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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和哈利準備好打開門，就看到西法環胸靠在門外的牆角，手裏捧着一本黑底赤金色滾邊的的書看着，見到他們出來，揮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呦，等你們好就了。”

德拉科看向哈利，眼中流露出這麽一個信息——那個家夥知道低調怎麽寫麽？

哈利回望——他的屬性就是嚣張，低調什麽的別指望了。

西法梳起一半的頭發盤起來挽了一個發髻，縮小了的魔杖被當做發簪插在上面固定，另一半的長發披散下來，零碎的劉海正好擋住額前封印妖力的文字。

黑色的長袍上用暗紅色的絲線繪着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整整盤踞了近半個長袍面積，但是顏色很深，只有在光線下才看得出流光溢彩的巨龍。

貴族一般都會在用品上繪上家族的家徽，但是大多數都是占據很小的面積，就像德拉科刻在長袍袍腳的馬爾福家徽。

但是像這麽嚣張地把家徽刻印地那麽大的還是第一次見——話說那是家徽麽？

西法收起書，大步走在前面，德拉科和哈利跟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差了半步的距離。

飛舞的長袍氣勢輝煌，哈利努力回憶西弗勒斯長袍揮舞的角度，盡力把自己的袍子也飛起來。

德拉科在考慮要不要問問教父有沒有什麽咒語可以讓長袍飛得那麽帥氣。

走進公共休息室，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到了。

西法站在壁爐前，德拉科和哈利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西法掃視了一圈下方站着的不足一百的斯萊特林全員。

一半的人用複雜的目光看着他，一半的人目光中略帶不屑。

西法開口：“我不指望你們很快就能理解并贊同我的話，舍棄你們的純血論，但是在斯萊特林，實力為尊，至少在我還在霍格沃茲的這幾年，不要愚蠢地在明面上反駁我，我讨厭別人和我作對，除非你們能夠比我強，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明白什麽是生不如死。”

說完，轉身走出休息室，前往禮堂。

一年級的學生跟在德拉科和哈利身後，然後是由首席帶領的七年級至二年級。

斯萊特林的等級制度鮮明，西法坐在長桌的首位，其下是德拉科和哈利，然後才是其他學生。

西法看到鄧布利多的胡子有點吃不下飯——胡子什麽的好惡心來着。

但是首席若不開餐，其他學生也不會動餐。

西法象征性地吃了點面包，喝了點南瓜汁……西法差點沒把南瓜汁噴出來，像是馊掉的味道，霍格沃茲為什麽就只有南瓜汁連牛奶都沒有，不知道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嘛！

哈利臉色也有點難看，但是德拉科喝慣了所以沒什麽感想，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一臉嫌惡地看着南瓜汁的西法。

西法放下餐刀，說：“為了我們能夠茁壯成長，去賄賂地奴吧。”

“地奴？那是什麽？”

“就是專門服侍巫師的奴仆啊。”

“那是家養小精靈吧。”

“精靈……那種地精的亞種竟然稱為小精靈？！精靈可是自然的寵兒，怎麽可能是那種猥瑣肮髒的煉金生物？！”

“但一直都是那麽叫的啊。”德拉科很郁悶，他發現西法對于西方巫師的認識和現在巫師的認識不在一條時間軸上——雖然是他比較正确，他給他們看過潘德拉貢的迷藏書籍，一本本在外界完全被列為□□的書籍堆滿了整個圖書室，甚至每一本上都下了古老的防禦魔咒。

“地奴最早出現在公元1001年，出現的原因是因為出生麻瓜家庭的巫師進入霍格沃茲後和教廷裏應外合，給霍格沃茲造成了嚴重的打擊——這就是為什麽斯萊特林當初竭力反對麻瓜出生的巫師進入學校——雖然最後還是巫師勝利，但同時也失去了不少的巫師，為了懲罰那些加入教廷的叛徒，四巨頭和擅長靈魂魔法的佩弗利爾與擅長煉金術的阿赫米諾聯手将叛徒的靈魂和反叛的地精的肉體融合，變成了地奴，永生服侍巫師，即使是後代也必須忠誠于簽訂契約的家族的巫師。我還納悶什麽時候地奴的稱呼變成了小精靈。”

之前使用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符咒依然起作用，斯萊特林的學生聽到西法的話都有些糾結。

西法摸着下巴思索：“是不是需要把家裏的藏書拿出來給你們糾正一下被扭曲了的歷史和世界觀。”

斯萊特林們眼睛都亮了，雖然對西法的巫師混血論有些意見，但是不妨礙他們崇拜潘德拉貢的強大實力和底蘊。

到了貓頭鷹的時間，一只只貓頭鷹攜帶着包裹飛了進來，斯萊特林的許多學生都收到了信，因為他們在昨晚把西法講的都回禀了家裏的家長。

馬爾福家的金雕在一群貓頭鷹裏特別顯眼，翼展超過三米的巨大金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格蘭芬多，但是在看到金雕的主人是馬爾福之後，都露出了憤恨厭惡的表情。

德拉科收到了三份包裹，還有兩份是給西法和哈利的，裏面是納西莎親手制作的小點心。

後來金雕的風頭被另一只更加巨大更加華麗的郵遞員給搶了。

金色的雕鷹體型足有金雕的三倍之大，胸前、頭部和翼尖都是黑色的羽毛，頭上有兩根金燦燦的銳利尖角。

它飛在禮堂上空，展開翅膀的陰影幾乎遮蔽了所有長桌。

所有學生都驚叫起來，教授們也緊張起來，唯恐這只可怕的生物傷害了學生。

西法頭疼地揉揉太陽穴，德拉科抽搐着嘴角捅捅西法：“那是你家的？”

