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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噗嗤”一聲,又不小心被嗆到了,咳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向臉色鐵青的張祺,“不好意思,我一般不會這麽不給面子,”她說着揉揉鼻尖,“除非實在忍不住。”
“我也說過我不打女的,”張祺一拳揮過來,“除非實在忍不住。”
江霧早有準備,剛要後仰避過,付聞嶼的反應卻比她更快一步,在半空中就把張祺的拳頭攔下了。
“之前不是說了,”付聞嶼有些不耐煩,“她的事找我。”
“行啊,”張祺也是火氣大,“這兒人多,去旁邊巷子。”
付聞嶼就沒慫過,立馬跟着張祺走了,一句話都沒跟江霧交代。
江霧在原地陷入迷茫,“怎麽打架還得靠搶的?”
雖然始終相信付聞嶼的名頭不是虛的,但江霧還是不忍心讓他一個人面對這群人。
于是她掏出手機給林睿發消息,“你們大佬要跟人幹起來了。”
林睿秒回三個問號,一看就是沒在好好刷題,“又要幹起來了?在哪?”
江霧發了個定位。
“來了來了,”林睿很是積極,“你也在那邊嗎?”
江霧沒理解他的意思,“我該在嗎?”
林睿大概是在跑步,氣喘籲籲給江霧發了條語音:“你別在了,女人只會影響我們拔劍的速度。”
……
最後打成什麽局面也沒人跟江霧彙報,第二天上課其他人倒是都來齊了,唯獨缺了付聞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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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排的依然是老王的課,他一邊講一邊不時瞟向江霧身旁那個空着的位置,好像有火又不知道往哪裏撒。
江霧偶爾被老王的目光掃射到,也是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了半節課,她終于趁老王寫板書的空檔側過頭去,“林睿!”
林睿做了個“啊”的口型。
江霧指指付聞嶼的座位,剛要開口,講臺上的老王就猛地轉身,吓得她趕緊坐直了。
又憋了五分鐘,才等到老王再次寫板書。江霧趕緊轉頭問:“這人去哪兒了?”
林睿攤手,表示不知道。
“沒被打住院吧?”江霧想起這個古老的梗來。
話音剛落,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就砸到江霧桌上。江霧又被吓了一跳,回身拿起筆裝樣子,才發現某個大活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了。
接二連三的驚吓讓江霧有些緩不過來勁兒,直到那股熟悉的甜香繞到鼻尖,她才定睛看去。
是一包糖炒栗子,牛皮紙袋上印着紅色的“老劉家”。
“卧槽,”林睿沒忍住,“好香啊。”
江霧迅速把紙袋塞進抽屜,但上面的老王還是看向了這邊,“什麽香?誰把零食帶進來了?”
這點味道傳得不遠,沒在教室引起什麽騷動,老王卻因此注意到剛坐下的付聞嶼,也懶得管香不香的事兒了,“你,出去樓梯間站着。”
付聞嶼起身的時候瞥了林睿一眼,那陣壓迫感讓林睿不敢擡頭。直到他出了門,林睿才小聲問李修博:“我是不是要死了?”
李修博:“你說呢?”
“……”
香甜的氣味不斷從抽屜裏飄出來,江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還溫溫熱熱的紙袋,眼神複雜地看向旁邊那張被拉開的椅子。
老王講課被打斷之後進入狀态也快,在講臺上講得慷慨激昂。江霧表面坐定,手卻在下面忙活,把那些栗子一顆顆剝開,再趁老王不注意塞進嘴裏。
到了下課的時候,栗子還剩江霧事先分出來的半包。她把紙袋折好,打算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放進付聞嶼抽屜。
誰知林睿沒事幹,一直盯着江霧這邊看。大概是猜到了江霧的想法,他表情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江霧拿着袋子的手剛伸出去,餘光就瞥見林睿那意味深長的鬼樣子。
東西還沒放下,她又默默收回來。
沒吃到瓜的林睿很失望,“你就給他呗,又能怎麽着。”
江霧沒搭理他,注意力集中在從付聞嶼抽屜裏被紙袋掃出來的一個小物件上。
那是一個紅色的十字徽章,兩棵金色麥穗呈“V”字形将它托在中間。麥穗下則是一塊長方形的小牌子,牌子上刻着兩行小字。
江霧彎腰撿起,看清了那上面的內容。
北島醫科大學。
付見川。
江霧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只手就迅速奪走了那枚徽章。
江霧擡起頭,正好和付聞嶼四目相對。他眉頭緊皺,眼中透着江霧許久沒見過的、陌生的警惕。
他沉着臉坐下,把徽章塞進口袋裏,語氣有些生硬,“別碰我東西。”
“誰稀罕碰了,”江霧氣不打一處來,“它掉地上我還不能撿起來?”
付聞嶼沒再說話。
江霧被他忽冷忽熱的态度惹了一肚子火,更沒心思聽課了,把書往桌上一立就掏出了手機。
白京昀和陸東池這兩個閑人在游戲裏是在線的狀态,看樣子應該剛打完一局出來。看到江霧上線,白京昀馬上發來組隊邀請。
“怎麽我們小阿霧這個點還能來啊,不是在補習班度過快樂假期嗎?”
