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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風儀直接愣住。
錦這個字寓意美好,全中國名字裏帶它的人很多,許風儀從小到大認識的帶錦字的也不少,什麽吳錦昭胡錦玉的。
所以她在看到發帖人ID名時只以為是巧合,就沒多想。
誰想得到,事情偏偏就是那麽巧,這“錦”不是其他人,正是舒錦時。
許風儀緊盯着眼前的女人,生怕搞錯什麽:“你就是,Jo,Joanna?不是吧……”
舒錦時:“怎麽,你很失望?”
許風儀懵,急忙搖頭:“哪裏!”
這時旁邊有人要路過,由于許風儀把他給擋着了,就側身給人讓了個道,順便拉開凳子在舒錦時對面坐了下來。
取下肩上的鏈條包,許風儀将其平整地放到腿上:“沒想到,居然是你。”
舒錦時也一樣:“可能這就是緣分?我剛出完差回到俞城,本來還在思考要不要找你來着。”
許風儀下颌松動了一下。
原來她是才回來啊。
她還以為這個女人已經膩了自己,所以懶得找自己而已。
可能是關于有錢人的各種桃色緋聞以及新聞看多了,“有錢人就是很花很會玩”這種刻板印象已經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舒錦時撿起菜單,和着一支筆朝她遞了過去:“對了,我已經點好自己想吃的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想添加的。”
許風儀接過菜單和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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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她将勾選完畢的菜單遞給了路過的服務員,并打開手機,在微信群中發了個表情包報了個平安。
等服務員将鴛鴦鍋放上桌後,并陸續上完菜離去後,許風儀重新坐直身子,主動打開了話題:“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上Happiness發這樣的帖子。”
舒錦時手肘抵桌面上,掌心捧撐着臉頰,任一頭蓬松發絲垂落在肩:“記得不錯的話,我應該和你說過,我也是不想談戀愛的。”
确實如此。
許風儀:“你是說過,但我也以為你只是不想談戀愛而已。誰知道你和我一樣,還有着想要找人搞形式婚姻的想法呢。”
舒錦時盯着她看了會兒,忽地站起身來,步子懶懶地走到了許風儀旁邊,同她坐到了同一邊的長椅上。
許風儀神使鬼差地往裏坐了坐,給她騰出位置來。
舒錦時落座後,側頭望着她,靈魂發問:“怎麽,所以許小姐對于我就是Joanna這件事,很不滿?”
“是我錯覺麽?總覺得許小姐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呢。”
不然,為什麽許風儀既不主動聯系她,又不給她看朋友圈呢?
許風儀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想法,急忙搖手:“哪有,我沒有,你別亂想。你超級棒的好嗎?棒到我都不敢主動聯系你的那種棒。”
舒錦時反複嚼着那話,有些迷惑:“棒到不敢聯系我?”
這是什麽心理?
許風儀生怕她誤解,和盤托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我怕你覺得我太熱情地聯系你的話,是在對你有所圖謀。”
舒錦時眼角眉梢掠過一絲詫異。
她從來都沒想到過這層上去。
許風儀生怕她不相信自己說的,還特別真誠地看着她,又說了句:“真的。”
舒錦時視線從她臉上勾過,紅唇上染印的笑容濃了好幾分。
好的,看來,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現在的心情,莫名有點好。
随即她繼續提出先前的疑問:“那你怎麽在見到我時,感覺好像很失望一樣?”
許風儀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憑我們兩個這種,嗯,奇奇怪怪的關系,真的會适合形式婚姻什麽的嗎……”
舒錦時長睫微斂:“奇奇怪怪的關系?”
“就是,就是,咳咳,嗯……”
“嗯?”
許風儀臉頰熱了起來,把玩着筷頭橫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懂,還非要我說清楚?”
舒錦時凝視她片刻,眼眸一轉,靠近她耳畔,低聲道:“你是指,身體上的關系?”
她今天噴了另一種香水味,甜甜的,很好聞。
但她實在是靠自己太近了,那味道糾纏着氣息籠罩在周邊,撓得許風儀就如同一只被戳中了脊梁骨的兔子,渾身都僵住了。
該死。
許風儀側頭看她一眼,紅着臉:“你,你就一定非要這麽直接地說出來是嗎?”
舒錦時淺笑,搖頭:“我不明白。我們這樣的關系怎麽不适合呢?這樣的關系不應當更适合才對麽?”
“哎?”許風儀不明白。
舒錦時給她仔細分析:“我們都不想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不想戀愛,但又都有着形式婚姻的打算。此外,我們還能彼此慰藉,解決生理需求,難道不完美?”
