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這輩子完了
莊靖铖最喜歡蘇瑾寒轉動眼珠子,臉上流露出笑意時的模樣,那嬌俏的樣子透着古靈精怪,靈動活潑,讓他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嘴角不由得挂上一抹寵溺的笑容,道:“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你也想作妖,就不怕被人抓住了,小命都沒有了?”
蘇瑾寒撇了撇嘴,特別老實的說:“我只是說不一定沒空子可鑽,又沒有說要做壞事,你別把我想得那麽壞好不好?”說着,很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莊靖铖失笑,道:“你這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有壞主意了,怎麽着,還想瞞着我啊?”
蘇瑾寒想了想,如果有莊靖铖的幫忙,指不準能成功呢?
便道:“其實我也不是想要做什麽壞事,只是我想吧,如果有人送機會上門的話,是不是該好好利用一下?”
莊靖铖道:“你想怎麽做,和我說說?”
蘇瑾寒沖他勾了勾手指,然後莊靖铖就纡尊降貴的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聽她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
莊靖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番:“呃,确實具有可操作性,不過這樣以來,太子的臉可就丢大發了,還有那個許安樂,你和她的關系似乎不錯,你确定要在今天搞事情?那她的臉上可無光啊。”
蘇瑾寒臉色頓時一黯。
沒錯,許安樂确實是她行動計劃中的一個軟肋。
她還是有些在意許安樂的。
或許她該找機會和許安樂見上一面,看看這事兒到底該不該做。
“這樣,你先幫我留意準備着,要不要動手,到時候看情況吧。”蘇瑾寒說。
事實上,就算最後許安樂反對,她也一定會對太子動手的。
莊靖铖顯然也看出了蘇瑾寒的堅定,心有疑惑。
“寒兒,你似乎對太子的事情格外的上心,為什麽?”莊靖铖忽然輕聲問。
莊靖铖一直就知道自己和太子處在敵對的面上,他甚至隐隐查到,當初母妃的死,和太子有關。太子比他要大八歲,當初母妃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十六歲了,完全有可能對母妃下手。
所以莊靖铖一直都将太子放在敵人的位置上。
他針對太子,想對付太子,情有可原,也合情合理,但是蘇瑾寒呢?
雖然蘇瑾寒沒有表現得特別的明顯,但是他總是能夠從蘇瑾寒的身上,感受到她對太子的敵意和恨意,那麽,和太子沒有交集的她,為什麽那麽恨太子?
莊靖铖心裏滿是困惑。
蘇瑾寒心裏一凜,知道他生了懷疑,不過她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所以并不懼怕。
“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蘇瑾寒嗔怪一聲,“誰叫我喜歡你呢?誰叫你和太子注定是要敵對的呢?我不幫着你對付太子,難不成要幫着太子來對付你嗎?”
莊靖铖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會兒,這才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寒兒最厲害,最好了,這還沒過門呢,就想着怎麽幫我對付對手了,這要是過門了,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也罷,她既然不想說就算了,反正她瞞着他的事也不止一件兩件了,只要她心裏有他,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情就好了。
莊靖铖這般想。
蘇瑾寒見他不再追問,恰巧那邊熱鬧了起來,原來是時辰到了,要拜堂了。
“走走走,咱們過去看他們拜堂去,然後一會兒你想辦法讓我和安樂見上一面。”蘇瑾寒說着,當先朝着大堂而去。
莊靖铖看着蘇瑾寒落荒而逃,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跟在蘇瑾寒的身後朝着大堂而去。
人群裏,蘇瑾寒看着太子牽着許安樂拜堂,恍惚間想到前世裏自己還是許安樂時拜堂的場景。
當時也是這般,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太子牽着她拜了堂,随後又領着她去了新房。
那個時候她想的是,她已經嫁了人,那麽以後就要一心一意的對他好,這樣才能夠保證她将來的地位,才能夠讓弟弟不再備受欺淩,才能保護好弟弟。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妄想而已!
