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個腦袋縮進樹冠中消失不見,樹枝動了幾下恢複平靜。

未眠一開始被吓了一跳,捏緊樹樁也不敢動。

蜘蛛根本就沒有走,而是一直在跟着他。

它也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未眠抱着樹樁站起來,開始仔細回憶第一次碰見蜘蛛那晚的細節。

他慢慢走到樹下擡起頭,除了茂盛的樹葉什麽也沒有,蜘蛛像是憑空消失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動靜。

綠眼怪物出現時,蜘蛛似乎也是這樣,它應該有特殊的方法來藏匿行蹤。

未眠踮起腳,把手伸直在空氣中探了探,沒有碰到什麽東西。

蜘蛛剛剛被他發現後,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樣子,未眠不确定它是不是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麽大一只怪物,和藤蔓那樣的植物可不一樣,更何況蜘蛛的的确确割傷過自己的手,在不确定它真實意圖的情況下,未眠能站在這裏,已經鼓足了勇氣。

他沒有再繼續待下去,快步回到石洞,今天的太陽也不打算曬了。

見到未眠鑽進石洞,蜘蛛躲在繭中松了口氣。

它只是好奇未眠怎麽蹲在湖邊不動,才探頭出來看一眼,結果正好被未眠看見。

還好它的反應夠快,在未眠靠近之前就溜進了繭的通道,并把樹冠那頭的繭收了起來。

未眠是黑霧看上的伴侶,它可不能離得太近。

而且,蜘蛛知道自己長相怪異,像未眠這樣的人類是會對它本能地排斥的,它不願意吓到對方。

一上午過後,蜘蛛繼續去林邊沿着外圍巡視。

提前布置好的陷阱起了作用,蜘蛛從一個坑裏拉出一只瘦骨嶙峋的信徒,将其刺死後丢遠。

樹林外的區域幾乎都是廢墟,堆積的石塊與廢棄雜物随處可見,不僅鮮少有人類經過,連許多怪物都不願到這裏來。

但即便如此,蜘蛛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它重新在土坑上蓋好新的繭,匆匆回到樹林,又去給未眠尋找新的野果。

遠在北邊的某處城市遺址,黑沉的霧氣從地底升起,四周染上一層陰影,仿佛黑夜提前來臨。

破舊的高樓搖搖欲墜,藤系植物爬滿殘缺的石壁,到處彌漫着被抛棄與遺忘的荒涼氣息。

前方的廢墟一片狼藉,有不少搏鬥過的痕跡,幾具怪物和人類的屍體倒在地上。

有一個人氣息尚存,口中不斷湧出鮮血。

他們是幾個新人類,途經這裏時撞上三只結伴覓食的怪物,雖然他們合力将怪物殺死,自己卻也搭了進去。

隊伍裏擁有治愈異能的人戰鬥力最差,早就被怪物一擊斃命,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僅剩的這個人撐不了多久。

他的身體因為瀕死而開始微微抽搐,意識逐漸渙散,眼前視線突然變暗。

這麽快就天黑了嗎?他恍惚之間,又看見那一片陰影慢慢彙合凝聚,組成一個模糊的人影。

人影居高臨下,站在他身側。

是誰?

他來不及深究這怪異的景象,猛然爆發出求生的渴望,使出全力伸出染血的手,想抓住人影:“救……救我……”

人影似乎蹲了下來,周身覆蓋的黑霧讓他看不清這人的面容,卻能察覺一道毫無溫度、冷漠至極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随後他聽見皮肉被撕開的聲音,來源于自己胸前,一只模糊的手臂刺進來捏碎了他的心髒。

躺在地上的人徹底沒了氣息,手臂無力地垂下。

即将死亡的生物能補充的生命力較少,但也聊勝于無,人影重新散為黑霧,濃稠如液體的霧氣不斷翻湧。

經過這幾日對各類怪物與信徒的獵殺,黑霧的力量極速增長,比在樹林中時更加強悍。

然而還遠遠不夠,甚至不及他巅峰時期的萬分之一。

但樹林對他限制還未完全解除,他無法再繼續前進。

夜幕降臨,霧氣緩緩沉入地底,周遭恢複寧靜。

自從那天蜘蛛趕走了綠眼怪物,未眠沒再遇上什麽異常。

蜘蛛不再現身,每日堆放在湖邊的野果子卻越來越多,未眠甚至懷疑是不是把一整株植物全薅了下來。

這與藤蔓截然不同的方式,卻似乎有着相同的目的。

而且果子每次都是放在湖邊的石頭上,而不是他休息的石洞附近,像在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未眠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蜘蛛。

但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而已,放果子的也有可能不是蜘蛛。

他照例拿了十個放進口袋,這一次又找來寬大的葉片,打算把剩下的包起來。

未眠前幾次沒有全部拿走,等他第二天過來一看,剩餘的果子好像都被扔掉了,重新放的那些是新鮮的。

他有點心疼,這些野果曬幹之後也能吃的,存放的時間還更長。

于是未眠不打算客氣了,準備全帶回去。

他正蹲在岸邊挨個把果子放入水中清洗,一擡頭看見堆放果子的石頭上,出現一個看着很奇怪的東西。

那個東西大概巴掌大小,像好幾截細長幹枯的樹枝粘湊拼接在一起,組成一只螳螂的形狀,前肢的地方擡起來,正“抱”着一顆果子。

未眠一愣,這東西剛才還不在這裏……難道是活的?

