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Chapter 34

轉眼,十月。

霍格沃茲的開學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多月,這期間我和金妮時常有聯系,我想即使是在上學那會,我們的聯系加起來也不足以有現在之多。

而埃維拉認為這就像是處在了熱戀之中。真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我自認為過去不喜歡她,而現在自然也不需要愛情這種東西。

每一天貓頭鷹的來信,從霍格沃茲的日常,到關于哈利對秋張的偶爾念念不忘,這些無非都成了金妮傾訴的話題,就好像是回到了二年級時候,而我對這些小女生的煩惱已經開始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

“為什麽不用壁爐直接告訴她,使用貓頭鷹這很蠢。”埃維拉嘲笑道。

“這叫情調,小女孩都喜歡這樣。”不過,現在去他媽的情調!是的,我等夠了,至今為止金妮沒有給我提供過一絲一毫有利的消息,也許我有必要去見見她。

“德拉科呢,自從他去了學校以後,還有聯系嗎?”我想到了德拉科,即使金妮不再可信,至少我們還有德拉科。

“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博金博克店,那小子很聰明,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好法子。”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去了博金博克店,此時店裏正忙着打烊,我解開黑色的鬥篷,當黑魔标記從手臂上露出的時候,博金先生瞬間慘白了臉,他遣散了所有的店員,最後才神神秘秘的将我帶進一個封閉式的房間內,然後指着一個破舊黝黑的櫃子說道:“這就是馬爾福先生的交代。”

我将手指放在上面輕輕撫摸感知着,突然明白了過來,“這是消失櫃?”

“是的。”

“難道霍格沃茲裏也有一個?所以修好它,這就是馬爾福讓你幹的事?”

“誠如你所見,就是這樣。”

“怪不得埃維拉說他是個聰明的家夥,看來德拉科并沒有我想的那麽糟糕。”我笑道。

運用兩邊的消失櫃穿梭在博金博克店與霍格沃茲之間,這的确是個好主意,至少德拉科比他父親長了點腦子。

然後,我讓博金守在了外面,而我踏入消失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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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現在霍格沃茲仿佛距離上一次已經有了三年多,從畢業後到現在父親的崛起,這期間穿插了太多零零總總的事件,就像是一幕起伏不平的戲劇。我也時常會想,這跌宕詭異的命運究竟是從何處開始呢?仿佛應該從遇到哈利·波特說起,果然,裏德爾的宿命遲早要和波特一族糾纏不清,而沒有走到最後,誰又知道結果呢?

利用消失櫃穿梭在空間裏的時間很快,仿佛比幻影移形還要快,沒過一會,迎接我的是德拉科驚訝又興奮的語氣:“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藍道夫現在見到你絕對是我最高興的事情!”

“幹得好,德拉科。”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第一個來這的,我起初還在想,讓他們誰來試試,埃維拉,穆爾塞伯,還是貝拉姨媽,結果你就來了,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看到了,你做得不錯,比你父親強。”

“我父親……如果這次我能完成任務,那麽你們可以幫我救出我父親嗎?我,真的很想念他。”

“當然,對于盧修斯被捕我也感到很遺憾,不過,如果你能好好幹,我們會這麽做的。”

“謝謝,我一定會的!為我父親!”他握緊拳頭,最後一句說的很輕但很堅定。

當然,也為我的父親。

“對了,你看到金妮了嗎?”

“金妮,她貌似去參加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蟲俱樂部了,當然,那樣無聊的聚會我沒有興趣。”

“怎麽,他沒邀請你?這毫無道理可言,你是馬爾福家的。”

對此德拉科有很大的不滿,他告訴我,“那個老頭兒勢力的很,我想可能因為我父親的原因吧。不過,他邀請了哈利·波特,甚至很看好他。”

“斯拉格霍恩一直是這樣。”

“好了,不和你多說我現在還有事情,得抓緊時間,記住,德拉科,消失櫃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放心,我很明白。”

和德拉科分別以後,我就決定去找金妮,盡管她總是無法給我帶來更大的價值,但是選擇放棄又有些可惜,所以對于金妮,我還是親力親為。

“教授的意思你很明白了是吧,金妮。”

“是的,謝謝你蘇珊,也請轉告特裏勞妮教授,感謝她的好意,但我對占蔔真沒什麽興趣。”

“那真可惜,我猜特裏勞妮一定傷心極了,好吧,晚安金妮。”

“晚安,蘇珊。”

我猜她剛從鼻涕蟲俱樂部出來,趁現在人不多,我一把拉過她至牆角,她貼着牆壁,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訝。

“唔……”

“別吵,金妮,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發現我。”我的手從她捂住的嘴上松開。

她喘了口氣,看着我說道:“裏德爾,你,你是怎麽來的,怎麽可能,你已經厲害到可以翻越霍格沃茲的防禦咒了嗎?”

