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浪子回頭(三十三)

那婦人聽了這話, 先是眼神一閃,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立馬換了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樣,說道:“是呀,孩子生病了,我急着送他去醫館呢。”

邵大寶微微皺眉, 總覺得哪裏讓他覺得十分違和, 還不容他細想,那婦人就掙脫開了盧芸兒,抱着孩子行色匆匆的往西邊走去。

盧芸兒聞言便不再阻攔,反而說道:“希望她的孩子能治好。”

邵大寶先是點頭,說道:“你放心, 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他的目光看着那婦人離去的方向, 卻忽然頓住。

見到心上人突然沉默下來,盧芸兒問道:“怎麽了?是哪裏不對嗎?”

邵大寶搖了搖頭, 說道:“那個方向的醫館, 距離很遠, 而最近的醫館應該往南走,只要幾步路就能看到。”

盧芸兒沒有多想,聞言立馬說道:“那趕緊去追她,孩子病得那麽嚴重,病情可耽誤不得。”

盧芸兒說着沒有多想, 就追了上去。

邵大寶也跟着追了上去, 只是越追他卻越覺得不對勁。

邵大寶畢竟是個貨郎,這一年來他都在走街串巷,因而他的腳程極快, 沒幾步路就超過了盧芸兒。

盧芸兒便跑便喊道:“快将那大姐喊回來。”

邵大寶一邊追一邊喊“大姐”,但街道上人很多,很快就有無數個“大姐”回頭,只是這些大姐,全都不是他喊的那個。

邵大寶依舊能看到那婦人的背影,婦人穿梭在人群中,抱着孩子走得極快,明明穿着一身體面的衣服,但卻沒有半點嬌弱,步履匆忙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幹慣了苦活的人。

邵大寶追得很急,路上就算遇到了阿毛和妹妹,他也沒有停下來打招呼。

那婦人走得很快,但依舊比不上邵大寶的奔行,邵大寶很快就追上了她。

Advertisement

只是此時這婦人卻不是一個人,她的身旁還站着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容憨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百姓一般,只是眼神卻十分銳利,他和婦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一般。

“大姐,大姐。”邵大寶沒有多想,他追了上來。

中年男人看了眼邵大寶,又看了眼身旁的婦人。

“大姐,你走錯了路,要去醫館從這邊走比較近,你現在走的路,最少要走一刻鐘才能到醫館。”邵大寶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路線,似是生怕耽誤了孩子的病情一般。

婦人聽了這話,和身旁的男人對視一眼。

接到男人的眼神示意後,婦人笑了起來,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還真的要耽誤孩子的病情呢。”

說完,婦人就拉扯着男人往一旁的巷子裏走去,口中還說着:“這裏好像是條近道。”

“不是這樣走……”邵大寶又追着婦人走了兩步,想要告訴婦人她從這裏走下去,會遇到一條死胡同,根本就到不了醫館。

此時盧芸兒也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看向邵大寶,說道:“這大姐應該不認識路,我們帶她過去吧。”

那婦人神色不變,倒是一旁的男人眼神在邵大寶和盧芸兒身上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之後,說道:“我們是外地人,要是你們能帶路,那就太好了。”

盧芸兒沒有多想,直接拉着邵大寶就往前走,引着那兩人進了一旁的另外一條巷子。

邵大寶卻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上元節街道上處處都是人,但這條巷子裏,卻沒有多少人煙,走了數十米,此時甚至連外面的喧鬧聲全都變得遙遠了起來。

“大姐,孩子雖然病了,但也不要抱得那麽嚴實,很容易捂到他。”盧芸兒好心建議道。

那婦人聞言,立馬将懷裏抱着的孩子稍稍往外露了一點。

如此一來,倒是讓孩子身上的東西暴露更多。

先前兩人相撞時,邵大寶只是匆匆一撇,并沒有注意太多,此時這巷子裏人少,邵大寶注意力集中之下,卻看得更加清楚。

邵大寶看着孩子身上的布料,又仔細看了看那大姐和男人身上的布料,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邵大寶雖然還是個貨郎,但他也一直跟在邵瑜身後學習,邵瑜倉庫裏有不少好東西,這些好東西的價格甚至與自家的雜貨鋪都顯得不甚匹配。

