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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說這個,被評論區的某些言論搞得有點心累,雖然本人還是蠻看得開的,但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影響...... 唉,本來也不想說的,擔心會讓正在看文的友友們也不舒服,我也知道這篇文的人設沒那麽讨喜,肯定也有不喜歡的。
結婚事項第三十七條:“他對我的喜歡太純粹,我覺得這樣下去就好了。如果摻雜進其他什麽東西,會讓這份感情變得複雜,也會讓他覺得很累。”
因為有餘近南的存在,所以夏迪亦的大學時代比別人精彩很多,能記住的東西也比別人多很多。而夏迪亦也不負衆望,基本把與他有關的事情都一一記了下來,唯獨有一件,被他刻意藏進了回憶的角落,假如可以,夏迪亦甚至很想找個法子把它從自己的腦袋裏剜下來。
事情經過大概是這樣的,在餘近南第不知道幾次拒絕夏迪亦以後,後者十分傷心的去買醉。其實這已經是基本操作了,上大學那會兒夏迪亦纾解情緒的方法也就那麽幾種——追餘近南,失敗,跟施妍哭訴;繼續追餘近南,再失敗,喝酒買醉;醒來仍然去追餘近南,又失敗,又去跟施妍哭訴。這個規律循環了夏迪亦的整個大學,直到如今,施妍還能背出當時夏迪亦常說的幾句臺詞。
“妍妍,我有那麽不好嗎?”
“你要比外貌,學校裏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沒我好看吧?你要比性格,還有比我更加性格開朗的人?你要比家世,哦...... 我好像确實沒別人那麽有錢,可是你餘近南有錢啊!你那麽有錢,還在乎別人有沒有有錢?而且說真的,我也不覺得他在乎自己對象是有錢還是沒錢,他找對象完全就是在憑感覺。”
“憑感覺?可以啊!你要什麽感覺嘛?你告訴我,我總能演出來你想要的!” 酒吧裏是震天動地的 DJ 嗨歌,藍紫色的鐳射燈閃得施妍眼疼。面前點的幾杯酒都已經被喝完了,施妍趁夏迪亦伸手之前拿走了他面前的最後一杯酒,她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然後立刻偏頭全吐了出來。
“噗——” 施妍五官皺成一團,“呸呸” 的直伸舌頭,“夏迪亦你點的什麽東西啊?!為什麽跟中藥一樣苦?!”
“啊......” 夏迪亦買了這麽多次醉也不見得酒量長進多少,他眯着眼睛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聚焦在施妍身上,“我随便點的......”
眼前的酒都喝完了,他伸手想搶施妍手上的那杯,施妍緊鎖着眉頭,幹脆把手上這杯酒遞給了隔壁卡座一直在偷瞄夏迪亦的男人。男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施妍揮揮手,特大方的喊:“帥哥!我們請你喝酒!”
“你幹嗎...... 給他啊——” 夏迪亦眼瞅着到手的酒飛了,非常不爽,他想喊酒保繼續上酒,施妍直接把人從座位上拎了起來:“行了行了!夏迪亦,差不多得了啊!姐沒那麽多時間陪你耍酒瘋!”
吵鬧又迷幻的環境裏,夏迪亦望過來的目光沒有焦點,卻又顯得異常亮:“那你能不能把餘近南叫來陪我?”
“叫叫叫!叫叫叫!” 施妍敷衍地應他,“你跟我出去,我就叫他來接你。”
“真的?”
“真的!”
夏迪亦果然信了施妍的話,還真乖乖的跟在了她的身後。臨走前他們經過隔壁卡座,那個被送酒的男人默不作聲的把一張紙巾塞進了夏迪亦手裏,兩人出來的時候夏迪亦還鎖着眉頭一直琢磨紙巾上寫着什麽。施妍無語的奪了過來,不出所料上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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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口丢進了路邊的垃圾桶,夏迪亦屁股一撅就蹲在了路邊,嘴裏還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唱什麽歌。酒吧來來往往有很多人,施妍嫌丢臉,沉默着拉開了同他的距離。
大學城周圍的酒吧路口打車一向都很不方便,施妍焦急的點開網約車,竟然發現前面有八十幾位等待的人。
“......”
