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只是晚了而已
舒可亦本來以為席震是自己的腦殘粉,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向她告白了。
舒可亦:“……”
席震先是滔滔不絕的表達了對她的欣賞,然後詢問了她目前是否單身,見她點了頭,立刻就問她對他有沒有意思。
席震還表達了一下自己取得的一些成就和才華。
舒可亦:“……”
她從來沒見過這麽直男的。
她懷疑席震根本不上網沖浪。
夏一然直接勾着他的脖子:“兄弟,來,這邊來談談。”
也不知道李垚和夏一然對席震說了她什麽壞話,回來後的席震就對她說:“舒老師,我是真的很欣賞你,沒想到大家都這麽欣賞你,那我就不競争了,畢竟也沒什麽優勢。”
舒可亦:“…………”
無了個大語。
席震并沒有被這件事尴尬到,他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仿佛剛剛尬到摳腳的告白從未發生過。
他在席間不止誇了舒可亦,誇了李垚,還誇了夏一然。
他說:“我一開始就告訴工作人員,我說舒老師和夏老師在一起很有火花,加上李老師火花就更多了,兩位優秀的演員和一位優秀的歌手之間的碰撞肯定會特別有看點的!”
席震:“結果他們就只笑,像在笑我傻似的,現在看,我說的不錯吧,我們這個綜藝,已經爆了。”
席震:“帶給我最多的驚喜的還是夏老師,很厲害,演技很好,尤其是那個眼神戲,臺詞也很好,我簡直看不出來是第一次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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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然:“我跟舒老師搭戲,我向舒老師看齊,舒老師一入戲,我就也入戲了,我只想着以後能成為像舒老師這樣的優秀演員。”
舒可亦惡寒:“……”
舒可亦給了他一個‘再不閉嘴試試看’的眼神。
李垚怼他:“那你可比不上她,你的夢想恐怕要破滅了,以你現在的水平,恐怕還差的很遠。”
李垚:“下輩子吧。”
夏一然:“下輩子就下輩子,下輩子我還認識舒老師。”
這頓飯吃得舒可亦那叫一個大無語,更無語的是,好容易這飯局結束了,回程的路上,雷炎竟然告訴她,給她接了一個國民綜藝《快樂一家》。
“就你,夏老師還有李老師的專場。”雷炎高興道。
舒可亦:“……”
舒可亦默不作聲的把電話扣掉了。
她覺得她可以把這個致力于搞砸所有事情的經紀人開掉了。
《快樂一家》還是在常市錄,主持人就是先前舒可亦在《密室逃逃逃》接觸過的劉哥。
劉哥跟她和夏一然都比較熟了,彩排的時候直接問舒可亦:“想好選誰了嗎?還是都看不上?”
舒可亦:“……”
舒可亦:“劉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方雅那事,你也別往心裏去,”劉哥笑,“圈子裏嫉妒你的人多着呢。”
舒可亦抿唇笑着:“是呢,誰讓我漂亮呀!”
《快樂一家》是訪談加游戲的一類綜藝,這一期把三個人請過來,已經商量好訪談少一些,主要是以游戲為主。
前面是幾個拼體力的游戲,舒可亦選擇了觀戰,兩個男人分在了兩個隊裏,宛如較勁一般誰也不讓誰。
夏一然努力堅持着不被李垚推下去,直到主持人喊停,兩人再次打成平手。
劉哥:“看來兩方是勢均力敵,那我們接下來進入腦力比拼環節!”
下面是猜卧底,在場加上三位主持人一共是六個人,其中五個人拿到的是相同詞語,剩下的一個人拿的是相關詞語,分別描述後,把你認為的卧底投出來,若卧底撐到場上剩3人的時候,就算卧底獲勝,反之,則大部隊獲勝。
劉哥作為主持人是可以看到大家拿到的牌的,他看到只有舒可亦前面亮着紅色,控制着笑意。
“那現在開始。”
第一輪的詞語是“狄仁傑”,只有舒可亦拿的是“包青天”,慘就慘在舒可亦還是第一個說。
舒可亦:“他挺黑的。”
衆人對視了幾眼:“……”
好家夥這麽明顯了,要麽她是卧底,要麽自己是卧底。
第二個是夏一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瞬間明白過來他和舒可亦不是一個牌,但是看大家的反應,舒可亦十有八九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夏一然只好順着舒可亦說:“月牙。”
衆人:“……”
衆人:“!!!”
