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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夜這天下午不上課，給學生們留時間準備晚上的萬聖節宴會。

早上貓頭鷹時間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收到了由貓頭鷹帶來的東西，因為要準備萬聖夜裝扮。

馬爾福家的金雕給德拉科帶的只有兩封信和三盒例行的糖果。

一封信是盧修斯的，一封是納西莎的。

德拉科看到納西莎的信中寫到他需要聘禮還是需要嫁妝時，糾結了——為什麽她會問這個，現在才十一歲還早了吧，還有為什麽還會有嫁妝？

還有，他們是不是忘了今天是萬聖夜，衣服呢？

盧修斯因為伏地魔而忘記還情有可原，一向細心的納西莎為什麽也忘了？

納西莎表示——她故意的。

而曾經昙花一現漸漸被人們所遺忘的蠱雕再次出現，學生們除了斯萊特林全都尖叫起來，而教授們卻在看到校長和院長們淡定的表現也都鎮靜下來。

蠱雕帶給西法幾套華麗的禮服以及一個包裹。

西法打開一看，驚悚了——之前蠱雕帶來的包裹裏面是一些熱武器，他也就用于給高年級訓練了，而這次為什麽會變成了冷兵器，而且這是用他以前蛻下來的黃龍角打造的吧，還有那是禮刀吧，為什麽會給他送過來禮刀啊，這是用于什麽的禮刀也沒說清楚。

德拉科好奇地湊過來看看，眼睛亮了：“好漂亮。”

通體金色的刀，一條盤龍纏繞着刀柄，刀刃從盤龍口中吐出，刀脊呈鋸齒狀，刀刃未開。

“喜歡麽，那送給你吧。”西法把刀往德拉科手裏一放。

“诶，可以麽，不是你父母給你的麽？”

“我不擅用短刀，雖然是禮刀，但還是挺鋒利的，送給你護身用的。”西法無所謂地說。

德拉科歡天喜地地收下了——面對龍，無論是巨龍還是盤龍，就別指望他會知道客氣。

艾布納擡起頭，複雜地看了眼西法右臂的位置——因為封印了盤龍血脈而陷入了沉睡的加納纏繞到西法右臂上充當臂環——又掃視了一眼毫無所知的西法，暗暗嘆了口氣——那是禮刀，贈予伴侶的禮刀。

西法喜歡看書，很多類型的都喜歡，但就是不喜歡看有關家族傳統的書，所以才會認不出禮刀。

哈利沒有來，他還未蘇醒，守護者不能離開主人太遠，所以照看哈利的是艾布納的分|身。

西法幫哈利向教授們請了個假，期間收獲了很久未得的來自格蘭芬多的嘲諷：“我就說斯萊特林都是陰險的毒蛇，哈利肯定是被他們這些惡毒的食死徒們給陷害了！”

小蛇們習慣性地無視了他們，但是把說這話的人都記住——西法有下令，斯萊特林們不會懦弱，被欺辱的日後定會百倍償還。在學校不方便動手，因為會有教授幹預，等放假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使用魔咒而用武技，不會有人察覺，魔法部都不能找你麻煩。

在小動物們興奮的情緒下，上午的課很快結束了，匆匆解決午餐，便去準備晚會的服飾了。

在西弗勒斯隐秘地詢問了哈利的情況并且得知哈利血脈覺醒之後，西弗勒斯在西法“我懂，你就是擔心哈利卻不好意思說出來”的眼神中很大方地給了西法和德拉科一個禮拜的義務勞動。

“為什麽我也有？！”德拉科不滿地說。

“因為他惱羞成怒了。”西法聳聳肩。

“難道教父真的對哈利有意思？！不對呀，教父對哈利可是很兇的，老是找哈利的茬。”

“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欲蓋彌彰？畢竟哈利可是經常給教授送點心還天天去給他幫忙呢。之前義務勞動的時候我可是看到哈利和教授合作地很默契呢。不得不說，哈利幹得漂亮，潛移默化地滲入對方的生活從而使對方覺得有他的陪伴是很正常的然後一切就順理成章地發生了。不愧是哈利，不愧是我□□出來的孩子。”

“一切都發生了？！”德拉科驚悚地捂着自己腦袋。

“怎麽可能，哈利現在才幾歲，難道教授有戀童癖？”

“不可能！”

“那不就得了。”

“……我就說為什麽哈利會經常跑掉把訓練的工作扔給我！他見色忘義！”

“因為人家天賦好，武技學得比你好。”

德拉科幽怨地看了西法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哈利開小竈了。”

“那我以後也給你開小竈？”

“這還差不多。”

因為馬爾福夫婦忘記了給德拉科準備服飾，而他又不想穿平時的禮服，所以西法大方地借給德拉科一套衣服。

因為蠱雕送來的衣服全是複雜的華服，德拉科面對着一大片衣料無從下手，西法只得親自幫德拉科穿上。

德拉科僵硬着臉平舉雙手一動不動，任由西法拿起一件件衣服給他套上。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件？”

“因為是華服啊。而且東方的漢服就是複雜，你就忍忍吧。”

“好厚……”

“天氣涼了，正好保暖。”

“好重……”

“你就當鍛煉吧。”

穿戴完一套華服的所有飾物，西法用幾瓶魔藥把德拉科的發色眸色都變成純黑色，并且把短發變成長發，挽了個發髻，帶上最後的冠冕，退後幾步，打量着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頭，把鏡子搬過來讓德拉科自己看。

