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19
事情發生在三天後,我帶着彼得出發前往阿爾巴尼亞,當時我們在中途的一間旅館裏進行休整。
“蟲尾巴,你最好為你所說出的每一句話付出代價,如果被我發現你欺騙了我的話!”
“不,不會的,我的好主人,不會有錯的,他一定在那。我發誓!自打我變成老鼠以來我已經聽到了很多關于阿爾巴尼亞的傳說,從那些老鼠身上,從各種動物口中,事實上它們都在讨論,在阿爾巴尼亞的大森林裏有一種可怕而邪惡的力量潛伏着,我知道這是他,不會錯的。”
倒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他,而是一路下來,除了現下這唯一的一間旅館,我幾乎是沒見到半個鬼影子,連生物也沒有,這條路越走越發的荒涼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旅館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人,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頭戴一頂沾花帽,像是剛從什麽地方遠行歸來。
“嘿,伯莎,真高興這麽晚了還能見到你,我瞧瞧,哦,你又比以前漂亮了。”
“謝謝,皮爾頓先生還是那麽會說話,不過現在請先幫我安排間房行嗎?我可累極了。”
“當然沒問題。二樓的07室,那間還給你留着,一個幸運的數字。”
“好吧,事實上我每次來都是那間,盡管我也不想這樣,不過誰讓財政部那幫家夥們太吃緊了,弄得我們沒日沒夜的勞作,還沒有任何補貼,算了我和你說這麽多做什麽,就那間吧,還是老價錢嗎?”
“當然,對于您永遠歡迎,不過話說回來,我年輕那會也想去魔法部來着,可是後來條件沒夠上,哈哈,算了,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麽,好好休息,有個好夢,伯莎小姐。”
“蟲尾巴,幫我去皮爾頓那準備兩瓶威士忌。”我對彼得說。盡管他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但還是聽話的去照做了。
那個女人此刻正吃力的拖着行李箱往樓梯上走,我幾步過去,幫她提了起來,并且一直送到二樓。
“謝謝你,先生。”
“不客氣,能幫助像您這麽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哦,瞧您說的,現在還能像您這樣紳士的男孩子可不多了。”
“當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您喝一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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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我很樂意。”
“那麽晚上8點我等你,美麗的小姐。”
臨走前我親吻了她的手,她雙頰泛起紅暈,然後羞澀的抽回了手。很好,這就是我要達到的目的,這個來自魔法部的女人。當然只要我想,我總是能夠讓遇到我的每一個人都為我着迷,聽說這點上是遺傳了我的父親。
晚間,那個女人如約而至,精心打扮後還帶了點撲鼻的香水,盡管我不認為那味道會比迷情劑更好,不過,我還是耐着性子的和她暢聊起來,她心情愉悅,兩杯下去後,話也開始變得多起來。
“先生,你真幽默,我想你一定不止一次這樣逗女孩開心了是吧。”
“其實并不多,但是能讓我覺得十分投機的伯莎小姐倒是第一個。”
她高興的笑出了聲,“你這個英俊的騙子,不過誰讓我就喜歡聽你說這些呢。”
“伯莎小姐,是從外旅行歸來?不過恕我直言,我可不認為,這麽荒涼的地方有什麽值得好玩的。”我又給她添滿了一杯威士忌。
“說的對,這鬼地方糟透了!如果不是有任務我才懶得到這。”
“恩?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伯莎小姐不遠千裏而來呢?我是否有榮幸知道。”幾杯威士忌下去她已經有點昏沉,但仍一只手支着頭看着我,“不!這事我可不能随便說出來。”
她笑着,慢慢朝我身上靠近,吐氣裏透着令我刺鼻的香水味,“但是……我可以選擇告訴我認為親近的人。”
“是嗎,那不知道我是否能成為小姐您最親近的人呢?”
她咯咯的笑出了聲:“你真是一個小混蛋,好吧,我告訴你,親愛的,不過這事你可不能跟別人說,一個字也不能透露。”
“當然,您應該相信我。”
然後她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輕輕地,那樣子就好像是真隐藏了一個什麽重大的秘密似的:“我告訴你,藍道夫,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度假,要知道財政部那幫家夥可沒這麽大方。我原先是在魔法部執行司任特派員,而這次,據相關情報透露,我們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所以我是受命來調查的,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很多次了。”
“是什麽消息?”
“一個關于阿爾巴尼亞森林的恐怖襲擊案。”
“你去了阿爾巴尼亞森林?”
