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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被他的反應吓得一愣,瞬間回過神,嘴角露出陰笑。
原來這琉焰谷少谷主也是癡情種啊!
他這副模樣,讓他都有點舍不得下殺手了。
還沒等他憂愁,忽然脖頸處出現一只大手,獨孤雪冷冷的聲音傳來,“他們誰都不會下去,不如你和其他二人團聚去。”
白胡子渾身一僵,正想求饒,忽然耳邊聽到一聲“咔擦”聲,這是他身體能感受到最後的聲音,雙目圓睜着倒下,如一條死狗被獨孤雪丢棄在一旁,在塵世的最後一眼,他看到了短須的屍體,就扔在自己不遠處,他身體斷成了兩截,只看到上半截,下半截不知道丢在哪個旮旯角落裏。
景昭見他們找過來的三位天境強者全部隕落,并且随着獨孤雪加入,琉焰谷的士氣猛增,他這邊戰鬥力驟降。
見顧星痕一心還在給懷裏的人輸送真氣,全身破綻大開,奈何周圍有暗衛和弟子受着,他壓根插不了手。
解寶拉住他,“主子,事情已成定局,我們快走!”
景昭皺眉遲疑地看了一下顧星痕懷裏的人兒,還是沒有動靜。
解寶見他還在猶豫,直接用了內力,拉着他使着輕功跳出了包圍圈。
大長老見狀,招呼幾名弟子:“追!”
說完帶着弟子緊跟着跑出去了。
三長老處理完周圍的蝦兵蟹将,趕緊來到了顧星痕身邊。
若瑾瑜被他死死的抱在懷裏,絲毫沒有動靜,三長老将手放在她的左手腕上,對着獨孤雪無聲地搖了搖頭。
獨孤雪扶額嘆息,彎腰拍了一下顧星痕的肩膀,“星痕,你冷靜一下。”
“滾!”顧星痕周身內力大開,将獨孤雪的手震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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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怒吼也将衆人吓了一跳,不管是琉焰谷這邊還是灰衣人,動作都是一滞,這顧星痕不會是瘋了,怎麽敢對玄尊爆粗動手呢!
三長老頭疼地看着這一幕,愁容滿面:“師父,怎麽辦?”
星痕的真氣不是無止境的,這樣遲早要将他自己耗幹,而且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兆頭。
獨孤雪挑眉,幹淨利落地将顧星痕敲暈了。
即使這樣,也不能将兩人分開,他仍然死死地抱住若瑾瑜。
三長老嘆氣,看着昏迷的顧星痕,輕聲道:“星痕,乖,放手,我們能救瑾瑜。”
似乎聽到了,雙臂的動作松了。
三長老将若瑾瑜抱出來,她的全身仍然是熱乎乎的,不過不是她身體的溫度,而是顧星痕用真氣一直烤着,輕觸她的鼻息,壓根沒有動靜。
她擡頭看着琉焰谷滿地的狼藉,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事情才剛剛開始。
……
第二天,天氣放晴,谷中弟子和仆人清理戰場。
碎星殿的休息處,顧星痕躺在睡榻上,沈大夫正在診脈,旁邊的花廳裏,獨孤雪和三位長老都在。
片刻後,沈大夫走出來,沖着衆人施禮道:“少谷主只是心神受損,內息虛耗,修養半個月就好了。”
獨孤雪皺眉:“何時能醒?”
沈大夫:“按理說應該醒了。”
忽然室內傳來追影的驚呼聲,“少主,你醒了!”
衆人連忙進屋,只見顧星痕已經下床,焦急地看着他們:“若兒呢?”
現場頓時一靜,而顧星痕也将注意力放到在場的唯一的大夫身上,沈老是江湖有名的神醫,問他最靠譜。
想着自己有求人家,顧星痕掙開追影的攙扶,對着沈大夫長長一拜,“沈爺爺,若兒的傷勢如何?”