邵大寶有心想将貨郎生意做大,因而沒少跟在邵瑜身後學習,邵瑜會攔着孩子做別的事,但卻不會攔着孩子學習,邵大寶想學,邵瑜便用心教導。

邵大寶難得的一次用心,此時倒是拍上了用場,他一個生意人,習慣了看打扮來辨人,立馬就看明白了那股子違和感從何而來。

那婦人雖然穿着體面,但也只是普通人中的體面,而那孩子身上的布料,卻十分不凡,邵大寶并不能認識所有的布料,但那孩子身上的布料,他卻記得十分清楚。

原因倒也簡單,這布料他在邵瑜的倉庫裏見過,邵瑜将它安放時格外的小心謹慎,按照邵瑜的話說,一匹布料就價值百兩。

“拾光錦,大姐你對孩子可真舍得。”邵大寶試探着說道。

那婦人顯然不懂什麽拾光錦,但卻還是點點頭,說道:“沒辦法,就只有這一個孩子,什麽好的都要緊着他來。”

這樣的一句話倒也不出錯,只是邵大寶卻在話語中下了個坑,那布料根本不是拾光錦,這個名字也是他臨時編出來的。

邵大寶此時已經可以确認,這婦人和孩子并不是他們猜測的母子關系,他一想到這裏,觀察便越發細致起來,借着巷子裏偶爾露出的一截月光,邵大寶看到了男人腰間似乎別着什麽東西。

望着那凸起的一截,邵大寶只覺得像是一把匕首一般。

中年男人此時忽然湊近,憨厚得了臉上滿是感激,說道:“多虧了你們倆,要不然我們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對于中年男人的靠近,邵大寶心下警鈴打坐,他立馬往一旁讓了兩步。

中年男人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又笑着說道:“今天你們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一定要請你們吃個飯。”

說話間,他和婦人一齊向兩人逼近。

盧芸兒尚且不明所以,但邵大寶卻拉起她就跑。

驟然被邵大寶拉住手,盧芸兒本想嬌嗔一句“登徒子”,但心上人卻滿臉急切的說道:“快跑。”

邵大寶沒有解釋太多,而此時另外兩人已經拿出了一把匕首來,森冷的寒光就在眼前,倒是比什麽事實都更加清楚。

邵大寶回想起剛才路過的地方,那裏擺放着一大片竹竿。

盧芸兒跑了兩步,她畢竟是個常年宅在家裏的姑娘,便跟不上邵大寶的步伐。

眼見身後的人追得越來越近,盧芸兒知道自己此時是個拖累,便說道:“別管我,你先跑。”

邵大寶很想自己跑掉,他這個人向來惜命,他覺得自己還有大好的未來,不能就在這裏搭上性命。

盧芸兒說完這話後,便掙脫了邵大寶牽着的手。

邵大寶被她掙開,本以為自己會覺得輕松,但心裏卻忽然變得空落落的,就好像自己弄丢了什麽非常重要的東西一般。

盧芸兒見心上人真的頭也不回的跑了,雖然是她主動做出的選擇,但眼裏的光卻在此時一點一點熄滅。

男人很快就追了上來,直接将匕首架在盧芸兒脖子上,朝着身後的追上來得女人說道:“可惜讓那個男的跑了,要是賣進館子裏,又是一筆。”

婦人說道:“送上門來的肥肉,都是白吃的,這丫頭生得不錯,已經是白來的,那男的跑了,我們也快點離開這裏。”

盧芸兒此時面如死灰,落到這樣兩個人手裏,她此時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下場,一想到邵大寶先前棄自己而去的背影,盧芸兒眼淚便忍不住落了下來。

“喲,還知道哭呢,有什麽好哭的,你男人不要你,日後進了窯子裏,有的是男人疼你。”婦人譏諷道。

盧芸兒心底一片冰涼,她想要大聲呼喊,卻被婦人直接往嘴裏塞了一塊布。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婦人和男人應聲回頭,迎面卻被一根竹竿打在了臉上。

“讓你們欺負我媳婦!”邵大寶惡狠狠的說道。

他拿着一根竹竿,對着兩人揮舞得虎虎生威。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将盧芸兒擋在身前。

邵大寶投鼠忌器之下,哪怕拿着竹竿也不敢亂動了。

倒是盧芸兒,見到邵大寶去而複返,眼神越發明亮,只是她卻又再度為心上人擔心起來。

“臭小子,你既然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男人似是個練家子,三招兩式,很快就将邵大寶打趴在地上,就連邵大寶手裏的竹竿也被他搶了過去。

“你這樣弱可不行,日後進了館子裏,可被人折騰不了幾次。”男人嘴裏全是不清不楚的話,眼神也讓人覺得格外厭惡。

“跟他說這麽多幹什麽,跟這個女人一樣,趕緊綁起來帶走。”婦人提醒道。

邵大寶聽到這話,立馬掙紮起來,他越是掙紮,中年男人打他便越狠。

邵大寶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湧出來的力量,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睜開了中年男人,直接撲過去按住那婦人,朝着盧芸兒說道:“你快跑。”

盧芸兒搖了搖頭。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便直接沖到邵大寶身旁。

眼看兩人就要一同挨打的時候,巷子裏卻忽然又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七八個捕快,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直接将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哥,你沒事吧?”邵小草和阿毛從捕快們身後走了出來。

邵大寶趕忙喊道:“這兩個是人販子!”

