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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神怎麽來了?”

“而且還端着攝像機……?”

“我就随便拍拍。”楚雲淵笑着說,“你們繼續練習,不要管我。”

楚雲淵的鏡頭雖然在夏懷星的身上定格了一下子。

但是卻好像是不小心掃到那樣。

最多一秒鐘,就掃開了。

楚雲淵從左到右拍攝練習室裏面的場景。

訓練室裏面一次性擠了三十多個人,但本應該很擁擠的場景,卻被人為地規劃得井井有條。

從進門口到靠窗,依次是:

段苑傑帶的依次是記動作的。

宋懷帶的合樂跳的。

以及夏懷星帶的摳動作細節,優化節目的。

還有一小塊韓又明帶着自己練習的,就挨着落地鏡,随時能夠找問題。

楚雲淵從前往後拍,給了每一個小“部門”差不多一致的拍攝時間。

最後,楚雲淵才緩緩挪到最靠窗那些人——夏懷星帶的摳細節的隊伍。

鏡頭裏面,夏懷星擡起自己的胳膊,劃了半個圈,然後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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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懷星:“看到了嗎?這個動作是你的大肌肉發力,圓圈也就是半圈,不要做得太誇張了,不好看。”

夏懷星說完之後,便跑到隊伍裏面,挨個糾正動作。

他也不知道教了多久了,額頭上面布滿了汗,澆得早上的眼妝都花了一點。

夏懷星也顧不上擦汗水,他在選手之間跑來跑去。

甚至配合選手身高,蹲下去給選手們做示範。

楚雲淵看得出來,那些選手和他的層次差得屬實有點遠。

很多低級錯誤重複在犯。

其中,那個第一名上臺的小倒黴蛋吳長歌就是最典型的低級錯誤重複人。

夏懷星剛剛糾正過他左手的細節,他下一遍又錯了。

吳長歌不明就裏地重複了幾次,卻是越來越離譜,離原版距離愈發遙遠。

吳長歌剛準備再試一次,擡頭偶然一瞥,卻看見夏懷星抱着雙臂站在他旁邊,不知道看了多久。

吳長歌偷偷看了一下夏懷星的臉色,差點要哭出來了——

夏懷星冷着一張臉,明顯已經有點不高興了。

這他肯定沒辦法說夏懷星冷着臉不好——

畢竟,誰看了自己這離譜的錯誤,都會不高興的。

“夏神,我……”

“你再做一次,我看。”夏懷星冷聲道。

吳長歌點點頭,下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做好!

然後,他就做出了史上最離譜的一次出錯。

天不遂人願!

吳長歌簡直想把這五個字刻在自己的腦門上。

第一個上臺都能開心唱跳完畢,心态超級好的吳長歌真的要哭聲來了。

吳長歌瑟瑟發抖,看向旁邊冷臉的夏懷星:“夏神,我……”

“不好意思。”夏懷星說。

吳長歌:“我實在對不起你……啊?”

吳長歌的道歉被憋了回去,他震驚地看着夏懷星。

他做錯了動作,操作離譜。

夏神跟他說不好意思,夏神如果都能不好意思,他是不是應該以頭搶地了???

“這個地方我指導有問題,以你現在的基礎完不成。”夏懷星站過去,矮下一點身體,“你重新跟我學。”

吳長歌:“……夏神,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這下,夏懷星是真的不耐煩了:“抓緊學,還有別人等着指問題。”

吳長歌不敢再說話了,馬上投入練習裏面。

夏懷星改了方式跟他說這個動作應該怎麽去摳,吳長歌馬上就理解了。

吳長歌眼淚汪汪看着他“全世界最好的夏神”,剛想開口煽情兩句。

夏懷星卻輕描淡寫丢下一句:“你就按這個練。”

然後轉身,開始替下一個人看動作了。

楚雲淵鏡頭拍了夏懷星很長一段時間,戀戀不舍地挪開,挪到周圍一群練習生的身上。

楚雲淵拉近焦距,拍攝練習生們的面部細節。

怎麽說呢,或許“崇拜”這個詞放在成年人身上真的是特別奇怪。

但這些人看夏懷星的表情,至少是——信任。

全心全意的信任。

楚雲淵拍攝了好幾個這樣的面部細節。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看到這些人對夏懷星露出崇拜目光的時候,他唇角的弧度也在慢慢上揚。

