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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6)
怪是另一種納米體生物,心髒裏也許會有完整的納米球。但濃度不怎麽樣,想要更好的納米源,要從女人身上搶。不過女人那玩意,極其不好對付。”
女人不好對付,看她們背後的那個“神”字就知道了。
安墨斂眸喝了幾口湯,裏面不知道加了什麽東西,味道還不錯。
草草吃完東西,陸暢就帶着安墨在內層院子裏轉。
這邊相當于是住宿區,挨着的全都是宿舍,偶爾能看見有人在裏面走動,但大部分的人都在守着圍牆或者在外面狩獵。
房子修建成一個圓圈,中間的地方就是狼教頭的住所。
是一個三層樓的小閣樓,沒有樓梯,一二層都是中空的,柱子邊上垂着一根繩子,上下就用繩子蹬着柱子。
樓底下放着一套桌椅,上面兩個守樓的人。
見到安墨就戒備的盯着他。
陸暢朝着他們打了聲招呼之後,兩個人才收起戒備的目光。
陸暢小聲道:“狼教頭就住上面,雷禹也在上面。想知道,現在狼教頭在對你的雷禹做什麽嗎?”
安墨頓時沉眸盯着他。
陸暢一笑,道:“你瞪我幹什麽,對雷禹做什麽的又不是我。”
安墨收回目光,問道:“要怎樣,才能讓雷禹早些醒過來?”
陸暢:“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狼教頭。雷禹在他手裏,他可以控制雷禹什麽時候醒。你知道什麽叫納米武器嗎?”
安墨心裏一沉:“有話說完!”
陸暢笑道:“部分或者完全納米化的人,可以用自己身體組織變成武器,及其鋒利和堅硬的納米武器。但這種能力畢竟是後天添加的,不能運用自如,甚至常常會出現武器化失敗的囧相,但是如果将納米武器直接從本體剝離的話,納米武器就會一直保持堅硬的納米化,它就可以變成一種特別順手的武器。”
安墨捏緊拳頭,啞聲道:“我告訴你,游戲的最後場地在哪裏;你幫我,讓雷禹今晚就醒過來。如果你做不到,我就直接跟狼教頭攤牌,大不了兩敗俱傷。”
陸暢斂了嘴角的笑意,但眼底的笑意卻更盛:“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你确定的東西和你不确定的東西,你猜到的所有東西。”
安墨勾起嘴角,眼眸一轉:“那你拿什麽來換?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可不一定會告訴你真實的東西。”
陸暢按了按安墨的肩膀:“這是一個關乎誠信的合作。還有,你還是沒有想清楚你如今的處境。我就住那裏,最角落的房子,等你想清楚了,可以在天黑後來找我。記得越早越好。”
陸暢說完,帶着笑容走遠。
如今的處境嗎?
安墨陰沉的眸子裏帶着一抹狠色。
安墨一個人把整個基地走了一圈,着重看了基地的圍牆構造。不得不說,這個基地的防禦程度,的确很高。
四個了望塔幾乎沒有任何死角。
安墨走完基地,擡頭看了看基地上方那小片開始陰沉的天。天要黑了,也要下雨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狼教頭,陸暢都想用雷禹來威脅安墨,那安墨就要狠狠打破這個基地原有的安穩和平衡。亂世出英雄,或許安墨當不了英雄,當一定會是攪亂這平穩的小人。
新人就要加入了。吳鋒是個狠角色,莫曉霖也不是個簡單的貨,還有那個鋒芒出現的威爾。
所有的人,都是建立新的平衡的契機。
等到平衡被打破,基地被重新分割,狼教頭自顧不暇,到時候安墨會慢慢把狼教頭從他和雷禹身上得到的所有東西,一一讨回來。
安墨往陸暢的房間走去,大概因為要下雨的緣故,天在短時間內黑沉得厲害。周圍的一切都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四處的屋子裏陸續亮起燈光。
安墨敲了敲陸暢的房門,等了一會,門開了。
開門的卻是白年。
白年側身讓安墨進屋,熱情笑道:“吃晚飯了嗎?基地呆着還習慣吧?”
安墨笑了笑,道:“挺好的。”
白年笑道:“那就好,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來找我,我一定盡力幫你。”
安墨挑唇一笑,問道:“那你能告訴我,雷禹現在怎麽樣了嗎?”