沈老皺眉,餘光瞥向獨孤雪,見他目不斜視,暗罵一句老狐貍。
看着面前之人焦急期待的模樣,他實在答不下來。
顧星痕的心漸漸冷了下來,再次焦急道:“沈爺爺!”
沈老輕咳了一聲,“這個……這個嘛!瑾瑜的傷勢嚴重,所以暫時送往谷外療傷。”
傷勢那麽嚴重,只剩下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甚至多一點風都能将她的心火吹滅,他無能為力啊!
“人不在谷中!”顧星痕看向身邊的追影。
追影連忙躬身搖頭,“屬下不知,三長老照顧小長老,等到屬下去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顧星痕立馬往外走,“那我去找她。”
人才走到門口,就被獨孤雪喊住,“夠了!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接受現實?”
顧星痕停住了腳步,“我此生只認一個現實!”說完,就踏過門檻,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對了,我的記憶全部恢複了。”
說完這些,就大步離開了。
追影連忙向獨孤雪他們行禮告別,然後追上顧星痕。
……
兩人回到斬月軒,這裏已經被清理幹淨,昨日的紅綢還沒有撤下,顧星痕一路走進新房,追影沒有進去,守在門外。
顧星痕看着屋內的陳設,滿室的紅綢錦色,有多耀眼就有多刺目,只是一夜,他的世界就塌了,他想她,想知道她好不好,可是師父、師祖一直在糊弄他。
追影垂眸立在門口,聽着屋內壓抑的哭喊和吶喊,拳頭握緊。
許久,屋內傳來聲音,“追影,進來。”
追影立馬轉身進入屋內,“主子。”
顧星痕仰躺在床上,赤目等着頭頂的紗幔,“現在是我報仇的時候,參與此次動亂的任何人,全部都清理掉,還有暗地裏打探若兒的消息,即使是師祖的人,你也可以出手,就是天下翻個個,我也要找到人。”
追影:“是!”
……
琉焰谷婚禮上的動亂迅速傳遍整個江湖,天下再次看到了玄境級別的實力,要知道白胡子、短須、平頭僧人雖然歸在天境武者級別,可是和其他天境強者不同的是,他們已經半步踏入了玄境級別。
沒想到在獨孤雪內力受到壓制的情況下,三人聯手還是被斬殺于琉焰谷。
同時各方人員紛紛與他們三人切割,而三人背後的勢力也被琉焰谷清理殆盡。
琉焰谷少谷主新婚喪妻的消息也傳遍了江湖,衆人感嘆美人早殇,紅顏易逝,各門派都派人前來慰問。
可是派去的人都被趕了出來,回去禀告說,琉焰谷并未見白事,經過打聽好像若瑾瑜外出養傷了,并未去世。
而後就是持續一年的武林動亂,顧星痕直接接手了琉焰谷的各大勢力,開始清算之前與琉焰谷做對的人或者勢力,幾乎每月都有門派被滅門,對于長生門、煉血堂之類的□□門派直接下了全門派追殺令,同時通緝景昭等人,後來□□清理光了,開始着手處理一些和景昭暗通曲款的白道門派,弄得江湖上人人惶恐。
他們沒想到顧星痕一名十七歲的人,手段雷霆鐵血,一點情面都不講,弄得武林人人怨聲載道,其實不僅是武林,就連西洲和北冥皇室近一年來也是頗有不順,北冥皇室的奪嫡之争進入白熱化,八個皇子廢了四個,還有兩個直接見了閻王,還有一個無法生育,只剩下七皇子一個人選,連個備選的都沒有。
對于西洲,那邊損失更慘重,聖天教基本被清空一半,四名護法長老清理了兩個半,就連祁連、賀蘭、顧家都受到大清洗。
雖然在過去十一年間,西洲總想将獨孤雪和顧星痕迎回去,可是沒想到顧星痕這次回去,就是為了給他們帶去恐懼的。