楚雲淵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即使他攝像機收錄的是夏懷星的影像,他還是會力求公正。

力求公正的方式主要是這樣:

拍別人,力求公正的每個人差不多的時間。

拍夏懷星,就……盡量不超過十分鐘的拍攝。

為了不使得自己太過明顯,中途,楚雲淵也還是會拍一些別人的畫面。

鏡頭輾轉之間,楚雲淵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

稍微把鏡頭挪開一點,楚雲淵往旁邊看,輕而易舉地,就發現了是誰在看他。

周清渝的目光落到楚雲淵身上,然後又挪開,然後又落到楚雲淵身上,然後又挪開。

周清渝這種方式,也不是害羞。

而是低調刷存在感方式,他看到楚雲淵向他看過來,馬上以蹦跶的方式,跑到了楚雲淵旁邊。

周清渝決定,先套個近乎:“楚神,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啊!”

“不然全基地還有第二個長得像我這樣的人麽?”楚雲淵提問。

“哦……也是。”周清渝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蠢,也不尴尬,又問,“你怎麽拿着攝像機啊?”

其實他是想問楚雲淵過來拍誰,但也不能太直白,便迂回曲折着問。

“借的。”楚雲淵說。

“找誰借的啊?”

“找陸恒冬。”

“你……為什麽要借攝像機啊?”周清渝迂回曲折着,終于問到了他最想問的問題上面。

楚雲淵從攝像機的取景框中直起身,看了周清渝一眼,說:“因為舍不得。”

“……舍不得?”周清渝沒聽明白,他覺得楚雲淵似乎沒有在回答他的問題。

楚雲淵卻又開口了,似乎是在和他解釋:

“舍不得有人努力了卻沒有被別人看到的機會。”

“舍不得在比賽這條路上,有些珍貴的汗水沒有被記錄下來。”

“舍不得失去一些寶貴的鏡頭。”

楚雲淵語氣很平靜,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平淡。

但是配上練習室裏面,正在努力記動作,努力練習一個小小的balance的練習生畫面,卻又可以說得上震撼。

好像已經不需要後期和配字,光是這個畫面搭配楚雲淵的注解,已經很能夠打動人心了。

“是我……格局小了。”

周清渝由衷地說,他怎麽能這麽低俗,一天到晚只想嗑CP,卻沒有把所有選手的努力都應該有回報考慮其中。

“你格局沒有小。”楚雲淵卻平靜地回應道,“是我格局小。”

周清渝:“……啊?”

“這個舍不得的對象并不是所有人。”

楚雲淵看着取景框裏面——隔着攝像機的幾塊曲面玻璃,他能夠清晰地看見夏懷星認真堅定的眼眸。

“是特指。”楚雲淵說。

是是是……特特特指???

什什什……麽特指???

特指是是是指誰???

周清渝何止是瞳孔地震,他整個人信仰都要崩塌了。

但是下一刻,周清渝手裏面就一重。

“幫我藏好,別被他看到。”楚雲淵說。

什麽東西……

別被誰看到?

周清渝往下一低頭,看見自己手裏面多出來的一臺攝影機——這就是楚雲淵要讓他v?藏的東西。

周清渝再往上一擡頭,馬上看到了別被“誰”看到裏面那個“誰”。

那個誰就是夏懷星。

夏懷星剛剛好指導完目前手上這一組練習生,直起腰來活動一下。

剛好,他一個扭腰的運動,目光就擦過了站在一大群練習生裏面也相當鶴立雞群的楚雲淵。

夏懷星:“……”

什!麽!情!況?!

是他教學半天之後頭暈眼花了嗎???楚雲淵怎麽會跟他出現在一個練習室裏面???

還是在到處都是人的情況下???

違約!

他要舉報這個人違約!!

夏懷星僵在原地,楚雲淵卻是輕松一笑,随口問:“你們中午吃過飯了嗎?”

“飯?”周清渝一邊要藏攝像機,一邊還要回答楚雲淵問題,整個人暈頭轉向的,最後只是說,“我吃過啦。”

“吃過了。”楚雲淵笑笑,“那教室角落那個面包還有牛奶,是誰的……?”

