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櫻花宴
這次櫻花宴舉行的地點在康王府的京郊別院,康王和康王府伉俪情深,因為康王妃喜歡櫻花,康王專門耗費數年時間打造了這處別院,每年春天,不少權貴們都要遞帖子登門拜訪。
車架駛入別院地界以後,芝蘭主動拉起馬車的窗簾,讓楚清萱欣賞櫻花相送的美景。
楚清萱正在美滋滋欣賞着景色,車架突然停了,她看向芝蘭,“這是怎麽了?”
芝蘭從馬車出去看了看,過了會兒就回來了,“陛下,康王妃求見,說是有事找您商議。”
楚清萱原本想讓她上來,但是想想自己現在是男子的身份,要是喚她上車,實在有理說不清,只好放下手裏的水果,理理身上的衣服,從馬車上下去。
康王妃昨晚收到太後遞來的消息,讓她幫忙張羅一下皇帝選男妃的事情,可把她吓得一晚上都沒睡着,第二天早膳沒吃就等在別院必經的路上,只盼着提前和皇帝碰頭問一下有沒有特殊的吩咐。
康王妃本人不想參與到這樣的宮廷秘辛裏,但是,太後都親自派人來說了,她硬着頭皮也要上。
這昏君真是越來越不着調了,龍陽之好這樣的事情都不加遮掩,如今還要在她舉行的櫻花宴上挑選男妃,這櫻花宴可是為京中要嫁娶的男女準備的,昏君這樣插上一腳,不知道要拆散多少好姻緣。
康王妃心中嘆息,捏着帕子的手都忍不住緊了緊,在她眉頭緊鎖的時候,她無意擡眸,就看到一個秀美漂亮的小郎君正邁步朝她走來。
小郎君穿着一身淺杏色圓領袍,五官精致,眉眼英氣,氣質卻疏懶秀逸,有一種雌雄難辨的美,康王妃想不起能用什麽詞形容,滿腦子只有好看好看好看!
多好看的小郎君啊,也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她家小女兒正是待嫁的年歲,只要家中關系不複雜,品行不惡劣,就算是家世低微,她都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康王妃正在浮想聯翩,視線掃過小郎君身邊的引路丫環,瞬間回神,瞪大眼睛,手裏的帕子都捏不住了。
這個!這個小郎君竟然就是那個昏君?!
楚清萱在引路丫環的的帶領下往前走,看到康王妃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莫名,她擺出友好的姿态,詢問道:“不知康王妃找朕何事?”
康王妃行了一禮,努力維持面上的平靜,“啓禀陛下,臣婦昨晚接到太後的口谕,需要為陛下挑選一些……不知陛下想明着挑選還是暗中挑選?”
楚清萱一噎,知道她省略的那兩個字是男妃,她有些尴尬,沒想到太後專門知會了康王妃,那她在康王妃眼裏不就成了個有龍陽之好的男人……
楚清萱尴尬地咳了一聲,“康王妃費心了,此事不必多做安排,也請不要透露朕的身份。”
康王妃看皇帝面上微紅,襯得那唇紅齒白的小臉更加俊俏,心更痛了,好好一個小郎君,做什麽喜歡男子,不喜歡女子,他有這容色,只要品行不是太差,多的是貴女願意結親。
康王妃生了挽回之心,回府之後立刻做了調整,讓花容月貌的千金們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把那些長得好看的公子們都調到視野不佳的地方。
在康王妃的安排下,楚清萱低調進入宴席,此時正在進行曲水流觞游戲,未婚的男男女女們分坐在水道兩頭,水道裏飄着櫻花狀的粉色小碟子,碟子上放着酒令或者櫻花酒。
大楚風氣開明,踏青花宴這類的集會,未婚男女皆可參加,只要有禮相待,不會對名聲有什麽阻礙,甚至在某些權貴舉行的宴席上成了佳侶,還能成就一次佳話。
楚清萱沒有參與曲水流觞,她上了二樓觀席的地方,坐在一處可以衆覽全局又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她看了看參加曲水流觞宴裏賓客,千金閨秀們環肥燕瘦各有風采,名門公子們則平平無奇令人失望。
這京城的男女顏值對比這麽強烈嗎?怎麽一個好看的男的都找不出來?
