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 2
霍格沃茲的這一年,我16歲。
對于即将升學至七年級面臨的終極巫師考核,學校做出了大量的測評與複習,學業一度繁重起來,但這些都不是問題,至少對于我而言,那時的我理所當然的繼承了父親的聰慧,看一切都帶着一些目中無人的高傲。
然而那個時候太年輕的我還是沒能理解,知識的聰慧與思想的聰慧有着很大的區別,前者是有盡的,而後者是無窮的。
那些自以為是的傲慢在後來被現實一次次無情的嘲諷,直到父親帶我淌過那片泥濘不堪的青春。
“哦,糟透了,我簡直快受夠了那個叫奇洛的老師,那味道真難聞,我發誓梅林也會受不了的!”
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那是黛茜·馬爾福(Daisy.Malfoy)的聲音,也是盧修斯·馬爾福唯一的堂妹。
馬爾福——巫師界最富裕的豪紳,他們有着商人的精明與政客的審視奪度,産業橫跨歐亞大陸,其媲美程度可相當麻瓜界的地産商。
我仍然能記得當年我父親翻雲覆雨的鼎盛時期,馬爾福家是何其風光,何其耀眼,然而就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在父親那個失敗的夜晚過後,他以一個輕飄飄的奪魂咒為借口就将所有過錯推脫的一幹二淨。
而這樣的家族在純血裏又比比皆是,如果後來不是因為追随我父親的原因,我對他們可以說絲毫不抱好感。
“哦,藍道夫,我真該佩服你的勇氣,他的一節課真是煎熬,你居然還能一絲不茍的完成他的作業任務。”
“馬爾福小姐你的抱怨對我來說可沒有絲毫用處,有時間還是想想你的考試吧。”黛茜·馬爾福如同她的家族一樣,我向來對這樣嬌滴滴到一無是處的女孩子也不抱有任何好感。
“哦,考試!那真是可怕,我連他的課都不想去,更別提考試了。”她抱怨的說道。
“當然,你也許已經做好了得D的準備,或者你是能夠讓那位教授主動去洗個澡嗎,當然我猜他會用清潔咒。”我懶得搭理她,只顧将手中那些筆記與講義整理妥帖,以備下次上課的需要。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想去見他,事實上現在關于考試,哦!”她幾乎是絕望了。
“嘿,我想起來了,奇洛的每場課你是都去聽了吧?不如把你的講義和筆記借給我吧,作為交換,你——”
“馬爾福小姐,洗洗睡吧!”沒等她說完,我毫不猶豫的拿起書和筆記從她身邊輕飄飄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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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那是一個奇怪的人,從他來到霍格沃茲的第一天起我就有預感,當然,我絕不是指黛茜所說的那種狐臭,我沒有那種嗜好。我是說好像我們會認識一般。
事實上,奇洛的确不止一次的暗示過我在某些方面,但我一直不确定,是否和那個人有關,畢竟這是在霍格沃茲,一旦稍有差錯,後果會很嚴重。
但是沒過多久,事情還是找上門了。
“看!你絕對想不到,奇洛教授的!”那是一根羽毛筆從我面前一晃而過,原諒我實在想不通這種東西居然也能值得馬爾福家的小姐興奮。
“嘿,猜猜是怎麽回事吧。”
“讓開,馬爾福小姐,我沒時間和你玩游戲。”我懶得搭理她。
“是奇洛教授讓我交給你的。”她的聲音在我轉身的背後響起。
“奇洛?”我難以置信的回過頭去問她。
“是的。他讓我一定要把這個交給你。”
“給我!”
我正要去拿的時候,黛茜卻把它突然藏了起來,“把你的筆記和講義給我,怎麽樣,做筆交易?”
我讨厭這種受勒索被威脅的感覺:“快點!如果讓我對你動手,你可有苦頭要吃了。”
“別這樣,也許沒準奇洛教授是想把考試的題目暗示給你呢?這樣一想這筆交易很合算。”她說。
其實我也曾一度好奇過,馬爾福小姐那小小的不太靈光的腦袋裏是怎麽能裝得下一個巨怪的想象力。
最後不是我選擇妥協,而是我真的不願和她糾纏,在把講義丢給她的同時,我惡狠狠的說道:“去死吧,黛茜·馬爾福!”
說起那天晚上,當奇洛的羽毛筆在羊皮卷上自動寫出路威這個名字時,我就知道我要去找他了。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會碰到那個孩子——救世主,波特先生!
“啊!我很抱歉先生。”他驚慌失措的跑出來撞到了我,當然那天和他同樣狼狽的還有另外兩個學生。
“哦,我遇到了誰,哈利波特,救世主,大難不死的男孩。不過,看看如此狼狽的神情,我們的大英雄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事呢!”
他也許沒聽出來我帶着揶揄的口吻,因為他居然想愚蠢的抓着我一起跑。
“我想我現在沒法和你解釋,我們遇到點麻煩事了,得快跑,趕在被發現之前。”
“我真的看到了,梅林!三個腦袋的惡犬,它恨不得撲上來把我們撕碎。”那是一個紅頭發的葦斯萊,他臉上露出驚恐到要哭泣的表情。
“你們說的是路威?”我見到過那三個腦袋的大狗,也是今晚奇洛的暗示,雖然我不知道他在找什麽。
“你也見到過它?”顯然,哈利意識到我可能知道點什麽。
“碰巧而已。”
“我不明白學校為什麽要把這麽個怪物放在這裏,鄧布利多知道嘛?”說話的是那個叫赫敏.格蘭傑的。據德拉科說是個聒噪的泥巴種,雖然人們都叫她萬事通小姐。
“波特先生,這麽想知道,為什麽不自己去尋找答案,有時候人們告訴你的往往并不是真相,只有自己親眼見所見才是最可靠的,你說對嗎?”