白年怔了怔,道:“他……挺好的。”
陸暢插話道:“白年,你回去找狼教頭吧,一會他等急了。”
白年哦了一聲,對着安墨說了聲告辭。
安墨笑了笑。
等到白年走遠了,陸暢才笑着問:“白年跟狼教頭是一對,你覺得意外嗎?”
安墨挑眉道:“我倒是很意外你會這麽問我。怎麽,你喜歡白年?”
陸暢帶着笑,把門關上,同時側身靠向安墨,嘴角依舊勾着,眼底是深沉的看不出底的暗色。
“哎呀,被你發現我的秘密了。你要不要也跟我說一個秘密交換?”
安墨:“可你這個秘密并不值價。”
陸暢一笑,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偏頭一手扶額,笑道:“真是可惜,你要是跟我交換,我就會告訴你我最大的秘密了。”
安墨并不認為,陸暢會真的說什麽秘密。所以也并不回陸暢的話,直接問:“你怎麽幫我弄醒雷禹?”
陸暢:“門在哪裏?”
安墨:“在樹下,每一顆樹下,都有線索。今晚我就要看到雷禹醒,雷禹醒了,我就正式跟你聯盟,我們聯合,分割狼教頭的基地。”
安墨一言道明他的策反之心,相當于是把自己把柄一并給陸暢說了。
陸暢要是真的如他說的那樣,極度想要結束游戲,并且有誠意要跟安墨合作的話,就不會舉報安墨,還會加入安墨。
因為在他們心裏,安墨是被島嶼選中的人。
陸暢展唇,笑得愉悅:“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人。”
安墨沒理他的這句話,往前走了一步,低聲道:“給我一顆納米源,我就再告訴你一個島嶼的秘密。關于島嶼背後的東西。”
陸暢眸色一沉,嘴邊笑意不減:“成交。”
安墨往門邊退去:“那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起火
夜色正濃的時候,基地起了大火。
木質的建築成了最好的導火體,火勢洶湧的從某個建築中蔓延出來,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漆黑的天空。
基地并沒有水源,撲火引水只能用城牆外的護城河中的水。
但此時已經接近深夜,馬上就是交換時間。這個時候出去無異于自尋死路。
基地裏人聲鼎沸,吵鬧呼喊都在大叫着滅火,但又都對大火束手無策。
基地的房子都集中在一個地方,一處起火連帶着四面楚歌,火不撲滅,整個基地都是要洗白的節奏。
陸暢下手真狠。
安墨一面恨恨的想,一面往火裏沖。
雷禹還昏迷在狼教頭的屋子裏。
基地裏也有人來回跑着把屋子裏的東西搬出來,安墨無意間看見有人提着兩把□□,飛快往外跑。
竟然有槍?!
安墨匆匆瞥到一眼,沒空細想其他,繼續往裏跑。
火光彌漫,濃煙和熱氣熏烤得人幾乎窒息。
安墨捂着鼻子,盡量俯低身體往裏跑,迎面對上一個往外跑的,一把拽住了安墨。
“往裏跑什麽,不怕燒死嗎?”陸暢抓着安墨往外走。
安墨掙開陸暢的手:“雷禹還在裏面!”
火越來越大,燃燒的煙霧嗆得人開始流生理眼淚和咳嗽。
陸暢抱着安墨的腰把安墨往外拖:“雷禹現在整個人都是納米體,你不用擔心他,而且劉啓郎也還在裏面,你進去就是添亂!”
安墨争不過陸暢的力氣,被陸暢硬拖了出去。
安墨壓低了聲音狠狠道:“你這麽放火,就不怕事情鬧大了,你被查出來嗎?”
陸暢道:“不是我放的火!這種百害無利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做?”
“不是你?”安墨吃驚道,“不是你是誰?”
陸暢低聲道:“我還想問是不是你等不及了,放火燒的基地呢!”
安墨:“雷禹還在裏面躺着,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陸暢抿着唇角盯着熊熊火光,臉色微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安墨焦急的望着燃燒着的基地,盼望着雷禹能趕快醒過來,從大火裏逃出來。
而這個時候,基地圍牆的地方,傳來一陣呼喊聲:“白怪來了——白怪來了!”
