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她把視線轉過去,卻看見……
雷炎的行動力真的超出了她的預期。
第二天下午,雷炎就給她打來了電話:“晚上有個局,你不是說想簽幾個新人,我看上了一個團,約了人談,你要不要來看看。”
舒可亦昨晚沒睡好,這會兒還困着,她打了個哈欠:“簽公司了嗎?”
“已經簽了,就是想轉手。”
“那不是要付違約金?”舒可亦說,“他們想轉手那肯定是不賺錢啊,你傻嗎去接盤。”
“确實是一個糊團,掙不了什麽錢,那邊也想脫手,但是那團裏有九個人,他想打包都給咱們,我看着裏面有一兩個資質是不錯的,所以說晚上先談談看。”
舒可亦按按眉心:“怎麽搞的跟選秀似的。”
“你累的話就我先看着,”雷炎說,“也不一定能談下來,但是那邊缺錢,價格應該好說。”
“我過去看看吧,你眼光不好。”
舒可亦的事業心很快燃了起來,等到她把自己的工作室做大做強,舒明商還能嘲笑她笨沒腦子嗎?到時候世人只知道他是她舒可亦的哥哥,再也不會有人說她是舒明商的妹妹了。
舒可亦興奮了起來,爬起來選衣服,衣服還沒選好,雷炎的電話就又進來了:“可可,我晚上去不了了,我把結婚紀念日搞忘了,改個時間吧?”
“不用,”舒可亦拿衣服在自己身前比着,“我自己去也行。”
那邊的人似乎是真的很想把這個糊團脫手,為表誠意,包下了一間蘇州園林風格的私房菜館。
舒可亦進門就有服務生領路,穿過曲折迂回的回廊,到了最裏面的大包間。
舒可亦撩開門口的珠簾,包廂裏已經坐滿了人。
舒可亦看過去,很多大高個子中間擠了一個中年啤酒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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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可亦:“……”
舒可亦:“梁總。”
Star的梁文洪。
舒可亦只見過梁文洪幾面,知道他是個敗家子,投什麽虧什麽,這新辦的Star娛樂一直在搞選秀,但就是捧不火新人,估摸着也快辦不下去了。
她想過雷炎的眼光不好,但沒想過,他眼光能這麽不好。
梁文洪笑着迎上來:“哎喲,舒老師,今天該叫小舒總了。”
舒可亦:“……”
舒可亦轉念想起了一件事。
——“我是大股東呢,舒老師。”
男人調侃又欠揍的語氣她都還能想象得到。
她想忙起來就是為了不胡思亂想,她胡思亂想的根源就是夏一然那小子跑到她家蹭了頓飯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怎麽雷炎談個生意,還能談到夏一然投資的娛樂公司去。
既來之則安之。
夏一然只是個股東,他能消息靈通到——知道轉個團這樣的小事?
她不信。
這是她要做女企業家的第一天,舒可亦咳了咳,學着舒明商的樣子,擺出一副冷臉。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去,這個團裏的人都不低,185朝上是有的,頂着顏色各異的頭發,帥是帥的,就是不怎麽吸引人。
舒可亦當場就想走了。
這白送她都不肯要,雷炎還想和他們談違約金,是覺得她錢多的沒地花了嗎。
舒可亦嘴角連笑意也沒有挂,深吸了一口氣,想着興許有哪個是唱歌作曲跳舞天才呢。
幾個人禮貌的喊了聲‘舒老師’,舒可亦打了招呼,才坐去了大圓桌的中央。
梁文洪給她倒了杯茶,讨好的笑了笑,也跟着落座:“舒老師,這是我今年剛簽下的新團,The ages,要不是雷總喜歡,我是不舍得脫手的。”
舒可亦懶得和他客套,點了下人數,直奔重點:“這團不是十個人嗎?怎麽只來了九個?”
