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誤會再一次加深,愛而不得的痛苦
那熱水整整沖刷了她一個小時,她才走了出來,胃也痛的難受,她已經整整三天沒吃飯了,全靠醫院裏的針水養着。
任由頭發上的水滴在自己肩上,她也無心打理,梳妝臺鏡子裏,那個臉蒼白如羅剎的女人,憔悴到讓她自己也害怕,趴在梳妝臺上,她看了眼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電話,那是他的哥們,也是她的朋友南飛打來的。
赤月撥打過去,對方第一時間接通電話。
“南飛,你打過我電話?”她的聲音沙啞,帶着憔悴,仿佛有人掐住她的脖子,阻止她發聲一般,喉嚨痛的冒火。
南飛雖然是寒司夜的好朋友,可對赤月卻是極其好的,甚至有時候會讓她覺得,這個男人看她的目光無比炙熱,還帶着些許在情侶身上才能看到的寵溺。
她知道,他喜歡自己,那層關系她一直未捅破。
南飛被她的聲音吓了一跳,擔憂出聲:“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啦?”
“我,我沒事,只是淋了雨有些感冒。”
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的聲音打斷:“赤月,我不想聽到你騙我,你的情緒不對,聲音不對,狀态更不對,別忘了我是醫生。”
他的話,讓她剛到嗓子口的話瞬間噎住,再也蹦不出一個字,淚水毫無征兆的滑落,她有些可笑,自己身邊朝夕相處的枕邊人都看不出她的不對勁,而一個很少相處的男子竟然能這麽精準的看出她的不适。
沒聽到她的聲音,南飛急了,握住手機的手有些慌亂:“赤月,你就不能說句實話,求你了。”
赤月握住手機的手一緊,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大腿,指甲鑲進皮肉,疼痛襲來,染紅了她漂亮的指甲。
“我真沒事,只是發燒了而已。”
“寒司夜不在?”
“他不在。”
南飛怔了怔,有些生氣,這個寒司夜,為何還是對她這麽冷淡。
“沒事,你先吃點感冒藥,記住門不要鎖。”
話落,他挂斷電話,朝着寒司夜撥打過去,“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南飛氣的摔手機,連忙起身打開電腦,查看今夜的飛機票。
當他看到淩晨一點有票的時候,俊美的臉浮現出笑意,從抽屜裏取好護照,鑰匙,便朝着外面跑去,連白日裏穿的西裝都未曾退下。
赤月頭痛欲裂,對他說的別鎖門有些不解,卻還是把門打開,并沒有反鎖。
今夜她頭痛的不行,一摸整個人滾燙,她知道自己發燒了,可沒力氣去外面買退燒藥,看了看時間,大概十一點,想着藥店也關了門,便只有躺在床上休息。
高燒讓她整個人都在抽搐,加上她三天未吃飯,弄得她胃痛的不行,就這樣蜷縮在床上,眉頭皺的緊緊地。
推開門,一身風塵仆仆的南飛走了進來,客廳裏燈未關,他聽到一陣女人的哼唧聲,那聲音聽起來很難受,心裏一緊,連忙跑進屋子。
床上的女人蜷縮在角落裏,整個人開始抽搐,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還在顫抖,南飛再也忍不住,連忙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裏,手碰到她滾燙的身影,他整個人瞬間陰沉。
那種燙,能燙到他的心裏,要不是他是醫生,估計他會手足無措。
把她放平在床上,連忙把自己帶來的退燒藥給她喂下,又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皮,赤月閉着眼睛哼唧着:“痛,胃痛。”
南飛一緊,看了看她的舌頭,知道她是患了腸胃炎,又飛快的跑出去,去自己車上拿來吃腸胃的藥,他腸胃不好,加上經常手術,導致吃飯不規律,所以随時帶着腸胃的藥。
喂了藥,她的身體漸漸不再抽搐,可高燒還是不退,擡來溫水,為她覆在頭上,一下就着一下絲毫不懈怠。
二個小時後,她燒退了,人也睡着了,看着她以往那張絕美的臉再也沒有往日的血色,還有一道結了痂的傷口,他氣不打一處來。
寒司夜那個廢物,都到此刻了,還跟情人卿卿我我,絲毫不管她的死活,還有臉上的傷口估計也是他留下的吧!
去到廚房,他給她熬制着容易消化的小米粥,然後才在床邊看着赤月。
這一看,滿眼寵溺。
自從寒司夜帶着他見到她那一眼起,他就知道他這輩子完了,直到此刻他還記得當時他的心跳的不行。
她如同陽光下的向日葵,活潑朝氣,愛笑,配着她梨渦下的臉,好看的不行。
見過了無數形形色色的美人,她是最獨特的。
可是這個讓她一眼沉淪的女人,一門心思都在他朋友身上。
她大膽的對他說出:“我喜歡你,寒司夜。”
那一刻,他整整難受了一個星期,把自己鎖在屋裏,不去上班,不去手術。
他也一度以為,寒司夜是愛她的,便隐藏自己的心思,可寒司夜卻在得到她的時候,又想盡辦法折磨她。
他們的事他知道,無法過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相信像赤月這樣善良的女人是不會做出那種事,可是他信,寒司夜卻不信。
看着她被他侮辱,他終于受不了跟他決裂,為了他寒司夜,赤月不惜乞求他離開洛城,他離開了,可卻得知她過得很慘。
握住她的手,南飛埋頭苦笑道:“赤月,這一次別抛棄我,別讓我離開好不好?”
赤月翻身嘟囔了一聲,緊蹙的眉頭有了松動。
“砰”的一聲,門打開,巨大的沖擊讓睡夢中的赤月蹙起了眉頭。
寒司夜看向床邊的南飛,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緊緊地盯着他握住赤月的手,氣不打一處來,一股恥辱湧入心頭。
南飛下意識地放開了赤月的手,起身想解釋,卻沒想到寒司夜的拳頭就這樣鋪天蓋地朝着他打來。
“住手,寒司夜,你個瘋子,喝了酒回來,耍酒瘋。”
寒司夜早已經失去理智,如同獅子一般咆哮出聲:“南飛,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背着我,給我戴綠帽子,找死。”
“誰是狗男女?你如此對赤月,你還好意思回來,我今天來是因為她生病了,打你電話你不接,我才過來看看。”
“兄弟妻不可欺,南飛你那點心思,老子清楚的很,我不要的破鞋,你也休想撿。”
“你罵她破鞋,你個混蛋。”
兩道身影撕扯起來,撞擊在床上,赤月受驚,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看到兩個人厮打在一起,她勉強翻身坐起。
“住手”一聲怒吼,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聽到赤月的聲音,南飛一喜,松開了手,卻還是被寒司夜踹在地上,拳頭絲毫不曾放下。
赤月連忙光着腳走下來,擋在南飛身前,眼睛瞪着寒司夜,氣的整個人都在打顫。
“寒司夜,我讓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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