“那是我父親家裏豢養的，本來是養在東方的族地裏的，但是被父親以西方的貓頭鷹速度太慢戰力太弱可能會被半路劫掉所以把它給送了過來。”

“好帥，那是什麽。”哈利閃亮亮的眼睛看着它。

“蠱雕，東方的一種妖獸，吃人的。”

聽到西法的話的學生們都抽抽嘴角——廢話，那麽大那麽恐怖一看就知道很不好惹，吃人什麽的……你平時怎麽喂它的啊！

西法面對學生驚恐的眼神聳聳肩：“該怎麽喂就怎麽喂啊。”

“喂人？！”這下有些學生都尖叫起來，驚恐地想要逃離。

這會兒符咒的效力已經消散，所有人都聽到西法的聲音。

教授們都從椅子上站起來，掏出魔杖指着蠱雕。

“放心，它在來之前已經喂過了，沒有我的命令它是不會随便攻擊人的。”西法解釋。

但是沒什麽效果。

然而蠱雕丢下一個包裹，就迅速離開了。

人們這才放下心，癱坐在椅子上。

教授們都用不贊同的眼神看着西法，鄧布利多眼中不掩警惕，西弗勒斯蒼白的臉色變得和他的袍子一樣黑，狠狠地瞪着西法。

西法摸摸鼻子，低下頭吃飯。

德拉科和哈利對視一眼，無奈搖頭——真的太嚣張了！

沒有了蠱雕的威脅，大廳裏都恢複了秩序。

斯萊特林那邊最安靜，格蘭芬多最吵鬧，開學儀式上那個紅頭發叫做羅恩的韋斯萊甚至用看背叛者的眼神看着哈利。

哈利皺起眉頭——他有什麽資格這麽看，他有什麽證據證明他背叛了，他背叛了什麽，他從來就不是格蘭芬多，他的父母是格蘭芬多并不代表他是格蘭芬多。

西法注意到羅恩的目光，回望過去，金色的眸子裏閃爍着危險的光澤。

羅恩驚恐地從椅子上跌倒下來，因為羅恩毫不掩飾敵意的目光而也在意他的斯萊特林們發出低低的嘲笑。

羅恩臉色瞬間和他的頭發一樣紅，從地上爬起來，指着西法就要破口大罵，被兩個也是紅頭發的雙胞胎捂住嘴巴按到椅子上，雙胞胎看向西法，無聲地做出道歉的口型。

西法移開目光——看來格蘭芬多還是有聰明的嘛，不都是無藥可救的愚蠢貓科。

坐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赫奇帕奇都低着頭吃飯，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格蘭芬多另一邊的拉文克勞幾個幾個湊在一起，捧着書互相探讨。

西法發現，有許多高年級的拉文克勞都有透支生命力的跡象，看來是為了有更多用來學習的時間使用了以透支生命力為代價的反時計——拉文克勞其實和斯萊特林很像，都是偏執的人。

斯萊特林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拉文克勞為了真理不惜一切代價。

也還好這個位面的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都很寬松，否則巫師使用了那麽多次的反時計和各種空間擴展或者跳躍的魔咒，不然這個位面早就因為時空紊亂而銷毀了。

西法曾經在他爺爺的記憶中見過他曾經去過的一個位面因為某個大能使用了大範圍的空間魔法而直接被法則絞殺了靈魂。

西法見斯萊特林們差不多都用完餐，站起來，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整齊地站了起來，跟在西法後面走出禮堂，然後跟着年級的首席前往上課的教室。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課大多數都是一起上的。

第一節課是魔咒課，教授是弗利維，身材矮小，是個擁有矮人血脈的半覺醒巫師。

在聽到西法說弗利維擁有矮人血統的時候德拉科震驚了，在聽到西法說古靈閣裏的妖精而其實是地精的時候斯萊特林們震驚了。

在現在巫師的認識中，地精是長着一顆與身體比例失調的大腦袋，還有一雙骨頭突出的結實腳板的身高一英寸的迫害花園的小動物，矮人不知道。

西法面對斯萊特林們呆滞的目光，捂臉：“我感覺我和你們不是在同一個次元。”

我們也這麽覺得！——斯萊特林們在心裏怒吼。

“矮人是一種身材矮小但是力量強大擅長鍛造并且喜愛金錢的種族，矮人制造的武器在中世紀是所有巫師甚至是戰士們的搶手貨。矮人大多不擅長魔咒，但是也會有屬性相反的格外擅長魔咒的矮人，就像是擁有這種稀有矮人血統的弗利維教授。地精是矮人的亞種族，而你們所說的地精其實是地精的亞種族，連地精都不承認而流放的畸形。”

“……”

“我想知道你們的魔法史課講了什麽？”

“妖精……不對地精叛亂和中世紀巫師大屠殺……”德拉科說。

“既然有教巫師大屠殺，以前那些比你們強大得多的巫師都被沒有魔力的人類迫害到如此地步，那麽為什麽你們現在會看不起麻瓜，即使現在教廷沒落，但是還有麻瓜，你們停滞不前甚至退後，但是麻瓜在進步。

甚至你們把魔咒的分類都按照不明所以的邪惡善良區分，那是什麽分法，在以前，現在被認為是強大的白巫師的格蘭芬多最常使用的是黑魔咒。

黑魔咒是用來攻擊和詛咒的，白魔咒是用來防禦和輔助的。

現在西方的巫師都是蠢貨麽？你們家族裏肯定有流傳下來的書籍，都不會去看麽？”

西法毫不掩飾地看向上方空無一物的地方，在那背後偷偷使用顯像鏡觀察的鄧布利多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