蘇瑾寒想着,心裏的恨意有些壓抑不住的翻滾。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蘇瑾寒回頭,就看到莊靖铖站在她的身邊,目光在意的看着她。
蘇瑾寒的心驀然一軟。
其實,她去怨恨又有什麽意思呢?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報仇不是主要,最主要的,還是要護住自己的親人才是。
想到上一世,莊靖铖或許就如同現在一般,站在此處看着她和太子成親,蘇瑾寒心裏的感覺很是奇怪,默默的轉頭看着太子和許安樂行禮。
禮成之後,許安樂被送回了新房。
一行人倒是有想要鬧洞房的,不過一來天色還早,而來新郎畢竟是太子殿下,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等太子重新回到席面上招呼客人之後,蘇瑾寒悄悄潛入新房,去找許安樂。
屋裏的喜婆和丫鬟早就已經被莊靖铖安排好的人給點了穴道,此刻正人事不知的在一旁暈着。
而許安樂顯然已經聽到了動靜,手掀開蓋頭,嘴裏淡淡道:“是誰來了?”
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蘇瑾寒,許安樂頓時呆了,“瑾寒?你怎麽在這兒?這些婆子是怎麽回事?”
蘇瑾寒看着許安樂,面色沉靜。
好一會兒,蘇瑾寒才輕聲道:“安樂,我想問你件事兒。”
“好,你問,別站着了,過來坐吧。”許安樂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在意,理都沒有理屋裏守着的婆子,對着蘇瑾寒道。
蘇瑾寒邁步走到床邊,沒有坐,而是輕聲道:“安樂,這一場婚禮,是你自願的,還是非你所願?”
蘇瑾寒不得不承認,她問這話的時候,是緊張的。
畢竟面對的是上一世的自己。
她不由得想,若是上一世,她面前也有一個人這麽問她,她會怎麽說?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眼前的許安樂卻怒道:“怎麽可能是自願的?許昌明那個王八蛋,他威脅我,他用智宸的安危來威脅我。簡直臭不要臉。你說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許安樂憤憤的太低讓蘇瑾寒心安的同時,也有些疑惑。
上一世,她在許府的時候,耗盡全力保全自己和弟弟的性命還有安全,并沒有去懷疑自己母親當年紅杏出牆之事,畢竟她是親眼見過,母親和一個外人親密相處的模樣,所以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對母親都是怨恨的。
覺得若不是她的所作所為,她也不會那麽受苦,弟弟也不會備受欺淩。
但是如今許安樂這麽一說,她倒是有些困惑了。
因為許昌明對她的态度,确實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冷漠了。
難道,這期間,她的身世,有什麽隐秘?
“瑾寒你想什麽呢,這麽認真?”許安樂見蘇瑾寒有些發怔,不由得推了推她。
蘇瑾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那這婚事既然是被迫的,你有沒有想過……”
蘇瑾寒說到這裏忽然沉默了。
素來都是女子以夫為天,但凡嫁人之後,都是以夫君為主的,要不然她上一世,也不會有依靠太子,想要讓他幫着她的想法,此刻的許安樂,想來也是如此吧。
就算是許昌明逼迫的她成親,如今她已經嫁了,心裏肯定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太子的人了。
想到這裏,蘇瑾寒忽然覺得自己此番來得有些……莽撞了。
她正在想着要怎麽将這件事情給圓過去,卻叫許安樂的話給驚呆了。
“瑾寒,我能不能求你件事,你家有那麽多醫館藥鋪,你有沒有聽說過那種吃了之後,能讓人産生和人交歡幻覺的藥?”許安樂拉着蘇瑾寒,急切的問。
蘇瑾寒驚呆了,傻傻的看着許安樂,遲疑道:“你要那種藥做什麽?”
“瑾寒,我是相信你,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求你。”許安樂咬着牙道:“我不想嫁給太子,也不想和他圓房,但是我如今已經拜了堂了,所以只能用別的法子蒙混過關了。”
蘇瑾寒定定的看着她,道:“便是你躲過這一次,也還會有下一次的,難道你每次都用嗎?”
