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們家小孩兒不需要您管教……
“聽見你說要再做兩套題,真乖。”
江窈:……
手機振了一下,江窈順手點開一看,是陳擎發來的一串感嘆號。
陳擎:最後面是你暗戀對象的聲音是不是!!!
江窈手指一動,将那條語音撤回,然後把手機關機放到一邊。
或許是真的無聊,在程冽的陪伴下,江窈竟然真的在書店做了一天的題。
周一,江窈拎着那兩本書去了教室,早讀剛開始,她就打開書認真做題。
這股勤奮好學勁讓黎優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又欣慰起來。
其他人也覺得驚奇,眼神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快下早讀的時候,教室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了,一個家長模樣的中年女人站在門邊,往裏掃了一眼,面容嚴厲地詢問:“誰是江窈?”
聽到自己的名字,江窈擡起頭,筆在指間轉了一圈。
女人長相跟路詩月有幾分相似,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江窈心想,麻煩找上門了。
教室裏鴉雀無聲,沒一個人說話,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江窈和門口的女人身上打着轉。
注意到他們的眼神,女人鎖定了看戲模樣的江窈。見江窈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她額角青筋跳了跳,壓着怒氣質問道:“你們家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大人問話不會回答?”
江窈還是沒說話,只帶着若有若無的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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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清楚什麽樣的态度能輕而易舉把人惹生氣,果然,下一秒路母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果然,爹媽沒教好的孩子就是心腸歹毒,我們家詩月被你害成這樣,你還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這兒。”
這消息足夠勁爆,班上同學齊刷刷看向江窈,卻又因為害怕,很快低下了頭,支棱起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
黎優擔憂地拉了拉江窈的手:“江窈,怎麽回事啊?”
江窈轉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轉向路母,陰陽怪氣道:“對呀,我沒爹媽教所以心腸歹毒,那有些人有父母教還這麽惡毒,是不是因為她爸媽本身就惡毒啊?”
路母被她指向意味如此明顯的話刺激得差點暈過去,指着她:“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咬牙,正要撲上來,被匆匆趕來的路父拉住了。
“你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替這小畜生的爸媽管教管教她。”
江窈眸色沉下來,眼裏醞釀出濃重的墨色。
然而下一秒,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我們家孩子用不着您管教。”
江窈一愣,神色很快恢複如常。
程冽幾步走過來,推開擋住了門的兩人,往裏看了眼江窈,見她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才幾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他看向路父路母的時候,臉上帶着薄怒:“還有,麻煩您嘴巴放幹淨一點,別什麽不要臉的話都往外蹦。”
“你——”
七班門口亂成一團,隔壁班不少人也都探頭出來看,年級主任匆匆趕過來,揮手讓他們進去:“瞎看什麽,回去早讀。”
年級主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叫姜華。他走到七班門口,隔開路母:“有什麽事去辦公室說,別耽誤學生早讀。”
然後又看向班級裏面:“江窈出來一下。”
不等江窈動作,程冽忽然意有所指問:“為什麽光叫我們家孩子過去,那個施害者呢,怎麽不叫過來?”
路母瞪大眼睛:“你說誰施害者呢?!”
她俨然一副要撒潑的樣子,路父覺得丢臉,拉住她呵斥道:“你給我閉嘴,丢人現眼。”
程冽靠着牆,雙腿交疊,吊兒郎當的模樣和江窈如出一轍。他啧了聲:“誰是施害者誰清楚啊,怎麽,敢做不敢認啊?”
姜華頭都要大了,趕緊擺了擺手,和程冽解釋:“路詩月摔斷了手,在醫院養着呢,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理解不了。”程冽打抱不平,“摔個手就要住院了?我們家孩子傷上加傷還堅持上學,她怎麽就這麽嬌氣?”
聽到程冽的話,江窈挑了下眉,懂他意思了。她不動聲色地把昨天摔到的左手露出來,上面的青紫沒有消散,反而因為藥水的顏色顯得格外吓人。
黎優看見後,驚呼道:“江窈,你手怎麽了?”
江窈無辜地眨了眨眼,“啊”了聲:“摔的。”
因為這邊的動靜,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江窈的手上,她皮膚本就白,青紫犯腫的那一塊格外突出。
路母看到後,也愣了一下,可是轉念想到還躺在家裏的女兒,又硬下了心。
總站在教室門口也不是辦法,在姜華的好勸歹勸下,兩撥人馬移步到年級辦公室。
路父路母走在前面,年級主任攔在中間,江窈和程冽并排走在最後。
她壓低聲音問:“你怎麽過來了?”