剛才還想興師問罪的夏懷星,聽到這句話,瞬間就低下了自己頗有氣勢的腦袋。

周清渝看了一眼面包,表示這種和糖無關的細節他一般不怎麽關注:“我不知道呀。”

楚雲淵點頭,繼續慢吞吞和周清渝聊天:“你知道嗎?其實我家是一個商人世家。”

周清渝也不知道話題為何跳得如此之快:“啊……哦?”

“商人重諾,所以如有有人違約一次,我可能會讓他……”

楚雲淵說着,瞥了一眼夏懷星偷偷看他的目光。

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自己下颌骨,那個曾經被夏懷星親吻過的地方。

“……讓他,十倍賠償回來。”

紅痕是從鎖骨那塊往上蔓延的。

夏懷星感覺自己的嘴唇可能是在數小時之前被他咬着的牛奶袋子劃破過,但是現在才發覺。

不然為什麽連嘴唇都是火辣辣的!!

楚雲淵說完十倍賠償,感覺自己拍得也差不多了。

便從周清渝手中拿回了攝像機,緩步離開了練習室。

直到楚雲淵走出去,夏懷星才終于擡起頭來。

吳長歌剛好練完動作,舉起手想和他家導師分享成果:“夏神,我感覺我摳得差不多了……夏神,你臉怎麽這麽紅?”

夏懷星:“……”

夏懷星冷冷說:“你看錯了。”

吳長歌:“但是……”

夏懷星:“你動作好了?練給我看,不要廢話。”

吳長歌是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面開玩笑的。

他馬上也不敢管他家夏神臉是紅還是綠的,趕緊跑到夏懷星面前練給他看。

夏懷星看了一遍,又指了幾個問題,卻說:“行了,先休息五分鐘吧,喝點水,補充一下液體。”

大家也緊繃神經地練了好幾個小時。

夏懷星說了能休息,都直接累癱在地上,只有少數幾個還能動的,過去給大家搬運水。

夏懷星抓住一個沒有人過去拿水的時機,悄悄咪咪地溜到放牛奶面包的把杆邊。

夏懷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準備趕緊将牛奶面包收到自己衣服裏面。

就在他指尖觸碰到牛奶面包的剎那。

周清渝的聲音從高處響起。

“夏夏。”周清渝震驚,“牛奶面包……是你的呀……?”

在周清渝的腦海裏面,關于這個牛奶面包的故事線,已經非常清晰明了了。

牛奶面包,就是楚哥給夏夏買的!

所以才會過來,拍他家“特指”,然後還監督吃飯!!

周清渝感覺自己快被糖給砸暈了。

夏懷星反應卻很快,馬上反對:“不知道是誰的——但是練習室怎麽能放東西,這是對練習室不尊重,我拿出去丢掉。”

周清渝反應比他還快:“是這樣,那你給我吃,別浪費食物,我正好餓了。”

夏懷星:“……”

夏懷星深深看了周清渝一眼,最後說:“不知道是誰的東西,吃了不怕拉肚子嗎?”

周清渝笑嘻嘻:“不怕,包裝都是好好的呢。”

夏懷星沉默片刻,最後說:“我還是拿出去扔掉。”

周清渝快笑瘋了——明明就是楚雲淵給買的!

還說扔掉,肯定不會扔,肯定出去就會乖乖吃了!

但是,夏懷星卻是真心想扔掉的。

他拎着牛奶面包出去,徑直走向本樓層的垃圾桶。

他肯定要扔掉!畢竟楚雲淵那個人!就是借着面包搞事情!

天下人苦面包久已!

夏懷星走到垃圾桶旁邊,捏着面包牛奶,堅定地把胳膊一伸。

面包和牛奶懸在垃圾桶上空,松開指尖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是,夏懷星懸着面包牛奶停頓了片刻,回頭看了一下——

四下無人。

夏懷星把面包牛奶揣進懷裏,走了兩步,推開垃圾桶旁邊,樓梯間的門。

“就……餓了。”夏懷星在內心解釋。“不能浪費糧食。”

至于什麽覺得是哥哥買的,舍不得丢什麽的。

一個面包一袋牛奶能勾起這麽矯情的情緒?