“怎麽,不想見到我嗎?金妮,哦,別這樣,我親愛的金妮,為了能見到你,我可什麽都幹的出來。”

“這說的真讓人感動,好吧,你一定又是想讓我幫你什麽?”

“我就說金妮還是那麽聰明。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蟲俱樂部剛結束對嗎?”

“是的,你要去見他?你不怕被鄧布利多校長發現嗎?”

“和鄧布利多相比,這事只要一天不弄清楚,我就一天沒法安心,所以我必須這麽做。”

“可是……”

“金妮,我不想再聽到廢話。”我的魔杖一點點劃向她白皙的脖子,語氣依然輕柔緩慢。

“裏德爾?你這是做什麽?”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金妮,你說過要幫我的是嗎?所以帶我去見斯拉格霍恩吧,這是一件小事對嗎?”

“裏德爾……”

我的魔杖多了一分力的抵在她脖頸上。

“那,你得保證不會幹出一些危險的事情來。”

“金妮……”我可不喜歡讨價還價。

“好,好吧,趁現在斯拉格霍恩還沒休息,我帶你去找他。”

我滿意的笑了,“謝謝,這才是我的好金妮。”魔杖從脖子上移開,然後開出一朵鮮豔的玫瑰,我遞給她,“騙你的,金妮,我怎麽舍得真那麽做。”

“哦,你這大騙子,剛才你那樣可真吓着我了。”

我看着她笑了,當然,如果剛才她真不願意的話,那可真保不準我會對她幹出些什麽來。

“你一定很愛你母親。”一路上,金妮對我說着。

我愣了一下,這是我從沒想過的問題。“是嗎?我沒見過她,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僅此而已……”

“不,一定是的,看得出來你愛她,我有媽媽,所以我知道。”

藍道夫,為什麽我們都沒有媽媽呢?

似乎在很久之前,也有誰和我說過些什麽,但可惜的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是嗎,原來愛還可以看出來。”

“行了,就這間辦公室,裏德爾,我只能這麽幫你,我……”

“好了,我明白的。”畢竟這裏是霍格沃茲,再怎麽說,金妮也不想讓人發現她和食死徒有瓜葛,況且她還有其他用處,不被發現終歸是好的,“好姑娘,帶着你的玫瑰花,晚安。”

“晚安,你小心吧。”

我進去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正背對着我,他在品嘗一杯新開封的松子酒,絲毫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當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才開口說道:“金妮,我都說我不需要蜜餞,好姑娘早點回去休息,被費爾奇抓住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很抱歉,沒有給您帶來菠蘿蜜餞,請原諒。斯拉格霍恩教授。”

他的背影突然怔住了,然後他迅速轉過身來,驚訝的看着我,“是你!你怎麽會在這的!”

“晚上好,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是怎麽進入霍格沃茲的?這不可能。”他警惕的拿出魔杖。

“沒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教授,放輕松點,今晚我并不想對你做什麽。”我笑着,繼續對他說道::“我仍然是為我母親的事情想從你這多了解到一些,所以放下你的魔杖吧,我們該好好談談。”

“該好好談談的是我們,藍道夫,早知道你是如此的在乎這個,為什麽從一開始就不告訴我呢,我完全可以幫助你,那個叫阿芙拉·辛克尼斯的女人。”

“鄧布利多!”

在此之前,我很少來過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也許是由于我父親的原因,七年的霍格沃茲生涯使我對鄧布利多總多出一種刻意的回避與警惕。

而現在我正仔細的打量着這裏的一切,比普通教員大出一倍的獨立校長室,牆壁上懸挂着每任校長的畫像,然後兩邊靠着的一排櫥櫃上是滿滿的各類書籍。當然,還有一個采光點非常好的位置,讓每天的陽光都能給這個年逾古稀的老人蒙上一層淺薄的金色。

“在想什麽,裏德爾先生,你可不是第一次來我這了。”

“我在想,您和我父親最大的區別究竟在哪裏?”

