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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生日過後,又去了國外參加比賽。
詹星鷺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态。
時硯有比賽時,她不會打擾他,時硯沒有比賽時,兩人幾乎每天都見面,晚上在明大湖邊走走,或一起去圖書館看書練棋,周末兩人便待在桃源水岸或出去玩。
這一個學期,時硯和詹星鷺在明城過的開心又甜蜜。
随着炎熱的夏季來臨,也到了學期末。
期末考試過後,詹星鷺放暑假。
至此,在明大一學年的交換生涯結束,正式回了康城。
詹星鷺的這個暑假比較清閑,沒有實驗室的實習,學校也沒什麽事情。
時硯去H國比賽,她便也一起去玩了一趟。
兩人剛從H國回來,詹良疇和佟茉又要去國外度假。
詹星鷺畢竟是成年人了,詹良疇和佟茉沒有再像以前似的直接安排上她,只詢問了她的意願,問她有沒有別的安排,要不要一起去。
其實,早在放暑假之前,詹星鷺便和文思思約好了,要去文思思的家鄉延水吉成體驗一把原生态的山水田園。
只不過放假回來忘記和父母說了,現在被他們這麽一問,突然想起來了。
國內外的很多地方,在她小時候,詹良疇和佟茉就帶她去過了,但一直沒有去過西部,她正好和同學有約,詹良疇和佟茉也支持她多出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又囑咐她注意安全,要随時保持聯系。
佟茉又說:“你去吉成的時候我和你爸應該在國外,随時保持聯系可能有點不方便,你要和時硯随時保持聯系,一定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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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星鷺彎唇點頭,乖乖答應,心裏卻暗暗感慨,時硯在她爸媽心裏就是最靠譜的,都沒機會體驗一把那種在女朋友爸媽面前緊張兮兮又小心翼翼的狀态,她還挺想看的,可惜了……
過完詹星鷺十九歲的生日,詹良疇和佟茉出發去了國外度假。
詹星鷺出發去吉成時,時硯把她送到機場,像小孩子耍賴似的抱着她不撒手。
詹星鷺被他逗笑,戳了戳他的後腰,說:“我只去那邊玩四五天,又不是不回來了。”
“五天還少嗎?”時硯捏她的臉,語氣還帶了幾分小幽怨。
他半垂着眼眸看她,嘴角微微下抿着,像是一只被主人抛棄了的可憐又委屈的大狗勾。
詹星鷺還是忍不住笑,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放輕了聲音說:“不是說好從吉成回來就去海島潛水的麽,五天很快就過去了。”
不舍得歸不舍得,他不可能真的限制她和朋友的正常交往,時硯輕嘆了口氣,勾起她的下巴,低聲說:“有一句話還沒和我說呢。”
?
詹星鷺稍頓,“我會早點回來的。”
時硯捏了下她的耳垂,“返程的機票早就訂好了,時間是固定的,你這句話涉嫌虛假詐騙。”
詹星鷺:“……?”
他這是……在怼她?
時硯又滿帶幽怨的說:“不是這句,重說。”
他膽子大了嘛!
詹星鷺炸毛。
可她擡眼看到他澄淨的眼眸中似乎透着幾分委屈的意味,還沒完全聚集起的怒氣頃刻間就散了。
就在怒氣消散時,她忽然福至心靈,試探着開口說:“我會…想你的。”
時硯勾了勾唇角,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乖。”
“……”他怎麽能……這麽可愛!!!
頃刻間,詹星鷺的少女心像煙花般噼裏啪啦的全部炸裂,她擡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頸窩偷笑,小聲喊了他一聲:“時硯。”
時硯用下颌蹭了蹭她的頭發,聲音很輕的應她,“嗯?”
她抿唇偷笑,超小聲的說:“我好喜歡你。”
他知道她喜歡他,可她從來沒有說出來過,他也沒想到他聽到這句話時心裏竟然會有種煙花盛放般的歡喜和感動。
更不舍得讓她走了。
時硯收緊手臂,輕聲:“我也好喜歡你。”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詹星鷺要過安檢去候機廳,時硯才放開她,目送她安檢,一直待到飛機起飛才離開機場。
三小時後,航班到達。
詹星鷺開機報了平安,文思思也已經在機場等她了。
小姐妹之間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兩人一見面就開始聊了起來。
詹星鷺怕住在她家裏不方便,也不想讓她破費,便訂了民宿的房間。
文思思自然不同意,但想到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喜歡安靜一點,便也沒有強求,剛好她暑假也在村裏的民宿做暑假工,便從民宿借了車來接朋友。
在車裏颠簸了兩個小時才到達吉成,但好在小姐妹的聊天話題多,也不覺得難熬。
吉成确實如文思思所說的山清水秀,是避暑勝地。
山裏樹木蔥郁,雖鳥叫蟬鳴聲不絕,卻讓人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靜谧之感。
詹星鷺拍了照片給時硯發過去,順便報備了行程。
雖然暑期是旅游旺季,但吉成的游客并不多,文思思也說他們這裏就是缺少宣傳沒什麽人知道,村幹部什麽的年紀也大了,不懂該怎麽用年輕人喜歡的渠道方式宣傳。
詹星鷺偏頭看了看她,“你不是懂麽。”
文思思扶了扶眼鏡,“我?我不行的,我還只是個大學生,村領導怎麽可能會聽我的。”
詹星鷺彎了彎唇:“你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你的主專業不就是市場營銷麽。”
文思思抿了抿唇,“可我才大二……”
詹星鷺鼓勵她:“這和你大幾沒有關系,你既然一直關心家鄉的發展,對此也有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大膽的表達出來,并不是說你的方案一定要多成熟,也不是一定要他們采納你提出的方案,而是讓你給他們提供一種思路,他們需要新鮮的血液和年輕的想法。”
文思思扶了扶眼鏡,試探着說:“那我,先做個方案?”