楚清萱喝了一口櫻花酒,酒精度很低,和喝水差不多,她喝了一口就沒了興趣。圍觀了一下曲水流觞,沒有找到男女主,她幹脆下樓去賞櫻花,說不定能在櫻花園遇到男女主,順道薅些劇情點。
別院的櫻花園地域廣闊,一眼看過去像是無盡花海,看不到盡頭,楚清萱走着走着,看到了疑似女主的背影,趕緊追上去,追丢了才發現她也被芝蘭她們追丢了。
楚清萱看了看四處的岔路口,不知道要往哪裏走,想了想芝蘭和玉樹的靠譜情況,加上腳也有點酸了,她決定停在原地等她們。
四周沒有什麽可以坐的地方,她選了一棵大櫻花樹,飛到樹幹上靠坐着休息。櫻花滿枝,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靠了一會兒正要迷迷糊糊睡着,樹下有人經過,正在八卦着什麽。
“你說,宮裏那位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不愛美嬌娘,只愛少年郎?”
“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麽敢在康王府議論此事?”
“怕什麽,侍衛和丫環都守在外面呢,誰都進不來。我只是擔心五哥哥也在宴席上,要是被那昏君看上了,以我爹那性子,怕是要強逼我五哥哥入宮,那可怎麽辦?”
“要不,先去找你五哥哥,讓他提前離席避避風頭?”
“只能如此了。真是的,那殺人如麻的攝政王不也是男的嗎,昏君怎麽不去禍害攝政王,要将毒爪伸向其他京城兒郎。一個肥頭大耳,一個兇神惡煞,他們怎麽不湊一塊!”
“你要死了,怎麽連攝政王的事情都敢議論,那可是殺神。”
……
兩個姑娘說着話漸行漸遠,楚清萱坐在樹上心裏複雜得很。
???
她也什麽都沒做啊,怎麽突然就風評被害了?誰要将毒爪伸向京城兒郎了?雖然她的性取向确實是男人,但是和這裏的喜歡男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不爽!
楚清萱郁悶着,芝蘭和玉樹找來了,但是她們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起來像是和人争執過,還有餘怒未消。
楚清萱從樹上跳下來,兩人驚了一下,趕緊上前查看她有沒有出事。
“朕沒事,倒是你們,遇上了什麽事?”
芝蘭和玉樹對視一眼,眼中又閃起憤憤之色,緊抿着唇不願意開口。
楚清萱板着臉,“你們要是不說,朕就生氣了!”
芝蘭拉住楚清萱的胳膊,“陛下莫生氣,那些人都在亂嚼舌根,說了也是污您的耳朵。”
楚清萱看向玉樹,玉樹只能支支吾吾把路上聽到的話轉述了一下。
不知道誰把楚清萱出席櫻花宴的消息傳了出去,宴席中的男男女女都吓跑了大半,留着的都對她頗有微詞,也不知道從誰那裏開始的,傳她長得肥頭大耳、腰圓膀粗是個沉迷酒色的醜八怪,言語極盡诋毀,加上龍陽之好的傳言,更是被不少人暗中鄙薄。最令人生氣的是,有些混不吝的纨绔說話十分難聽,全是些關于皇帝的污言穢語。
楚清萱只聽了幾句就惡心得想yue了,趕緊擡手阻止芝蘭說下去。
“你們還記得那些人的長相和家世嗎?”
芝蘭和玉樹趕緊點頭,“陛下要做什麽?”
“大家都說朕是昏君,都擔了這個名頭,不做些昏君該做的事情豈不是可惜。”
楚清萱領着芝蘭玉樹出了櫻花園,叫來守在附近的宮中禁衛,讓他們按照芝蘭和玉樹的描述将那些混不吝的纨绔都拎過來,同時遣附近的丫環去叫康王妃。
康王妃正在和幾位夫人投壺玩樂,聽到皇帝找她,放下了手裏的箭,“幾位夫人要不要一起去見見陛下?”