“當然,我這次來就是為這事,在前段日子,據說有人不止一次在阿爾巴尼亞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出沒,然後在第二天,那些動物們都會相繼死去,你難以想象,那畫面場景,太惡心了,都是血,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撕咬的。”
“沒準是野獸呢。”
“不不,我起初也這麽認為,但我這次去看了,你猜我發現了什麽?哦,梅林啊!那裏隐藏着黑魔法,是很厲害的黑魔法,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邪惡力量正潛伏在那座林子裏。太可怕了。我曾無意間聽我的上司們說過,他們猜測——”
“猜測什麽?”
她停頓了一下,确定四周真的沒人才繼續悄悄對我說道:“那是和神秘人有關,他們猜測神秘人沒有死,甚至還活着。”
看來,蟲尾巴并沒有騙我,那個人很有可能真的就在那裏。
“你說是不是很可怕!這麽多年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我們都以為他死了的。”
“恩,的确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對了,伯莎小姐既然去過那裏,那您還記得原路嗎?”
“當然,那可怕的地方,我這輩子都沒法忘記!”
她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奇怪的看着我:“你問這個做什麽?”當酒勁散去,她的意識也開始清楚起來:“我剛才是不是和你說的太多了,你想知道這些做什麽?”
“你猜我會想做什麽?”
她想了很久後突然異樣的看着我:“你……你該不會是食死徒吧?”
我對她笑了:“好了,伯莎.喬金斯,你該從我旁邊讓開了。”我推開了這個極其讨厭的女人,讓那股濃烈的香水離我遠些,顯然她沒反應過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臂上露出了一截黑魔标記,她慘白着臉差點尖叫出聲。
“Stupefy!(昏昏倒地)蟲尾巴,帶上她!”
我們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才是傍晚,但在阿爾巴尼亞森林裏,夜幕似乎降臨的格外快。
整個林子籠罩在一片黑暗中,透着死寂般的沉靜,我們行走在這一片夜色裏,看不到甚至聽不到一點物體的動靜。但我卻在這裏感受到了一種屬于黑魔法的氣息,強烈的黑魔法,随着我們越往裏深入,血腥味也開始越濃烈,這就和在霍格沃茲的禁林裏一樣,地上遍布了魔法生物的屍首,我由此猜測着,他一定過的不好,沒準依附在某個動物身上,靠吸食它們的血肉為生。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蟲尾巴開始不再前行,他站在原地身體顫抖的很厲害,而與此同時,他背上扛着的伯莎.喬金斯由于被我施了禁聲咒的原因也開始跟着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們都表現出了一種極大的恐懼。
我停下步伐,看着前面那最後一片沒有涉足的密林,此刻我終于明白了他們在害怕什麽。
藍道夫,來找我……記住,回來找我!
父親,我回來了!
“蟲尾巴,接着往前走,別停下!”
“主……主人……”他此刻無法掩飾住的恐懼爬滿了整個臉部,用着一種害怕到好像要哭出來的腔調在乞求我。
“別這樣,怎麽說你也是老夥計了,我想黑魔王會很高興見到你的,尤其現在這種情況下。”
“不,他……會殺了我的,他會的……”
“行了!我讓你往前走,快點!”我受不了他的哭哭啼啼,索性直接拿出魔杖指着他。
他被我逼的只能繼續往前走,但從現在開始,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極其小心又緩慢,好像生怕會連地上的螞蟻都踩到一樣。
“蟲尾巴,別讓我的耐心被你耗光,快點!”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黑霧彌漫而來,風中充斥着濃烈的血腥,而我們沿着霧氣繼續往前走,終于再最深最暗的裏面,我從地面上那團匍匐的影子裏發現了他,一團猶如霧氣組成的影子在草叢裏扭曲着逐漸變化成一個帶着兜帽的輪廓,而那個奇怪的輪廓此刻正在貪婪的吸食着地上的血液,嘴裏不時發出咂咂的聲音飄在風裏使得這一切被襯得更加古怪可怕。
彼得被吓壞了,一路上他的腿都在抖動不停,現在他已經無法控制的跪倒在了地上。
“誰……誰在那裏……”覺察到動靜的那個影子迅速向這邊撲來。
“主……主……主人……饒恕我吧……求您了…求求您了………”我打賭現在這裏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比彼得哭的更難聽的聲音。
“安靜點!”那個影子撲過來後嘶啞的吼住了彼得,然後他開始在彼得的周圍游走,“現在讓我來看看這是誰,哦,還會有誰來找我。”
“主人……主人……我是小矮星彼得……我專程來找您的,是您忠實的仆人……”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這個肮髒的仆人,蟲尾巴!”伴随着嘶啞的聲音,那個黑影子給了彼得狠狠一擊,彼得被甩在了草叢裏。
“現在,讓我再來瞧瞧,你又是誰?”他從風裏瞬間撲來,貼近了我的臉頰。
我解下披着的兜帽,直到将整張臉都露出,我對着面前這個黑暗而虛無的影子說道:“父親,我是藍道夫,我回來了,回來找你的!”