“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路詩什麽的家長來學校找麻煩了。”
“路詩月。”江窈提醒。
“對,路什麽月,”程冽絲毫沒放在心上,嗤了一聲,“虧她有臉。”
江窈心裏莫名通過一陣暖流,她問:“你就這麽斷定是她推的我啊?”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你就信啊?”江窈晃了晃胳膊,“萬一我跟你撒謊了呢?”
程冽笑了聲:“小屁孩兒哪來那麽多心思。”
“我不是小屁孩兒。”江窈板着臉糾正,“我成年了,并且馬上就要滿十九歲了。”
程冽沒當回事,拉住她的胳膊:“怎麽塗了藥還腫起來了?”
江窈洩氣:“做題做的。”
程冽唇角挂着笑,拍了拍她後腦勺:“人小鬼大。”
到了辦公室,姜華關上門,不等他們說話,先兩手往下壓了壓:“先聽我說,別吵架,有什麽事好好交流,不管是哪一方做錯了事,學校都不會偏袒。”
他指了指兩邊的椅子:“坐吧。”
路母站着沒動,固執地盯着江窈和程冽。
程冽沒有理會她的眼神,大大咧咧地拽了條椅子放到江窈身後:“坐,摔了腿別站那麽久。”
他句句話都要帶一下江窈的傷況,姜華也沒忍住多看了眼江窈的腿。之前騎車摔斷腿還沒好全,又摔了一下,繃帶加固了,看起來也有些滲人。
江窈又不作妖,姜華心裏多偏向了她幾分,語氣緩和下來:“快坐着。”
江窈眨眨眼,乖乖地坐下來。
程冽站在她身後,雙手撐着椅背,很明顯的替她撐腰的姿态。
莫名的,江窈就安心下來。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路母板着臉張口,正要說什麽,程冽忽然搶了話。
“主任,你說要真查出來推同學滾下樓梯,這麽惡劣的事,是不是得開除啊?”
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路父不知道為何心裏顫了下。他擡頭看向說話的青年。
程冽看起來年紀不大,一身短袖長褲也顯得很年輕,卻莫名給人一股壓迫感。
不等姜華說話,路母率先炸開了鍋:“就是,這種學生留着也是危險,以後進了社會不知道是什麽敗類呢。”
看着她義憤填膺,江窈忽然有些想笑。但是本着在姜華面前表現出來的小白花人設,江窈只能憋着,憋得眉毛都抖了。
程冽輕輕按了按她的肩,示意她忍住,然後繼續附和:“對,這種人真的是敗類,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肮髒家庭才能教出來這種孩子。”
路母大概是認定了江窈是兇手,嘴上毫不留情地跟着罵。
路父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擡眼卻正好對上了程冽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像是站在局外掌控全局一樣,看着他們出醜。
路父拉住路母:“閉嘴,別說了。”
“憑什麽不讓我說?”路母轉了炮火,“路修鳴,你女兒被人害成那樣,你當爹的能不能上點心?”
路父眉心一跳,将她往身後拉了拉:“別給我出醜。”
戲看得差不多了,程冽才看向一直沒插上話的姜華:“主任,調監控吧。”
暑假期間辦公室遭過賊,怕這種事再發生,高三教學樓新裝了一批監控。
程冽氣定神閑的樣子如同一盆冷水,兜頭向路母砸下來。
她這時候也後知後覺回過了神,雖然還堅信自家女兒不會幹出這種事,卻還是有了一絲動搖,她拉了拉路父的西裝袖子:“老公……”
路父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沒有接她的話。
調監控要一定的時間,姜華打了電話給保安室,然後才擦擦頭上的虛汗:“幾位先坐着聊聊,監控待會兒就出來了。”
辦公室裏安靜如雞,姜華待着都覺得別扭,拿了個紙杯接水。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撞開了,門板碰到牆壁産生一聲巨響。
姜華手一抖,水倒了一袖子。
他看向門口,徐瑞揚氣喘籲籲的扶着門:“老師,我,我來作證。”
姜華趕緊接了杯水給他:“進來說。”
徐瑞揚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水,然後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江窈。
江窈像是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一樣,側着頭和身後的程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徐瑞揚心裏忽然有些酸酸澀澀的,收回目光:“老師,我來作證,那天我看到了。”
姜華和路父路母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緊張地等着他的後話。
徐瑞揚瞥了眼路父路母,伸手一指:“是路詩月推江窈下去的,結果不小心也跟着滾下去了。”
“不是。”
江窈忽然出聲打斷他,所以人的目光齊刷刷向她看來。
她像是受了驚吓一樣,往後靠了靠,程冽拍拍她的額頭安撫。
江窈忽然呲牙一笑:“是路詩月推的我,但是她是我拉下去的。”
路母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麽這麽惡毒?”
江窈仍舊一臉單純,笑着說:“因為我從來不是受了委屈還不出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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