三清觀的掌教淩霄子受到武林同盟的囑托,親自來到了琉焰谷,想要請獨孤雪壓制一下顧星痕,不能再鬧騰了。
琉焰谷對于他的到來,早有預料,在進谷後,就将人請到了問心頂。
淩霄子看着盤坐在青松下飲酒賞雪的獨孤雪,嘴角抽搐。
前段時間,他數次書信問候,得到的回複就是獨孤雪身受重傷,一直在養傷。
可是現在見他閑适自在的模樣,面色紅潤,眉眼間一絲愁緒都沒有。
獨孤雪端着酒杯邀請淩霄子:“淩霄子,來和本尊喝一杯。”
淩霄子也沒客氣,直接盤坐在他的對面,福老重新端上一壺酒和酒杯。
他打量着問心頂的雪景,斜眼道:“你倒是輕松,知不知道山下早就亂套了。”
獨孤雪笑道:“小輩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麽多,再說如果不讓他發洩,受難的還是本尊。”
淩霄子黑線,這話居然說得出口。
見他無語的表情,獨孤雪苦笑:“星痕那孩子的執念只有瑾瑜,可是恐怕要遙遙無期了。”
淩霄子頓時一頓,他是武林中少有幾個知道若瑾瑜身體狀況的人,去年若瑾瑜從琉焰谷送出的時候,他曾經護送一段時間,若瑾瑜的身體受傷極重,身體存不住真氣,需要高手用大量得知真氣護住心脈。
“人還是沒醒?”淩霄子知道當初顧星痕的瘋魔狀态,而且這些天,他似乎查到當年三清觀護送過若瑾瑜,最近白雲山來了不少陌生面孔。
獨孤雪默然點頭。
即使醒來了,也是一個廢人,對壽數有影響,他不知道是否要告訴星痕,還是讓他找一輩子。
……
斬月軒,顧星痕坐在新房裏的書桌前,這裏的布置一直沒變,只是多了一張軟塌,一張書桌,一年來,他回到琉焰谷的時候,就在這裏辦公休息,休息了就在軟塌上休息,新床上刺目的大紅喜被已經有些暗淡,上面的鴛鴦繡圖被人經常撫摸,有些脫色了。
他手中拿着一個精致的玲珑瓷瓶,這是景昭臨死前交給他的,想要他交給若兒。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譏笑。
可笑,拜他所賜,若兒現在生死不知,他居然有臉提這個要求。
大掌一合,瓷瓶變成粉末從指縫間漏到地面上,最後顧星痕還有靴子碾了兩下。
追影目不斜視,繼續彙報事情,“少主,剛才淩霄子已經前往問心頂,我們曾經查到,一年前,他确實消失過一段時間,并且是受谷主所托。”
顧星痕:“繼續查,就算是師祖也不是智計無雙,總有缺漏的地方。”
追影:“是。”
他不敢反駁,擔心刺激了少主,再次在心裏祈禱小長老能沒事。
……
楚洲大南山常年隐居着一群避世之人,這裏山清水秀,外人極難找到此處。
穿過狹長的幽徑,就會看到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屋宇錯落,芳草遍地,時而有孩童在嬉戲。
此時屋外,一名五歲孩童正和一名黃狗對峙,兩人都壓低身子,互相用狗語吵架。
孩童:‘旺旺……旺旺……’
黃狗愣了一下,後退一步,然後又向前沖了兩步,前肢揚起,觸及到孩童面前的空氣,吓得連忙後退兩步,狂叫:“汪汪汪……汪汪……”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為一人一狗加油鼓勁。
忽然他們身後屋宇的房門被打開,出現一名清秀女子,柔聲道:“這裏有病人,你們不要會吵到病人休息了。”
和狗吵架的孩童立馬住了聲,歉意道:“對不起,淩霜姑姑。”
淩霜摸了摸他的頭,“聲音小點就可以了。”
孩童道:“可是那位好看的姐姐還是沒醒嗎?我四歲的時候她就沒醒,現在我五歲了,她的爹娘不擔心嗎?”