“艹!”陸暢低罵了一聲,放開安墨,“趕緊去找件順手的東西當武器。”
說着,陸暢開始一邊甩手一邊活動手指,跟着手部慢慢的變成金屬白色,“看到白怪還有人臉猴,都別猶豫,趕緊跑。這些東西都不是你能應付的。”
安墨看着陸暢整個變成金屬的右手,道:“你們不是還有槍嗎,為什麽不用?”
陸暢:“沒子彈了。你別站這兒,趕緊找件武器躲起來。”
說完之後,陸暢轉身就沖向基地的圍牆。
那邊喊叫得十分激烈,借着沖天的火光,隐隐能看見帶着白色反光的東西在城牆上一晃而過。
安墨沒去找武器,而是圍着燃燒着的內層基地轉圈。
雷禹沒有從裏面出來,這份恐懼一直在心底盤旋。
安墨找到一個火勢稍小的地方,估計了一下沖進之去之後的路線,捂唇彎腰正要往裏沖,側面突然蹿出來一個人,把安墨撲倒在地上,捂着嘴就往旁邊的灌木叢裏拖。
安墨蹬着腿一路掙紮,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捂着安墨嘴的手用力到讓安墨下巴都差點脫臼。
“安墨,是我們!”莫曉霖在灌木從裏小聲道。
聽見熟人的聲音,安墨才停下掙紮,驚疑道:“你們怎麽進來的?這火是你們放的?”
莫曉霖點頭,小聲道:“你是不是說要重新劃分這基地的勢力嗎?新人融進大集體最好的方式就是先打破整個集體再重新洗牌分類。現在基地被燒了,等明天新人過來了,大家一起重新修建基地,到時候勢力劃分得才會更容易嘛。怎麽樣,我這個計謀是不是特別棒?”
安墨不由帶着怒氣道:“可是雷禹被困在火裏!”
莫曉霖愣了愣,意外道:“雷禹在裏面?”
安墨看着內層基地裏的一片熊熊火海,幾乎壓不住埋藏在心底的恐懼和絕望。
“雷禹昏迷了,他……”安墨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蕭炎用力在他肩上按了一把,讓他閉嘴。
從灌木的縫隙看出去,能看見兩雙女人纖細的長腿,正在灌木前面,也就是安墨之前打算沖進內層基地的入口。
安墨屏住呼吸,緊張的死死盯着那兩個女人。
兩個人圍着那處入口走了一圈,然後取出了一個像是權杖一樣的白色金屬物品,□□泥土裏。
另一個女人手在金屬球上摸了一陣,像是按了什麽開關,“權杖”嗡的一聲,開始有規律的按着某種頻率震動。
如果用儀器來測量的話,就能看見某種弧形的波像是水紋一樣一圈一圈的擴散開。
而當這些波擴散到圍牆附近的那些白怪以及被納米入侵過的人身上時,凡是接觸到的生物,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納米跟着那份頻率不安的震動起來,并且想要脫離人體,靠向波源。
兩個女人弄好“權杖”之後,便守在周圍,開始靜候什麽。
安墨心跳加快,直覺這兩個女人在等雷禹出來。
安墨用手指在地面上寫了一字——打?