它一動不動,大概因為太小了,看着沒什麽殺傷力,未眠并沒有害怕,他屏息等了一會兒,忍不住慢慢伸手。

他剛擡起手還未碰到石頭,那個奇怪東西突然動了。

它尖叫一聲,聲音又細又小,丢掉果子跳進草叢飛快逃走,轉眼間消失不見。

未眠呆了呆,默默收回手。

那應該也是怪物的一種吧?看起來既像植物又像動物,和藤蔓有些相似,還會偷果子,只可惜沒成功……

離開基地這麽久,未眠還是頭一回見到被他吓到逃走的怪物,不由得望草叢裏多看了兩眼。

但他再覺得新奇,也知道對方害怕自己,于是埋頭繼續清洗果子,只當剛才什麽也沒看見。

回去之前,未眠特意從洗好的果子裏拿出兩顆,單獨放在石頭上。

蜘蛛在暗處看見了全程,那只怪物它認識,叫什麽枯枝蟲,成年的體型也就那麽大了,只以植物為食,大概因為這裏有水源,石頭上堆放的果子又太多,才把它吸引過來。

既然對未眠沒有威脅,蜘蛛也就沒有搭理,安靜待在繭中。

夜晚,未眠回到石洞裏睡覺,蜘蛛在附近守了一會兒,打算去外圍巡視。

它剛剛動身,就察覺到熟悉的壓迫感快速靠近。

薄薄的霧氣憑空出現,圍在石洞外緩緩流轉。

是黑霧,他回來了。

蜘蛛十分欣喜,正要上前迎接,就看見霧氣飄進了石洞內。

它擡起來的腿又收了回去,默默轉身不去打擾。

此時,熟睡中的未眠陷入夢境。

眼前依舊是比現實中大了好幾圈的石洞,寬敞并且擁有隐蔽的安全,他半趴在一具溫熱的身體上,腰間被人環住。

一只手撫過他的脊背,慢慢向上摸了摸他的側臉,和頭頂的黑色羊角。

羊角被觸碰到時,未眠輕輕哼了一聲,瑟縮着想躲開。

然而那只手并沒有放過他,而是變本加厲地捏住,用指腹緩緩摩擦。

未眠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他皺着臉擡頭,表情還有些懵懂和被弄醒的委屈。

抱着他的人吐息微沉,湊過去蹭了蹭未眠的臉頰,鼻尖埋在他頸側,嗅着他身上獨有的氣味。

這個動作太親密了,未眠臉上微燙,他稍微清醒了一點,把人給推開了。

他這才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呆呆地問:“怎麽又是你?”

黑霧趕在今晚回到樹林,就是能早一點見到未眠,進入夢中與他親近。

結果未眠不僅推開他,并且似乎對再次見到他這件事不太樂意。

連着幾日的思念與焦躁,因為未眠的這一點反應而爆發,黑霧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不悅,瞳孔變得更加暗紅。

他強行扣住未眠的後頸按過來,兩個人一下再次貼近。

“不許躲。”黑霧語氣裏透着一絲陰霾,動作強硬,鼻尖蹭着未眠臉側時卻很溫柔。

未眠臉上很癢,被捏住後頸動彈不得,又有點被吓到了不敢出聲。

他安靜下來,直到感覺後頸的力道稍有放松,才小聲道:“你弄疼我了。”

未眠唇角的弧度往下壓,不太高興。

這是在他的夢裏,為什麽還會發生讓他不舒服的事情,夢裏不都是順着自己的意願來的嗎。

未眠早把曾經想在夢裏殺了他的黑影忘得一幹二淨,在他看來眼前的人明明是溫和的,還會給他治傷。

至于他那次醒來後,傷口為什麽真的消失了,未眠現在還有點恍惚,沒辦法太正常得思考。

黑霧一言不發,拉開未眠後頸處的衣領,果然看見幾道明顯的紅痕,印在白皙的皮膚上。

他輕輕揉了揉,未眠還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時候,一株植物從鋪滿幹草的石洞底部探出頭來,不斷抽枝發芽飛速生長,直到開出一朵白色的小花,正好在兩人身旁的位置。

未眠被那朵花吸引了目光,低頭默默看着。

黑霧似有所覺,伸手摘下花拿到未眠的眼前,放在他手裏。

未眠剛才的那點不高興頓時就消失了,他握着花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後出聲:“……謝謝。”

黑霧敏銳捕捉到他情緒的變化,摸了摸他泛紅的耳垂:“喜歡?”