淩霜嘆了嘆氣,“姐姐生病很嚴重,放心有教主,肯定能醒。”
孩童點點頭,招呼同伴,架着黃狗遠離了這處。
淩霜笑着看着他們嬉笑的背景,忽然聽到房內有輕微動靜,頓時一驚,立馬進屋。
已經沉睡了一年女人虛弱地倚靠在床頭,面色蒼白,疑惑道:“你是誰?這是哪裏?”
淩霜面上一喜,對着外面喊了一聲,“土豆,快去禀告教主,病人醒了。”
“哦!”門口晾曬藥材的男子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去往教主的住所趕過去。
若瑾瑜打量室內的裝置,充滿了古樸氣質,得出一個結論,這戶人家不富裕。
淩霜連忙給她遞了一杯水,“你現在如何?”
“謝謝!”若瑾瑜接過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笑問道:“請問姑娘是哪家人?”
淩霜看着她的笑顏,呆了一下,去年副教主将人帶回來的時候,她們還以為副教主從山裏撿回的天仙,後來其他人介紹,她才知道這人是琉焰谷的小長老。
這些時間,因為琉焰谷對江湖進行清洗,她也從師兄、師姐口中知道了許多琉焰谷的事情,也知道這人的事跡和身份。
淩霜有些羞澀道:“這裏是五毒教的地盤,您是一年前送過來的。”
聽到答案,若瑾瑜笑容一僵,很快恢複笑意,喃喃道:“五毒教啊!”
門外傳來一道疏朗的男聲,“相信桃源客對于五毒教應該很熟悉吧!”
若瑾瑜猝不及防,被這一吓,一下子被茶水嗆了嗓子,“咳咳……咳咳……”
一旁的淩霜連忙給她拍背,氣惱地看着門口:“柏師兄,你就這般對待病人的。”
來人正是五毒教的副教主柏書蝶,她的師兄。
進屋的柏書蝶見若瑾瑜磕的臉色都有些紫了,頓時心虛道:“抱歉,我沒有注意!”
好半天若瑾瑜才恢複,感覺咳過以後肺腑如同火燒一般,她佯裝疑惑道:“桃源客是誰?”
柏書蝶正要怼回去,瞥見師妹的怒容,嘴角勉強彎起:“小長老就不要故作不知,我已經查明,桃源客正是小長老的筆名。”
“呵呵……”若瑾瑜只能幹笑,眼神閃爍,扶額擋住他的視線,她實在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居然在五毒教醒了。
柏書蝶見她身體還很虛弱,給她診了脈,聲音軟了:“小長老雖然已經醒了,可是在下才疏學淺,五毒教大概只能給你再續命一年。”
若瑾瑜:……有什麽事情比死裏逃生,醒來被告知只有一年壽命還慘的!
淩霜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師兄,真的沒有辦法嗎?”
柏書蝶搖頭:“她體內的蠱蟲但是将她喚醒,已經花費了大半的生命,剩下的只能維持她一年的壽命。”
若瑾瑜:……好吧,她接受自己被奇特療法續命,估計當年賀蘭睿的母親也是用這種方法續命的。
見淩霜快和柏書蝶吵起來,她連忙制止:“這位姑娘不必憂心,重返陽世,還白得了一年的壽命,我已經很開心了。”
柏書蝶:“可是……”太可惜了!
若瑾瑜看向柏書蝶,“請問副教主,最近一年琉焰谷還好嗎?”
柏書蝶嘆了一口氣,“這一年,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都挺熱鬧的。”
若瑾瑜皺眉,“發生了什麽事情?”
柏書蝶十分沒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我發現那位少谷主和你特備相配,江湖上不少勢力都受到他的折騰。”
對此若瑾瑜只能幹笑,她什麽都不知道,別想讓她附和。
柏書蝶撇嘴,之前教主大人接收這個病人後,他才得知這人居然就是他們五毒教一直找尋的桃源客,當即讓教內的長老十分錯愕,不由得感慨,不愧是琉焰谷的小長老。
之後,若瑾瑜邊接受治療,邊聽柏書蝶吐槽顧星痕這段時間的豐功偉績。
不由得吐槽,獨孤雪那些人為什麽不攔着他!
