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風蕭蕭兮易水寒
更新時間2012-10-24 11:16:17 字數:3019
容顏柔順黑亮的頭發如瀑布一般飄在我的面前。上仙放蕩不羁在天山自己的地盤兒的時候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儀表,大有浪費容顏這個好名字的勢頭。
我微微低頭看着他漆黑發亮的頭頂,苦苦思索我是用九陰白骨爪式虎摸他的光明頂,還是用化骨綿掌握住他的柔荑兩種方法哪種更有唯美的感覺的時候,容顏突然眼神發亮地擡起了頭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到了。”
連前因後果都不知道的我只好如一只呆愣的雀子歪頭吐了一個字:“啥?”
“仙帝要我去探查妖界,聖旨一下我不得不從。不過,我可以帶上你。”容顏揚起手中的一個書卷。
我大囧:“仙帝似乎派的是你一個人。再說我只是來上水之會幫忙的,上水之會在魔尊的破壞下已然提前結束,我好像也該走了。”
“非也非也。上水之會只是被打斷,仙帝沒說結束,豈是你我能做主的?再說小紅你既然跟着本仙人學習仙術怎能半途而廢?這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容顏義正言辭地駁回了我的所有抗議。
在面子和錢財方面我更喜歡實際一點的東西。在尊貴奢華的冥王紫陌大人手下我至少還有工資能拿,跟着容顏我則撈不到任何工資。
這讓我很惆悵。
其實我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用在這裏跟他做無謂的争辯。可是我畢竟不是理想主義傲嬌系少女,我知道我要是頭發甩甩大步的走開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凍死天山路上。
來天山的時候是一葉直接傳送的,上山是被有虎一路叼着的。雖然前後待遇有明顯的差異,但是基本都指向了一個事實:我不認路。
在我沉思不語思考何去何從的時候容顏上仙用了一句經典吐血臺詞決定了我的人生走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我有氣無力地望了他一眼,“呵呵”幹笑兩聲。
也許是我這個笑容太過難看且意味不明不辨喜怒,在天山上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四處只能聽見寒風瑟瑟的場景的映襯下有些島國恐怖片的感覺,容顏終于講了點現實主義的東西:“你陪我走一趟,我發給你加班費。”
“好。”我的幹笑變成了真誠的笑容。
容顏看得表情立馬空悲切起來:“小紅,我一直想問你在冥界是不是過的食不果腹的悲慘日子。”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不做回答,搬出政治書經典理論證明財産的重要性。
我和容顏出發的時候天山的天氣不是很好,陰雲密布寒風呼嘯。容顏一襲白衣手抱琵琶,在風中獨自淩亂。我在他身後不遠處站好,看着他壯士出征和昭君出塞的合并造型默默無言,只等着他一聲令下我們好出發。
半天不見他有反應。排除走位風騷,從不缺血缺藍的容上仙被瞬秒的可能性,這只能是他主觀上不想動彈而已。
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胛骨:“要不,咱不去了?”
容顏回頭對我凄然一笑:“神界下了神谕,如若魔尊不除,他們就會插手毀滅諸界讓一切重新開始。仙帝在這種高壓之下必然會再來壓榨我們這種社會底層。你覺得我們能不去?”
天庭位于五重天之上,而神界則在仙帝超好視力都看不到的九重天。天高地寒人就跟着沒心眼兒起來。神界土著向來是天下大亂都不插手,不過一插手必然使出殺手锏毀滅天下。
“這招實在是沒什麽技術含量。”我對神界這種做法表示甚是無奈。
容顏贊同地一笑:“長期面癱導致腦組織癱瘓。你不能用一個凡人的要求去揣摩神意。”
我沉思點頭,想着有機會一定把北京腦癱康複中心推薦給衆神。
“那我們在這裏傻站着幹什麽?”既然改變不了神人們的神奇想法,亦改變不了仙帝壓迫人民的決定,我實在是想不出我們還有什麽理由在這裏幹等。
容顏突然五指一動,撥出一串大珠小珠落玉盤。我在這天寒地凍之中倏然落淚。
“诶?這丫頭也懂曲了?感動成這樣,真是不容易。來來來,給你擦擦。”一直短短胖胖火紅的蹄子伸到了我面前。握着一張白色的東西。
我只道是面巾紙,接過來毫無形象的擤鼻涕。
帝江大叫:“喂喂,天蠶絲的帕子你就這麽糟蹋了?我還當你是開竅了,原來還是不懂欣賞的野丫頭一個。”
我懶得跟他理論。我會涕泗橫流,完全是因為我被凍僵了以後猛然給容顏的琴聲震地就要歸位。他是用那根神經聯想到我因琴感動的我就不知道了。
鑒于我具備“尊重面癱人士,共創六界和諧”的高素質水平,我不和他計較,只是幽幽勸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破財消也是好事。”
我居然能把這一番鬼都不信的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不禁在心底佩服了一下自己。
帝江瞪我一眼,轉頭看向容顏:“你這又是要去哪裏?每回你一走就彈《将軍令》,煩不煩?”