江霧:“給爺爬。”
白京昀也不急着開局,還在給江霧打字,“我們三連跪了,你這好幾天沒玩了行不行啊,要不叫個腿子吧。”
江霧:“你還認識哪個腿子?”
白京昀沒回話,不知道在那邊忙活什麽。
半分鐘後,付聞嶼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嗡”一聲震響。
江霧頓覺不妙,瞟了一眼付聞嶼解鎖後點開的對話框。
一個占了小半張屏幕的游戲鏈接彈出來,下面跟着一行“萬水千山總是情,開黑沒你我不行”。
對話框上的備注赫然是“白京昀”三個大字。
江霧:“……”
她在隊伍裏連發三個問號,“怎麽還偷偷加了好友啊?”
白京昀糾正:“光明正大,謝謝。”
江霧:“我退了。”
“別啊,能贏,”白京昀還以為是上分不上分的事兒,“這可是個全能補位大爹。”
付聞嶼的頭像在好友欄一側亮起來。
江霧還忙着敲鍵盤。橫屏打字太費勁,她也專注,打完一行發出去,才發現付聞嶼已經進到隊伍裏了。
她剛發出去的那行字也明晃晃地在聊天窗口裏挂着。
“啊嗚啊嗚:那讓他去上路,我去下路,我們能不見就不見吧。”
付聞嶼:“……”
一直沒說話的陸東池:“江霧這手速,狗看了都搖頭。”
江霧:???
這兩人倒是真狗,進了游戲之後仗着被分到一二樓,也懶得溝通,直接秒選下路雙人組。白京昀接着抛來一個理由:“這是我和阿池能掏出來的最強組合了,是不是很有誠意。”
匹配到的唯一一個路人選了個混子上單,江霧只好鎖下中路法師,把打野位留給付聞嶼。
這兩個位置少不得要一起配合打出優勢的,正好破了江霧“能不見就不見”的願望。
但她在游戲裏也不想搭理付聞嶼,開局就沒幫他守野區。直到對面三個人快把付聞嶼追到她中路塔下了,她才慢悠悠走過去,想意思意思丢兩個技能。
結果付聞嶼先一步被對面打野擊殺,江霧一個位移沖進人堆,來不及回撤,又被中路一套帶走。
白京昀:“草,這不就是經典的中野聯動一死一送。”
對手擴大優勢的能力很強,就像滾雪球一樣,很快影響到了白京昀和陸東池所在的下路。
白京昀連死三次,開始狂點對面那個拿了四個頭的中單,“我們家法王怎麽回事,bp的時候秀的戰績呢?開局亮的标呢?我晉級賽啊,能不能別搞。”
江霧不想搭理他,專心刷自己的經濟。然而對面在地圖上視野開闊,能做的事情更多,江霧發育期間還是被人殺了兩次。
白京昀繼續點對面中單,“皮膚壓制是吧,人家是傳說,你就一史詩。”
江霧打開信息面板,屏蔽了白京昀在局內的所有消息。
五分鐘後,她終于湊夠錢掏出自己那件關鍵裝備,并發信號示意,人也跟着坐直了。
游戲裏她的角色來到付聞嶼所在的草叢,兩人潛伏片刻,配合着秒掉了對面的兩個脆皮,收獲一大筆賞金,接着趁白京昀在另一片野區被人追殺的功夫去偷了條龍,才讓接連推過來的兵線有所緩和。
“我去單挑另一條,”付聞嶼突然開口,“你把中路線推過去,然後在紅buff旁邊的草叢等着。”
江霧剛要跟他對着幹,又想起扳回局面還是從兩人真正配合開始,于是也就沒說話。
比起輸給對面的傳說皮膚又被白京昀陰陽怪氣,倒不如暫時不和他計較。
“對面三個半血,”付聞嶼補充道,“蹲得到的話,你操作不出問題可以全殺。”
江霧咬咬牙,忍着沒怼他。
付聞嶼仿佛在玩聲控游戲,江霧才在草叢裏站了不到十秒,那三個還剩一半血條的英雄就抱團往這邊走來。
江霧沉住氣,等他們走到自己的技能範圍內,随即冷靜地按出一套連招。傷害炸開後,屏幕上跟着跳出她斬獲三殺的通報。
白京昀的角色頓時停住不動了。
就算江霧把他屏蔽了,也能猜到他正在發一些類似于“卧槽”“牛啊”“666”之類的廢話。
接下來就是正常推進,水到渠成。
游戲結束後回到組隊界面,白京昀就迫不及待開始互動,“小翻盤局還是有點意思,但以後晉級賽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別玩我心跳了好嗎?”
這話剛發出來,就見江霧和付聞嶼雙雙退出隊伍。
白京昀:?
下來逛了一圈并沒有抓到人開小差的老王心滿意足轉身,江霧才得以松口氣,在群裏給他們發了句“老師來了”。
陸東池:“你永遠不知道你的隊友在經歷什麽。”
旁邊的付聞嶼在老王走後也接着按手機,江霧不知道還要不要玩,就打算先把那些游戲獎勵領了。
幾天沒上線,郵箱裏一水兒的未讀郵件。江霧随便點了一個,結果跳出來就是收到禮物的信息。
是剛才一直被白京昀念叨的傳說級皮膚,附贈的信件開頭還頂着付聞嶼的ID。
後面是寄語。
“上分之路一起加油哦o(*≧▽≦)ツ。”
江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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