……
獨孤雪倒想攔住顧星痕,也要他們有資本,可是現在若瑾瑜生死不知,顧星痕就是沒有缰繩的野馬,誰也不服。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是人醒了,但是如果沒有通天之法,估計只能續命一年,這又讓他們猶豫了。
而且聽五毒教那邊的消息,若瑾瑜似乎沒打算回來。
還有就是,獨孤雪發現自己手中的勢力居然被顧星痕架空了一半,知道這個消息後,不由得笑罵:“小崽子,果然兇猛!”
旁邊的大長老翻了一個白眼,“師父,你老人家還高興呢,小心星痕發瘋,将您也抓了審問。”
獨孤雪一腳将大長老踹倒,“蠢貨!”小崽子敢!
當然如果他能預知後面的事情,保證會再踢大長老一腳,怒罵一聲,“烏鴉嘴!”
……
五毒教處,若瑾瑜坐在窗口看着春景,有些憂愁,不知道她明年這個時候能不能看到春天了。
正在出神時,忽然窗口出現一朵紫色的花,繼而一名三頭身的男孩探出頭,奶聲奶氣道:“仙女姐姐,送給你。”
她一愣,笑着伸手去接,觸碰到花枝的時候,黃狗的狗鼻子頂上來,歡快地嗅着她的手,尾巴搖地歡快。
若瑾瑜先是撸了一下大黃的腦袋,然後拿起花,聞了一下,一股清香傳來,笑道:“多謝小文,我很喜歡。”
男孩就是柏書蝶的孩子,名叫柏博文。
柏博文扒着窗臺和她聊天,“仙女姐姐,你為什麽不出來玩?”
若瑾瑜笑道:“看你們玩就可以了,對了這花你是從哪裏采的?”
柏博文的肉手指了指西南的方向,“就在那顆歪脖子柳樹旁邊,還有一塊大石頭。”
若瑾瑜了然,那是谷中的一處花田,遍地都是紫色的花,也是她未來為自己選的住處。
柏博文又重新掏了掏口袋,從裏面就掏出兩塊鵝卵石,還有半塊金子,其中比較醒目的就是一枝蝴蝶玉釵。
若瑾瑜有些疑惑地看着這些東西,他是都跑到哪裏淘寶去了。
柏博文将這些東西都拿出來後,捧在手上遞給她,“仙女姐姐,等我長大了,我可不可以娶你,我問過許爺爺了,成親要有聘禮,這些都是我的聘禮,對了還有大黃。”
大黃聽到他的名字,歡快地叫了一聲“汪”。
若瑾瑜:……她何德何能!如果被柏書蝶知道了,會不會一下子送自己上西天。
正要開口,忽然面前的三頭身胖娃被人拎起來,手中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不過那支玉釵被窩在手中沒有被摔碎。
大黃興奮地舞着尾巴,前爪不斷地扒拉來人。
看到來人,若瑾瑜有些心虛,“柏副教主。”
柏書蝶陰沉着臉,“小子,你出息了,居然能自己找媳婦了。”說完大掌拍到他的肥屁股上,這小子敢和顧星痕搶人,他可不覺得顧星痕那家夥會顧忌小孩子,只要和他搶人,不管是誰,他都無所顧忌。
柏博文四肢不停的掙紮:“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娘!”
柏書蝶怒了,又拍了一下屁股,“那我告訴你,如果你告訴你娘,還會被打一遭!”
柏博文:“我不信!娘最疼我了,如果你們敢打我,我就離家出走到教主爺爺那裏。”
柏書蝶:……
若瑾瑜:……親!這不叫離家出走。
忍了幾下,還是笑出了聲。
柏書蝶被孩子氣的頭疼,覺得大庭廣衆之下處理家務事不好,和若瑾瑜說了一聲,就拎着柏博文走了。
看着遠處父子倆歡鬧的背景,若瑾瑜眼裏都是笑意,臨死之前,這般閑适無憂的生活也不錯。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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