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多留一日(高熱)
烏蒙城宋大軍将給裴季送去了異域美人, 原想裴季寵妾受傷後伺候不了,在這漫漫長夜,裴季定會耐不住寂寞。
可誰承想人倒是收下了,但卻是去給那受傷的寵妾當婢女?
童之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與宋大軍将道:“九姨娘正好無人伺候, 大軍将送了阿依姑娘過來, 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大人也很是高興。”
宋大軍将聽到這話的時候,想到這珍馐百味竟被那般裴季糟踐成了鹹菜幹,臉上的笑意都差些沒挂住。
但轉念一想,就算是安插在了那寵妾的身邊, 總歸也是安插過去了,也比退回來的好。
故而也只能連連賠笑道:“裴大人喜歡就好, 喜歡就好。”
送走這裴季身旁的管事後,大軍将的面色才冷了下來。
啐, 也不知裴季那寵妾什麽樣的天仙,竟讓那等美姬做婢女,也不怕被比了下去。
華音睡夢間, 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有些不舒服,且迷迷糊糊間,感覺臉頰似被軟軟刺刺的軟物舔舐着,她驀然驚醒的睜開了雙目, 下一瞬便看到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拱着她臉頰,舔着她的臉。
華音連忙撥開了它, 嫌棄道:“你髒死了。”
雖然也養了有一個多月了,但這一刻, 華音還是嫌棄小金銀,總覺得它舔過的臉頰泛着淡淡的魚腥氣。
不過同時又郁悶,這小家夥上了她的床,她怎就一點也沒察覺……
等等,它昨夜根本不是在她房中過夜的!
似有所感,華音眼神一變,隔着床幔往屋中望去。
隔着床幔,只見在屋中的桌旁坐着一個人,不用做他想,就是裴季。
華音還未出聲,便先聽到他戲谑的道:“你該慶幸之前沒有對我動手,不然以你這般的警覺性,墳頭草都長七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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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暗惱,自己到底怎麽回事?裴季悄無聲息入了屋中,她沒察覺便罷了,怎小金銀上了榻她也沒察覺?
她是不是太松懈了?
華音頓感頭疼。
“大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華音一開口,聲音便有些幹幹啞啞的。
華音不僅聲音微啞,就是喉嚨也有火燒感,很難受。
裴季慢慢悠悠的翻了個杯子,倒了杯茶水,起身朝着華音的床榻走去。
華音撐着床榻緩緩坐起之際,帳幔被長指撩開,一杯茶水遞了進來。
華音看着清淺茶水,略感驚詫,但也還是接了過來,笑道:“大人纡尊降貴的倒茶,讓我受寵若驚。”
裴季松開了帳幔,在外負手而站,輕笑了一聲:“我還給你床頭的小畜生喂食,這又怎麽說,難道也是纡尊降貴?”
華音:……
“自然,我也沒有把你與那小畜生相提并論。”裴季的話中似乎帶着幾分愉悅。
華音想讓他閉嘴。
以前從不知裴季的嘴這般的毒,這幾日是徹底體會到了。
若不是自己被拿捏在他的手中,她完全可以怼回去。
無處撒氣,華音只能飲茶消火氣。
飲了水後,喉嚨并沒有得到舒緩,但華音也沒怎麽在意,握着空杯盞,她問:“不知大人深夜造……”
“快寅時了。”他打斷了她。
華音沉默了一瞬,還不是一樣進來了,什麽時辰進來的這有差別嗎?
但還是改了口:“不知大人這般早造訪,是為了何事?”
“南诏王宮有奸細,但不知是何人,我需你在王宮內幫我查一查。”
華音一愣:“我來查?可我的身份能随意出入王宮嗎?”
裴季:“誰說你要随意出入王宮?”
“嗯?”華音不解。
裴季一笑,語氣輕松:“你體內有蠱,又失憶,除了王宮的禦醫,還有誰能幫你解蠱?且這麽好的機會,不在王宮待着,你想去哪?”
華音沉思了一瞬後當機立斷:“好,我查。”
應下後,華音疑惑道:“大人這般早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自然不是,從一個時辰前開始,你床上那小畜生就一直在扒門,似乎要找你,太吵了。”話到這,裴季話語中多了些許思索:“你們幹這一行的,警覺都像你這般差?”
華音剛飲了一杯水,還是喉嚨幹燥得有濃濃的癢意,引得華音猝不及防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帳中傳出咳嗽聲,裴季撩開了帳幔,只見烏黑墨發披散在她的肩上,因傷在胸口,所以衣襟未攏緊,極其寬松,露出大半透紅高聳軟肉,若是忽視那包裹着胸口的白紗布,不失為一道靓麗春色。
華音捂着唇咳嗽。
因咳嗽同時牽動了傷口,隐隐有血染紅了傷口。
裴季望了眼華音泛紅的皮膚,略有所思了片刻,待她咳嗽緩下後,擡起了手朝她探去。
華音咳得雙眼又紅又潤,見他伸手過來,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裴季無視她的躲避,手背往她的額頭一探,眉宇微皺。
滾燙得厲害。
裴季收回了手,眯起雙目,沉聲問:“你就不覺得自己不對勁?”
華音聞言,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抽了一口氣:“是有些燙。”
裴季冷“呵”一了聲:“恐怕再燙一些,就燒成個傻子了。”
華音暗暗撇嘴,小聲嘀咕:“肯定不會。”
裴季面沉如水的暼了她一眼,“不妨試試?”