許安樂苦笑,“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我真的不想将自己的身子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雖然現代開放,對婚前性生活,或者經歷過幾個男人,都沒有那麽多的忌諱,但是她骨子裏卻是一個特別傳統的人,她就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把自己交給對方。
哪怕明知這是在古代,一個沒有人權,沒有公平和正義的時代,她也想要盡力一試,總要奮力一搏的。
本來她已經絕望了,但是蘇瑾寒的出現,無疑給了她希望。
蘇瑾寒既然放倒了東宮的婆子,那麽肯定就不會是太子的朋友,她有機會!
蘇瑾寒瞪大了眼睛看着許安樂,像是從來不曾認識過她似的。
曾經的自己,可沒有想到這個。
不過就算自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沒有這麽幸運,遇到了蘇瑾寒。
蘇瑾寒忽然就笑了,她的重生,或許就是要拯救一次曾經的自己,改變所有的悲劇。
所以蘇瑾寒道:“既然你不在意他,那麽,你介不介意我将你的婚宴給攪黃,到時候可能你臉上可能會無光哦,不過我保證,此事如果成功,太子短時間內沒有機會碰你,到時候我再給你一些藥,太子不碰你最好,碰你你就給他下藥,怎麽樣?”
蘇瑾寒笑眯眯的和許安樂說。
許安樂眼前一亮,道:“什麽計劃,快給我說說。”
蘇瑾寒湊到許安樂的耳邊嘀嘀咕咕的将自己的計劃給說了。
許安樂一臉奇怪的看她。
蘇瑾寒心裏一凜,難道她剛剛都是假裝的,目的只是為了套話嗎?
然而許安樂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指着蘇瑾寒道:“你這丫頭,忒壞了,這陰壞陰壞的,也不怕你們家莊靖铖到時候不要你。”
蘇瑾寒臉色微惱,道:“什麽我們家莊靖铖不要我,你這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我是為了幫誰才想出這樣的主意的。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許安樂的反應讓蘇瑾寒安心。
顯然,許安樂是同意這個方法的。
果然,許安樂點了點頭,道:“好,就照着你的法子辦,你可記得,前往要給我送藥過來啊,別把我給坑了。”
蘇瑾寒看着她:“你不怕到時候自己臉上難看,過不去嗎?”
許安樂噗嗤一笑,道:“我有什麽好難看,過不去的?反正我也不喜歡他,他丢臉是他的事,與我何幹?”
蘇瑾寒這才确定,許安樂真的是半點都不将太子放在心上。
她抓着許安樂的手,道:“安樂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他的,只是那時候,希望你不要怪我。”
畢竟不管以什麽樣的方式離開的,女子和夫家和離,女子總是吃虧的。
“那是自然,我可是還想要放飛自我,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呢。”許安樂笑着說。
她是現代女性,離婚什麽的,見得多了,雖然她自己保守,但是如果說能夠保護自己,還能離婚,那她會開心死。
不過她嫁的人是太子,真的能和離嗎?
