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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一段異鄉的旅程,感覺我是從此失去了他們。後悔當時沒再叫到一起歡聚歡聚。一宿的火車我竟然不困,跟一臺機器一樣投入了當時似乎戰場的工作當中。到了分公司門口見一個同事手裏拿着麻葉跟豆漿大步走來,是他認先出我來,問我吃沒,我說不餓。他說怎麽突然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看了看他,他笑着說我不是那意思。我說沒事兒,那幾天有些事情,走的急了,是我的疏忽。我問他管事的在不在,他說應該來了。進去之後,見沒幾個人。那同事說你先進他的辦公室吧。我點了點頭。進去之後,就是上次我們一起請人吃飯的那個。他見我笑了笑,說回來了。我點了點頭,問他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他說還好。掏出一根煙來給我。我問他我能幫着做什麽。他問我要不要召集人開會,我說不用了,基本情況你也 都一直掌握着。他說那你先休息休息吧,下午咱們一塊兒出去。
我說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這樣,把每個人要做什麽,都給大家明确下,然後就分頭去做,我的意思是,盡管是籌備階段,先檢點檢點還需要什麽,就讓人盡快置辦去,該整業務該聘員工什麽的這些事情也交給踏實能幹的人去做吧。他點了點頭。我說總公司那邊對這邊還是很重視,而且志在必得,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弄出眉目來。我來這裏只是負責協助你,等這邊的事情都妥了,我就回去了。
那天下午出去跑注冊,快下班的時候回來他組織開會。具體的安排了各自的分工和下一步的計劃,然後限定了日期。大概最快二十天。我心裏盤算了下,二十天要是忙的昏天黑地的話也不會覺得多麽漫長。到時候我就可以回去了。或者說可以辭職了。開完會他要叫我吃飯去,我說有些累了,約好下次我請他。到了我住着的那件儲物間,裏頭蕩滿了灰塵,其實我覺得我沒有離開幾天,不清楚是種什麽狀況。開門的時候看到門縫裏有只小蟑螂,在那裏滑稽的躲着,一動不動,以為我發現不了它。我先把屋子掃了一遍,打了水擦了擦。簡單洗漱過就躺下了。想起詩陽和晨辰,不知道晨辰是不是還在外頭逛蕩。不知道詩陽和小東西現在做什麽。想打電話,沒打。還是在等着他給我打呢。
來的這幾天,一直沒記住哪個同事叫什麽名字,包括和我一起工作最多的那個同事。這小小的儲物間雖然小但是一個人住着也不覺着什麽。躺下不多久外面的電話就響了。我趿拉着鞋出去接電話。對方說是聯系好過來裝燈箱的,問我什麽時候過來合适,我說随時可以。那邊頓了頓,說那我們明天去吧,今天晚了,還有再核實一下你們報過來的尺寸,我說這個我不清楚是誰報的。我問他要了電話,找出來紙筆記下,然後給那個同事打電話,讓他給報燈箱尺寸的人打個電話,跟對方核實核實。他正要挂電話,我問他附近有沒有書店。他說出門往南走一站地,路西有一家。還讓我白天再去,現在沒準兒關門了。
挂了電話之後,還是給詩陽打電話了。屋裏空蕩蕩的,回去儲物間了。他問我冷不冷,我說還好。我問他晨辰呢。他說在床上躺着。我說等我騰開手就去他姑姑家去瞧他姑姑。他說先忙你的。我點了點頭,問他有什麽有要我給他姑姑捎的話。他說沒有。你要和晨辰說話嗎,他問我。我說讓他躺着吧,最近情緒還好吧。他說還和昨兒個一樣,能有多大的改變。他問我住哪兒。我說就在上班的地方。人多嗎。我說就我。他可能聽成了救我。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你聽錯了。他就笑。我好像聽到好多人在笑,就跟他說,我是不是耳鳴了。他說也許啊,現在的孩子們都說凡是上了二十歲的都是老人。我說那你也瞬間變老了。他說要是老了也挺好的,不會有很多的煩心事。我問他現在你煩心什麽。他說打我記事以來,我一直就沒開心過。我讓他仔細想想,肯定有。他說是遇見康政的時光。其實我猜也是,但是那時光雖然快樂,卻注定了之後不可知的許久長遠之內他的不開心。我說那和我在一起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他說我覺得我們是不可尋找也是不可錯過的人,命運就是這麽安排的,我覺得很踏實。我第一次問他,康政帥嗎。他說帥極了。我說我呢。他說你們沒有可比性。他問我什麽時候回去,我說差不多二十天左右。他說蚊子給我打電話,說順兒要上電視做訪談節目了。我說他沒和我說。詩陽說,蚊子說了,順兒不讓到處說,就是告訴了順兒他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以及蚊子那邊。我說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調,況且他們家老太太那個性,還不得整的整個胡同都知道啊。詩陽說順兒這幾天可能正閉關創作呢。我說他們那些搞藝術的有時候想想挺好,挺單純的生活狀态。然後手機就斷了。我估計可能是詩陽手機沒電了。關燈之後,屋裏黑漆漆的,除了我的呼吸,什麽也看不到。安靜的有些像是夢魇。明明白白的朝你笑着走來,不動聲色的一陣陣靜谧。讓你害怕突如其來的光明,照見猝不及防的真相。以至心跳加速,,血管爆棚。
…底是虹的倒影翻騰血的氤氲,渙散你不曾懂的溫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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