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苦情女主(一) 誰要陪你演苦情戲
邵瑜在一瞬間怔愣之後, 卻一臉高興的說道:“生了!太好了,終于生了!”
劉翠芬聽了這話,只當邵瑜沒有聽明白, 苦着張臉說道:“好什麽好,又生了一個丫頭!這可咋辦呀!”
邵瑜聽了這話,說道:“該咋辦咋辦。”
劉翠芬滿臉愁容,說道:“他們王家可放出話來了, 要是再生不出兒子來, 那就要休妻!”
“休就休吧,我倒巴不得他快點休妻。”邵瑜無所謂的說道。
“怎麽能休妻,大丫要是回來了怎麽辦,那她後半生怎麽辦?”劉翠芬急切的說道。
邵瑜說道:“那是咱的親閨女,出了這樣的事, 還能讓她繼續待在那個狼窩裏?”
劉翠芬雖然心疼閨女, 但心裏卻依舊還是老思想,覺得女人被休棄回家, 是一件特別丢臉的事情。
邵瑜明白她的心思, 又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連皇帝都離婚了,他說休妻就休妻?”
“他還能不休妻?”劉翠芬滿懷希望的問道。
邵瑜只道:“你想開一點,就當時我們家大丫休了他王繼宗。”
劉翠芬卻不像丈夫這般阿Q,當即下定了決心,說道:“我這就去王家求求他們, 哪怕是要了我這條老命, 只要他們不休了我的大丫,就是死我也值了。”
邵瑜聽着這話,倒是明白女兒邵英娘為何是那樣一副性子了, 有劉翠芬這個母親言傳身教,何愁她學不來逆來順受。
邵英娘是這個世界的女主,但卻是個逆來順受的包子設定。
邵家家貧,有一女一子,小兒子如今還小,但未來卻是個拖後腿專業戶,女兒邵英娘,小名大丫,她因為被算命的斷定命格好,被本地大戶王家定下,嫁給王家的獨子王繼宗做填房。
王繼宗家中三代單傳,因而全家老少對于傳宗接代這事都格外執着,王繼宗前頭的妻子,便是因為生子難産,這般拼命,卻也只生下了一個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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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王家有後,王家再娶時便千挑萬選,最終選了名不當戶不對,但是命格很好的邵英娘。
邵英娘一進門,便被王家寄予厚望,她也确實很快懷了孕,到如今成功三年生了三胎,幾乎是出了月子就在懷孕,身體根本沒有任何休息,她這般拼命,生下來的卻全是王家人最不想看見的女兒。
劉翠芬如今已經為了女兒哭天抹地,卻不知道未來邵英娘,一連生了六個閨女,身子都熬幹了,卻還是沒能生下一個兒子。
邵英娘活到四十歲時救人而死,臨死前心心念念的事情,還是沒能給王家生下一個兒子。
邵英娘死的早,活着的時候卻也沒享什麽福,未出嫁時邵家貧窮,雖然待她還行,但日子卻着實不好過。
而她結婚後,除了上頭有個嚴苛的婆婆,丈夫還有一堆不好惹的姨娘,王家雖然有錢,但宅子裏卻烏煙瘴氣的,一堆人湊在一起,注定是誰心善誰倒黴。
邵英娘的宅鬥劇本來,沒有任何快意恩仇,只有不停歇的忍忍忍,婆婆苛責她忍,繼女挑釁她忍,姨娘陷害她忍,丈夫暴虐她忍。
邵瑜看着她的人生劇本,只感覺她活了這一遭,就是為了用愛來感化自己的庶子,她舍命相救,才換來臨死庶子喊一聲“娘”。
劉翠芬給自己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緊接着裝了一籃子雞蛋,拉着邵瑜就要去王家,邵瑜也任憑她拉着,老兩口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到了王家的門口。
邵家的房子是土房子,四處都是髒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修繕過,而王家确實高門大院,朱紅色大門,看起來甚是莊重。
“你怎麽不換身衣服,穿這破衣服上門,又要被王家人笑話。”在門房裏等候的功夫,劉翠芬沒忍住低聲埋怨邵瑜。
邵瑜也任她埋怨,沒有說什麽反駁的話。
可他這般,劉翠芬卻越發着急,急得在門房的屋子裏團團轉,口中不停的念叨着。
邵瑜閉上眼睛,嘴裏卻一直在低聲數數。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能有心思亂數?”劉翠芬忍不住埋怨道。
邵瑜張開眼睛,看着她道:“我數數王家要讓我們等多久。”
劉翠芬一頓,立馬說道:“王家是什麽人家,咱們哪裏還能在這裏擺什麽老丈人的款,這些年女婿生意越做越大,只盼着大丫能給他生個兒子,日後也好好照應我們阿福。”