蕭炎了看了字,又看了眼莫曉霖。
莫曉霖摸出匕首點頭。
蕭炎登時一躍而起,出其不意的一腳踢翻其中一個女人,但另一個女人反應尤其快,在蕭炎踢中那個女人時候,她也下手,抓住了蕭炎的手臂,用力一摔。
蕭炎被狠狠砸在地上。
莫曉霖繞到女人後面,還未出手偷襲,女人就已經發現了他,但莫曉霖身體異常靈活,繞開了女人攻擊的動作,貼着女人的身體周旋。
安墨本想趁機上前去搶了那個“權杖”,但還未靠近,就後背一痛,被蕭炎踢飛的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麽到了安墨的後背,一腳踩着安墨的背,把安墨踩在地上。
安墨伸出的手就那麽擦着“權杖”摔在地上。
安墨被女人一腳踩得幾乎吐出肺葉來,手往側面移動,想拔出“權杖”當武器用,但沒想到自己的手就那麽穿過了“權杖”。
安墨驚訝得忘記了後背上的那一只腳,又去抓了一把。
那“權杖”就像是幻覺一樣,手指碰到的時候,就那麽穿了過去。
背上的力道增加,跟着一只手伸下來,按住安墨的手。
女人踩着安墨的背蹲了下來,安墨趁機反手一手拐頂過去,女人身體一側,用膝蓋頂開安墨的守在,随後膝蓋壓着安墨的胳膊,按在地上。
這樣一來,整個人都踩在了安墨的身上,安墨被死死壓制在地上。
女人用另一只手把那個“權杖”拔了起來,然後對着安墨被按在地上的手一把插了下去。
安墨吓得心跳一滞。
權杖穿過了他的手背,□□了地裏。
但沒有一丁點的疼痛,也沒有一丁點血液從手背流出來。
安墨愣愣的看着那只穿過了他的手背,插在地裏的“權杖”,腦子裏轟的一聲。
“權杖”是真的,他的手才是幻覺。
背上的力道一輕,女人輕靈的躍開,跟着安墨身體猛的騰空,被人拽着衣領提了起來。
身旁一陣熱浪襲來,轉頭一看,看見了身體熱得發紅的雷禹。
他身上的金屬白還在,連眸子都是那種銀色的金屬色,不知是火光還是本身的熱度,眸子的白色裏帶了一點暖橘色。
“雷禹?!”安墨又驚又喜。
雷禹安撫的看了安墨一眼,放開安墨。
他身上□□的被燒成了紅色的白色肌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回純淨的金屬白色。
安墨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從雷禹身上傳來的熱度,像是被關掉的烤爐一樣,溫度以可被感知的速度慢慢降低。
另一個被莫曉霖和蕭炎纏住的女人很快的擺脫出來,與另一個女人彙合。
兩個人女人聯手,将“權杖”再次□□地裏,并且“權杖”的震動也變得更加的明顯,甚至隐隐能聽見那種震動時候的嗡嗡聲。
這種震動頻率讓雷禹控制不住的向前走,渾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發抖。
安墨連忙拉住他。
雷禹身上的熱度還沒有完全散去,高溫讓安墨手掌燙得發疼,但是卻不敢放開雷禹。
雷禹雙拳緊握,死死的克制着體內這種陌生的沖動。
內層基地的火光依舊,熱氣一陣一陣的襲來,後背上的汗都流不出來,直接被烤幹了。
城牆那邊的人還有白怪,都被這個“權杖”的震動強制吸引了過來。簡直就是一個納米誘捕器。
白怪的身影極快的從圍牆那邊沖了過來,圍繞在兩個女人周圍。
安墨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白怪,像是身形看着像是直立行走的猿人,但是後背有恐龍一樣的脊椎刺和那種古老的铠甲紋。
追在後面的基地其他人也很快靠了過來。
所有的人圍在這個“權杖”周圍,并且伴随着“權杖”的震動躁動不安。
兩個女人在這個時候脫掉外套,裏面穿着貼身的黑色背心,脖子上挂着一個十分顯眼的銀色六芒星。
六芒星正跟着“權杖”的震動頻率一亮一弱的發着光。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幻覺,乃們有什麽想法嗎→_→
☆、真實
權杖的震動突然停息了下來,雷禹繃緊的肌肉一松。
女人取下胸口的六芒星,往天上一抛。
六芒星在天際發出耀眼的光芒,像是燃燒的鎂彈,光芒強烈得讓人無法直視。
安墨用手擋住強烈的亮光,跟着耳旁忽的傳來了大片大片翅膀扇動的聲音,強烈的白光剛剛消失,就有一群什麽東西撞到了安墨身上,撲棱着翅膀包裹了安墨大半個身體,爪子和牙齒劃過□□的肌膚。