中年男人雖然是個練家子,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一群捕快制服。

盧芸兒被解綁之後,第一時間跑到邵大寶身邊,眼眶通紅,心疼的看着他身上被打出來的傷痕,問道:“疼嗎?”

邵大寶原本還在朝妹妹喊疼,此時立馬神色一振,說道:“一點都不疼。”

說着,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是這一拍之下,又牽動了傷口,倒是将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這孩子是誰家的,你們有線索嗎?”捕快此時跑過來問道。

邵大寶立馬說毆打:“那孩子身上穿的是浮光緞,整個南城都沒有幾家買得起,你們只需要往最有錢的那幾家問就行了。”

盧芸兒聽到這話,立馬滿眼崇拜的說道:“大寶哥你懂得真多。”

邵大寶立馬又得意了起來。

這個孩子的身世雖然還不清楚,但聽邵大寶這麽一說,原本态度有些松懈的幾個捕快,立時就鄭重起來,他們派了一批人去找孩子的家長,另外又派人親自帶着孩子去醫館治療。

折騰這麽久,那孩子都沒有半點醒過來的意思,顯然是被那個人販子下了藥。

“你們怎麽知道将捕快喊了過來?”邵大寶有些不解的問道。

邵小草立馬說道:“這多虧了大哥。”

邵大寶詫異的看向阿毛。

“那婦人抱着孩子的時候,露出了孩子的一只小腳,孩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名貴,腳下的鞋也十分精致。”阿毛說道。

邵大寶還有些不解,問道:“所以你看出來什麽?”

阿毛說道:“那鞋子我之前見過,當時那孩子還被另外一個人抱在懷裏,你又一直追着她,我以為你是看出來了她是個人販子。”

邵大寶這才恍然大悟,又問道:“你沒事幹嘛盯着別人的腳?”

阿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說道:“習慣了。”

邵大寶剛覺得奇怪,忽然又想到阿毛從前是個乞丐,乞丐常年處于低位,難免會經常看到別人的鞋,因而阿毛會注意到孩子的鞋,倒也十分正常。

“哥,你這次可真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英雄的時候。”邵小草笑着說道。

盧芸兒也在一旁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邵大寶卻沒有像他們想的這樣享受崇拜,而是說道:“下次真遇到這種事,還是先跑吧。”

衆人聽了一愣。

邵大寶接着說道:“這樣的巷子裏,人家又帶着家夥,只要先自己跑掉,才能再想着去抓壞人。”

“可哥你這次也沒跑啊。”邵小草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邵大寶看了一眼盧芸兒。

盧芸兒回想起當時邵大寶脫口而出的那句“媳婦”,頓時低下了頭。

邵大寶幾人跟着捕快們到了衙門裏,孩子的病情也穩定了下來,丢失了孩子的家長也找了過來。

這家長一身打扮,顯然極其富貴,倒是完全和邵大寶的猜測一樣。

“謝天謝地,孩子沒事。”

孩子的父親是南城本地的一個富商,這孩子是他盼了多年才得到的獨子,因為下人們的疏忽,這才讓人販子有了可乘之機,如今孩子失而複得,富商對着邵大寶謝了又謝,甚至當場拿出五百兩銀票來就要感謝邵大寶。

明晃晃的銀票在邵大寶面前晃過,邵大寶的心也跟着晃蕩個不停。

但此時盧芸兒就在身旁,邵大寶經過一番非常劇烈的掙紮後,勉強笑着說道:“我不能收這筆錢。”

邵大寶這一拒絕,那富商卻有些不情願了,說道:“你對我家這麽大的恩情,你一定要收下這筆錢。”

銀票每在邵大寶身邊晃動一下,他內心的掙紮就越發厲害,但一想到身旁的盧芸兒,他到是知道什麽對于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