許安樂心裏有這樣的擔憂,但是卻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說。
這時候,首先要保住自己,再想以後。
“鬼精靈,也不知道你這些奇奇怪怪的詞兒都是從哪兒來的。”蘇瑾寒點了點許安樂的鼻子,道:“好了,我先走了,你趕緊把蓋頭蓋上,等着一會兒看戲吧。”
蘇瑾寒說完就匆忙走了。
許安樂也蓋上蓋頭,屏息等待着。
沒過一會兒,屋子裏兩個伺候的婆子先後醒來。
她們明顯有些茫然,兩人湊在一起,嘀咕道:“這怎麽回事兒啊,我這頭疼得厲害。”
“就是,我也莫名其妙的疼。”另一個人說。
随後兩人同時看了許安樂一眼,見她蓋着蓋頭,安靜的坐着,并沒有什麽異樣,這才繼續守着。
許安樂見兩人并沒有起疑心,這才放心。
另一邊,蘇瑾寒找到了莊靖铖。
“可以啦,安樂沒有意見。”蘇瑾寒多少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許安樂決定站在太子那邊,那麽對她來說,多少是個麻煩。
“嗯,太子已經去找她了。看着是她約的。”莊靖铖說。
“都安排好了?”蘇瑾寒問。
“我辦事,你放心。”莊靖铖特別狂傲的說。
“好,那我就等着看好戲了。”蘇瑾寒頓時笑了。
卻說太子正應付着賓客,他手下的親信卻上前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太子笑着颔首應了,繼續招待賓客,卻在沒過多久,悄悄從人群中消失。
東宮,某個房間。
“怎麽了這是,怎麽哭起來了?”太子一進門,就聽到了許馨月嘤嘤嘤的哭泣聲,頓時心疼,上前擁着她,輕聲問道。
“殿下……”許馨月擡頭看他,淚眼朦胧的,滿滿的都是委屈。
“哎,快別哭了,哭得本宮心都要碎了。”太子一邊給許馨月擦眼淚,一邊說,“是不是今天我成親,你心裏不痛快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娶她也就是權宜之計,我不會碰她,也不會動心,怎麽還哭了呢?”
許馨月抱着太子,低聲道:“殿下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只是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心裏難免難受。”
“本宮答應你,等本宮大計得成,定然讓你坐上那個位置。”太子信誓旦旦的說。
許馨月心裏暗笑,面上卻是輕聲道:“若是今日嫁給殿下的是我,就不會被那麽羞辱了。”
“怎麽回事,誰羞辱你了?”太子頓時皺眉。
許馨月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道:“還不是那個蘇瑾寒……”
說着就添油加醋的将蘇瑾寒和她争執的事情說了。
當然,說得自己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聽得太子直皺眉。
末了,許馨月道:“如今皇上為了他連自己說過的話都推翻,反悔了,靖王殿下得寵,蘇瑾寒又和他走得近,我不過是個尚書府未出閣的姑娘,自然鬥不過她。”
許馨月滿臉的黯然。
太子冷笑道:“不用怕,等日後,本宮親自替你讨回公道來。”
莊靖铖得勢,也是太子不想看到的,所以他自然也就格外的讨厭莊靖铖。
見許馨月随着輕輕點頭的動作,露出潔白的脖頸,太子心裏閃過一抹火熱。
他肖想她很久了。
兩人一直都保持着親密的關系,她卻也從來不讓自己多近一步,心裏難免有些渴望。
一直以來,太子都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很好,可是這會兒,他卻覺得他有些無法壓抑,低頭就吻住了她的脖子。
“嗯……殿下……”許馨月感覺脖間一熱,整個人都酥了,直接倒在了太子的懷裏。
突如其來的貼近讓兩人的腦袋都有些空白,死死的抱着彼此。
兩人都感覺心裏的渴望猶如潮水一般在吞噬着他們的理智,太子看着許馨月嬌柔的靠在他的懷裏,心裏湧動着難言的沖動,眼睛也漸漸變得通紅。
許馨月感覺自己腦子有些空白,渾身上下有些發燙,竟覺得貼着太子的肌膚冰涼的,舒服極了。
她不由得在太子的身上蹭了下。
這一下似乎将彼此間的理智徹底的給弄沒有了,太子喘息一聲,再不猶豫,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素來碰上這種情況就會退縮,推卻的許馨月,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麽,完全沒有推拒,放到更加緊的抱住了太子。
感受到她的迎合,太子更加的興奮了,直接将她抱起,将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将她放在桌子上。
許馨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推着太子的胸膛,想要說什麽。
可是一貼上他,她就感覺更加的渴望,開口的話全都變成了呻吟。
太子眼睛猩紅,自己在做什麽,根本都不知道,他只想将身下的女人狠狠的融入自己,完全的讓她屬于自己。
動作粗魯的撕開了許馨月的衣服,太子的眼中全是渴望。
許馨月腦袋越發的迷糊了,由着他胡作非為。
兩人的動作越發的激烈,屋裏很快就響起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激烈,糾纏的啪啪聲不絕于耳。
外頭伺候的心腹自覺的離得遠了些,免得打攪了主子的好事。
不過他心裏也有些奇怪,這雖然是賓客的休息房,少有人來,但是也不是沒有,今日是殿下大婚的日子,殿下卻在裏面和許家大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叫人知道,傳了出去,那可就……
他剛剛想到這裏,便低吼一聲:“什麽人?”
