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傍晚,托馬斯·韋恩回到了莊園。
正在吃晚飯的瑪莎和布魯斯有點吃驚,他們本以為他會回來的更晚一點。阿爾弗雷德悄無聲息的從角落裏冒出來,将托馬斯的外套拿走;當他坐到餐桌前時,熱氣騰騰的晚飯已經被擺到了他的位置上。
“不得不說,您回來的很是時候,托馬斯老爺。”阿爾弗雷德操/着一口标準的英音:“您的食物正保持在它最适合食用的溫度。”
“謝謝你,阿福。”托馬斯笑了,然後對着瑪莎和布魯斯聳了聳肩:“幹什麽這樣看着我?”
“我們以為你不會這麽早回來的,爸爸。”布魯斯吃完了盤子裏最後一塊西藍花,仰頭看着他。
瑪莎點了點頭。
“因為這件事還挺簡單的。”托馬斯不太在意的說,開始切割盤子裏的牛排:“我去了趟警局,了解了一下情況,和負責人好好談了談……這沒什麽難的,對吧?”
布魯斯接受了他的解釋,在吃過晚飯後很快就被托馬斯催促着回房間休息。
确認他已經離開了之後,瑪莎雙手抱胸,靠在托馬斯旁邊的椅子上對他挑了挑眉。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親愛的?”托馬斯學着她的樣子挑眉。
“好啦,親愛的。”瑪莎被他逗笑了,走到托馬斯身後,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微微低下頭和他對視:“你不能指望我像布魯西一樣好哄。”
“你說得對。”托馬斯嘆氣,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順便叫住了要收起盤子離開的阿爾弗雷德:“阿福,你也留下來聽聽。”
“是的,托馬斯老爺。”阿爾弗雷德筆直的站住了。
“是不順利嗎?”瑪莎有點擔憂了:“他們已經收了錢,你們沒有談攏?”
“恰恰相反。”托馬斯說:“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那八個罪犯明天就會被送進監獄。”
“那另外兩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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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托馬斯說着,眉毛不禁皺了起來:“他們瘋了。”
“瘋了?!”
“恕我直言,托馬斯老爺。”阿爾弗雷德說:“他們是否有可能裝瘋脫罪?”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阿福。”托馬斯苦笑:“我去看過了——他們真的瘋了,我保證,雖然我并不是精神病方面的專家,但我确信他們的樣子絕不是正常人可以的裝出來。再說他們完全不必用這種手段脫罪,他們只要給錢就可以了,這事兒可不少見。”
“但是這怎麽可能?”瑪莎不可思議的說:“他們原本還好好的,就在被捕的今天早晨,突然瘋了?”
“就在今天早晨。”托馬斯一針見血的指出:“就在他們被‘神秘人’抓住的今天早晨。”
阿爾弗雷德指出另一個關鍵點:“既然他們都是被神秘人抓住的,想必另外八個人也見過他了,他們怎麽說,老爺?”
“阿福,你問的是另一個重點。”托馬斯表情凝重下來:“另外八個人的确見過他,他們說他……不是人。”
“不是人?”瑪莎詫異地說:“不是人是什麽?某種動物?”
“他們說他額頭上長着兩只角,眼睛是金色的——人類可沒有金色眼睛,瑪莎。”
阿爾弗雷德挑起一挑眉毛:“變種人?”
變種人之間的內戰正打的如火如荼,他很自然就往這方面想了過去。
“我也是這麽猜測。”托馬斯笑了笑,攤開兩只手,輕松道:“大概是我們的城市來了一位變種人先生,恰好他還嫉惡如仇,喜歡懲惡揚善什麽的,就是手段稍微有點暴躁。”
阿爾弗雷德說:“老爺,您的思想未免太樂觀了。”
“那不然還能怎樣呢。”托馬斯說:“你看,他現身是因為抓捕罪犯,不然誰會知道有這麽一個變種人隐藏在人群裏?”
阿爾弗雷德還是覺得他的老爺的想法有點過于,怎麽說,老好人了,不過既然托馬斯已經這麽說了,那他作為管家也只好接受意見,但阿爾弗雷德已經在心裏暗暗計劃起這陣子要加強韋恩莊園的安保級別。
“我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瑪莎想了想:“紮塔拉先生快要來哥譚了吧,我們可以請他幫忙。”
“雖然我覺得這大概沒什麽用……”托馬斯微笑着摸了摸瑪莎的臉頰:“不過好的,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
洛特凱亞并不知道這場餐廳裏的讨論,他像往常一樣結束了和布魯斯的晚間閱讀時間,然後安靜的等到十二點鐘,消失在房間裏。
雖然對于哥譚黑幫的發展有了大體想法和計劃,但實際進行起來還是有很多困難。尤其在計劃初期,各種意外和突發事件簡直層出不窮,厄貝裏斯特對此感到十分頭痛。
與此同時,在韋恩莊園的生活倒是顯得非常平靜,他的身體狀态在以普通人的速度慢慢恢複,并在前幾天被允許下床活動。謝天謝地,洛特凱亞覺得自己快要在床上躺廢了。
等确認他可以出門之後,布魯斯就拉着他到處跑——僅限于莊園內部,但對于現在的布魯斯而言也足夠了。
韋恩莊園從外部來看就顯得十分巨大,它像一只沉穩的石獅,俯趴在這廣袤的土地上,鎮守它一直世代守護的領地。
布魯斯挺開心的,洛特凱亞看着他也挺開心的,不過很快,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紮塔拉先生後天要來?哦,布魯斯跟我說過了。”
“是的,是的,我聽說過他的名字。”
“讓我也去迎接他?我嗎?”