他笑了,指着胸口那個地方告訴我,“這裏裝着什麽,你就會有什麽樣的選擇。”

這裏能裝着什麽?是愛嗎?我不知道,但至少在那個馬爾福莊園裏,遮光的簾子永遠不會給昏暗的會議室留出一絲光線,我們仿佛永遠都是那樣的黯然又壓抑。

“好了,藍道夫,現在讓我解開你的一些疑惑之前,我得告訴你,無論待會你看見什麽,你都能向我保證好好的,并且不會讓湯姆知道。”透過那副月牙眼鏡是鄧布利多敏銳的目光。

“可以。”我回答他,而本身這些事情我也并沒打算讓他知道。

“那就好。”

接着他轉過身,屋子裏那一排排的書架在他揮手的時候開始紛紛向兩邊退去,後面的暗格顯現出來,然後,這個常年來一直被隐藏在書架後面的櫥櫃現在就這樣暴露無疑的展現在我們的視野裏。

那上面彙聚了很多小小的玻璃瓶子,它們盛着銀白色的液體被整齊的排放在櫥櫃的每一格內。然後,鄧布利多從櫥櫃上取下其中一個玻璃瓶,他将銀白色的液體倒入另一個盆裏,那些美麗的銀白色和盆內的液體交融着,蕩漾出閃着星點的波光粼粼,竟讓人看了生出一些向往。

“來吧,這是我的記憶,我不知道你會從中得到什麽,但我想這裏面總歸會有你需要的。”

我靠近着冥想盆,那些美麗的波光仿佛在呼喚着我的追尋,追尋那些一直以來想要尋求的真相,我俯下身,當那些泛着星光的液體觸及到我的臉頰時,下一秒,将自己沉入冰冷的回憶中。

1974年  倫敦

她獨自一人行走在蕭所的街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疲憊與倦乏,即使是那樣一個從不出衆的女人,但辛克尼斯家良好的教養,無疑都使她随時保持了最幹淨整潔的姿态,即使是在如此落魄的情況下。

“阿芙拉!(Afra)”

“阿芙拉!”

她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在這樣一個舉目無親的倫敦,她可不記得會認識什麽人。

直到對面那個熟悉的身影向她走近,她才發覺這世界仍然眷顧她,至少在這個陌生的倫敦,陌生的麻瓜界,還會有人記得她。

“鄧布利多……教授……”

“哦,真巧,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我也很意外……”

“十二月的倫敦很冷,你還好嗎?”鄧布利多擔憂的看了眼她幹淨卻單薄的着裝。

“我還好吧。”

“那真慶幸還沒開始下雪,不過聖誕節就快到了,這天氣可保不準。”

“您怎麽會在這裏?”

“這也是我同樣想問你的問題,不過,如果你真的有興趣知道,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至少會比現在在倫敦吹冷風強多了。”

“去哪?霍格沃茲嗎?不,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法再回去了。”

“那就算是一個朋友的邀請吧,如何?別當我是教授。”

下一秒,地點切換到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

“這真是一件好事,您成了校長,我們上學那時候還在說如果迪佩特退休了可能就是您。”她淡淡帶着笑說道。

“也許對于湯姆來說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笑容從她臉上消失,她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你呢,和湯姆還好嗎?”鄧布利多試探性的問着。

“我離開他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她回答的很淡然。

“我猜出來了,果然是這樣。”說着,鄧布利多轉過身,取來兩個酒杯,“要喝點嗎?前陣子斯拉格霍恩送給我的,聽說味道不錯。”

“不了,我……我……不需要……”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他看着阿芙拉的時候似乎在猜測着什麽。

“是的,我懷孕了。”

果然,他又猜到了,“好吧,那你可能會需要一些果汁或者牛奶。”

“謝謝。”她接過一杯牛奶,氤氲的熱氣驅散了周身的寒冷,使得現在渾身都舒坦了很多。

“湯姆知道嗎?”

“他不知道,也不會想知道的。他那樣的人除了他自己,什麽都不需要。”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回家嗎?還是繼續流浪?”

“回家?不,我父親不會承認我的,從我被除名的那刻起,他就不需要我了,也不需要這個孩子,他會覺得是恥辱,他害怕他的政敵們會嘲笑他。”

“真糟糕……”鄧布利多頗為難過的說道,“那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嗎?”

“如果您真的想幫助我,就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裏好嗎?”

“為什麽?每個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阿芙拉,十六歲那年你已經錯過一次了,現在你還要再錯下去嗎?”

“教授,你根本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你們究竟想做什麽,但我知道作為一個母親你得對你的孩子負責,同樣,他是湯姆的孩子,就算将來你不告訴他,這不代表可以從他血統裏抹去了裏德爾的聯系,不管怎樣湯姆都得承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這是必須的!”