他的語氣有些陰恻恻,華音識時務的抿唇,絲毫不敢應“那就試試。”
裴季轉身朝房門走去,拉開了房門,吩咐外邊把守的錦衣衛:“去把今日的大夫尋來。”
吩咐後,阖上房門,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紗布與藥粉罐子,上前拿起,朝床榻走去。
把帳幔挂了上去,站在床外暼向她身上的衣衫,問:“你自己脫,還是我脫?”
華音暼了眼他手上的東西,再低頭看了眼有淡淡紅色暈染開的胸口,便知自己的傷口裂開了。
她與裴季說到底還算是夫妾關系,她傷在那等私密的地方,以男人固有的占有欲來看,自己的女人是絕不允別的男人多看一眼的。
華音一時沒想起還有一個叫阿依的舞姬,也就沒有多加思索的擡手把身上的裏衣脫下。
衣衫解下,紗布她是解不了的,裴季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把包裹着她柔軟雪脯的紗布解開。
她肌膚有些泛紅,但卻也還是白裏透紅,泛着誘人光澤。
紗布一解開,柔軟雪脯微彈,裴季目光也暗了幾分。
華音感覺不自在,擡起手臂輕遮。
裴季也沒有揶揄她,只是目光上移,落在了傷口上。
傷口已裂,隐隐有血絲往下流下,把胸口的一小片紅染得更紅。
“他看似平靜的開口:遮擋到傷口了,手放下。”
華音猶豫了一瞬後才慢騰騰的把手放下。
裴季擡手擦去了最高處沾染上的血流。
華音身體不禁一顫,擡頭便與裴季那幽深黑沉的雙眸對上了視線。
有些怪異的氣氛漸漸蔓延,華音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
裴季忽然輕笑:“我自然不會禽獸得要你浴血奮戰,等你傷好了再試試沒做過的那些姿勢。”
……
自己衣不遮體,他倒是衣冠楚楚的,在這點上氣勢就輸了一大截,她着實不想與他虛以為蛇。
華音沉默不語,裴季也沒有再開口,而是拿起紗布擦去了她傷口滲出的血,然後撒上藥粉。
刺痛讓華音暗暗咬唇。
藥粉撒完後,裴季暼了眼她咬得泛白的唇瓣,淡淡開口:“擡手。”
華音慢慢擡起手臂,裴季一層一層地包裹了傷口,然後才道:“這幾日不要碰水,還有,那舞姬包紮得太過随便了。”
華音撇嘴,沒說話。
包紮好了傷口後,外邊傳來錦衣衛的聲音:“大人,大夫來了。”
大夫進來後,複而再診脈,半晌後,道:“會發高熱也是正常的,但接下來幾個時辰得一直用冷水敷頭,且現在不适宜明日趕路,最少得多休養半日,起碼等高熱退下才可。”
裴季點了點頭,又問:“可會留疤?”
大夫心說又不給瞧傷口,他哪裏敢确定會不會留疤?
思索了半晌後,委婉道:“那得更加的小心謹慎了,若是流膿了,再好的祛疤傷藥都有可能留疤。”
裴季思索了半晌,讓錦衣衛安排了一間屋子讓大夫住下,随而讓那舞姬過來。
舞姬聽說大人要見自己,連忙梳妝打扮,又換了一身略顯暴露的衣衫。
但到了那寵妾房外,嘴角抽動了一會,還是進了屋中。
華音瞧了她的打扮,便是發了高熱,虛弱得緊,也不禁暗中偷笑的看了眼裴季。
恰巧與裴季對上了目光,垂下眼簾,柔聲道:“妾身這段時日恐怕不能伺候大人了,若是大人寂寞,可喚這阿依姑娘去伺候。”
阿依一聽,望向華音的雙眼一亮,顯然沒想到這妾侍如此好說話,如今都半死不活了,還不忘拉扯她。
裴季暼了眼華音,也不知她哪來的底氣,膽子越發的大了。
冷“呵”了一聲後,看向那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舞姬,面頰有陰沉之色浮現。
只怕這舞姬沒有半分心思花在伺候上邊,也難怪那傷口會裂開。
想到他那對曾愛不釋手的雪白柔軟的胸脯有可能會留疤,裴季心情頓時沉入谷底,極差。目光陡然凜寒,厲聲警告:“伺候好姨娘,若稍有差池,唯你是問。”
對上那滲出絲絲涼意的眼神,阿依不禁背脊一寒,心生懼意。
“聽到了?”裴季微眯黑眸。
舞姬阿依連忙點頭,顫聲應下:“妾身……不不不,是奴婢,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好姨娘的。”
華音微微皺眉,裴季這态度有些反常了,暼了眼他,眼中帶着幾分納悶。
裴季看了眼華音,道了聲“可別留疤了,我不希望那地方會留下任何不屬于我弄出的痕跡。”
華音一怔,随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地方是她的胸脯!這屋中還有其他人在呢,這些人都幾乎知道她傷在何處,他倒是敢直接說出來,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裴季收回目光,随即擡腳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外,童之也洗漱好過來了,他裴季道:“大人,段瑞等人來了烏蒙城。”
裴季眉梢一挑,冷笑一聲:“來得倒是挺快的。”
烏蒙離王城怎麽都有兩個時辰的距離,恐怕他一收到消息就連夜趕來了。
“大人,時下怎麽安排?”童之問。
裴季撚着扳指思索了幾息,轉而朝着屋中看了一眼。
略一琢磨後,微揚下巴,開了口:“那就在烏蒙再待一日,我倒要看看那段瑞要耍什麽手段收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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