照這趨勢等他們打到車天都要亮了,施妍心急,于是按照以前的老方法去路口攔車,運氣好說不準能碰上同樣是 A 大的校友,大家能一起拼車回去。
她回頭,發現夏迪亦好好的蹲在原地,因此稍微叮囑了幾句就走遠了些。然而生活裏最不能把握的有兩樣東西——第一樣是意外,第二樣是酒鬼。
在施妍走後沒多久,便有一行人從酒吧裏走了出來。夏迪亦蹲在路口中央,正正好擋住了他們走出來的路。那一行人和夏迪亦的年紀相仿,但氣質明顯有些不同,帶頭的男人紋着大花臂,酒氣沖天的模樣:“...... 走...... 走開!——”
“...... 嗯?” 夏迪亦也真是喝多了,他仰起頭,眼前只有人的影子,根本看不清臉,“你...... 說什麽?”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男人本來脾氣就沖,喝了酒更是一點就炸,“你蹲在這裏!叫別人怎麽走路啊!”
“哦......” 夏迪亦仿佛是聽懂了,他擡起屁股朝外挪了兩步,“對不起......”
他自認為是把路讓開了,然而在別人眼裏夏迪亦只是把路擋得更牢了一些。花臂男人想當然的以為夏迪亦在挑釁,酒勁上來惡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哎呦——” 夏迪亦猝不及防的摔了一個屁股墩,濃重的夜色裏很難察覺這裏正在進行什麽。夏迪亦摔疼了,也摔清醒了不少,他隐隐感覺周圍危險的氣息,好像發現自己闖了禍。
“妍妍?施妍?餘近南來了沒呀?” 夏迪亦下意識的喊了幾聲,可此時的施妍正站在遠處,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喚。
“大哥!這小子好像長得也好看的!”
“好看有什麽用!腦子不好就是廢物!” 花臂男打了一個酒嗝,正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來上幾拳,耳畔忽然響起一個低低的嗓音:“夏迪亦?”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夏迪亦眯起眼睛,竟然看見他一直念叨着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其實餘近南也是倒黴,淩晨一點的光景,他接到室友的電話喊他去接他們。幾個室友都知道餘近南是有車一族,不過他平時不怎麽開車,基本只在回家或者回學校的時候開。
這哥幾個跟施妍一樣,也打不到車,他們實在沒辦法才把已經在被窩裏的餘近南挖了出來。餘近南的室友在隔壁酒吧喝酒,餘近南好不容易找着人,出來的時候不經意間瞥到了這邊的情景。
講道理這麽黑的環境下根本看不清那邊圍在一起的人,餘近南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他似乎聽見了夏迪亦在喊他的名字;而後又認為一定是夏迪亦對他的傷害太大,所以才出現了幻聽。身後幾個室友肩并着肩意識模糊的往前走,餘近南走出好一段路,最後又不聲不響回了頭。
有一個還算清醒的室友叫他:“餘近南!你去哪裏?!”
“我馬上回來,你們在前面等我一會兒。”
雖然餘近南并不喜歡夏迪亦,可大晚上的,萬一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真是他,他心想着自己總不能裝沒看見吧?
這段路程越走越近,餘近南覺得自己一定是神經衰弱了,或者是還沒睡醒,夏迪亦出現在這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真是吃飽了撐的非要在這種不确定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誰都沒有料到兩人會在這種場合下相遇,夏迪亦誰都可以不認識,唯獨餘近南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坐在水泥地上的人瞪大了眼睛,說着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懂的話:“餘近南!你終于來啦!”