和她交好的幾位夫人都是同道中人,一看康王妃的擠眉弄眼,就知道在暗示她們,有美男子可見。
幾位夫人立刻應好,她們家中多有未婚的适齡女兒,不介意替女兒多多相看相看。
那幾個口嗨的纨绔本就分散在四處,禁衛尋他們時并沒有放輕動作,一路上倒是驚動不少人,等到禁衛将纨绔們提溜過去的時候,不少湊熱鬧的男男女女都跟了上去。
楚清萱站累了,和芝蘭說了一聲,很快就有人擡來一把大木椅。
楚清萱斜靠在木椅上,單手撐住下颌,姿态閑适安逸。
康王妃和幾位夫人先一步到達,剛跨進這處院落,就被座上美少年驚豔到了,紛紛壓低聲音問康王妃,這是哪家的兒郎,康王妃笑着指了指天,“就是宮裏的那位。”
幾位夫人一聽,想起最近的傳言,都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楚清萱聽到一些吵鬧聲,擡頭看發現康王妃到了,身後還跟着幾位貴婦,她沖芝蘭說了幾句,下人們很快搬來更多的椅子,讓康王妃和幾位夫人都能坐下。等到幾人就座完畢,禁衛提溜着那幾個纨绔也到來了,他們被綁住手腳,按跪在地上,嘴巴上還叫嚣着家中的關系,罵那些禁軍狗膽包天。
康王妃弄不清這狀況,看向楚清萱,“陛下,這幾位是怎麽回事?”
随着纨绔們來看熱鬧的人,一聽這陛下二字,立馬忍不住去看那木椅上的翩翩公子,他們誰都沒想到傳說中肥頭大耳的昏君竟然長得如此金容玉質。來參加今日櫻花宴的,不少都是長袖善舞之人,見過的出色男女不知凡幾,但是能像這位清麗脫俗的倒是少見,人們的表情一時都複雜起來,不少千金小姐都忍不住偷瞄座上的人。
楚清萱坐直身子,“康王妃,這些人說了對朕大不敬的話,如此蔑視皇威,朕自然要罰他們,不過,這是在你府上,所以知會你一聲。”
康王妃是參加宴席的熟客,對這幾位纨绔的品行也知道一些,只是礙于他們身後的家世,很多時候都只能捏着鼻子請他們入宴,聽皇帝有教訓他們的意思,求之不得,趕緊應了一聲。
楚清萱看她沒有為他們說情的意思,不再有所顧忌,直接命禁衛摁住他們的肩膀,開始一個一個打嘴巴,幾個纨绔被打得根本無法叫嚣,打到後面連牙都掉了,話都說不了。
芝蘭和玉樹看到他們狼狽的模樣,心中解氣。
楚清萱看打得差不多了,留幾個禁衛繼續扇他們耳光,領着康王妃離開櫻花園去正廳。
不是都說她肥頭大耳嗎?她要用顏值為自己正名!
楚清萱亮了身份,自然而然成為這次櫻花宴的主角,他真實的模樣實在和傳聞大相徑庭,不少人都好奇他的真實性格。
楚清萱也想給自己掙點美名,詩詞什麽的她還在學習當中,只會背不會作,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武藝了,于是她參與了一次投壺游戲,投壺這種東西看的就是對力道的精準掌控,楚清萱有系統武力值加持,無論壺口多小,距離多遠,都能百發百中。
一個人的名聲有多臭,洗白之後效果就有多明顯,等她投完最後一支投壺,在場的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甚至有幾個姑娘和公子在她掃視而過的時候,露出了羞澀窘态。
楚清萱覺得效果達到了,沒再參與他們的游戲,像吉祥物一樣坐在上首,偶爾給玩游戲的人添點彩頭。
晚宴時,有歌舞助興,康王府養的舞姬水平比不上宮廷教坊,但是很新鮮,全是楚清萱沒看過的,她看得非常津津有味,這一幕落在席下衆人眼中,關于皇帝有龍陽之好的傳言開始搖搖欲墜。
宴至正酣,有幾個人端着酒杯來殿前敬酒,一般都是和設宴主人關系很親近的晚輩或者下屬才會這麽做,楚清萱正在享受宴席上的美食,沒有在意他們的舉動,沒想到,有個長相清俊的書生過來給她敬酒。
楚清萱掃了他一眼,比不過攝政王,但和那群平平無奇比起來也算好看,就是長得有點眼熟,她想了想,很快想起在櫻花樹下說她的那個姑娘,這個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五哥哥。
楚清萱表現得很冷淡,學着攝政王的樣子冷冷掃他一眼,芝蘭呵斥了他一聲,男子手顫了顫,退了下去。
有姑娘見他對男子興致缺缺,大着膽子也上來敬酒,笑着說了一串祝福話。
楚清萱對于漂亮的姑娘沒有抵抗力,想了想就讓芝蘭給自己倒了一杯櫻花酒,回敬姑娘一杯。
開了這個先例,不少席上的姑娘都來和楚清萱敬酒,楚清萱喝到後面都有些醉了,趕緊和康王妃告辭,提前離場。
被芝蘭扶着搖搖晃晃上馬車的時候,她想,她有龍陽之好的傳言應該能不攻自破了吧?
