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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雎沒說話,但只有一個上掀的眼神就表明酆昀說的不假。
她也沒想隐瞞,她确實想知道。
酆昀說:“肖倩是個人才,當時德國萬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沒挖走她,我哥一個電話就過來了,說沒點別的心思,真沒人信,不過我哥那人你放心,用自己去換取利益這種事不會幹,除非把自己交給的,是他也中意的人。”
靈雎自顧拿了瓶酒出來,灌入醒酒器,轉身靠在桌沿上,“然後呢?”
酆昀聳肩,攤手,“然後就在酆氏一直幹到現在啊。”
靈雎:“你前頭那麽着急的解釋他們之間沒關系,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在變相告訴我,這個女人有問題。”
酆昀笑,鼓起掌來,“可以,小嫂子這敏銳的洞察力我也是佩服。”
靈雎:“我剛才了解了一下,肖倩之前不是要辭職?”
酆昀聳起眉頭,“嗯,是這麽回事。有一段時間了,死活不幹了,我當時千壓百壓才壓下來的,這人人品不評價,但業務能力還是很說得過去的,之前做服裝的,全國市場高端品牌百分之六十都來源于她,有她在,我還是省勁不少的。”
靈雎:“她之前所在的高端品牌,是不是叫Tracy。”
酆昀眼神陡然一轉,“還調查了調查?确實叫Tracy,不過應該對你造成不了什麽威脅啊。”
靈雎心裏有了數,又岔開這個話題,“酆氏既然給你,你就好好帶,以後能親力親為的事就別甩給下面人,你看人沒酆問準,出了纰漏還得酆問給你擦屁股。”
酆昀不愛聽這話,臉色沉下來。
靈雎:“我話不好聽,但我不願意看到我的丈夫每天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被各種叫走,金礦是我當初同意他的,所以涉及開礦方面我不說什麽,但酆氏還老動不動就麻煩他,我就很有意見了,以前我的安全感來源于我有多少錢,現在,我的安全感來源于酆問。”
酆昀本來有話反駁的,可聽到這裏,卻有些咋舌了。
靈雎又說:“我們有孩子了,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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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昀似乎聽到了她的潛臺詞,他們有孩子了,想過普通平常的日子了。
靈雎把十七叫過來,給酆昀,“剩下的話他跟你說,我去逛個街。”
話說完,靈雎走了。
逛一天商場,靈雎從以前女性專櫃轉戰嬰兒專櫃,嘴上嫌棄着小黑豆,心裏卻沒留一點位置給酆問,可能是酆問委屈了,老天可憐了,陰天了,還沒來得及滿載而歸,下雨了。
靈雎在旁邊會館門口,看着外頭下不停的雨,刷起手機。
好久沒上微博了,好久不裝逼了,那群小可愛可別忘了她的存在。
她随手發了一條——‘下雨了,老公正在馬不停蹄趕來的路上,我說慢點,他說:你在那裏,我怎麽慢的下來。’評論分分鐘上千,靈雎那幫從嘲弄升級為真愛的粉絲又開始了日常一‘表白’。
“酆夫人晚上好,今天和酆先生離婚了嗎?”
“下個雨也要矯情一會兒,是我們誘愛小精靈沒錯了。”
“喲,今兒沒說酆總開什麽車嘿。”
“又是一天裝逼好時間,咱們的逼王又在說單口相聲了,了解一下。”
“我剛才在風度看見酆總了,旁邊還有個妖豔賤貨,不是逼王。”
“精靈千萬不要感冒啊,最近天氣很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皮一下。”
“[圖片]精靈你看看圖中挽着酆總胳膊的賤人是誰?需不需要我們幫你解決。”
“逼王你知道你多久沒裝逼了嗎?你知道我做夢都是你裝逼的樣子嗎?”