餘近南非常奇怪夏迪亦這種等待許久的語氣從何而來,不過眼下的場景也不容得他去多思考什麽,他想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但是夏迪亦又觸了這些人的黴頭,花臂男人和他的小弟們可不允許餘近南這麽輕易把人帶走。
有人在背後使勁推了他一下,餘近南拉着夏迪亦,兩人差點一起滾到地上去。餘近南聞到夏迪亦身上濃濃的酒氣,聰明的腦袋瞬間就猜到他是闖禍了,他好不容易站穩身形,語氣僵硬的跟面前的花臂男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有什麽事等他清醒了再說。”
這話的邏輯聽起來十分奇怪,等夏迪亦清醒不得是第二天的事情?他們又不是熟到穿一條褲子的關系,誰知道你第二天在哪裏?餘近南這擺明了就是把人當傻子耍。
花臂男以為餘近南在拐着彎兒罵他,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而餘近南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他本來就不太會說人話,把人惹急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餘近南剛想把人帶走,迎面就吃了一個重重的拳頭,他痛苦的捂住鼻子,瞬間就感受到了鼻腔裏有一股熱意。
夏迪亦哪見得了這種場面,他二話不說就頂着昏昏沉沉的腦袋跟人上去幹架。餘近南還沒來得及攔人,夏迪亦就已經被輕輕松松的甩了出去。
大家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再加上喝了酒,最冷靜的餘近南也抵不過面前有這麽多人。夏迪亦挨了打才知道痛了,他抱着腦袋趴在地上,餘近南也在亂戰挨了好幾拳。
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的手,餘近南被推搡着,一直踉踉跄跄的往後退。原本夏迪亦挑的地點就是在路口中央,如今餘近南直接被推到了馬路上。
遠處有車輛駛來,刺眼的遠光燈打在人的臉上,其實這個過程非常短暫,等夏迪亦擡起時,餘近南像只斷線風筝一般滾到了別人的車輪底下。
響徹在耳邊的是刺耳的剎車聲,夏迪亦的酒終于全醒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語言功能。
好在開車的車主并不是酒鬼,而且車開到餘近南跟前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停止的狀态了,所以輪胎只擦過了他的小腿。只不過在那個剎那餘近南也吓傻了,他以為自己被車撞到,實際上他是自己滾到別人車底下去的。
其實過去了這麽久,夏迪亦幾乎已經忘記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麽走到餘近南面前的,也有可能是他潛意識裏不想去回憶這段經歷。他只記得車主罵罵咧咧的下了車,然後沒過多久,餘近南就自個兒走到了他面前。
夏迪亦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是什麽表情,而餘近南也任憑車主在一旁謾罵。他就着車燈的亮光,似乎被夏迪亦的神情吓到,出聲安慰他:“沒事,就是手一不小心磕了一下。”
去打車的施妍回來就見到了這副畫面,四周吵吵鬧鬧的,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餘近南還是鼻青臉腫的面容。她瞧着失魂落魄的夏迪亦,奇怪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 餘近南無所謂的語氣,而他的右手以古怪的角度耷拉了下來。
他偏頭對着一臉莫名的施妍說道:“回去吧。”
夏迪亦回去以後詭異的沒有提起此事,而餘近南也有意識的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由于這場有些意外的小車禍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知曉,只要他們保持沉默,施妍自然也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種事。
淩晨的急診室熱熱鬧鬧的,陪餘近南來醫院的只有那個還算清醒的室友。他渾身酒味,滿臉無奈的說道:“你怎麽跟人打架還把自己打骨折了?”
餘近南的回答非常中二:“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剛才夏迪亦是不是也在?”
“嗯。”
“你為他打的架啊?”
“也不算吧。”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幹嗎還要多管閑事?”
餘近南含糊其辭,室友八卦心起,硬是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一番推拉之下餘近南才略顯尴尬的說道:“我以為他惹的那群小混混随身帶了刀......”
室友聽懵了,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然後你為了幫他,把自己弄骨折了?”
“這兩者不沖突吧。” 餘近南垂着眼,振振有詞,“他喝多了,又碰上混混,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大家同學一場,幫他不是人之常情?”
室友仔細想了想,抛開喜不喜歡不說,餘近南的做法确實挺對的。
“哦對了,你回去不要跟別人聊我骨折的事。”
“為什麽?”
“夏迪亦好像吓到了。” 餘近南皺着眉頭,仍舊是那種猶猶豫豫的語氣,“反正你別提就行了,我不想他有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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