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演戲
藍止凝神望着戰場上由冥王親自操控的那三名鬼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幾位鬼将周身魔氣太盛,全不似冥界應有的物種,略一聯想也便猜得到,定是以那碧血煞的畢生修為煉化而成的了。
若真如此,他們這一趟可真是白來了。
夕顏飛身來到藍止與鳳歌身前,抱拳道:“多謝二位天神前來相助,天帝陛下的恩澤我們冥界定會銘記于心。”他望向藍止,又再說道:“還要多謝藍止上神,之前答應将碧血煞留在冥府,這幾名鬼将便是王上以碧血煞魔力煉化而成,若無他們,今日怕是難敵這魔界大軍。”
藍止點頭,心道自己果然沒猜錯,這冥王倒是會撿現成的便宜,自己赴魔界封印碧血煞不成,倒白送給冥王這份大禮。
此時戰鬥正酣,三名鬼将以絕對優勢壓倒魔界大軍,魔族幾員将領也全都負了傷,見此情形魔尊也終于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自己帶來的魔族軍隊死傷近半,怎能不叫他心急如焚?
但觀冥王這邊其實也不好受,這鬼将雖殺傷力極強,卻因煉化時日尚短,并未達到最佳的戰鬥狀态,如今還沒有自主攻擊的意識,操控起來極其耗費法力,冥王現下頗有些力不從心,可這鬼将的操縱之法僅他一人可勝任,就算累極也只能硬撐。
夕顏見狀忙飛身返回冥王身邊,雙掌運氣将自身法力傳遞給冥王,一旁的夜魅也連忙出手相助,合三人之力倒讓冥王略微松了口氣。
洛冰冷然一笑,從袖中拎出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輕拍一下它的小腦袋,将它放到地上,指尖指向冥王,那小蛇竟快如閃電一般向冥王等人所立之處□□而去。無人注意到它何時到來,冥王只覺腳踝微微一痛,周身法力不多時像被凝固了一般,再也無法施展。
那三名鬼将一時間失去了控制,空洞的眼眶中綠光登時亮了數倍,開始敵我不分地胡亂攻擊起來。
“是魔界的瑛蛇!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偷襲!”夜魅氣惱地叫嚷道。瑛蛇是魔界特有的一種靈蛇,本身無毒,只是會讓被它咬到的人周身血氣受阻,法力暫時無法施展。只有修為極高的驅蛇人才會馴服這種靈蛇為已所用,魔界的驅蛇人如今已寥寥無幾,沒想到今日的大軍中竟有一位。
夜魅舉劍将那瑛蛇砍做兩半,那斷成兩截的蛇身竟立刻重新長齊了頭尾,繼續像閃電一般極速穿梭于衆将士腳下。
“這蛇殺不死,只會越砍越多,它攻擊過的人就不會咬第二次,不用再管它。”夕顏阻攔住夜魅繼續砍殺的沖動,只有驅蛇人才能解除這法力被封的症狀,沒想到今天他們不是敗給魔界大軍,而是栽在這一條小蛇身上。
鳳歌見狀沖藍止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冥王不願上神與我白白在一旁看戲,非要欠下天界一個人情不可。”說罷領着一隊天兵加入戰鬥。
戰場上混亂一片,雙方不僅要忙着殺敵,還要小心避開那鬼将毫無章法的攻擊,藍止微一皺眉,取下腰間長笛放到唇邊,欲吹奏一曲控制住鬼将。笛音乍起,魔族的軍士立刻封閉了自身聽覺,免得被這笛音擾了心智。
鬼将果然如願停止了打鬥,像聽話的木偶一樣靜立着一動不動。魔尊心念一轉,對洛冰道:“速去将那三名鬼将摧毀,留下定會後患無窮。”洛冰得令飛身而起,連揮三掌将那鬼将的頭顱拍碎,魔力四散開來,殃及不少冥界陰兵和魔族軍士。若非受藍止笛音牽制,洛冰斷不可能輕易毀掉這碧血煞煉化的鬼将。
冥王在一旁見了甚是心痛,自己煞費苦心煉成的鬼将,就這樣毀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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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天界相幫,魔尊知道自己此次定是占不到便宜,無奈之下只得下令退兵。
魔尊對戰場中的迎風而立的鳳歌高聲道:“這位想必就是天界的太子殿下,你那父帝還真是個言而無信之人,當初說好了本尊助他登上帝位,仙魔兩界就此結為同盟。後來他翻臉不認人,與我魔界大戰一場不說,如今竟還幫着冥界與我為敵,殿下真該為自己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羞恥!”
鳳歌冷哼一聲,怒斥道:“你們魔界素來欺軟怕硬,喜無故挑起事端,父帝若與爾等結盟,才真正令人感到羞恥。”
“哈哈,天道有輪回,殿下且記住今天本尊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看清你那父帝的真面目,日後殿下可不要成為像他那樣的天界之主才好!”