熱評千篇一律,但靈雎眼尖,還是發現了與衆不同。
圖片中,挽着酆問胳膊的那女人,是肖倩。
肖倩身子貼着酆問,他們二人共撐一把傘,酆問卻百分之六十的身體都暴露在雨中,顯得那麽紳士,那麽呵護那個女人。
靈雎随手把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盤腿坐下,看着一米外成簾的雨,再看看它們濺在自己鞋上,一個一個小泥點,說來奇怪,這麽幹淨的地板,竟然也有泥。
她好想酆問啊,好想好想。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大致分兩種,就拿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這種事舉例子,一種呢,會暴走,奪命連環call打到他懷疑人生,一種會當做沒看見,內心卻期盼着他會來跟她解釋。
而靈雎,是第三種。
她的心眼只有針尖大小,可她比其他小心眼的,多了腦子這個東西。
打給酆問,她聽到那頭女人的聲音,在酆問說話之前,就說:“我不知道你那裏為什麽會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但我猜測應該是有關工作,而且一定不是肖倩,肖倩不用我介紹吧?她P了一張跟你撐傘的圖放到了網上,她知道我會打給你,知道你現在的工作現場有女人,知道我會聽到你那頭有女人說話的聲音,接下來按照她的計劃,我就該生氣了,然後跟你冷戰,讓你給我解釋和交待,但她可能想多了,我靈雎從來不會按照別人的計劃進行我的人生。”
說完,沒等酆問說話,又說:“反正是在造謠你,不是造謠我,你看着處理吧。”
酆問聽完,淡淡一笑,“造謠我這件事,你不生氣?”
靈雎說:“生氣啊,但我懶得動手去處理,再說既然Po到網上,你肯定也看到了,不告訴我就是有你自己的處理方式,我專門打這個電話的原因是,我想你了。”
酆問那頭一陣椅子腿與地板摩擦出的刺耳的聲音,靈雎看眼表,“五點,你來吧。”
“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酆問說。
靈雎‘啪’的一聲給他挂了。
她還以為他站起來是要來找她,鬧半天是她想多了。
呵,男人。
靈雎又看了會兒雨,看到腿麻,屁股疼,實在坐不動了,起身站起來,扭頭看寶貝,他們家小黑豆正倔強的吃着拳頭,已經吃了一天了。
她看她長開的小臉愈發可愛,沒控制住自己,親了一口。
“是誰說閨女是情敵,除了喂奶絕不靠近一步的。”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靈雎傲嬌地轉過身,看着那個寬闊的身影,還有他身上的雨,噘嘴,“我有點冷,還有點餓,你讓我等了好久,好氣。”
酆問走過去,那雙好看的手解開外套扣子,到靈雎跟前就已經把她裹進懷裏。
靈雎埋首在他胸膛,大力吸一口氣,“你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
酆問:“嗯,還有呢?”
靈雎:“臭不要臉!竟然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身後酆問的狗腿子很懂事地把酆問買給靈雎的禮物遞上來,“夫人,先生給您準備的禮物。”
靈雎挑眉,手伸過去,“什麽啊?”
牌子靈雎認識,他們家除了鑽石就是香水,靈雎帶着一百分期待打開盒子,看見香水的那一瞬間,臉色都不好了,“怎麽是這個東西,我的鑽石呢?”
酆問把她手包住,聲音是十分的寵溺,“你不是不喜歡每天都是奶味?”
靈雎把香水又丢給狗腿子,“那你給我也不能用啊,小黑豆中毒怎麽辦?”
狗腿子說話了,“夫人,這是不帶一點刺激的香水,孕婦和寶寶都可以用的,是品牌與酆先生合作完成的,全球限量一瓶,先生在與您結婚時就開始參與制作生産了。”
說多錯多,靈雎敏銳地捕捉到關鍵點,“結婚時就開始琢磨怎麽弄一款寶寶也能用的香水了,這是不是說,你那時候就開始算計怎麽搞大我的肚子了?”
狗腿子一臉懵逼,段位上簡直是輸了靈雎好幾條寬闊的大馬路。
酆問啼笑皆非,“你要是這麽理解,也可以。”
靈雎哼一聲,“心機老男人。”
“老?”酆問挑眉。
靈雎想到他驚人的體力,覺得說他老好像也有點不太貼切,“心機小男人!”