老兩口的小兒子邵阿福,如今才十歲,劉翠芬之所以如此擔憂閨女,除了怕她被休沒了着落,更大原因便是怕失去王家這門貴親,讓小兒子以後沒得依靠。
“他連丈人丈母娘都這樣怠慢,你還指望他照顧小舅子?”邵瑜反問。
劉翠芬聞言一噎,但很快就自我安慰道:“這不一樣,不一樣,只要大丫生了個兒子,他自然會好好待我們,說來說去,都怪大丫不争氣。”
邵瑜聽了卻嗤笑一聲,說道:“王繼宗他前頭老婆生的不也是個閨女,這是我們女兒不争氣嗎?那就是他沒有生兒子的命。”
“你胡說些什麽,這是什麽地方,這話要是讓王家人聽見了,大丫更沒有好日子過了。”劉翠芬慌忙想捂住邵瑜的嘴。
但正在此時,王家的老管家走了進來。
老管家身形高大,面容倒是端正,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相貌不俗,但此時他看向老兩口的眼神十分不善。
劉翠芬心下一慌,只恐剛剛丈夫的那些話,都被這老管家聽了去,回頭添油加醋告訴老夫人,只怕女兒又要受到磋磨。
“兩位久等了,老夫人有請。”老管家說道。
邵瑜笑了笑,說道:“也沒等多久,不過是半個時辰而已。”
老管家聽了這話,臉上也沒有什麽尴尬之色,甚至也沒有一個解釋,就直接轉身朝着內宅走去,甚至連帶路的姿勢都沒有。
劉翠芬慌忙跟了上去,又拉了丈夫一把。
邵瑜跟在他們身後慢騰騰的走着,穿過了幾進宅院之後,卻也還沒有見到王家的老太太,依舊是新一輪的等候。
“勞兩位再此等候,張家老爺夫人剛來,太太正在見親家呢。”老管家不陰不陽的說道。
老管家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邵瑜夫妻倆的身份,此時他口中的親家,也不是邵瑜夫妻倆,而是王繼宗前頭一個妻子的家人。
邵瑜聞言,直接說道:“老夫人怕是認錯了人,我這就去讓她好好認認。”
說完,邵瑜也不顧老管家的阻攔,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管家想攔,卻被邵瑜直接推開,老管家也想不明白,邵瑜那瘦弱的身板下,為何有那麽大的力氣。
邵瑜的忽然闖入,倒是讓屋內的氣氛一頓。
“聽說老夫人您在見親家,我這就自己進來了,讓您好好見見。”邵瑜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而一旁的張家老夫妻倆,都用十分輕蔑的眼神看向邵瑜。
按理說遇到這樣尴尬的情形,張家老兩口應該主動避嫌,但這兩人卻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上。
甚至張夫人,還輕輕捂住鼻子,故作好奇的看向王老夫人,問道:“這是哪裏來得叫花子,怎麽還讓他闖了進來?”
邵瑜雖然滿身補丁,但衣服和臉卻是幹幹淨淨,身上也沒有任何味道,與叫花子實在相去甚遠。
王老夫人皺着眉頭,朝着邵瑜訓斥道:“你還有沒有規矩,就這樣亂闖別人的家,難怪養出邵英娘這樣沒規矩的女兒!”
張夫人聽了,立馬換了神色,說道:“原來這是王家少奶奶的親爹呀,怪我失禮了,差點将您誤認為是叫花子呢。”
邵瑜笑了笑,就像是聽不懂陰陽怪氣一般,回道:“您知道自己失禮了,說明您還是個知錯就改的人,還有救呢。”
張家老太太聽了一噎。
而王老夫人此時臉色陰得能夠滴出水來,說道:“誰允許你亂闖的,這樣沒規矩,果然是鄉下人家!”
“我今天又不是來走親戚的,要什麽規矩。”邵瑜回道。
“不是來走親戚的,你是來幹什麽的?”王老夫人質問。
“我是來興師問罪的。”邵瑜理直氣壯的說道。
一旁的劉翠芬不知道丈夫這鬧得是哪一出,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
而王老夫人聽到這話,當即就氣笑了,罵道:“你還有臉來跟我興師問罪,我倒要問問你家養的是什麽好女兒,進門三年,已經生了三個丫頭了,三個!”
王老夫人伸出手指來筆畫,她激動得都在顫抖,就好像邵英娘真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邵瑜此時也伸出三個手指來朝着她筆畫,說道:“我閨女才嫁進你家三年,才三年!三年就生了三個孩子,你們就這麽糟踐她的身子!”
王老夫人徹底被氣到了,她也被邵瑜帶歪,罵道:“誰生孩子不是這樣過的,就你閨女金貴,她生不得孩子?”
“誰這樣?你這樣嗎?”邵瑜反問。
王老夫人聞言一噎。
邵瑜又說道:“你這麽多年,不就生了一個兒子嗎?你有三年生了三個閨女嗎?要不然你生一個我看看?”