不遠處的草叢動了動,心腹沒有猶豫,立馬追了上去。
殿下在裏面做的事情,一定不能洩露,必須要将對方攔下來。
他剛離開,便有幾個千金小姐結伴而來,前面領路的,是東宮的太監。
“幾位小姐,這裏便是供客人休息換衣裳的客房了,幾位裏面請。前面還有事情要忙,那老奴便不打擾幾位了。”老太監恭敬的說着。
“有勞公公了,公公去忙吧。”李慶歡開口道。
她們一行女子,雖然這是個閹人,但到底是割了那東西的男人,他在的話,她們會不自在的。
公公退下之後,幾人一邊朝裏走,一邊說話。
“蘇妹妹也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今日這般羞辱郡主,郡主往後找到機會,可千萬不要手軟。”李慶歡說。
來的幾人為首的是李慶歡和易怡安和其他幾家走得近的小姐。
聽了李慶歡的話,紛紛附和。
易怡安心裏有氣,冷哼一聲,道:“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她,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走着瞧。”
李慶歡應和着易怡安的話,心裏卻恨不得她馬上和蘇瑾寒打起來才好。
本來她擔心的是蘇瑾寒會嫁給莊靖行,卻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将易怡安給指給他,這下她面上看着沒什麽,心裏卻已經恨死了易怡安了。
畢竟易怡安占着卻又不珍惜的,是她極度渴望得到的。
幾人說着話,卻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其中一個小姐膽小,吶吶的問。
幾人仔細一聽,還确實有。
“好像是這邊,走,過去看看。”易怡安當先說道。
她心裏有事不痛快,加上本來人也膽大,所以當先朝着那邊走去。
走了一段,幾人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房門,頓時面面相觑。
這會兒離得近了,聲音也大了起來,呻吟聲和粗喘聲,格外明顯。
“咱們走吧,這畢竟是在東宮,是太子殿下的地方,若是咱們莽撞的撞破了什麽事情,得罪了殿下可吃不了兜着走。”有人小聲道。
易怡安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傻傻的沖進去。
方才那個怯怯的聲音又道:“方才郡主是追着靖王殿下,追丢了,咱們才讓太監帶咱們過來這邊歇息的,裏面的人不會是……”
聲音戛然而止,那人捂着嘴巴,滿眼驚恐之色。
然而易怡安卻感覺腦袋裏轟然炸開,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仔細一聽,那喘息聲似乎真有些熟悉,難道真的是她的铖哥哥?那麽,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就是蘇瑾寒咯?