酆問又問:“小?”
靈雎又想起他粗長硬的那玩意兒,“心機男人!”
酆問似乎是滿意了,當着往來的人、一衆保镖狗腿子,吻了吻靈雎眼睛,“回家。”
靈雎搖頭,“我們先去趟卉真。”
酆問看一眼傾靈,說:“先回家吧。”
靈雎:“帶着她吧,她也需要知道陸璃是我的誰,哪怕她根本不會知道。”
酆問拗不過她,又或者,他也沒想不依她。
在車上,靈雎把小黑豆擱在遠遠的一邊,她自己整個人窩在酆問懷裏,手手腳腳被他裹着,像只小貓一樣吐出舌頭舔他的喉結,空氣都是甜酥酥的。
酆問捏她小鼻梁,“我不去傾靈身邊,你不用這麽困着我。”
靈雎撇嘴,“狗屁!我一松手你就竄過去了!”
酆問:“別用竄過去這個詞,我又不是狗。”
靈雎:“狗屁!我一松手你就蹦過去了!”
酆問:“……”
靈雎下巴一揚,大眼睛裹上一層水霧,“自從有了小黑豆,你晚上都不哄我睡覺了。”
酆問啼笑皆非,“那我不還是每晚都跟你一起睡?”
靈雎往酆問懷裏又鑽了鑽,着力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發頂蹭蹭他下巴,“一起睡跟哄我睡兩件事相關嗎?幹嘛放在一起比較?我睡覺之前你沒哄我,我肯定睡不好啊,那你在我睡着過程中陪我又有個屁用?反正你就是出軌小黑豆了,臭不要臉!”
酆問阖上眼,對靈雎的流氓邏輯難得的表現出心有餘而力不足。
靈雎精啊,看出酆問的無奈了,把收放自如的本事亮出來,嬌滴滴地說:“人家就是想要被你哄睡嘛,房間那麽大,那麽空,卻沒有我老公,好孤單,好寂寞,嘤嘤嘤。”
酆問把她人掫到腿上,抱得更緊一些,“你不是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吃把雞嗎?”
靈雎:“……”
酆問:“隔着三間房都能聽到你底氣十足的‘艹!八倍鏡不給我!’我看你也不是很寂寞。”
靈雎推開酆問,從他身上起來,坐到一邊,臉沖向窗外,噘着嘴,“你不要跟我說話了!”
酆問手伸過去,伸到她面前,“只要你可以忍得了。”
靈雎看着酆問的手,骨頭都酥了,拉下來鑽在懷裏,“好啦,不哄就不哄嘛。”
酆問每一晚都有哄她睡覺的,只是她太專注于游戲,專注于其他事情,總是以為他是在她睡着之後才回房間的……
他曾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靈雎對他更重要,他怎麽會食言。
靈雎不信酆問一直哄她睡覺,可偏偏是真的。
……
……
一路暢通,到卉真大廈才用了一個小時不到。
酆問沒讓保镖跟上去,只有他們一家三口,表現出了百分之百的誠意。
從觀光電梯上下來,靈雎就看到落地窗前的陸璃,還是一身黑。
陸璃沒回頭,說:“上次我沒說清楚?”
靈雎把嬰兒車給酆問,走上前,“你說清楚了,是我沒說清楚。”
陸璃轉過身,“我不認為我跟你還有什麽要說。”
靈雎打給酆昀,打開揚聲器,一字一句地問:“準備好了嗎?”
那頭酆昀說:“一切準備就緒,小嫂子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記得不要太感激我。”
話畢,靈雎走到陸璃工作桌前,把酆昀那頭傳過來的密碼拓在陸璃絕密文件上,當懸屏開始在上方浮動,靈雎開始說話了,“你說你不在乎金礦,是騙我,你半年的時間都花費在金礦上,你怎麽可能不在乎?在你準備利用酆氏對付酆問時,我就已經拿到金礦的進度,準備以此來牽制你,你表面上放棄了對酆問下手,可是卻讓肖倩來破壞我的婚姻。”
陸璃面無表情,也沒有話說。
靈雎又說:“肖倩跟綠盲是堂姐妹,本來這沒什麽關系,可綠盲是你的人。”
沒等陸璃說話,靈雎繼續,“你一直在騙我,也在騙你自己,我會認識酆問,會嫁給他,你根本就是始作俑者,卻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裝出一副對我用情至深的模樣。”
陸璃平靜地拿了瓶水給自己,還問她,“你喝什麽?”