“阿芙拉,別讓他成為第二個湯姆·裏德爾。”鄧布利多看着她,語氣也開始變得緩慢。

“他瘋了……”許久,這句話從阿芙拉的嘴裏出來,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對鄧布利多說道:“他現在變得很暴躁,情緒極為不穩定,他總是做出一些……”

“一些什麽?”

她皺着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麽糟糕的事情,“一些瘋狂而可怕的事情。”

“你是說他和食死徒……呃,或者說他的那幫朋友們,經常這麽做嗎?”

“很抱歉,有些東西我沒法告訴你,但我可以說的是他已經變了,變得和我當初認識的那個湯姆完全不一樣,即使,即使當初他不愛我,但仍然理智清醒着,所以我總告訴我自己,我等他,等那個分文不名的男孩會在哪一天裏轉過身來發覺世界的好,發覺我仍然在用一輩子的時光愛着他,可是現在,幾十年的時光過去了,我才發覺我有多愚蠢,多失敗……教授……我很累。”

鄧布利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她,他也顯得很無奈。

“所以,我想我真的該走了,在這樣糾纏下去連自己都覺得貪得無厭,我去了倫敦,我需要我的孩子在一個新環境裏長大,我需要他一輩子都能快快樂樂的,而不是成為第二個湯姆。”

“阿芙拉…………”鄧布利多念着她的名字。

“所以,教授,鄧布利多教授,如果您真的想幫我,就請您別告訴任何人好嗎?”

眼前瞬間被黑色籠罩,冰冷的液體刺激着我的大腦神經,我從冥想盆中瞬間睜開眼睛擡起了頭,而旁邊站着的還是鄧布利多。

“後來呢?她真的去了倫敦嗎?”

“我想是的,因為後來,我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見到她,我答應了她的承諾,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這段記憶至今被保留在書櫃後面的暗格中,直到今天你的到來。”

“那我父親後來有尋找過她嗎?”

“怎麽說呢,湯姆有找過她,但是目的很值得懷疑,畢竟那個時候,老辛克尼斯還活着,他很指望能和魔法部有所聯系。我想這可能也是他這麽一直容忍你母親存在他身邊的原因吧。畢竟以我對湯姆的了解,他可不是一個會信仰什麽愛情的人。”

我沒有說話,鄧布利多安慰我道:“當然,我能理解,畢竟沒有一個孩子會希望自己的父母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結合,就像湯姆他永遠不會承認他母親給他父親使用了迷情劑。”

“不過,我這裏還有一段記憶,也許你會感興趣。”說着,鄧布利多再次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玻璃瓶,“起初我并不知道阿芙拉會和湯姆有什麽聯系,畢竟她是馬爾福的未婚妻,這在當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況且湯姆當時在學校十分的優異,即使有關于布萊克家的女兒或者艾爾多夫家姑娘和他的緋聞,我也認為這不過是他想拉攏純血家族的一些手段罷了,我并沒有在意到他真的會和辛克尼斯家有什麽牽扯。”

他再次将瓶子裏的記憶倒入冥想盆中,“直到六年級阿芙拉退學的事情發生時,也沒有任何人會把這和湯姆聯系到一起,況且,你母親也沒有說出真相來。”

“但是,直到,他們畢業後兩年,我無意中從學校的管理員,卡蘭德先生那得知了這段記憶,我才意識到,湯姆的目的絕不是那麽簡單,他看中了辛克尼斯家在政黨界的權利,他一直都在想培植屬于他自己的勢力。”

“我覺得自己覺悟的有點晚,如果我早點知道,也許阿芙拉也不會跟着湯姆走錯那麽一大步。”

我靠近着冥想盆,再一次将自己投身于那段記憶裏,體會我母親生于那個年代裏的所有歡樂與悲傷。

“湯姆,他們都說你和艾爾多夫家的女兒,好吧,我說的就是薩莉,你們……”

“你該相信我,阿芙拉,這樣愚蠢的謠言幾乎每天都是一個版本,上次不還有布萊克家的小姐。”

“是的,所以,我去割了她弟弟的耳朵,當然,主要是那家夥嘲笑我,嘲笑馬爾福沒邀請我跳舞,可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馬爾福在想什麽。”

“不,別這樣,怎麽說,他都是你未婚夫,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語氣裏故意流露出一些嘲諷的意味。

“可我不愛他,他也根本不愛我,我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意義呢?”