頓時那影子愣了一下,過了好久我才再次從血腥的風裏聽到他的聲音:“藍道夫?哦!我親愛的兒子,你總算是想起我了嗎?想起你的父親在阿爾巴尼亞森林裏過着游魂的生活,所以你那唯一一點可憐的良心在發覺後總算是準備來找我了嗎?是這樣嗎?“突然他的語氣又變了,變得憤怒而暴躁:“全是背叛者,你們這些該死的背叛者,以為現在回來就能得到我的原諒,得到伏地魔的原諒嗎?是這樣嗎!”
“不!從魔法石以後根本沒人知道你去了哪,你甚至沒有給我留下一個暗示,而鄧布利多随時都在監視着我,我只能呆在霍格沃茲哪兒都去不了,況且從我畢業以後我就開始一直尋找你,可對于你的消息根本就無從得知,所以我也沒法知道你在哪,過着怎樣的生活,盡管我也能猜到你一定過的不好,可是這些都絕對不是我所想見到的,相信我。”對于他的誤解,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出于本能的反駁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解釋真的管用,我感覺到他的怒氣似乎平定了一些,他朝草叢邊喊道:“蟲尾巴,給我滾過來!”
“主……主人……我在這……蟲尾巴在這……”
“這次來的就你們兩個嗎?”
“是……是的……啊不,不對……還有一個。”
哦,瞧我,怎麽把她給忘了。
“蟲尾巴,去,把那個蠢女人帶來。”我朝他命令道。
“怎麽會只有你們兩個人?盧修斯!埃弗裏!奧古斯特!克拉布!……他們人呢?他們為什麽不來?這群該死的家夥,不忠的仆人,可恥的背叛者,這麽多年了,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來找過我!”
“那些狡猾的貴族們是不會來的,你不要再期望他們會來了。事實上,我曾經将你那些忠實的追随者們都一一遍訪過,有一部分已經徹底退出了我們,他們絲毫不承認自己的過去,另一部分,如同馬爾福家族,他們保持了中立,也許他還期待着我們的回歸,當然在他們利益為先的前提下。”
“退出的那些家夥總有一天會為他們懦弱的叛逃而付出代價!伏地魔發誓,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主人……主人……我把她帶來了。”
“她是誰?”
“魔法部的人,我們在路上遇到的。”我一邊說一邊解開了伯莎.喬金斯的禁聲咒,哪知道她居然開始沒玩沒了的哭起來:“蟲尾巴,讓她安靜點!”
聽到吩咐後的彼得上去給了她一個狠狠的大耳光,頓時,這個女人終于停止了哭泣安靜下來。
我彎下腰看着這個渾身顫抖且一臉淚水的女人,我輕聲的安撫道:“不用擔心,伯莎小姐,只要你願意配合我們,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就會放你走的。我保證!”
“知道什麽?你們想知道什麽?我……我該說的都和你說了,現在你們還想知道什麽?”
“伯莎小姐,進入魔法部這麽久,難道就沒教會你要做一個誠實的女巫嗎?”我的魔杖在她的額頭處反複游移。
“我……可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把她交給納吉尼!”
“聽到了嗎?伯莎小姐,我父親可要把你交給納吉尼了,你知道納吉尼嗎小姐?沒關系,我告訴你,是一種蛇,一種長二十英寸的巨蛇,聽說它可就經常游走在這附近哩。”
伯莎吓得緊緊咬住了發白的嘴唇,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很厲害的顫抖。
“走吧,我帶你去找納吉尼!”彼得已經上來拖住了伯莎,伯莎吓得尖叫出聲,她死死抱着我的腿,哭泣道:“別,求你,藍道夫,別把我丢給蛇,求你了。”
“那就要看伯莎小姐究竟配不配和我們了。”
“配合!我一定配合你們,我全都告訴你們,事實上的确還有一件事情,不過關于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會都告訴你們的,一定!”
“什麽事情?”
“你知道三強争霸賽嗎?”