梁文洪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九個她不滿意。
“還有個在路上,”梁文洪頓了頓,“京市這會兒堵,等到了讓他罰酒給舒老師賠不是。”
梁文洪說着給旁邊的人遞眼神,有人出了包間,應該是去催那個還沒到的人了。
服務生端來了醒好的酒,梁文洪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個男藝人站出來給舒可亦倒酒。
“不用,”舒可亦拿手掩在高腳杯上,“我開車來的,喝茶就好,你們喝。”
她這麽開口了,梁文洪只好作罷,出去催人的人回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梁文洪走離了幾步,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臉破了?他就是腿骨折了也把他給我擡過來。”
梁文洪回頭顧及着舒可亦的臉色,Star資金鏈出了點問題,他還指着把這個團賣出去回點本,不然回頭還得被他家老爺子打個半死,況且夏一然那個混蛋也一分錢不借給他了。
梁文洪只是投資了一下娛樂圈,但其實對圈內的八卦不關心,對明星也基本不認識,他臉盲,更不知道夏一然和眼前的女人錄過綜藝,正絞盡腦汁地想着怎麽把舒可亦哄高興了。
這位富家公子哥致力于做電競,奈何錢一批一批砸進去,就是帶不出冠軍隊。
梁老爺子看不下去他這麽敗家,斷了他的資金,他只好慫着夏一然投資了一家娛樂公司,想撈點錢繼續搞電競,誰知道錢沒撈到,公司又快倒閉了。
梁文洪都快被氣哭了,他越想越心煩,連連擺手:“快去快去,這點事都辦不好。”
菜已經上齊了,梁文洪坐在舒可亦身邊,開口:“舒老師,我們先吃。”
這裏的菜一向以貴和精致著稱,以前舒明商帶她來過幾次,不太合舒可亦的胃口,她本來也不餓,只是随便夾了幾下。
梁文洪見她不怎麽動筷子了,開始介紹他簽下的這個團裏的成員,什麽舞蹈學院畢業的,音樂學院畢業的,還有一個學京劇的。
舒可亦又順着他的介紹仔細打量了一遍。
好看是好看的,身材比例也是好的,但是……完全沒有辨識度啊,一個個看着也都腼腆得很。
更不像……
更不像她想要的那種,每個眼神都充滿了故事感。
這些簡單在舞臺上跳個舞還行,但是這種……觀衆記不住啊。
簡而言之——舒可亦覺得他們不具備火的特質。
梁文洪看舒可亦不怎麽感興趣,還在極力推銷着:“這些孩子都還年輕,我也剛簽下沒多久,還沒好好運營,回頭運營一下,舒老師帶着他們錄個綜藝刷個臉肯定能火起來的。”
“淩遵,還愣着幹什麽,”梁文洪說着板起臉,“沒看見舒老師杯子都空了,快過來倒茶。”
站起身的人應該是這個團裏最小的人,頂着一張娃娃臉,他拿着茶壺走到舒可亦身邊,手還有些抖:“舒老師。”
“謝謝。”
舒可亦把茶杯接過來,就看見淩遵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他把茶杯遞給舒可亦,聲音都打着抖:“舒……舒老師客氣了。”
淩遵第一次做這種事,梁總一再交代,說女強人都喜歡他這張人畜無害的可愛臉蛋。
叮囑他一定要把舒可亦伺候舒服了。
可見了真人,淩遵的心理建設一下子全崩了,不同于大屏幕裏的虛幻人像,在他面前的女人宛如一只漂亮高貴的黑天鵝。
高不可攀。
是他覺得自己看一眼都亵渎了她的程度。
饒是淩遵不是舒可亦的粉絲,也覺得她過于漂亮了,心裏直犯怵,但是察覺到梁總的眼色,知道他難得再有這樣的機會了,終于鼓起勇氣,伸出手故意蹭過舒可亦的手背。
“你幹什麽呢?”
舒可亦将手縮回去,茶杯咕嚕嚕滾落在地上。
還好茶水是溫的,并不燙,從茶杯裏翻出,蜿蜒留在地面上。
包廂的氣氛凝固了幾秒,舒可亦扯了幾張紙巾:“這就是梁總教出來的藝人?”
淩遵顯然慌得不行,漲紅了一張臉,手忙腳亂地拿着紙巾去擦。
舒可亦已經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間。”
舒可亦簡直要被雷炎氣死,這梁文洪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談談談,還談個屁。
舒可亦氣不打一處來,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套裝,茶水打濕了包臀裙擺,她微微彎下腰擦拭着。
處理好後,她撐在大理石臺面上,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舒可亦已經把心态調整好了,心裏腹诽着,夏一然投資眼光差成這樣,夏鵬海要是把夏家交給他,一定也被他敗光了。
舒可亦穿過一扇扇木質的門框,走回包廂,拐過走廊時,隐隐聽得不遠處的拐角有争執的聲音。
是二樓和三樓的樓梯交界處。
她把視線轉過去,卻看見了李垚。
他還是帶着黑色棒球帽,帽檐低低地壓着,舒可亦看不太清李垚的神色,樓梯間的燈光很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更顯晦暗不明。
舒可亦皺眉——
梁文洪不是把這裏全包下來了嗎?
李垚怎麽會在這兒?
舒可亦很快想明白了。
那個摳門的梁文洪,應該只包了一層,竟然還騙她包了一整間餐廳?
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呵。
合作個鬼。
舒可亦心想。
李垚對面站着一個中年女人,舒可亦轉身要往前走的時候,卻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聲。
李垚微微側着臉。
女人的指甲又尖又長,已經把他的嘴角劃破了。
他的舌尖頂着側頰,像是嘲諷的笑了笑。
女人打完他,又掩面哭了起來:“垚垚,算媽媽求你,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你的。”
隔着走廊,她看見李垚的唇角勾了勾。
男人開了口:“你沒辦法了可以來求我,我當初沒辦法的時候,又能去求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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