魔尊大手一揮,大軍如潮水般退去。
既然天界已擺明了立場要幫扶冥界,魔族短期內也不會來犯,三界的和平倒是暫時無憂了。
領兵回了天界向天帝禀明情況,鳳歌就急匆匆趕回長樂宮中,見天色尚早,便施法催動那指間的同心環,引離鳶相見。他想了想,決定吓吓她,便故意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狽,袍角撕裂盡染鮮血,倒在床上作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離鳶本是一肚子怨氣,氣這太子殿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又把自己強拉過來,可是剛一現身,見着的就是太子殿下重傷卧床的畫面,難免心中一驚,急急上前問道:“殿下這是怎麽了,怎會傷成這樣?”
鳳歌見她一臉擔憂這樣關心自己,但覺心中甚喜,卻故作無力地輕聲答道:“今日不小心被魔族所傷,并無大礙。”
為求逼真還假意咳了幾聲。
“怎會無礙,殿下流了這麽多血,需請天庭的醫官前來診治才是。”
離鳶轉身就要叫仙使進來,鳳歌連忙拉住她的衣角出聲阻攔:“不要醫官,本太子只想見你,看見上神你,我這一身的傷便不覺着痛了。”
看在他是傷者的份上,這樣無理的撒嬌離鳶也生生忍受了。她自袖中取出療傷的仙草,施法融入鳳歌體內,心底幾番掙紮後,還是小聲問起:“聽聞今日魔界與冥界對戰,藍止與殿下同去冥界,殿下你傷成這樣,那藍止他……”
那日他擋了自己的無因花,居然吐血了,不知今日有沒有受傷?
鳳歌猛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離鳶沉聲問道:“你擔心藍止上神?不管他曾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你都忘不了他是不是?”
“不是的,我怎會忘不了他,只是現在時日太短,再給我些時間,過些日子我就會把他忘了,一定會的……”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還是會為藍止而擔心,即使一顆心被傷得千瘡百孔,這樣的她真的很可悲,她不願別人可憐自己。
鳳歌向前擁住她的身子,輕嘆道:“忘不掉也無妨,上神不必強迫自己去忘記,有我陪着你,好好待你,我會讓你成為整個天界最幸福的女子,你自然不會再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離鳶卻一把推開他,問道:“殿下騙我,你根本就沒受傷?”
鳳歌痛呼一聲順勢躺回床上,捂着心口低聲道:“上神推這一下,忽覺心口疼痛難忍……”
元璞仙使聽見太子殿下的痛呼聲,連門都來不及敲就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他正要開口問殿下出了何事,卻一眼瞧見太子殿下躺在床上手捂心口,好似痛得恨不得打幾個滾,那衣衫上全是斑斑血跡,而那離鳶上神不知何時來的,就立在一旁靜靜看着,絲毫不為所動。
元璞忙上前詢問:“太子殿下,殿下這是怎麽了,何時受的傷,您剛回來時不還是好好的麽,要不要……”
“滾出去!”鳳歌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喝,吓走了這多嘴的小仙使。
既然他這一身傷都是裝的,藍止應該也沒事的吧,他可是昔日的天界戰神,自己瞎操的什麽心?
離鳶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地問道:“真是不知向來不茍言笑的太子殿下,何時竟也學會演戲了,還被當場拆穿,殿下定也覺得很沒面子吧?”
“不許笑!”本太子為了你,連顏面都不要了,你怎可笑話我?
“誰叫你玩這麽幼稚的把戲!”
“還不是怕你不願見我,怕你一見面就生我的氣。”
“殿下既然無事,離鳶便先行告退,需記得你欠我一株上等仙草。”
“不要走,走了本太子就不還你了。你整日躲在那結界中不嫌悶麽?我有個好地方想帶你同去,定能讓你忘卻煩惱,現在就與我同去可好?”
不覺得悶是不可能的,只是心尖還在淌血,哪有心思想別的?但是,既然他說是個好去處,那就去散散心也好。
“你先換身衣裳,這副打扮出去別的仙家見了,還以為是我行刺了太子殿下。”
鳳歌見她答應,歡天喜地地開始脫衣服……
離鳶慌忙轉過身,怒斥道:“殿下再這樣我便回雲狐山去了!”
鳳歌邪魅一笑:“不是上神要我換身衣裳的麽?不脫下來要怎麽換?”
他伸展開雙臂,一件外袍輕飄飄落在身上,雙手利落地系好袍帶,牽起離鳶的手,笑道:“那處是我心之桃源,有竹有酒有青山,上神定會喜歡。”
山?玉姒山中曾與藍止……當時有多好現在就有多痛,她才不要再去什麽山,不要再想起那個負心人!
鳳歌怎知她心中所想,拉着她的手一個轉身,就來到西天那座無名仙山中,但見那竹屋門扉輕搖,這麽多年過去,似在盼她來,又似怕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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