“可是,阿芙拉你是愛我的對嗎?”他的語氣很輕很誘人。

“當然,湯姆。”

“那麽,就算是為了我,你願意解除馬爾福家的婚約,願意告訴你父親……”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完全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麽。

而卡蘭德先生認為作為一名學校的管理員,在這樣的夜晚巡邏,他已經完全給夠了這對小情侶親熱的時間,那麽現在,他是不是該讓他們早點滾回去休息了,還有,他絕對不是故意偷聽的,他只是給了他們告別的充足時間而已。

“咳咳……誰在那裏!”盡管很不禮貌,但他清了清喉嚨,粗喊了一聲,希望能吓退這兩個學生,好讓他們知趣的滾出來乖乖認個錯然後上床睡覺,這樣沒準他就不揭發他們了,要知道他可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好說話的管理員了。

他拿着煤油燈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希望能找出剛才說話的人。

在貼着牆壁的另一邊,他找到了黑暗中的那兩個人影,卡蘭德晃動了煤油燈,哦,他認識,是湯姆·裏德爾,霍格沃茲很有名的尖子生,還有一個,那不是阿芙拉·辛克尼斯嗎,魔法部副部長的女兒,好吧,被這樣逮着一定夠尴尬了吧,尤其,那個女孩還是馬爾福的未婚妻。

可是,遇到這樣尴尬一幕的情況下,卡蘭德先生突然覺得尴尬的是他,因為,面前這兩個學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窘迫,甚至湯姆的手剛從阿芙拉的腰上滑落離開,面對眼前晃眼的煤油燈,他整了整胸前的衣服,依然笑得斯文而又風度翩翩。

“晚上好,卡蘭德先生。”

“晚……晚上好……呃……我的意思是說,這麽晚了,你們該去休息了,有什麽話白天去說也是一樣的。”

“當然,您的教訓是對的,下次我們會注意的。”湯姆和阿芙拉互看了一眼,仍然挂着笑容說道。

“那樣最好,那麽,你們現在……”

“我們會回去的,對了,先生,今晚這件事,您不會告訴別人對嗎?我的意思是說,這對阿芙拉的影響不好,畢竟她是辛克尼斯家的小姐。”

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副部長可不會希望她的女兒傳出一些不好聽的緋聞出來,況且是出自他這個學校的小小管理員之口,他有自知之明,他很明白。

“當然,年輕人犯錯嘛,可以原諒。”

“那就太感謝您了,先生,晚安。”

“晚安……”

時間再次倒回到現在,我從冥想盆中清醒,鄧布利多收拾起了那些玻璃的瓶子,将他們再次擺放到那些暗不見天日的櫥櫃裏。

他一邊這麽做着一邊向我問道:“看完了,有什麽感想嗎?”

“我父親真的沒有愛過她嗎?”

“我想這點你從湯姆那裏已經得到了答案不是嗎?”他做完那一切又再次将兩邊的書櫃給好好的移放到了原處,至此辦公室裏的一切好似都沒有動過一樣。

“你這裏還有關于我母親的事情嗎?”

“你想知道哪方面?”

“我想知道她是怎麽死的。”

鄧布利多突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堅定的告訴我,“沒有!很抱歉我這裏沒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透過那雙月牙眼鏡注視着他,妄想從他的腦海裏也搜索出什麽來,可是結果什麽也沒有“好的,今天,謝謝你了,鄧布利多校長。”

“不用謝,如果下次你還想知道一些你母親的其他事情沒準我還可以幫你。”

我停頓了一下,然後朝他問道:“你為什麽不問我究竟是如何進入到霍格沃茲的呢?”

他笑了,那雙月牙眼鏡裏的目光眯了起來:“那麽你會告訴我嗎?”

是的!我不會告訴他。

“孩子,那天你母親從我這裏離開的時候,我送給她一句話,現在我也想把這句話送給你:珍寶在何處,心就在何處。這是我妹妹的墓志銘,她因為麻瓜的原因而死,可在她活着之前卻是向往着那個世界,我曾問她為什麽,她說她向往一切自由而又快樂的心靈,無論麻瓜還是巫師。”

珍寶在何處,心就在何處。

“我每年都會去麻瓜的世界那裏緬懷她,只要一想到那裏曾經也有她的希望,所以在那年冬天我正好遇到了你母親,你也看到了,她希望你一輩子快快樂樂,別讓她失望,別讓你母親留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個心願失望,藍道夫。”

可是,這世間注定有太多無可奈何的事情,我失去了母親,而現在我更不想再失去父親,所以,很抱歉。

“謝謝你,鄧布利多校長,再見!”我轉身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小籃子要追尋媽媽的羅曼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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