楚清萱掀開車簾就要進去,一股冰冷寒氣迎面而來,她一個激靈瞬間醒了,猛地擡頭,就看到攝政王坐在她的馬車上,正冷冷清清地看着他。
芝蘭看到攝政王,驚了一下,守在馬車下,恭敬聽候差遣。
楚清萱也想下去,又不敢下去。
攝政王見皇帝愣在原地,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馬車上。
楚清萱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
攝政王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看着楚清萱,開口說道:“今日發生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了,你沒有選擇息事寧人,而是就事論事處理那些纨绔,本王表示很欣慰,只是,你此番行事還是太過仁慈了。”
楚清萱聽到攝政王誇她還挺驚奇的,心裏也沒那麽緊張害怕了,順着他的話問:“還請攝政王賜教。”
攝政王看他好學,臉上的柔和又多了一分,“你教訓的幾個纨绔,家世都不低,他們能養成這般習性可見家風如何低劣,這樣的小人之家輕易不能得罪,得罪了就不能輕輕放過,而要下狠手絕了他們報複的念想。”
楚清萱眨眨眼睛,“怎麽絕?”
攝政王:“明天你就知道了。”
攝政王說完,拍了拍楚清萱的肩膀,“本王聽說,你今日投壺百發百中,應該在騎射上有些天分,明日上完詩詞課和音律課,記得來練武場。”
楚清萱馬上懂他的意思,趕緊葛優躺,“朕是皇帝,不用習武!靜靜躺着不好嗎?朕就喜歡躺在承明殿,除了吃吃喝喝,什麽都不幹!”
攝政王的臉一下子就沉了,死死盯着楚清萱,“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無藥可救!”
攝政王丢下三個成語,怒氣沖沖下馬車。
楚清萱心裏有些愧疚,畢竟攝政王今天的樣子看起來就是還沒放棄她,還想拉她一把的樣子,她忍不住偷偷拉開車簾。
攝政王察覺到他的視線,回頭來看他,“陛下……當真要做一個昏君?”
“朕是昏君,攝政王才能在朝廷上大展拳腳啊。”
攝政王一臉要吐血的表情,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兩口氣,不再看楚清萱,言追牽着馬過來,他拉着缰繩利落上馬,頭也不回騎馬離開。
言追看着自家王爺那黑沉如水的臉,忍不住關心,“王爺,您還好吧?”
攝政王咬牙切齒,“好得很!”
這昏君,是真的無藥可救了,一點都不能救了,就這樣的志向和頭腦,就算找了全天下最有野心的女子和他成婚,也沒救了。
攝政王看向言追,“你上次說,宮中有傳聞,太後當年生的是龍鳳胎?”
言追點頭,“是的,是一個掖庭裏瘋瘋癫癫的老嬷嬷說的,屬下後來去尋過她,可惜她已經死了。”
攝政王的目光看向皇宮,大楚的下一任皇帝,必須是秦家血脈才能保他時家一脈,如果太後當年生下的是龍鳳胎,那麽這個昏君丢了,還有一個公主可以當備選。
按照昏君的年齡來算,那個可能存在的公主,應該排行第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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