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最後一次庭審,她必須救她父親

赤月被他緊緊握住手腕,她想掙紮無濟于事,她就這樣被她拖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坐着,然後解下自己的褲帶把她綁在椅子上。

“寒司夜你幹嘛?你想囚禁我,你這是犯法。”

從來沒有的害怕讓赤月緊了緊身子,她看着眼前瘋狂的男子,整個人心懸了下去。

綁好她,寒司夜并沒有什麽行動,看着她手腕上的淤青,他有些不忍,轉身朝着廚房走去。

赤月暗暗松了一口氣,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她聞到了一股米飯的香味。

整整三天她感覺不到餓,今天第四天她終于感覺到餓了。

随着他沉穩的腳步聲走來,赤月神經繃住,卻看到他擡着一碗粥走了過來,下意識地舔了舔幹裂的嘴角,目光移過來,盯着自己的大腿,不在看向那個假惺惺的男人。

“把粥吃了。”

冷冷地聲音,沒有暴怒,讓她聽起來有些詫異,她依然不為所動,低着頭,不想看他。

明明肚子裏已經傳出咕嚕嚕的聲音,她依舊高傲地坐在那裏,不願妥協。

他蹲下,把粗粗的吸管放進碗裏,湊近她的口中,“喝了它,我知道你肚子餓。”

赤月冷笑道:“別假惺惺了,你煮的我不稀罕。”

“怎麽?怕我下毒毒死你。”

他隐忍怒氣道。

“是”

“所以你寧願餓死,也不吃我做的東西。”

“沒錯”迎上他的目光,笑的絕美。

“那南飛煮的,已經糊了,你可吃?”

“吃,我會全部吃空。”

她的話就是這樣幹脆利落,眸子裏對他的恨好似強烈了些,提到南飛她眸子柔和,這個發現讓他受不了。

“啪!”

寒司夜暴怒,把碗摔到她的身前,粥四濺,濺了她一身,滾燙的粥灼疼了她的腿,她忍住疼,瞪着他。

寒司夜轉身離去,門發出一聲巨響。

赤月笑了,下腹傳來一陣疼痛,可是她的手腳皆被綁住,她痛的摔倒在地,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汗水直冒。

南飛回到家,已經快七八點了,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連忙給她打撥打電話。

“快接電話啊!快接電話啊!”

無人接聽,他的心懸了下去,卻聽到助理在外面敲着門。

打開門,他煩躁出聲:“有什麽事?”

西蒙道:“南醫生,赤月小姐的爸爸今天庭上審訊,最後一天判決,估計是死刑。”

“怎麽不早說?”南飛蹙起眉頭,如果這樣,赤月她肯定會受不了。

“好了,你準備準備送我去法院。”

話落,南飛再一次撥打電話,還是電話能打通,卻無人接聽,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再也顧不了什麽,直接拿起衣服對着西蒙道:“走,先去洛天別墅,接下赤月。”

“是,南醫生。”

車極速行駛,到了洛天別墅,寒司夜家的大門緊閉,燈卻是開的,他敲響門,無人回應。

赤月睜開眼睛,全身如同撕裂般疼痛,尤其是她的胃,一陣一陣疼的她在地上蠕動。

聽到門鈴的聲音,她掙紮着,卻起不來。

“赤月,你在家嗎?赤月……”

是南飛的聲音,赤月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她想開門,想出去,更想活着。

起不來,他猛烈的敲打着凳子,發出咔咔巨響,聲音微弱“我在這,南飛,南飛。”

南飛以為她去了法院,剛想走,卻聽到一陣敲打聲,不由心口一緊,一股不安湧入心頭。

他把耳朵貼在門邊,他聽到她極其微弱的聲音,等不及,他直接朝着後院的陽臺看去,院子裏有個梯子,他爬上去,看到了房間裏那道蜷縮蠕動的身影,大驚失色。

還好陽臺門是開着的,不然他真的沒辦法。

翻進屋子,她蒼白的嘴唇已經被咬出血絲,眼睛微微眯着。

“月兒,你沒事吧!”

抱起她,把她繩索一解,南飛心疼的看着她,地上是昨夜被打碎的瓷碗,稀粥灑了一地,連帶着她的衣服都髒了。

赤月聽到他的聲音,虛弱一笑:“南飛,謝謝你能來,我肚子好餓。”

“你等着。”

忍住心裏的酸楚,他把她放在床上,連忙去廚房把昨晚寒司夜熬好的稀粥熱好,一勺一勺喂進她的嘴裏。

一碗下肚,她有了少許力氣,可以勉強直起身子,南飛暴怒,握住碗的手一緊,看着她此刻的狼狽,他隐忍的脾氣瞬間爆發。

“月兒,寒司夜為何這麽對你?他把你綁在這裏到底什麽意思?”

赤月心口一酸,卻還是不忍道:“這次怪我,他做的東西我不想吃,被他砸了,算來也是我作繭自縛。”

“不過,我就知道你會來。”

正在這時,南飛的手機鈴聲響起,接通電話,是西蒙。

“南醫生,庭審快開始了。”

“好,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他不忍的看向赤月,“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你爸爸今天最後一次開庭,這一次判刑後,再無挽回餘地。”

赤月猛然擡頭,眸子蓄滿淚水,她抓住自己的衣角,詢問道:“有何補救辦法嗎?我爸爸是冤枉的,那個蘇沐親口承認了。”

南飛想了想,搖搖頭:“除非寒司夜開口放他一馬,否則伯父他真的……”。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打的赤月毫無招架之力,她似乎想到什麽,連忙起身對着南飛道:“走,我們去庭審上看看,我一定要救他,我失去了媽媽,不能在失去爸爸了。”

說着她勉強站起,卻踉跄的摔倒在地,白皙的膝蓋上磕出血。

南飛驚呼一聲,心疼不已。

“月兒,你能不能小心一些,出血了。”

“無礙,我們走”。

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法院外,車水如龍,人群擁擠,記者躍躍欲試,扛着相機想鑽進去,旁邊還停着一輛黑色的警車。

赤月走下車,看着眼前的一切,雙腿一軟,要不是南飛扶着,她鐵定摔倒在地。

一些眼尖的記者看到赤月,連忙把照相機對準她,來了一陣猛拍,南飛連忙走上前,擋住記者的視線。

赤月上階梯的那幾分鐘,聽到一些辱罵,清清楚楚,卻字字誅心。

“看這女人就是赤家的千金,啧啧!看那副鬼樣,自己的老子都要判死刑了,她還有心思跟其他男人如膠似漆。”

“是啊!把人家的家産奪了,這就算了,還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這是報應啊!”

“那寒總可是她的丈夫,卻對她如同仇人一般,這女人活得也确實悲催。”

這些話,擊打在她的心頭,讓她瞬間如同虛脫了一般,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走,她全身冰冷,人沒來由的顫抖。

要不是南飛扶住,在她耳邊輕聲安撫,估計她已經癱軟在地。

“快讓開,寒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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