他們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自己的牌。
到李垚的時候,他更随意了:“開封府。”
其他人慌了,開始堅信自己是卧底,也開始順着包青天的形象往後說,導致最後票都投完了,劉哥說:“卧底獲勝。”
舒可亦:“???”
臺上只剩了她,夏一然和李垚。
舒可亦看着夏一然,又看了眼李垚:“所以你們倆誰是卧底。”
劉哥:“……舒老師我建議你出來自己看看。”
舒可亦出來看了一眼牌:“我?我是卧底嗎?”
舒可亦看了兩個男人一眼:“你們倆到底在幹嘛?”
劉哥:“看不出來麽,他們在讨好你。”
劉哥感嘆:“這是我錄這節目以來從未見過的局面。”
後面的幾場游戲,夏一然和李垚跟卯了勁似的,每次舒可亦莫名其妙就贏了。
舒可亦:“……所以我是腦力王者?”
劉哥:“舒老師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那倆人以後去牌場上讨好丈母娘肯定都挺好使。”
舒可亦:“……”
舒可亦:“哥你想說我笨也不用這麽拐彎抹角。”
錄完這些,開始錄結束的舞,中間休息了一下。
“你知道嗎,鄭源半退圈了。”劉哥低聲對她說。
“為什麽啊?”
“抑郁症,自殺沒成,現在消息都封鎖着,不敢讓他的粉絲知道,鄭源的經紀公司太瘋了,自打出道了,就沒讓人家孩子好好休息一天,是個人都遭不住啊。”劉哥嘆息道。
舒可亦也很惋惜,她從第一眼見鄭源就覺得這個光芒萬丈的男孩并不高興,也并不享受鎂光燈下的閃耀,甚至連想做什麽事情都無能為力。
舒可亦問劉哥:“你去看過他嗎?”
劉哥搖搖頭:“說是在治療,等他好了吧。”
舒可亦也點着頭:“和他經紀公司解約了嗎?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聯系我。”
劉哥:“嗯,我替鄭源謝謝你,可亦。”
舒可亦:“沒事,大家都是朋友。”
鄭源抑郁症自殺的事給舒可亦帶來的震撼不小,錄結束舞的時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導致錄的時候,她慢了一拍,為了趕上音樂,她要從一扇鏡子前快速移動到另一扇,她步子急,剛走出一步,不知道衣服挂上了什麽,随着‘嗤啦’一聲,舒可亦停下步子,回頭就看見了鏡框上的一個釘子,勾住了她後背的薄紗。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抹胸小禮服,舒可亦瞬間揪住裙子的上邊緣不敢動了。
可是就算她掩住了胸口,後背的風光依然被照在鏡子裏,她還沒開口的時候,一個男聲已經嚷嚷開了:“別拍了別拍了,關機器,聽到沒,關機器!”
夏一然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他想也沒想,直接脫了下來罩在舒可亦身上。
他襯衫裏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他渾然不覺有什麽不對,整個人擋在舒可亦面前:“都說了別拍了,怎麽回事。”
這個結束秀是舒可亦個人的,他和李垚的結束秀已經彩排過了,兩個男人宛如比美似的,誰也不讓誰,滿臉都是‘老子最帥’。
舒可亦看了看現場,并沒有看到李垚的身影,她的手指捏着襯衫的衣擺,因為用力,骨節也露出了一片白。
錄制暫停,夏一然和她都要回化妝間換衣服。
剛走下舞臺,舒可亦就看見李垚手裏拎着一件外套,從後臺小跑過來。
看着舒可亦身上的白襯衫,李垚步子微微頓了一下,又把視線轉向只穿了一件背心的夏一然。
他的頭微微低下去,捏着襯衫的手倏地收緊,片刻後又擡起頭,他問舒可亦:“是不是已經不需要了?”
舒可亦半阖了下眼,低下頭,從他身邊擦過去:“嗯,我去換衣服。”
李垚站在原地沒有動,剛剛劇烈的奔跑讓他的腿不太舒服,他轉過身,看着兩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夏一然只穿了一件背心,卻并不顯狼狽,狼狽的反而——是他。
工作人員過來扶住他:“李老師,沒事吧?”
“沒事,”李垚終于把視線從遠去的兩人身上移開,低聲道,“只是晚了而已。”
只是在他自私的歲月裏,出現了一個更加愛她的人而已。
他沒有拿出來的全部,那個人都做到了。
他好像,已經輸了。
道具組的人來和舒可亦道了歉,舒可亦換好衣服,那件白襯衫還躺在化妝間的沙發上,她喊來小莫,道:“去給夏老師送回去吧。”
舒可亦想了想,又道:“幫我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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