三強争霸賽,那是什麽?不過很快父親便為此解答了疑惑:“一個中斷了幾百年的比賽,從三所學校裏各選出一名巫師來進行角逐,怎麽,難道魔法部整日的無所事事就是在考慮如何恢複三強争霸賽嗎?”從他的口吻裏我聽出了嘲笑和諷刺的意味,當然誰讓我們也沒參加過三強争霸賽。
“是的,據可靠消息,三強争霸賽會在本年度的霍格沃茲舉行,到時,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都會來,還有一點,他們……他們……”
“還有一點什麽?”
“鄧布利多會邀請他們各自優秀的巫師一起來商讨如何……如何抵制黑魔法以及……”後面的話,她實在害怕沒有說出口。
我猜到了:“以及他們想阻止神秘人的複活是吧?真是愚蠢!我得告訴你這事沒人可以阻止!不管是誰!”
“藍道夫,讓她接着說下去!”
“巴蒂·克勞奇,他是這次的裁判,不過你們知道他的兒子嗎?小巴蒂·克勞奇,那是個瘋子,他父親将他關在屋子裏,不過據我所知,他并沒瘋,而且,他……他也是你們的人……”
“巴蒂克勞奇?”我看向父親,他點頭,“是有這麽個人,我記得。”
我思索了片刻:“如果你說的都屬實,那麽我想我有個很棒的計劃了,三強争霸賽,小巴蒂·克勞奇,還有哈利波特,是的,一個完美的計劃,伯莎小姐,這得多謝你提供給我們的消息。”
“你……你們……打算做什麽?神秘人……會……會複活?”
我剛想回答她,這個時候,在夜幕下的自草叢間卻突然傳來了什麽聲音,又似乎是誰的腳步聲:“有人來了!這裏怎麽會有人!”
“不管是誰去殺了他,不能有其他人發現我們!”父親說。
就在我剛要準備去抓住那個家夥的時候,蟲尾巴那個愚蠢的家夥居然沒有制住那個女人,讓她掙脫開來,而我立刻反應過來,對着伯莎.喬金斯就是一個索命咒,綠色的熒光瞬間擊中她,她睜着大大的眼睛倒下了。
不過,剛才的舉措似乎更加驚動了那個人影,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的沒蹤了。
該死的!都怪那愚蠢的蟲尾巴,現在,偌大一個阿爾巴尼亞森林我要找到他比登天還難。
我開始對周圍的草木瘋狂實施火焰咒,希望能将那個人給逼退出來。果然,沒過一會,的确有一個人影從四周的火苗中竄出,他還想接着再跑,但我沒給他這個機會。
“Crucio!(鑽心腕骨)”
他一下子被擊倒在地,而我立刻沖上前去抓住了他。
“現在看你往哪跑!轉過身來吧,讓我來看看你究竟是誰!”
我一把扯掉了他的披風與兜帽,當那張臉轉過來時不得不說連我自己都驚訝了。
“黛茜·阿爾福?”梅林!這蠢貨怎麽會在這的。
“藍道夫,我——”
“好了好了,別再給我找任何借口了,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聽你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轉過你的身去,我會給你個一忘皆空,至于二,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黛茜。”我的魔杖劃向了她的脖子。
奇怪的是,這次她似乎顯得特別的勇敢,沒有任何選擇,沒有一點害怕,她看着我,那眼底有深深的哀傷流露出。
“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會那麽做?馬爾福小姐,我勸你還是趕緊選吧,要等到我幫你做選擇的時候,你可就只剩下和伯莎.喬金斯同一個下場了。”
“其實我什麽都不想為自己辯別,也什麽都不想為自己選擇,事實上我知道這一切遲早會發生,它遲早會來,但奇怪的是我居然開始不再懼怕,甚至這場由你來制造的死亡,我開始無數遍的試想過這樣的場景,就像現在和你站在這裏一樣,一樣的黑夜,一樣的風在吹,還有,一樣的心。”
“你在胡說些什麽,黛茜,我最後警告你一遍,趕緊滾回你原來的地方,否則我可就真不客氣了。”我的魔杖又接近了她幾分,勢必有種要将她吓回去的氣勢。
“我沒有胡說,我清醒得很,藍道夫,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不,你該知道的,你必須知道。”
“好吧,黛茜,你究竟想說什麽?”我放下魔杖,因為我決定看在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讓她把臨死前的話說完。
“還記得嗎,那年期末,我們坐在霍格沃茲的屋頂上,我們在談論為什麽我們都沒有媽媽。”
“恩,沒錯,我還記得你說過你的母親是為了你而死的。”
“是的,她的确是因我而死的,因為那年正好是1980年,我清楚的記得,是食死徒大肆猖獗的那年,一座由食死徒引發的混血巫師房屋炸毀案,我的母親那天正好帶我經過,然後,她緊緊抱住了我,被掩埋在了下面,從那天起再也沒有醒來過。而我的父親,亞爾弗列得·馬爾福,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弟弟,一個懦弱迂腐的人,為此我的祖父曾不止一次責備他丢失了馬爾福家的精神,事實上的确是這樣,在我父親的身上幾乎已經看不到馬爾福家的影子,他保守,頑固,迂腐,可是他這輩子唯一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也許就是對我母親的死,從那以後,他拒絕加入食死徒,盡管他也同樣不喜歡混血,他開始沉迷于書籍,所有的書籍,好像勝過了一切,你可以說他是一個頑固的教授,也可以說他是個傳統迂腐的學者,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這樣的一個人他都不該在阿茲卡班度過他的一生。”