“去妖界。”容顏按住琵琶止住琴弦的顫動,壓下去最後一絲尾音,“天山就交給你了。”
我臨走之前聽到的最後一絲動靜,就是帝江罵罵咧咧地送別:“走吧走吧。天山沒你還塌不了。”
“帝江挺聽話。”我為他說了句公道話。遇上容顏這樣吊兒郎當不管事兒的一山仙人是帝江之大不幸。不過似乎他很任勞任怨。
“因為我每次都會告訴他,回來就把《将軍令》的完整曲譜交給他。生活要有盼頭才有激情,不然你以為帝江是為什麽會一直死賴在天山。”容顏輕描淡寫地召喚來有虎,拽着我上了它毛茸茸的背。
果然美人心計頗為狠毒,對付愛樂如帝江最是合适。
“容上仙威武。”我由衷贊嘆。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各種小說游戲電視劇影視作品都描繪爛了的蜀山。蜀山除了出産一群死腦筋道士以外,也出産經典場景鎖妖塔。
一般來說我們總會看着蜀山道士們背着拉風必備武器長劍一把,兩袖一揮似有清風。然後豎起中指和食指,一定是并攏的那種,不并攏那是“二”。口中念念有詞:“呔!妖怪哪裏走?!”
不對,好像和《西游記》搞了個穿越。
好吧,應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妖怪就要滅。不管人家是不是跟他冤有頭債有主。此時生命的意義靠邊站,除妖斬魔最要緊,人間正道是滄桑。
然後總會引出經典話題:是否所有妖都要斬盡殺絕?
我有幸和哲學大師容顏探讨了一下這個問題。
其實按照有虎的腳力,我們一路奔到蜀山并不需要多麽漫長的時光。甚至很有可能只是談笑間樯橹就灰飛煙滅了的那點兒功夫。
可是大貓鬧脾氣,路過巴蜀腹地巴渝的時候饞貓病發作,每時每刻都垂涎三尺看上去口水滴答很不美觀。為了避免治療有虎疑似老年癡呆的症狀,容顏和我只好将就貓科坐騎。
容上仙這種仙界禍害下凡絕對是本着危害人間的目的去的。所以在我的建議下他略施法術把自己易容成一個七旬老妪,帶着我這個二九少女和一只化成人形的大貓上街晃蕩。
老妪和孫女的話題很深刻:
“奶奶,你為什麽覺得妖不用除?”
我奶奶顫顫巍巍一笑,露出滿口四環素牙:“那你覺得為什麽要除?”
“唔……大概是因為他們威脅了比較弱勢的人類。蜀山弟子處在仙界和人界之間。奇怪的人類在自己沒有能力拯救自己的時候總是希望有救世主出現的。這就是大家正邪觀念的由來吧。”
奶奶點頭:“很好。對于人類來說會仙法的仙人是強勢,會妖術的妖孽也是強勢。那麽對于一只動物或是植物來說,面對人類它們豈不是也毫無反抗之力?”
“可是,動植物好像沒有什麽心目中的救星。這和人類的心态不太一樣。人有寄托,所以一心要把另一方弄死。如果毫無還手之力,或許也就乖乖服軟。”我思忖道。
“它們的确無力反抗。不過你想想,你們所謂的妖孽原型是什麽?”
我一愣:“是……花草樹木,飛鳥走獸。”
奶奶很欣慰:“正因為活的卑微沒有救星,所以弱勢尚且會自己求自己。修煉并非易事,上千年的道行也足以淨化原本茫然無知的畜類草木。鬧事的多半是小妖,不用外人插手妖主也會自行處理。你可以說他們修煉是為了更高的追求,或是被人類逼迫無奈的選擇。無論哪一點,都沒有除去的理由。”
“我們皆是芸芸衆生。”奶奶滿臉的皺紋根根透着凄涼地感嘆着。
“果然道法自然是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奇怪循環。”我歪頭總結,順便拉過一邊看着熨鬥糕滴口水的有虎。
迫于它可憐兮兮的眼神我只好掏錢買糕并看着開心的有虎納悶:“有虎,我覺得你應該是肉食動物的。”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