靈雎話還沒說完,“你之前教我,凡事要對自己留後手,對別人斬草除根,對自己不用,也幸虧我知道你有保留‘案發經過’的習慣,才能從你的檔案裏找到你對我監控的證據。”
……
“你一直有我的行蹤,你知道我嫁給酆問,你要利用他的資源幫你開發金礦,表面上是你們公平競争,其實你早就打好了黃雀在後的算盤,你就等着酆問成功,然後截胡。”
靈雎越說心裏越跟有顆刺一樣,疼。“你說你死都不會放手金礦,其實就是在給他施壓,他想證明他強過你,想證明只有他才能給我幸福,就一定要拿到金礦,他越努力,你越高興,因為你就是要他給你當這個司機,載你到目的地。”
……
靈雎擡頭看看懸屏中自己的臉,“你看到我破解你的密碼,會驕傲嗎?會後悔當初對我毫無保留嗎?如果你沒有那麽用心的教我,可能不會有今天我戳穿你這一幕。”
自始至終,陸璃都沒有表現出為自己解釋的态度,似乎就打算讓她這樣理解。
靈雎見他不說話,心更痛,“師父,你用肖倩沒有錯,你只是錯在不了解我對酆問有多愛。”
陸璃總算擡起頭,看着她。
靈雎說:“你是想肖倩跟酆問能有些什麽,然後我的脾氣火爆,看到那些合照的石錘,就會離開酆問,就算不會離開酆問,也會來找你訴苦。因為我之前經常幹這種事,經常在委屈之後,第一個就想到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想趁着我情緒不穩定,騙到我手裏那些關于金礦的、對你的利益有損的東西,對嘛?可是我沒有,你真的低估了我多愛酆問。”
陸璃對她之前那些話都不感興趣,只是喃喃了一句:“低估了你多愛他。”
靈雎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擡頭看着他,“師父,我真的愛他,就當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好嗎?我們有孩子了,我只想過平凡人的生活了,你知道我有多渴望的。”
陸璃目光慢慢滑向她,“你怎麽知道肖倩跟綠盲的關系?”
靈雎:“本來我沒想對綠盲更深入的調查,因為沒必要,我只需要讓十七把她正在進行的工作複制就好了,是我擔心你,是我對你本能的擔心,讓我又去仔細調查了她。”
這話不假,靈雎剛生完傾靈時,姜創送來的密碼本就是綠盲最全面的個人檔案,那裏面,有個出現率非常高的名字:Tracy。
綠盲義務幫Tracy打官司,在那之後的兩個星期裏,陸續收到同一個賬戶不菲的打款,那個賬戶姜創費了好一番波折才查到,來自當時Tracy的高管,薛鶴,而肖倩,當時正是薛鶴的女朋友。
靈雎本來以為這個肖倩跟她不會有什麽關系,直到她的名字開始出現。
陸璃點頭,他接受了靈雎‘調查了她’這個解釋,如果她想,就一定可以做到。
靈雎把傾靈抱到陸璃面前,“師父,你看看,這是我的女兒,我靈雎的女兒,她還要跟你叫師祖呢,你還要教她本事呢,是不是?”
陸璃別開臉,拒絕去看這個小生命,“你過來只是要說這些?”