夏懷星是絕對不承認的。

夏懷星坐到樓梯間的地板上,雙手捧着面包,撕開包裝袋。

撕開包裝袋的瞬間,香甜的味道直接湧了出來,夏懷星肚子正好咕咕叫了一聲。

夏懷星低下頭,小口啃了下面包——松松軟軟的,特別好吃。

剛才認真教學,夏懷星都沒來得及發現自己居然餓成了這樣。

一個面包一瓶牛奶下去,感覺才給胃鋪了一個底,什麽感覺都沒有。

夏懷星摸了摸自己的胃,有點不高興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

一只被夾在領帶上的面包,晃晃悠悠地從夏懷星頭上垂下來。

夏懷星看了一眼面包,迅速擡頭。

只見楚雲淵趴在樓梯上,手中拉着那個領帶,笑着說:“小朋友還挺乖,給你獎勵,買一送一。”

楚雲淵說完,便松了手,那只面包滾進夏懷星懷裏。

夏懷星拿起來看——還不是食堂買的那種,是小賣部的,夾了他喜歡的草莓醬。

除了這個面包,楚雲淵還丢下來了一袋牛奶。

他沒有下來,只是一直趴在欄杆上,看夏懷星吃東西。

夏懷星拆開包裝,把這兩個東西吃了,終于吃到了一個七分飽的程度。

“謝謝哥。”夏懷星吃完面包,仰起頭,乖乖和楚雲淵道謝。

“不用謝。”楚雲淵笑着垂眸,溫柔問,“但是,獎勵的反義詞是什麽,知道嗎?”

這是找自己來秋後算賬了。

夏懷星停頓了一下,想糊弄過去,但最後還是乖乖說:“懲罰?”

楚雲淵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麽要懲罰?知道嗎?”

“違約了。”夏懷星說,“說好的一日三餐,一餐都不能少。”

“但是我也不能算違約啊。”夏懷星想了想,據理力争,“最後還是吃了的。”

楚雲淵沒說話,只是笑着看夏懷星,最後說:“在楚家的家訓裏面,這就叫違約。”

可是我是夏……

夏懷星反駁的話在心裏轉了一下,沒說出口。

而且楚雲淵說出楚家家訓的時候,夏懷星不由得聯想到那天晚上楚雲淵回來找他。

楚雲淵對他這麽好,懲罰一下自己還逃避。

沒什麽意思。

夏懷星想着,把自己腿上的幾個包裝袋放到一邊,拎着領帶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運動褲。

然後,夏懷星提着領帶,往楚雲淵那邊走。

夏懷星走到楚雲淵下面的一個臺階,踮起腳,舉高領導,繞過楚雲淵的脖子。

夏懷星系得很認真。

楚雲淵能看見他低垂着的睫毛。

楚雲淵忍不住笑起來——自家小朋友來《WAKE》一趟,還學會迂回戰術了。

能避重就輕地拿“系領帶”的懲罰,逃避“親臉”的懲罰了。

這樣也很好……

楚雲淵剛這麽想,夏懷星卻已經将他的領帶繞過去,打了一個結。

然後,夏懷星扯住楚雲淵的領帶,把他往下一拉。

楚雲淵被他拉得猝不及防,一只手趕緊撐住樓梯。

接着——

他感覺到,夏懷星貼他的下颌骨,在那天他親吻的地方,又親了一下。

剛剛吃了面包牛奶的夏懷星身上是一股草莓醬和牛奶的甜香。

在這淩冽的甜香裏面,楚雲淵整個人都僵住了。

夏懷星卻松開了他的領帶。

“懲罰結束。”夏懷星說,“晚上我會好好吃飯的,不會再被懲罰了。”

“怎麽老是喜歡別人親你。”夏懷星三下兩下蹦着下了臺階,抱怨,“哥哥長不大。”

楚雲淵:“……”

楚雲淵一只胳膊還撐在樓梯上,他僵硬地看着夏懷星靈巧地收拾了面包牛奶袋子,快樂地跑了。

楚雲淵忍不住苦笑:他這就是……自讨苦吃嗎?

某些小朋友。

無形撩人,真的,最為致命!

無形撩人最為致命的夏懷星已經丢了垃圾袋,快速地回到練習室裏面。

他跑動的時候掀起空氣中的冷風,吹過他紅色的耳朵,沒有能夠成功讓那裏降溫一點。

夏懷星假裝自己是跑得有點熱了,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練習室裏面。

夏懷星猛地推開門,聽見韓又明一聲嘀咕:“憑什麽……肯定要還給……星。”

這聲嘀咕被夏懷星推門的聲音打斷了。

夏懷星跑進練習室裏面,看見站在門口的韓又明。

韓又明和另外幾個基礎比較差的小男生擠在一起,正在驚恐地看着他。

“你們……剛才在讨論什麽嗎?”夏懷星問,“關于我的?”