我俯下身一點一點的誘惑這個孩子,去激發他內心最強烈的好奇與欲望。
“你是指,鄧布利多……”
“不,我可什麽都沒說,救世主,答案要自己尋找。”
哈利楞了一下,我想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許是受了我父親的遺傳,我很懂得随時僞裝自己,必要時讓自己變得更迷人,這在後來的戰鬥中我也曾一度擔任過這樣的角色。
“好了,比起那三個腦袋的畜牲,你們更應該擔心的是霍格沃茲的夜禁校規可不是做着當擺設的,別說我這做學長的沒提醒過你們。”
最後在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來向我問道,“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必要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對的,沒錯!以後他絕對會後悔認識我的。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當時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卻真的成了哈利日後确确實實的惡夢。
至于現在,該是那個人了。
“西弗勒斯,出來吧,大半夜的玩捉迷藏可不是什麽好點子。”我對着空蕩的走廊喊道。
“藍道夫·馬沃羅·薩拉查·裏德爾先生,霍格沃茲的夜禁校規對于你也同樣不會是擺設。”本屆的斯萊特林院長,魔藥學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當然他還有一個更隐秘的身份,我父親曾經的仆人,忠實的食死徒。
在霍格沃茲,我想再也找不出像我和他這樣特別的兩個人了,兩個都需要被保密過往的人,這一度被鄧布利多辦公室挂着的校長畫像上叫德文特的老女人調笑為霍格雙秘,不過結局就是我把鄧布利多的帽子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現在想起來是一件很過瘾的事情。
“你居然一直跟蹤我?”面前這家夥一頭油膩膩的頭發,梅林知道他有多久沒洗了,繼奇洛之後第二個讨厭的家夥,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我的父親在挑選仆人時都有這樣奇怪的審美。
“不,我是在幫你。”
“天知道你的忠誠是不是都被狗吃了,剛才你為什麽不抓住那三個小鬼。”我一直對他當初沒進阿茲卡班而是留在了霍格沃茲抱有懷疑。
“即使抓住了他們,那麽你呢?我尊敬的黑魔王之子,鄧布利多會怎麽看你,別忘了你也在場。所以我是在幫你。”
“西弗勒斯,你沒有去做一名政客實在可惜,啊,多麽完美的狡辯。我猜你當初也是這麽騙鄧布利多的吧?”
“請不用懷疑我對你父親的忠誠,要知道我比你更多更早的了解你父親。”他頓了一下,然後露出了那種嘲笑的眼神:“并且我們在他面前都應該是一樣的,忠誠的仆人。”
他的話刺痛了我那驕傲的自尊,我不耐煩的撇開這個話題:“收起你那虛僞的忠誠,我們還是說說重要的事情吧。”
“你想和我說奇洛?”
“你也感覺到了什麽?”
“我從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斯內普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冥想回憶。
原諒我此刻滿腦子除了黛茜說的那種狐臭,再也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什麽。
“你是指……他回來了,既然他回來了,那他為什麽不出現?”
“抱歉,我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沒人知道黑魔王是怎麽想的,不過也許你可以親自問他。”
“呵,那也得他真的還活着。也許只是我們的一些錯覺。”我笑了。
“不用抵賴,藍道夫,你比我更加感覺到了他,不是嗎?”
我沒有繼續回答,魔杖在手心一點一點摩挲,梅林,他每次都猜的如此準,也許我該給他點教訓!
我産生了一種惡作劇似的想法,快速抽出魔杖對準了斯內普:“Crucio(鑽心腕骨)!”他比我想的要狡猾,立刻反擊着躲過了。
我承認那種感覺讓我很挫敗,他就站在我面前,還是那種面無表情的神色,“那天你看到了什麽,第一次的博格特你看到了什麽?你父親曾經看到的是死亡,所以他懼怕那種東西,這一生都想逃離,那你呢,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中,盡管是那麽想超越,但是卻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與不甘,啊~這是一件多麽悲哀的事情。”
“閉上你的嘴巴,斯內普!Crucio(鑽心腕骨)!”咒語依然是從他的身邊擦過,這個狡猾的仆人。
“收起你的魔杖吧,等到哪一天你真正的可以戰勝那些恐懼而和你父親比肩的時候,再把它對着我吧,再此之前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黑魔王的仆人。”
西弗勒斯說的對,恐懼。在那個十幾歲的年齡,對父親為數不多的記憶都停留在了我兒時他蒼白扭曲的面容和冰冷高亢的笑聲裏,我曾不止一次想逃離那樣的恐懼如同逃離絕望的荒原。可是那種恐懼又讓我一次次的想要迫切證明自己,甚至比他更強!
他還是沒有見到我第一次觸摸到魔杖時所發出的奇特光芒,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死了。被傳說中的救世主打敗了,一個古老的魔咒,關于愛的魔咒就那樣打敗了我的父親,他那些曾宣誓着效忠他的仆人四散而去,只有我,在那個孤單的夜晚再也等不來我的父親——伏地魔(Voldem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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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