靈雎打不動感情牌了,放棄了,“我是來告訴你,金礦不是酆問要拿到,是我要拿到,如果你确定要用手段,要不顧及我們的師徒情分,那我亦不會手軟。”
陸璃應聲,“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靈雎站起來,看着油鹽不進的陸璃,在心裏籲出長長的一口氣,她也放棄努力了。
走到酆問身側,靈雎幾乎要站不住,手快的攥住他胳膊,“回家吧。”
酆問先把傾靈接過來放在嬰兒車裏,再給靈雎支撐,“先帶女兒回車上。”
靈雎搖頭,神情有絲絲緊張,“你也跟我一起走。”
酆問微微揚起嘴角,“你是怕我欺負他,還是怕他欺負我?”
話畢,靈雎提起的心放下來。
是啊,她在怕什麽,這兩個人哪個會讓自己吃虧?
她拽着他胳膊,踮腳親親他嘴角,“那我樓下等你,你快點。”
酆問理理她碎發,“嗯。”
靈雎帶着傾靈離開,酆問也沒有馬上切入主題,而是走到客位,問:“聽說你會烹茶。”
陸璃又喝了一口兩千一瓶的礦泉水,“會又怎麽樣。”
酆問:“不用緊張,我不會喝的。”
陸璃:“你以為我會給你喝?”
酆問始終淡薄的神情裏突然添了一抹譏诮,“你是打算做聖人?”
陸璃走到窗前,平視外面的一切,不對某一個物件聚焦,“她總會知道,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當她知道這一切,你就要小心了,酆總。”
酆問:“你為什麽以為,我會讓她知道?而且,她知道又怎麽樣。”
陸璃:“別太小看她。”
酆問:“我從不小看她,她要是想知道,總會知道,只是,她會想要知道嗎?”
陸璃不說話了,他其實并不能确保,靈雎對他沒有失望。
酆問:“你為什麽不告訴她,肖倩雖然跟綠盲是堂姐妹,但跟你并沒有關系。”
陸璃:“不正合你意?”
酆問:“我不受嗟來之食。”
陸璃:“是你贏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酆問受了他這一句。
他也确實配這一句。
陸璃轉過身來,繼續,“你這出戲演的太真,真到我完全沒有懷疑,金礦是假的,這不過是你要把靈雎據為己有的手段,你讓我陷入與你争奪的死循環當中,然後采取隐晦的方式,把我期間用到的手段讓靈雎知道,讓她逐漸對我死心,對你放心。”
酆問聽着別人揭露他的醜惡,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在她的理解當中,成王敗寇,只要結局是他想要的,過程不重要。
陸璃跟酆問一樣,只不過靈雎起初站在酆問那一頭,讓他慌了。
金礦是不存在的,這一切都是酆問的局,陸璃是老手,讓他也完全相信金礦是真的,着實費了酆問不少波折,好在還是酆問棋高一着,先一步将了軍。
全世界都在讨論鹿死誰手的時候,只有酆問在想着怎麽讓陸璃徹底消失在靈雎面前。
在陸璃看來,他努力争取金礦,是為了間接争取靈雎,卻不曾想,在與酆問的對峙當中,他原來是被動的那個。
靈雎從來不是他陸璃送到酆問身邊的,是酆問早就想要她。
為了争取靈雎,他甚至舍下酆氏,專門做了一個這麽大的局,讓全世界都來當觀衆……
陸璃輸了,如他所說的心服口服。
他本來打算用酆氏威脅酆問,讓他放棄金礦,結果被靈雎發現了,當時的她已經準備好反擊,這場戰役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而且不會有絕對的輸贏,只能落個魚死網破。酆問很聰明,他主動找過來,說了一句話:你對我的仇恨大于對靈雎的愛嗎?
陸璃一生驕傲,他愛,就不屑于否認,所以他收手了。
他是真的收手了,也放手了,是以他并沒有去澄清,面對靈雎的誤解,也沒有解釋,他是覺得,既然結果并沒有區別,那解釋的意義又在哪裏?就讓她以為她看錯了人,挺好的。
陸璃緩緩阖眼,酆問是不是好男人他不知道,但至少是個有本事的,靈雎跟他,挺好的。
兩個挺好的。
從此,靈雎的世界再沒有陸璃。
“照顧好她。”
“當然,她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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