等到做出反應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從白光裏飛出來的,是一大群蝙蝠。
蝗蟲過境一般,眨眼就包裹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雷禹抓着安墨的手,把安墨按進自己的懷裏,撲一樣的沖出漫天蝙蝠的包圍。
所有人都在蝙蝠包圍之中大亂。誰都知道,蝙蝠有毒,而疫苗分真假。
連白怪和女人合起來,都不如這漫天的蝙蝠來得更加麻煩。
那幾個白怪卻在飛舞的蝙蝠之中如魚得水般,在那些被蝙蝠襲擊的人無暇顧及之前,偷襲了那些人。
雷禹帶着安墨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甩開了大群的蝙蝠。安墨在混亂裏,徒手抓住了一只。
蝙蝠渾身骨頭都是軟的,握在手裏的觸感非常奇怪,而且滿嘴獠牙,看着也異常吓人。
安墨頭皮發麻的狠狠往地上一摔,蝙蝠在地上磕了一下,七葷八素的半天不能動彈。
雷禹皺眉看着安墨身上被咬出來的口子,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身體猛的飛了出去——被一個體型怪異的女人踢飛出去。
女人還是原本的衣服,但是體格卻拔高了半米,身形瘦長超過兩米,尤其那雙腿,像是貓科動物的後腿一樣,向前彎曲凸起。
這種腿型具有很強的彈跳力,就像是袋鼠。
而且女人屁股後面還有調節平衡力的粗=長尾巴。
整個體型看着簡直就像是某種捕食動物與人類的結合體。
變異女人一腳踢飛雷禹之後,另一腳狠狠踩向安墨。
安墨慌忙一滾,堪堪錯開。
安墨往裏滾開的時候,見到雷禹的身形一閃,徑直與變異女人打在一起。
但沒堅持到半分鐘,雷禹就被女人一腳踢中胸口,身體被暴力踹開半米遠。
漫天蝙蝠的叫聲和翅膀撲棱的聲音蓋住了大部分其他的聲音,每個人都被蝙蝠或者白怪糾纏着,自顧不暇的沒人注意到安墨與雷禹這邊的異常。
這些女人,從叢林的追趕後,就一直在針對雷禹,或者安墨。
變異後女人的戰鬥力直線上升,單打獨鬥下,雷禹完全讨不到好。
安墨第一反應的就是要跑,就算是艱難的打游擊戰,也比這樣硬生生的與變異女人正面沖擊來得好。
安墨在雷禹不遠處,快跑兩個字還沒發出半個音,女人就已經猛的一個跳起,在眨眼間沖到了安墨面前。
安墨條件反射的雙手交叉舉起,做下意識的防守動作。
但沒想到,變異女人身體在空中靈活一轉,用粗長的尾巴卷住了安墨的腰,将安墨倒立着帶到了半空之中。
本來就身處緊張之中,血液流速過快,再加上的突然的倒立,血液逆流沖向大腦,安墨瞬間眼前一黑,腦子脹痛幾乎爆炸。
“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安墨恍惚之中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毫無語調起伏,冰冷得像是機器一樣得聲音。
雷禹目光發狠的盯着女人,冷聲道:“放開他!”
女人卻不管雷禹的話,徑直道:“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世界。你所以為真實的世界,其實其組成,卻并不真實。”
這個話說得莫名其妙,但是安墨卻聽得心跳加速,腦子更加劇痛難耐。臉色充血漲紅,面色扭曲。
雷禹看得着急不已,幾欲上前拼命。
但雷禹一旦動作,女人舉着安墨的尾巴就更加高舉幾分,一副你敢過來我就摔死他的樣子。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雷禹隐忍着怒氣,低吼道。
女人靜靜回道:“殺了他們,我就給你一個世界。”
雷臉上的表情一僵。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世界——殺了他們,我就給你一個世界。
安墨盡管萬分難受,卻還是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這個他們,涵蓋的範圍到底有多大。
包不包括安墨自己?
“要是沒做到呢?”安墨問了另一個問題,“要是沒能殺了他們全部,你又會怎麽樣?”