“你!泥腿子鄉下人,沒見識,無理取鬧!”王老夫人罵道,她養尊處優多年,從沒遇見過邵瑜這樣的人,三言兩語被他氣得身子都在抖。
張夫人立馬上前扶住她,狀似好心的說道:“哎喲,老姐姐,您可別跟這種人一般計較,人家就是野蠻人,您這樣的斯文人,怎麽說得過他?”
被這般含沙射影的說了一通,劉翠芬已經羞愧得低下了頭,倒是邵瑜,依舊是擡頭挺胸,滿臉理直氣壯。
“休妻,今天就休妻!”王老夫人惡狠狠的說道。
她說完,便忍不住盯着邵瑜,似是想要看邵瑜跟她苦苦哀求的模樣。
但邵瑜的反應卻和她預想得不一樣,邵瑜不僅沒有半分慌張,反而斬釘截鐵的說道:“休什麽妻?大清早就亡了,末代皇帝都是離婚,你還以為自己能休妻呢?”
“你……”王老夫人指着他。
邵瑜又道:“想要休妻,門都沒有,必須離婚,你家的鋪子銀元,還要分我閨女一半。”
邵瑜這般獅子大張口,王老夫人越發厭惡,說道:“你當自己的閨女是什麽金疙瘩,開口就是要分一半家財,你怎麽不去做白日夢,那樣倒是來得更快。”
王老夫人說完,就見眼前這個一身補丁的老頭笑了起來,緊接着,從他嘴裏吐出三個字來:“烏啼鎮。”
王老夫人聞言心底一突,但面上半點不顯。
一旁的張家兩口子,雖然心下滿是疑惑,但卻也默默将這三個字記在心底。
“我不知道你在瞎說什麽。”王老夫人說道。
邵瑜卻是滿臉胸有成竹,說道:“烏啼鎮是個好地方,有好幾個野碼頭,東西都能從那裏送進來。”
王老夫人聞言面色一變,很快,她便轉過頭來,朝着張家夫妻倆賠了個不是,說道:“不好意思,今日家中事忙,怕是不能好好招待二位。”
這兩人雖然很想留下來看熱鬧,但對方都已經如此送客,他們便只能不情不願的起身離開,心下卻越發對烏啼鎮好奇了起來。
等到客人離開了,王老夫人又給一旁的老管家使了個眼色後,這才陰沉沉看向邵瑜,問道:“烏啼鎮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誰告訴你的?”
邵瑜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連一張椅子都不給客人坐,這就是你王家的好規矩嗎?”
王家雖然娶了邵英娘進門,但何時拿邵家當過正經親家,在王家人心裏,王家的親家還是門當戶對的張家,至于邵家,只是一門子泥腿子罷了,如何能做王家的親家。
因着這些原因,一直到現在,王老夫人依舊是擺足了上位者的款,始終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邵瑜,何曾會給他正常的待客之道。
邵瑜主動提出來要坐下,王老夫人忍了片刻,終究是說了一句:“你坐便是。”
“這般不情不願嗎?”邵瑜反問。
王老夫人忍了又忍,道:“請坐。”
邵瑜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首的另一個位置上,倒是與王老夫人平起平坐。
王老夫人見他這般,又是眼神一暗,心下只想着等邵瑜離開,一定要扔了這個他坐過的椅子。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烏啼鎮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王老夫人問道。
邵瑜嘴角勾起,說道:“你不想被人知道的,我都知道。”
這樣一副抓住別人把柄的模樣,王老夫人看得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邵英娘?”王老夫人問道。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我家英娘怎麽能知道這些髒事呢。”
邵英娘确實不知道這些事情,邵瑜是靠着劇情,加上邵英娘無意間透露的只言片語推斷出來的,王老夫人此時的态度,也恰恰印證了邵瑜的猜測。
王老夫人雖然心下恨不得殺了邵瑜,但面上卻硬生生擠出一抹笑來,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事了,那也算是自己人,也別往外說,你的好處多得很。”
王老夫人擺出一副要一起發財的模樣,但對于她的話,邵瑜卻是一個标點符號都不信,而是朝身旁看了看,問道:“老管家呢?我剛剛還看見他在這裏。”
王老夫人神情一頓,緊接着說道:“貴客上門,他自然要親自準備茶點。”
說話間,老管家便端着兩杯茶走了進來,放在了邵家老兩口的手邊。
“什麽茶點,還要勞煩老管家親自去準備。”邵瑜看向老夫人,似有所指的問道。
王老夫人眼神一頓,但很快,臉上露出了一個标準的假笑來,說道:“先前是我招待不周,如今成了自己人,自然要好好補償,你們有什麽想要的,盡管說出來就好。”
她這個模樣,倒好似是真的要賠罪一般。
“我要帶着英娘離婚,希望你們能拿一半的鋪子補償她受到的傷害。”邵瑜笑着說道。
王老夫人心下大罵邵瑜無恥,但面上卻說道:“凡事好商量,有道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我剛才說休妻是氣話而已,你別當真,我王家,還是十分看重英娘這個兒媳婦的。”
說完,王老夫人便做出一個喝茶的動作來,似是想用這個舉動提醒邵瑜喝茶。
但邵瑜卻沒有受到任何感染,只說道:“有些事可商量不了。”
一旁的劉翠芬,倒是拿起了茶杯,但她還沒喝進嘴裏,邵瑜就十分粗暴的将她手裏的茶杯拿了過來,直接用力摔在地上,口中還罵着:“王家是什麽人家,他家的茶,我們也配喝?”