“要知道,只要是人類,就肯定有需求的。假如你一不小心找了個不會同你解決生理需求的人形婚,那以後,你還得另外再找個固定的床/伴,這樣不是會很累麽?”
“但如果你選擇了我,那些苦惱就都沒有了。”
無論是神态還是語氣,舒錦時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都帶着種相當強烈的誘惑性。
像罂/粟。
一不小心被自己口水給嗆到,許風儀劇烈咳嗽了起來。
好一會兒過去,許風儀緩過來後,舔了舔下唇:“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和我……領證嗎?”
舒錦時輕輕點頭。
許風儀沉默了會兒,下了一些菜到紅油鍋中:“但你別忘了,我們兩個,幾乎可以算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可是不及你萬分之一有錢的。雖說只是形式婚姻,事兒還是挺大的,你就不怕我訛你?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找經濟方面和自己勢均力敵的人比較好吧。”
不想舒錦時卻是篤定道:“你不會訛我的。”
許風儀感到迷惑:“你怎麽敢确定?”
“如果你想訛我,早在我們初次見面之後,就應該起賊心了。一般來講,看中了我錢的人都會在這種時候,不惜抓住一切時機來跟我拉近距離,會不停地給我發消息,噓寒問暖等等。”
“但你沒有。一旦我不聯系你,你就會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基本不會來主動找我。所以,如果你想訛我,那你就錯失太多時機了。”
“此外,如果你想訛我,那在你剛剛見到我的時候,你應該十分開心才對。可你并沒有往這方面想。以上,就是我認定了你不會訛我的理由。”
“何況,其實大多數時候,勢均力敵的人訛起人來才更狠。”
舒錦時說完,又将目光擱在了她身上。
那眼神,就像是早已将許風儀看透。
“厲害……”
許風儀發出一聲感嘆,重新轉過頭,望向了對面的女人。
結果這一望,就同舒錦時對上了視線。
她們現在的距離,很近。
而舒錦時的眼底,載着滿滿暧昧。
舒錦時打量着她的眉眼以及唇鼻,忽而低低笑道:“好陣子不見,許小姐好像又美了很多。”
許風儀懵:“有,有嗎?”
“嗯……”舒錦時鼻間逸出一個懶懶的調子。
許風儀倏地望向她,只見她眸子水潤至極,足有十萬分勾人。
許風儀火急火燎将頭轉過來,避免着與之對視。
她突然後悔約人到這兒吃飯了。
也不知道因為是店裏暖氣開得太足,還是因為各桌都是沸騰的火鍋,自然而然就讓空氣變得暖了許多,現在她好熱。
熱到耳垂都粉了。
舒錦時笑着,端起了杯茶,言歸正傳:“你真的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試試的。考慮清楚了再和我說也行。我可以等你。”
許風儀點點頭,搔着耳邊垂下的幾根發絲,想要無視她那撓人的視線,卻找不到法子。
最後,許風儀只好急忙強行抽回視線,低下頭從紅油鍋裏撈出了一只蝦,準備靠吃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可惜她的手指先前在拆快遞時被劃傷了,現在還貼着創可貼,實在不太方便,折騰了半天都剝不好一個,令人無語。
許風儀嘆氣,索性将蝦丢到了一邊。
可這時,舒錦時卻是微微側身,将一只剝好的蝦仁喂到了許風儀唇邊上,眸光潋滟地低聲道:“來,張嘴。”
許風儀笑笑:“沒事,我可以自己來。”
舒錦時嘴角噙笑:“你手不是不方便麽?還是說,你覺得我剝的有毒?”
許風儀停止搖手,倏地朝她望去,瞪圓了眼:“我哪兒有那樣認為?”
随後,許風儀就湊了過去,微微張嘴,朝着舒錦時剝好的蝦仁咬去。
只是這一咬,她的唇不小心觸到了對方微涼的食指,禁不住地縮了下肩。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不純潔了,幹什麽都能想多。
随後她舌尖一勾,将蝦仁吃進嘴中:“謝謝。”
舒錦時撚着剛剛被她不小心舌尖碰到的食指,笑了下,視線落到她唇上,姿态慵懶地問出一個問題:“口紅什麽色號的?”
“……櫻桃,櫻桃粉。”
“不錯,很襯你。”
“真的嗎?”
“嗯,漂亮。想咬。”
許風儀倏地望向她,便望進了一雙深邃且暧昧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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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許面紅耳赤:“……你這人說話真是,還能再騷點兒嗎?!”
舒姐眼裏含笑:“所以你是更希望我咬另外的地方?”
捂臉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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