女人把安墨提到眼前,那雙黑色的眸子冷靜又空靈:“失敗品就應該全部銷毀。”
安墨頓時醍醐灌頂。而且現在這個姿态,也很符合這四個字的意境。
之前沒想通的問題,現在全部都想通了。
“只要殺了他們全部,就算成功了嗎?”安墨又問。
女人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安墨,安墨總覺得那眸子裏隐藏着某種東西,但是他卻看不透。又或者說是,看不到。
女人用那種充滿某種暗示的目光看着安墨,緩緩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死亡是新生。
還沒來得及稍稍細想,安墨就一陣天旋地轉,被女人一尾巴甩了出去。
雷禹慌忙飛身上前來接住安墨,而女人卻在這個時候以尾巴做劍,目标直刺雷禹。
安墨在天旋地轉之中,只來得及吼了一句小心,緊跟着胸口一痛。
女人的尾巴穿過雷禹後背,刺到了安墨的右胸口。
一瞬間,安墨覺得血液都倒流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根白色的尾巴從自己的胸口往回縮,下一刻卻又被雷禹一把拽住。
幾個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安墨從空中摔到地上的時候,雷禹已經被女人用尾巴拖遠了。
安墨急急的伸手去抓雷禹,張大的手掌卻只抓到一把空氣。
尾巴還在雷禹的身體裏,被雷禹死死的抓着,女人竟然一時收不回去。
雷禹下蹲身體,兩腳緊蹬地面,在急速的後退之中穩住了身體,牙齒緊咬,發出一陣低吼。
他蒼白的眸子在夜色之中隐隐發着亮,像是反着冷光的白色金屬。被尾巴戳破的胸口飛快的愈合着,将那一截白色的尾巴快速融合在身體。
同為納米體,女人作為等級和濃度都更高的納米體,吸收她身上的納米,對于雷禹來說,反而是大補。
女人顯然也察覺了雷禹的目的,想要收回的尾巴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尾巴已經與雷禹的身體長在一起了,并且身體的能量在不停的流失。
倉皇之下,女人毅然斷尾求生。
背後拉鋸的力道突然消失,雷禹用力收回不及,頓時往前撲倒。
安墨慌忙的沖過去,把雷禹扶起來。
雷禹胸口的那截粗長的尾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收縮,幾個呼吸之間,尾巴就已經完全被雷禹吸收了進去。
雷禹在安墨懷裏蜷縮起身體,散發着白光的眸子痛苦的閉上,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安墨被吓得大腦幾乎斷片,怔怔的抱着雷禹,隔了一秒,才想起對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女人。
斷了尾巴,還喪失了不少能量的女人,已經沒辦法整個身體納米化,金屬白色蛻變成了像是白年的那種蒼白膚色。
就算在雷禹身上吃了這麽一個大虧,女人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目光冷冷看着昏迷的雷禹,緩緩信步走來。
每走一步,安墨就看見女人身上的白色淡了一層,反之,在她的右手上,亮白的金屬色卻越來越明顯,一點一點的凝聚成一把白色納米短劍。
安墨抱着雷禹,萬分戒備的瞪着女人。手邊沒有任何武器,也從未如此強烈的意識到過,武器的重要性。
女人幾步就走到了安墨面前,反手握着短劍,攻擊安墨跟雷禹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安墨感覺渾身的血液都緊張得凝固,思維混亂成一鍋漿糊,在一瞬間閃過無數的想法和主意,身體跟着混亂的思緒做出動作的時候,大腦甚至沒有記錄到那一刻的感覺反應。
條件反射一樣,安墨雙手撐地,擡腳做出一個高難度的回旋踢。
極端條件下的超常發揮,安墨這個動作竟然做得标準無比,雖然沒踢中女人,但确确實實得逼得女人猛的一後退。
安墨挺身而起,護犢子一樣的立在雷禹身前,戒備着女人的同時,眼睛掃向後面還在與蝙蝠,白怪,還有一個女人混戰的其他人。
算計着如果喊救命,會召來救援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女人冷眸看着安墨,身體卻沒有再動。
安墨正疑惑,突然感覺肩膀一重,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做夢,夢見自己一種蟲子寄生了,蟲子黏在我的肉上,拔不出來還非常疼,于是我就點了一截蚊香,把它們挨個燒死了(笑Cry)你們有沒有哪一刻,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口味有多重呢……
☆、世界
那只手上的皮膚是那種不正常的蒼白,但手部的輪廓是安墨熟悉的樣子——雷禹的手。
“我來。”雷禹按住安墨,沉聲道。
“你沒事嗎?”安墨對着雷的背影關切問道。
雷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手再放下去的時候,金屬的反光亮起,一把與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短劍眨眼間形成。