德拉科驚訝地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除了臉，哪裏還像自己。

不過，喝了增齡劑而拔高了的德拉科穿着這一身莊嚴的華服，板着臉，頗有幾分帝王的威嚴。

雖然有點麻煩，但是還不錯，西法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不對，明明是我底子好。

德拉科在鏡子前欣賞自己，半晌才看向整理自己的西法，這一看，德拉科就傻了。

這誰？

喝了魔藥的西法同樣一身漢服，但是明顯款式不同，如果說德拉科的是莊嚴，那麽西法的是奢華，而且……德拉科的是皇帝所着，西法的是皇後之服。

以紅和金為主調的華麗服飾，盤龍的圖紋栩栩如生、絢麗奪目，精致的頭冠依舊被魔杖所固定，但是稍加變形的魔杖兩端垂着長長的流蘇。

雖然為女裝，但是西法穿着卻毫無違和感。

西法整理了一下，甩甩袖子，袖上的盤龍幾欲翺翔，西法說：“雖然應該是鳳凰，但果然還是盤龍看着舒服，或者換成巨龍？算了，巨龍是西方的，還是盤龍吧。”

西法擡頭，看到一臉呆滞看着他的德拉科，笑了笑說：“怎麽樣，好看麽。”

德拉科下意識的點頭，西法再次笑了，雙手交叉置于腹部，嘴角噙着恰到好處的淡笑，盈盈走上前，挽住德拉科的手臂。

德拉科一驚，瞬間驚恐地退後幾步，指着西法說不出話來。

“難道你喜歡我這身？那要不要換一下？”

換一下……那是女裝……

“不要！這樣就好！”

“不要篡改傳統。”艾布納甩了下尾巴，被變形成盤龍的鳳凰圖紋瞬間恢複原狀。

“為什麽！艾布納你是西方的！”西法瞪着艾布納。

“如果被加納知道你會倒黴的。”

“……我把加納繪在衣服上看我多喜歡他，他不會生氣的，而且他現在沒醒不知道的。”

“等他醒了我會告訴他的。”

“……艾布納你好讨厭。”

“彼此彼此。”

德拉科努力讓自己忽略掉西法那鮮豔奪目的身影，适應穿着繁複的華服行動，不然晚會時出醜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就在西法和艾布納互瞪，德拉科在練習行動的時候，寝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西法和德拉科看過去，看到亡靈版的哈利苦着臉站在門口看着他們。

哈利看到他們先是一愣，許久才遲疑地開口：“西法……你有女裝癖？”

“……”

德拉科看着西法。

西法眉頭一挑，看向德拉科：“難道你希望我們都穿一個款式的？”

德拉科想象了一下，兩個人都是莊嚴的男式華服……德拉科道：“女裝就好，你長得好看絕對可以把所有人給比下去！”光是這身衣服就可以比下去了吧……

“哈利你醒了，血脈覺醒的感覺如何？”西法斜靠到貴妃榻上撐着臉看着哈利。

德拉科眼角一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看起來很像在誘惑誰啊。

德拉科看了眼哈利——好吧，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教父身上了，誰勾引他都沒用。

“……在這之前，可不可以給我件衣服穿？空間袋也被銷毀了。”他可是從他的房間裸奔到這裏來的。

原先的衣服都因為覺醒而被侵蝕幹淨了，房間裏的東西也都沒了。

德拉科突然想起來這件嚴重的事情，惡狠狠地瞪着哈利——雖然哪裏沒有很重要的東西，重要的都放進空間袋随身攜帶了，但是那裏面有要交的作業，他不想重新做！

讀懂德拉科意思的哈利縮了縮脖子，小聲說：“我會幫你重做的啦。”

德拉科這才轉身從一旁擺着的連攜空間袋裏抽出幾件衣服扔給哈利。

西法給哈利的空間袋的出口有兩個，一個壞了可以從另一個裏拿出來，為的就是防止這種情況。

哈利換上衣服，拉着自己的頭發有點不适應：“感覺好怪……我的食物怎麽辦，會被魔法部通緝的。”

亡靈的食物是靈魂。

“不是應該還可以食用正常的東西的麽？”

“但是每隔一段時間肯定還會要進食靈魂來保持正常運作的，如果餓久了我會暴走的。”

“那正好，我家小雕的食物剩下的正好可以給你。”

“小雕？”

“就是給我送信的那個。他只吃肉，不吃靈魂，正好可以把靈魂留給你。”

“……我還是吃人的食物吧。我可以吃動物的靈魂麽？”哈利雖然很聽西法的話，但是對于吃人什麽還是很難接受。

“吃人不可以吃動物就可以了？同樣是殺戮，有什麽區別。不過因為是同類，所以不願意殺；不過因為動物比人類弱小，所以可以殺。你現在又不是人類，人類只是你的食物，人類之于你就像動物之于人類，有什麽不可以的？”

哈利想了想，才說：“好吧，但我還是不想随便殺人。”

“乖孩子。殺戮是不好的，你可以為了生存而殺，你可以為了保護而殺，但是不要為了殺戮而殺戮。”

哈利乖乖地點頭。

德拉科默默站到角落裏——他還是離那兩個非人類遠點吧，他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沒錯，普通的……

向來驕傲的德拉科第一次對自己感到自卑。

敏感地察覺到德拉科異常波動的西法站起來拉住德拉科：“想什麽吶，不要跟我說你因為哈利會吃人而排斥他哦，我會傷心的。”

哈利撇着嘴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你吃完之後要告訴我人肉啥味道。”德拉科看着哈利。

哈利一愣，叫起來：“我不吃人肉！”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去禮堂了，哈利你也趕緊去換衣服。”西法說，哈利跳起來開始翻找他的衣服。

西法挽住德拉科的手臂，湊到他耳邊說：“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特別的。”

德拉科一愣，然後驕傲地擡高下巴：“那當然！我可是馬爾福！”

作者有話要說： 西法和小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