“是的,我以為你這個年紀會很喜歡他的表演。”托馬斯溫和的說:“他後天就要來哥譚演出了,我買了幾張票,你想一起去嗎?”
洛特凱亞有點受寵若驚。他當然知道托馬斯對待他的溫和态度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布魯斯很喜歡他,而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
他慷慨,善良,樂善好施,并且不求回報,他身上有古老貴族的高貴氣質,而他紳士的做派也符合現代人對于貴族的一切想象。
以洛特凱亞來看,布魯斯簡直繼承了他的父親的一切優點,除了堅信人類善良的本質,并樂意相信他人這點。
“我當然願意,韋恩先生。”洛特凱亞最後說。
然後他只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認命的開始給自己施咒。
往好處想想,洛特凱亞心想,紮塔拉既然是來哥譚做巡演,想必不會在這裏待太久,他也不用忍受這種全身力量被剝奪的感覺太久。
是的,為了防止紮塔拉察覺出他身上的魔法元素,洛特凱亞不得不先将自己的力量封印起來,而這帶來的後果也非常明顯。他顯而易見的虛弱下來,魔法不再充盈他的全身,哥譚的黑暗氣息也不再給他提供保護和幫助。
但這些都可以忍耐。洛特凱亞心想,然後拒絕了布魯斯的幫助:“我覺得我還好,布魯斯。”
“但你看起來很不好。”布魯斯在“不好”上面加了重音,随即擔憂的說:“我覺得你的臉色有點蒼白,你的手也有些冷……”
“可能是因為冬天來了。”洛特凱亞安撫的說:“天氣有些冷了,所以我的手有點兒涼。”
“我們還是回去吧。”布魯斯說,語氣顯得有點自責:“我不該讓你在外面待這麽久,你的病才剛剛好。”
“這不是你的錯,真的。”洛特凱亞想要安慰他,但并沒有起到什麽效果。
Bad plan。他在心裏批評自己。他應該給自己留點維持身體運轉的魔法能量的,這最起碼能讓自己的臉色顯得好看一點。
布魯斯在強行把他摁到床上之後又拉來了托馬斯,帶着他的醫藥箱。
托馬斯摘下聽診器:“我想你大概是着涼了,最近天氣變化的有點快。”
“大概是吧,反正我沒什麽事。”洛特凱亞沖布魯斯溫和的笑笑:“只要多穿件衣服就好了。”
“……不,布魯斯,我想我不需要這麽厚的圍巾,現在還沒下雪呢。”洛特凱亞艱難的拒絕布魯斯的好意:“什麽,不,我應該也不需要雪地靴……等等,你手裏拿的是什麽?狐毛外套?!”
洛特凱亞目瞪口呆的看着布魯斯手裏的外套,按大小比對了一下,猜測這大概是托馬斯的。
他哭笑不得的說:“我真的不用……這也太厚了,你會把我捂感冒的。”
托馬斯走後,他就被布魯斯塞進厚厚的被子裏裹起來,然後眼睜睜看着他拿了一堆過冬用品過來。辛苦管家了,他暗想,這些東西不會在這個季節被擺到明面上的。
他在心裏胡亂想着一會需要幫阿爾弗雷德将這些東西都歸到原處,接着就發現布魯斯的表情晦暗下來。
……不不,晦暗這個詞也太誇張了,洛特凱亞大概是受了上一個時間線的成年版蝙蝠俠的影響才會這麽想。準确來說,布魯斯的表情顯得非常自責和懊悔,就好像他做了什麽非常嚴重的錯事一樣,洛特凱亞已經能看見他漂亮的、寶石一般的藍眼睛裏閃爍起了光澤。
哦,該死的。他在心裏又罵了自己一句,語氣不自覺的溫柔和緩下來:“嘿,布魯西?”
布魯斯默默的把東西都堆到床上。
洛特凱亞最受不了這個,之前面對成年版蝙蝠俠的沉默的時候他感到壓抑和受挫,而現在……唉,他的心都要化掉了,如果他有人類說的“心”這種東西的話。
洛特凱亞伸手把布魯斯拉到自己懷裏,并且把被子也裹到兩個人身上,頓時讓它形成了一個溫暖的隔離帶。
布魯西沒有反抗,他把臉壓在洛特凱亞胸前,聲音顯得悶悶的。他問:“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啊。”洛特凱亞用輕松的聲音說,他見布魯斯還是沒什麽反應,幹脆轉移話題:“我突然覺得你拿這些厚衣服也挺好,等開始下雪的時候,我們就能穿着這些一起出去玩雪了。你比較喜歡怎麽玩?堆雪人或者打雪仗嗎?其實堆雪堡也可以,不過那需要一場大點的雪,聖誕那時候的雪就可以。”
布魯斯果然被他話裏的許諾吸引了過來。
他擡起頭,望着洛特凱亞的臉,藍色的大眼睛裏散發出驚奇和不确定的神情,從深處透出喜悅的光:“你會留下來和我們一起過聖誕嗎?”
“我應該會的。”洛特凱亞低頭看着他,在心裏把應該劃掉。
布魯斯大概從托馬斯那裏知道一點洛特凱亞的事情,猜測他來到哥譚的原因本身不太令人高興。他斟酌着沒有說出“家”這個詞:“你聖誕不回去嗎?”
“我不回去。”洛特凱亞溫柔的說:“我在這裏陪着你。”他輕聲許諾。
他的主人在這裏,他當然也只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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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西:腦補一出我的家庭教師被家裏人仇視追殺還除名,不許他回家的悲情大戲
洛特凱亞:……咦,四舍五入一下這不是你家桶的劇情?
各位你們看天啓星戰争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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