他們……他們竟然這麽大膽,在太子的婚宴上都敢做這樣的事情,簡直……
易怡安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她要蘇瑾寒死,要她去死。
想着,她直接沖上去猛然将門給踹開。
“蘇瑾寒你不要臉,你勾引铖哥哥,你……”易怡安一大堆的罵人的話在看到裏面的場景時頓時卡住了,瞪大了眼睛,先是錯愕,随後整張臉刷的變得無比蒼白。
老天,她的性命難保了吧。
屋裏原本正在分離征戰的太子和無比享受的許馨月都被這暴力的踹門聲給驚醒了,随後他們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徹底的蘇醒過來。
看清楚眼前的場景,許馨月頓時啊的一下尖叫了出來。
易怡安這時反應過來了,若是只有她一人看到,她死定了,若是事情鬧大了,她未必沒有活路。
所以她跟着許馨月的尖叫,越發大聲的尖叫起來。
兩個女人的尖叫幾乎劃破半個東宮,聽到動靜的賓客和侍衛紛紛朝着這邊沖來。
“閉嘴。”太子面沉如水,暴怒的低喝。
他挺着已經吓得半軟的玩意兒,趕忙撈地上的衣服穿。
他倒是很快将中衣給穿上了,然而許馨月的衣服被他撕碎了,根本無法上身,沒有衣服的許馨月用他的喜服死死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許馨月直到現在,腦袋裏還是懵的,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怎麽就這麽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衣服給我。”太子的手落在許馨月手上的喜服上,低喝。
許馨月不放:“殿下,殿下,我沒有衣服了,你別拿走,你若是拿走,我怎麽辦?”許馨月的聲音吓得又尖又細,帶着顫抖和害怕。
“快點松手,再不松手,咱們都得完蛋。”太子低喝。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許馨月怎麽就會這麽荒唐的就抱在一起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啊,賓客紛至,若是這事兒傳出去了,那他太子也就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這個時候他只想着怎麽解決事情,哪裏還顧得上許馨月的情緒。
許馨月死死的抓着衣服不放手,太子暴怒,直接将許馨月給踹倒,将衣服扯了過來。
許馨月渾身赤、裸的倒在地上,身體的痛楚和心裏的羞愧讓她痛哭出聲,她卻顧不上那麽許多,趕忙扯過一旁的桌布将自己完全裹住。
那是方才他們那個的時候躺過的,她甚至無法去在意,那上面還有髒東西在。
太子奪過衣服之後正想穿上,一人聞聲而來的人沖了進來,侍衛緊跟着沖了進來,甚至一群侍衛還高喊着“護駕”“保護太子殿下”之類的話。
然而看到裏頭的場景,所有人都懵了。
這……
太子抓在手裏的衣服甚至還沒來得及穿上,就那麽抓在手裏,而許馨月哭哭啼啼的裹着桌布,靠在一旁的角落裏,還有驚呆了的易怡安,這時也回過神來,趕忙往人堆裏走。
一陣寂靜之中,有調侃聲輕輕響起:“太子殿下,您這未免也太急色了吧,今日是您的大婚,做這個事情,應該在新房裏才是,怎麽和太子妃偷偷跑到這裏來,這下被人攪了好事吧,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莊靖铖好笑的說着,又道:“好了好了,這是太子殿下的閨房之樂,都別圍觀了,散了吧。”
衆人紛紛尴尬着要散去。
太子也松了口氣。
還好衆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哭的是許馨月,不是許安樂,又有莊靖铖的話在先,這倒是變成他和許安樂夫妻尋歡之事了。
這一次,太子對這個素來的敵人,竟然有了幾分的感激。
許馨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忙忍住哭聲,只把自己的臉結結實實的埋在雙膝之間,不讓人瞧見,希望這事兒能就這麽過去。
有人在人群裏低聲道:“哎呀,這姑娘不是太子妃吧,地上這桃紅的衣裳,不是新娘子……”那人說着,猛然住了嘴,似乎說到了什麽不該說的。
一群本來想要離開的官員和小姐夫人們,紛紛将目光落在地上撕碎的衣服上。
方才他們沒注意,這會兒倒是看得清楚了,衣服确實不是鮮紅的喜服,而是桃紅色的常服!
太子和許馨月的腦袋轟然炸開,只覺得腦子裏的血管都要炸開了。
太子眼睛血紅的在人群中搜尋,想要将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人找出來,卻一無所獲。
許馨月的腦子也懵了。
她覺得自己完了,她這輩子完了。
本來就算許安樂嫁給了太子,她也不怕,只要将來太子事成,她勾住了他的心,他自然會讓她當上皇後的位置。
然而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似乎已經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皇後夢破碎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傳來太監的唱喏:“皇上駕到!”
煜舞 說:
本來都是淩晨更,今天更得有點遲。小舞來那啥了,然後又着了涼,昏沉沉的,寫得超級慢,等我熬過這幾天,再給大家把更新時間改回去,見諒見諒,小舞保證不會斷更哈,就是這幾天可能時間稍微吃一點,麽麽,大家理解一下哈。
等過了這幾天,再給大家加更,哈哈,麽麽。
回複(13)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