未眠老老實實點頭:“嗯。”

他果然開心了,一朵小花就能哄好,重新被抱在懷裏時也不再抗拒或躲開。

這樣的夢境消耗着未眠的精力,他即使仍在睡夢中也感到陣陣困意,歪頭靠在眼前人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握緊手裏的花閉上眼,意識很快模糊。

徹底醒來的時候,未眠望着身處的石洞走神,仿佛還有沉浸在夢中的錯覺。

他低頭張開手心,裏面空空如也。

他這一次記得很清楚,夢裏有人送了一朵花給他,好像與上次夢境中的是同一個人。

時隔幾日再次夢到他,未眠已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而且每一次醒來後,夢裏的一切總會變得模糊不清,他沒辦法獲得更多的信息。

未眠獨自坐了許久,才扒開洞口的雜草鑽出去。

他今天起晚了,太陽已經出來,照在前方的草叢上。

未眠拿出樹樁準備去湖邊打水,擡起頭看見一根藤蔓像蛇一樣快速游過來,尾部卷着一朵白色小花。

“阿藤?”未眠下意識喊道,丢下樹樁跪坐在草叢裏,又驚又喜。

藤蔓将小花放在未眠手中,像以往那樣熟練地纏上他的手腕。

未眠拿起花心情複雜,他對藤蔓幾天都不出現有點生氣,又擔心它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別的情況。

最終未眠什麽也沒問,只是摸了摸藤蔓的葉子:“回來了就好。”

他還發現,藤蔓的葉子不再萎靡不振,連尾部泛枯的顏色也不見了。

再仔細一看,除了這些,未眠總覺得藤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但會給他送花的藤蔓只有這一個,未眠不再細想,帶着藤蔓去湖泊打水。

今日湖邊的那塊石頭上面空空如也,未眠昨天放上去的兩顆果子不見了,也沒有前幾天那樣堆放得滿滿的野果子。

他環顧四周,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藤蔓。

藤蔓回到他身邊,疑似給他送果子的蜘蛛似乎又不在了。

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而已……未眠蹲下來打水,拿出布袋和毛巾洗漱。

他身後的草叢,一截手指粗細的枯枝扒着葉子悄悄探出來,上面有一對芝麻似的小眼睛。

它似乎想靠近未眠,又有些忌憚,猶豫片刻藏進雜草中消失不見。

擦完臉,未眠沒有立即離開,把沾了水的毛巾挂在樹上曬一曬。

到中午時未眠有些餓了,收起曬幹了的毛巾準備回去。

他一邊走一邊對藤蔓說:“你不在的時候,湖邊每天都會出現很多野果子……”

未眠想問藤蔓,它在樹林裏還有沒有其他認識的怪物,又覺得這問題有點蠢。

他默默閉了嘴繼續往回走,腳下突然停住。

前方樹木密集的林間,竟然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離得有些遠,只能看清他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正步履蹒跚地望這邊走。

這麽久以來,未眠第一次在荒蕪區見到活生生的人,他确認自己沒看錯,遲疑着想過去看一看。

人類被感染變成信徒的速度非常快,這人看起來狀态不太好,似乎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并沒有變異的征兆。

如果可以的話,兩個人結伴,比獨自在外的生存幾率總是要高的。

想到這裏,未眠試着朝那人揮了揮手,讓他看見自己,并往前邁了一步。

而就在此時,遠處的人停了下來,肢體開始不自然地扭曲。

先是腰部硬生生地往後折,撕裂的皮肉中間露出一截嶄新的青白色鱗片,四肢不斷膨脹至數倍。

他正在變異成為信徒。

短短時間內,眼前的人類變成了一只足足有四五米高的怪物,不久前才生長出來的軀體與骨骼上布滿血跡與肉塊。

信徒轉了過來,它的頭顱竟然沒有完全變異,還挂着一張人臉,張口吐出含糊的字眼,這詭異的景象讓未眠脊背發涼。

眼看信徒快速撲過來,未眠還沒來得及轉身逃走,他手腕上的藤蔓卻先一步朝信徒的方向竄出去。

未眠瞳孔緊縮:“阿藤!”

藤蔓的速度極快,在樹枝間攀爬穿梭,纏住這只怪物的脖子式圖将它勒死。

信徒仰起怪異的頭顱怒吼一聲,靈活的前肢抓住藤蔓用力一扯。

未眠眼睜睜看着藤蔓在信徒爪下斷成了兩截,莖幹無力地垂落在地,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下一秒,未眠清晰地看見絲絲黑霧從藤蔓斷裂的傷口中溢出。

信徒終于察覺到危險,顫抖着身軀哀鳴,卻瞬間被濃稠的黑霧吞噬。

骨裂的聲音不斷從霧氣當中傳來,當黑霧撤離後,信徒的屍體癱軟成了一團爛肉,濃重的血腥味在四周蔓延開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未眠目睹全程,還捧着樹樁的手微微顫抖,腳下像灌了鉛。

随後,黑色的霧氣無風自動,飄散至他身後。

未眠僵硬地低頭,他穿的外套寬大,腰間兩邊的位置陷進去一點,仿佛有個看不見的人從身後張開手臂抱住了他。

一陣極輕的風擦過未眠耳邊,如吐息一般吹動幾縷發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