劉翠芬整個人都吓傻了。
王老夫人眼神一暗,立馬說道:“親家,何至于此,一口茶而已,哪裏說得上什麽配不配。”
說着,她又催促一旁的老管家再去準備一杯茶。
邵瑜笑着說道:“這還是第一次從你嘴裏聽到一聲親家。”
王老夫人立馬說道:“從前是我不懂事,親家放心,日後我一定改,一定将兩位,當做我王家的上賓。”
邵瑜臉上立馬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說道:“老夫人是什麽樣的人物,向來眼睛都是朝着天上看,我沒想到,居然還有得您正眼相待的一天,那可真是我老邵家祖墳上冒青煙。”
王老夫人被這般陰陽怪氣,也不生氣,恰在此時,老管家又端着一杯茶送到劉翠芬的手邊。
王老夫人笑着說道:“這茶是今年的新茶,從南邊來得,很是珍貴,趁熱喝,冷了可就不好了。”
劉翠芬是個沒心眼的,剛被邵瑜摔了一杯茶,此時又要将這杯茶送到嘴邊。
“老夫人這麽急着讓我們喝茶,不會是茶裏有毒吧。”邵瑜眯着眼睛問道。
劉翠芬立馬将茶杯放了下來,一臉慌張的看向邵瑜。
王老夫人手上一頓,緊接着便說道:“茶裏怎麽會有毒,只有我滿滿的誠意。”
“既如此,那您先喝了吧。”邵瑜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那杯茶遞給了王老夫人。
加了料的東西,王老夫人如何肯喝,見邵瑜這般不識趣,王老夫人直接撕破了臉,說道:“今日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話音剛落,老管家便直接朝着邵瑜動手。
但邵瑜卻像是早有防備一般,脖子一扭,緊接着,起身朝着椅子踢了一腳,老管家立即被凳子撞出去老遠。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他們都沒想到,邵瑜這樣一個幹巴瘦弱的老頭,居然還有這麽強的爆發力。
邵瑜走上前去,直接拿起椅子重重的砸在老管家身上,将人的腦袋砸得頭破血流,當場暈死過去。
原劇情裏,這個老管家可沒少跟着老夫人折磨邵英娘,因而邵瑜這樣打他心裏可沒有半點負擔。
“啊!”王老夫人一聲驚叫,滿臉擔憂的看向老管家。
屋外的人聽到了裏面的動靜,此時也全都沖了進來,而邵瑜此時已經一個轉身,直接掐住了王老夫人的脖子。
“你好像對你的管家,格外的擔心呢?”邵瑜笑着問道。
王老夫人嘴角一抽。
此時沖進來的下人們,也聽到了這句話,腦子機靈的人,此時已經開始忍不住多想。
邵瑜輕輕點了這一句後,便朝着一屋子下人們說道:“都退後,我的手力氣可大着呢。”
王老夫人也感受到脖子上邵瑜的力量,立馬朝着一群下人說道:“快退開。”
下人們立馬後退。
“他爹,別、別這樣……”劉翠芬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吓得直接哭出來了。
“哭什麽?人家都要下毒殺你了,你還在這裏幫着她呢。”邵瑜說道。
劉翠芬立馬轉頭看向桌子上的那兩杯茶,顫抖着問道:“下……下毒,這是真的?”
“你不信?那就讓她喝一口試試。”邵瑜說道。
劉翠芬愣了愣,但很快,她竟然真的拿起那杯茶,湊到了王老夫人的嘴邊。
邵瑜也非常配合的捏開了她的嘴巴。
王老夫人頓時有些崩潰,喊道:“我不喝,我不喝!”
劉翠芬吓得手一滑,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潑了一地。
王老夫人心下一松。
但邵瑜卻說道:“怎麽手滑了,那邊還有一杯,快端給老夫人嘗嘗,這是今年的新茶,這樣的好東西,我們這些叫花子可不配吃。”
王老夫人的心情就如同過山車,立馬喊道:“我要是喝了,你女兒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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