兩個人之間的戰鬥轉瞬間就開始了,電光火石間,兩個人已經來回過了好幾招。
女人身形靈活卻力量不足,被攻勢強悍的雷禹逼得步步後退,最後被雷禹一把搶過了短劍,反手一把□□了女人的胸口,并且穿透胸口,連人帶劍的一起釘在樹上。
雷禹按着女人的脖子,挑出那個六芒星項鏈,握在手心,用力合上。
發光的六芒星光芒頓時一按,随後天際裏漫天飛舞的蝙蝠眨眼間青煙般的消失一半。
這個巨大的動靜鎮住了在場的大部分人,突然消失了一半的蝙蝠,讓所有人的壓力頓時一輕。
雷禹将捏得變形的六芒星随手一丢,掐在女人脖子上的手持續用力,直到聽到脊椎傳來的卡的一聲響。
女人掙紮的身體登時軟綿下去,兩眼空洞的睜着,死了一般。
但納米體并不會就這麽死掉,只是需要時間來緩慢恢複被折斷的脊椎。
雷禹丢開女人,反手握住匕首,沖向另一邊的戰場。
正在與狼教頭對戰的另一個女人顯然是感覺到了雷禹更強的異變,并且萌生了退意。
女人異變的大腿擁有驚人的彈跳力,全力蹬地的時候,竟然能夠跳起七八米高,這種高度哪怕是變強後的雷禹,也無法企及。
女人一步跳開十幾米遠,幾步就消失在了人們的眼前。随後那些兇悍的蝙蝠們也轟然散開,只餘下小部分,幾下就被人打死在地上。
最後剩下的,就只有那兩只還在頑強作戰的白怪了。
但被十幾個人圍攻着,就算是巅峰狀态的白怪也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已經混戰了大半夜後精疲力竭,已是強攻之弩的虛弱白怪。
雷禹只看了一眼只剩下掃尾的戰場,轉身飛快跑回安墨的身邊。
看着戰事就要結束了,安墨緊繃的神經剛放松下來,可一站起來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之前渾身緊張,胸口的傷口既不覺得疼,也沒感覺到流血,這會放松下來,察覺到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後,才發覺胸口的大片衣襟都被血染紅了。
安墨拉開衣服查看傷口,被尾巴刺中的地方在左胸偏右的地方,剛好錯過心髒,但估計傷到了肺葉,血流得整個胸口都染紅了。
這還只是外部看見的,不知道肺葉裏面的出血如何。要是嚴重的話,還可能會有氣胸。在這個沒任何手術條件的島上,估計是要洗白。
後背一暖,雷禹動作輕柔的把安墨抱進懷裏,低聲道:“我會找到編號帶零的黑鐵門,不會讓你有事的。”
安墨握住雷禹的手,終于不再是那種冰冷的金屬感,而是溫熱的,讓人安心的溫度。
“我知道游戲的最終場地在哪裏了。”安墨放松了身體靠在雷禹的懷裏,“也有一個大概的想法,應該要怎麽進去,但是我……”
安墨後面的話突然不敢說出來。
雷禹緊了緊手臂,臉頰貼在安墨的耳後,親昵的姿态讓安墨心裏一暖,那股暖流仿佛帶着某種不知名但是堅定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壓制住安墨心裏的恐慌。
“雷禹,我不知道這個游戲的主角到底是你還是我。那個女人說,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世界,那麽不論這個島上的世界是你的還是我的,你我當中一定有一個人,不是真的。”
安墨閉了閉眼睛,脫力的感覺在緩慢但卻持續的失血之中被放大開來。
“我害怕我真的是那個缸中之人,這島上的一切,關于你的一切,全部都是別人給我的幻覺。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那些過去,沒有高中時候的那一段過往,沒有中途的被迫分離,也沒有最後奮不顧身的堅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虛幻的設定,是游戲的背景鋪墊。我怕等到我從島上的幻覺之中醒來的時候,猛然發現關于你的一切,都是黃粱一夢。”
“不會。”雷禹穩穩的抱着安墨,聲音穩而堅定的道,“就算我們其實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我也堅信,我們所接受的東西,所經歷的幻覺都是一樣的。我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裏,也一樣的愛你。”
安墨猛然濕潤了眼眶,胸口又澀又暖。
“都沒事吧?”狼教頭走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溫情談話。
安墨捂住胸口,答道:“我們都沒事。”
狼教頭看着安墨半身是血的樣子,兀自道:“我叫白年來給你看看傷口,有什麽問題好及時處理。”
“不用了!”安墨立即回絕,他還記得他跟雷禹最開始一進來就被狼教頭分開用來威脅的事情。
但現在形勢完全不一樣了。
雷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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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