“沒沒沒,主要是讨論晚上吃什麽!”韓又明馬上否認。

“我怎麽覺得……”

“你剛剛出去幹嘛了?跑了一個八百米嗎?”韓又明打斷了夏懷星的“覺得”,問,“耳朵這麽紅?”

夏懷星:“……”

夏懷星支支吾吾:“嗯,對啊——啊,我過去幫他們扣動作了。”

夏懷星說完,快速地溜了。

韓又明松了口氣,後知後覺:“夏哥怎麽看上去那麽慌,他耳朵怎麽了?”

早就學完,滿世界游蕩的周清渝積極舉手:“我知道!我有個推測。”

韓又明痛苦捂臉:“算了,你還是別推測了。我先繼續練動作去了。”

周清渝對這個不嗑CP的世界絕望了。

韓又明卻說:“對了,你要不要也參與我們的計劃?”

周清渝:“啊?什麽計劃?”

韓又明看了一眼走過去指導其他練習生的夏懷星,低聲說:“等會兒,他去吃飯了我們再說。”

“問題是,夏神會去吃飯嗎?”有人不确定地問。

“那确實會。”周清渝篤信,但他看了一眼筆直的韓又明,痛苦道,“算了我不跟你說了,計劃是吧,ODK,我等會兒拉宋懷一起。”

夏懷星沒有聽到他們後續的交流,他又一次認真投入了動作指導。

摳動作不是擺花架子,每一個動作都要認真做。

房間裏面聚了太多人,沒開空調溫度都很高。

夏懷星耳朵上面的溫度一下午都沒有退下去。

六點鐘,基地響起一陣很好聽的音樂聲——EB前一章專輯的主打歌,被基地喪心病狂地用來當放飯鈴聲。

夏懷星停下來了。

“夏哥,不繼續嗎?”正在被夏懷星摳動作的宣沭問他。

“就……還是先去吃飯吧。”夏懷星揉揉自己的耳朵。

既然夏懷星都決定去吃飯,那大家都紛紛去補充體能。

夏懷星囑咐了幾句別吃太飽,回頭看見還在和剛才幾個小選手練習的韓又明,問他:“吃晚餐?”

“不吃了。”韓又明痛苦地看了鏡子裏面一眼,“給我帶個面包吧,我想繼續摳一下。”

平時的話,夏懷星多半還是會拖着韓又明去吃飯。

但是今天是個二十四小時挑戰,韓又明不想過去吃,也實在是情有可原。

夏懷星便說:“好,回來給你帶面包。”

“小賣部那種,草莓餡那種。”韓又明提要求。

夏懷星:“……”

本就很紅的耳朵雪上加霜,夏懷星沖韓又明擺擺手。

自己出去吃飯了。

夏懷星一出去,韓又明立刻指揮一個小選手去探頭探頭。

“夏神已經下樓啦。”小選手回來說,“小明哥,我們繼續讨論那個計劃吧。”

“等一下。”周清渝舉手,“能不能先給我,還有宋懷這個局外人講講,是什麽計劃。”

“是一個因為很不服氣,所以誕生的計劃。”韓又明氣鼓鼓地說。

“你不服氣什麽?”段苑傑問。

“不服氣,明明大部分選手都是夏哥教的,憑什麽程沐煦占了這個名頭?”韓又明說,“剛剛我偷偷去看了,他那邊,純粹作秀般的教學,根本沒有實實在在教什麽!”

确實。

選手導師本來應該是賽制上面的獎勵。

但是現在全部都變成劇本,強塞給了一個人。

那個人好好教也就算了,偏偏他還真的很不要臉,完全作秀。

如果這個節目沒有夏懷星。

那他們二十四小時主題曲學習,要怎麽辦?

大家都氣不過。

“但是,這和你說的計劃又有什麽關系?”宋懷冷靜地問。

“我的計劃就是,想一個辦法,讓導師還有節目組,把‘選手導師’這個稱呼,還給夏哥。”韓又明認真道。

“好啊。”倚靠在練習室門板上的楚雲淵聽到了這句話,一笑,“我也加入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還,必須給我還(叉腰)感謝在2021-04-18  00:00:08~2021-04-18  22:37: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繪影、肆九、執此一肆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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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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