詹星鷺挑了挑眉。
文思思笑了下,語氣堅定:“那我先做個方案!你晚上陪我熬夜啊。”
詹星鷺彎唇,很有義氣:“好。”
文思思晚上留在民宿陪詹星鷺,确切的說是詹星鷺陪她做方案。
雖然文思思的很多想法不夠成熟,但她力求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最好,一連熬了好幾晚,黑眼圈和眼袋全出來了。
詹星鷺在吉成的第五天,文思思的方案終于收尾了,但她不敢一個人交給村領導,想讓詹星鷺陪她,多在吉成待幾天。
詹星鷺考慮了一下,便給時硯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時硯雖然想早點見到她,但也表示理解。
最終決定,時硯替她收拾去海島的衣物,讓她事情結束了直接飛去海島,約定了在海島見。
詹星鷺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文思思的方案做完,詹星鷺陪她去找了村領導,村領導年紀雖然有點大,但也不是那種什麽都聽不進去的老古板,對于村裏的大學生這麽熱心家鄉的發展感到很欣慰,也覺得文思思方案裏的一些想法很好。
得到肯定,文思思很開心,也自信了很多,着重介紹了方案中的利用多媒體渠道宣傳的手段。
村領導說會開會讨論,到時候希望文思思過來旁聽,又說也想邀請村裏其他幾個年輕的大學生過來旁聽提提意見。
得到這樣的反饋,文思思已經很開心了,雀躍的拉着詹星鷺在山裏轉悠了好一會兒才把心裏的激動發洩完。
村裏開會,詹星鷺就不方便陪着文思思了,便買了機票,直飛海島。
文思思把她送到機場,兩人約好開學見就分開了。
吉成只是延水下屬的一個村鎮,沒有機場,延水也沒有機場,是到臨市的機場乘的飛機。
這個機場不算大,候機口也不多。
詹星鷺拖着箱子還沒走到指定的候機口,就看到了候機口外面的座椅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也看到了她,站起身,沖她彎唇笑了下。
詹星鷺輕抿唇角,拖着箱子跑了過去,一下撲到了他懷裏。
“你怎麽在這?”她問。
時硯笑,“轉機。”
從康城去海島還需要來這裏轉機?
詹星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彎了彎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兩人每天都視頻,可隔着屏幕和真真切切的在對方身邊,感覺是不一樣的,他們還是很想念對方。
但這裏是公共場合,再是熱戀中的小情侶也得注意分寸。
兩人只手牽手坐在座椅上聊天等待登機。
從這裏飛海島自然要比康城直飛海島用時要久,詹星鷺在飛機上睡了長長一覺,醒來時剛好到達目的地。
兩人住的仍然是海景套房。
到了酒店,兩人各自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時硯收拾好,靠在她房間的門框上看着她蹲在行李箱前查看行李。
姜黃色碎花吊帶長裙露出她纖細的鎖骨和優美的肩頸線,細腰不盈一握,長發掩映下的蝴蝶骨隐約可見。
清冷且純欲。
時硯眸光暗了暗,走上前,從背後将她擁進了懷裏,輕輕撥開她的發絲,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肩胛上。
修長的手指從她身前上移,覆在了鎖骨下方……
詹星鷺腿一軟,差點跪坐在地上,幸好他的另一只手攬在她的腰間。
她咕哝了句:“你怎麽沒給我帶泳衣?”
“嗯?”
時硯稍頓,想起她的泳衣款式,他見她穿過,很好看,但他不想讓給別人看,就沒給她帶。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偏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低聲說:“在你的衣櫃沒看到,你想游泳的話,我帶你去買。”
詹星鷺“哦”了一聲,“你讓我起來。”
時硯“嗯”了一聲,打橫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順勢覆在她上方。
他眸光深黯,喉結上下滾動着,聲音暗啞的喊了聲她的名字:“星鷺……”
詹星鷺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直接吻了下去。
溫柔也洶湧,吻的又深又重,詹星鷺的呼吸瞬間就被掠奪。
這麽多天的思念在這一刻仿佛點燃了什麽,她感覺出了他的不一樣。
開着冷空調的室內溫度卻燙人,她看到了他額角的細密汗水,還有他泛紅的眼尾。
肩帶被緩緩煺下,他的吻密密麻麻的順着她的脖頸下移,越過她的鎖骨及至起伏處……
詹星鷺的心尖顫了顫,沒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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