“您太客氣了,我的本意也不是要救您兒子,這都是無心之舉。”邵大寶一邊說着,一邊忍受着內心的心痛。

他只能千萬次告訴自己,在未來媳婦面前,千萬不能因為錢跌份,又想着邵瑜說得不義之財不能要,他只能這樣持續的給自己洗腦。

“我不能要,這不是我應得的。”邵大寶推辭間,眼神都不敢朝銀票上看,生怕自己會動搖。

“為什麽不能要?”邵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邵瑜和盧大夫一同到了衙門裏,盧大夫此時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想到邵大寶去而複返救自己女兒的事情,看向邵大寶的眼神難得的溫和了起來。

“爹,您是不是在諷刺我?”邵大寶遲疑着問道。

邵瑜日常對他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因而邵大寶此時心裏也七上八下,但很快他便想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麽可指摘之處,腰杆子倒是挺直了幾分。

邵瑜搖了搖頭,問道:“為什麽你覺得這不是你應得的?”

邵大寶當着那富商的面,低聲解釋道:“我知道他們是人販子的時候,也沒想着要救孩子,只是想着要救芸兒。”

邵大寶在邵瑜面前,就像是開了一層誠實buff一樣,完全不敢有半點隐瞞。

“話雖如此,可你确實也拖延住了人販子的腳步,這樣才能讓捕快們及時趕到,救下那孩子,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都是那孩子的恩人。”

那富商知道前因後果後,也不生氣,而是說道:“對,你就是我兒子的恩人,你們都是。”

說完,富商又拿出一堆銀票來,分給阿毛和邵小草等人,就連捕快們也分了好幾張。

“可是,做好事難道不應該不求回報嗎?”邵大寶詫異問道。

“若是所有人做好事都沒有半點回報,那以後別的人還願意做好事嗎?”邵瑜問道。

邵大寶聞言一愣。

“不該你拿的,你一點都不能拿,但應該你拿的,拿了也不是什麽壞事。”邵瑜說道。

邵大寶沉默許久,終于似是想通了一般,從那一堆銀票裏抽了一張一百兩的,說道:“我雖然幫了你,但我覺得我做的事情,一百兩就夠了。”

阿毛和邵小草本來不想接這筆錢的,倒是都學着邵大寶的樣子,只拿了一張一百兩的。

拿了錢後,邵大寶也沒有捂在手裏,而是轉手交給了盧芸兒,說道:“我家是媳婦管賬。”

盧芸兒羞紅了臉,但也沒有半點推辭,直接将錢收了起來,倒是一旁的盧大夫因為女兒半點不矜持的動作,沒忍住瞪了她一眼。

上元節的這起拐賣案,經過官府的一番宣傳後,倒是在南城傳了好幾天,人們一方面怒斥人販子的無恥,另一方面又對邵大寶等人拿了錢的事情檸檬了起來。

如此豐厚的助人報酬,倒是讓南城在很長時間內民風變得十分淳樸,甚至因為這件事,南城的百姓們,對于人販子的打擊力度空前絕後,還真讓他們抓住了幾個人販子。

南城打擊人販子這件事,竟然成了一種風氣代代相傳下去,甚至還傳出了名聲,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外地的人販子都繞着南城走,只是這些都是後話了。

邵大寶突然得了一百兩銀子,他的日子倒也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也許是因為錢不在自己手上的緣故,他甚至偶爾還覺得這筆錢像是沒有得到一樣。

“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該跟你們說一說了。”邵瑜神情嚴肅。

而底下的聽衆是四個小輩:阿毛,邵大寶,邵小草和盧芸兒。

盧芸兒看着未來公公如此嚴肅的模樣,還當時發生了什麽大事。

“你們手頭上有一筆錢,打算如何處理?”邵瑜問道。

邵小草和阿毛立馬将錢拿了出來,兩人的想法倒是一致,打算上交給邵瑜。

“我在家裏,都靠爹爹養着,終于能回報爹爹了。”邵小草笑着說道,絲毫沒有要藏着的意思,阿毛也在一旁點頭。

見他這二人如此舉動,盧芸兒也将錢拿了出來,連同自己的那份一百兩,一起交給邵瑜,說道:“邵伯伯,我的錢您也拿着。”

但邵瑜卻一個都沒有接,說道:“我跟你們說這話,不是跟你們要錢,而是想聽聽你們的打算,順便幫你們參詳一下。”

“我都給媳婦管着。”邵大寶第一個開口。

邵小草和阿毛卻顯得有些迷茫,顯然對于這筆錢的具體用途,兩人也從未進行過真正的思考。

倒是盧芸兒,顯然是對這個問題進行過思考,說道:“我想用這筆錢,給大寶哥開一間雜貨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