“那他為什麽進去了?”我能清楚的看到當我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黛茜看着我的眼神也變得很奇怪。
“食死徒!因為他們認定他是食死徒!在1981年,最後審判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這麽說!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是清白的,事實上,也不會有人去幫助他。”
“而那個人應該是盧修斯!我父親是為了他!馬爾福家的長子,所以只有讓我父親去頂替他。當然,為此我獲得了在馬爾福家的永久居住權,多可笑的一件事情,至今過去這麽多年也不會有人再記得他,而盧修斯更是一次都沒有去過,沒有去見過他。”
“藍道夫,現在你該明白我有多麽讨厭這一切,讨厭食死徒,同樣,我也應該讨厭你的,從第一天分院帽念出你的名字起,盧修斯就告訴我了,他告訴我你是誰,從那天起我就牢牢的記住了那個名字,我告訴我自己,我不該原諒這個人,他是惡魔!是猛獸!可是,可是在之後的七年裏,我突然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我甚至沒有辦法去恨你,我開始悲哀的認識到這種不該有的感情在萌芽,甚至于,我,真的愛着你。”
黛茜沒有哭,她僞裝出的堅強讓我感受到了那是比哭泣更加難受的心情,我握着手中的魔杖陷入猶豫和艱難中,再此之前我想過無數遍結束這個糟糕夜晚的方式,唯獨沒想到事情會意外的往我所無法預料的方向去發展,我也從未想過我和黛茜的關系居然會有如此複雜的一面,而正是這種複雜的感覺卻隐約變得奇妙起來。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馬爾福小姐,該結束這一切了,不管怎麽樣,現在只要閉上你的眼睛,這一切都會結束的。”
包括今晚所有的不愉快。我舉起魔杖走到了她的身後,打算給她一個一忘皆空。
她卻迅速的朝後退了幾步:“不,你不該給我施遺忘咒,你說過的讓我來選擇,今天這個晚上,就讓我來結束,由我開始,由我來結束。”
“由你來結束?”我嗤笑,“黛茜,你确定要和我進行較量,別傻了,乖女孩,現在按照我說的去做,閉上你的眼睛,一切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不,我不是要和你較量,也并不想遺忘這個夜晚,相反,我要記住它,甚至于讓你也記住它,我要讓你知道,錯誤無法回頭,那種感情就有多深,我對你,從來就沒有辦法可以回頭。”
我看見她一點一點的卷起了衣袖,直到那截手臂上露出的标記被月光清楚的映射出,我才驚訝的發覺,那居然是和我一樣的記號,屬于食死徒的黑魔标記。
我愛你,藍道夫·馬沃羅·薩拉查·裏德爾。她柔軟的唇開合發出一個沒有聲音的誓言。
下一秒:“Mor□□ordre!(屍骨再現)”
她的聲音回旋在夜風裏,手臂上的那個記號開始跟随魔杖的光芒直射入萬裏蒼穹,然後一瞬間,光芒在天空中炸開,雲煙蔽頂,那些黑色的霧氣開始在空中變幻出一個巨大的蛇形,它從可怕的骷髅中盡情噴射而出,綻放,嘶吼了一個夜幕,那是在召喚,那是在宣誓,那是在臣服,也是在堕入。
而我的手臂上,在那同一個地方迅速傳來劇烈的刺痛與灼熱,原來這就是食死徒之間的相互感應嗎。她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
那個叫黛茜的姑娘,多年以後,我終于明白了那天她所要告訴我的是:一種寂寞穿過七年,她愛你,低到塵埃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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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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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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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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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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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