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hapter.33
Chapter.33
李呈言的話讓白一一有點驚訝：“你說認真的？”
“當然。”
白一一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可太好了。”她之前不知道李呈言喜不喜歡動物，所以打算過段時間再提養貓的事，沒想到李呈言自己先提了。
女婿上門，晚餐白媽媽大顯身手，可以說是相當豐富，正好龍鳳胎在家，看着滿桌的大餐直流哈喇子，沒出息的白天天還一口一個姐夫喊着，讓他沒事多來逛逛。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你倆快點吃完去寫作業。”
“姐。”
“姐姐~”
白媽媽适時給自己大女兒撐腰：“行了你倆，快點吃。”
一旁被喊了一晚上姐夫的人則笑笑出聲：“如果期末有進步，帶你們去迪士尼。”
“哇！謝謝姐夫！”
“酷！”
白一一看他一眼低聲道：“你倒是會當好人。”
李呈言：“這叫愛屋及烏。”
白一一發現李呈言情話的修煉等級又上升了。
吃過晚飯兩人無所事事，去樓下溜了會兒彎，白一一帶着李呈言看她小時候最喜歡去的公園，還有那只現在已經坐不下的滑梯，還有已經年久失修不能玩的秋千，還有她最喜歡晚上走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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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一片燈光，”白一一指着遠處給他看，“像不像嵌在夜空裏的星星？”
浪漫細胞稀少的李呈言：“有嗎？”
白一一：“……有的，你再仔細看看。”
等兩人回到家已經挺晚，白一一先進了浴室洗漱，李呈言拿着水杯出門倒水，看到了正費力拎着一個大包的白晴晴。
“這是什麽？”嘴上問着，李呈言已經走一步幫她拎了起來。
白晴晴道：“這是我不穿的衣服，想扔到樓下去。”
“這麽多？”李呈言有點驚訝，“我幫你。”
白晴晴尴尬笑笑：“每次回家都會忘，今天終于想起來收拾一下了，謝謝姐夫。”
“不用客氣。”李呈言已經拎着衣服出了門，後面的白晴晴想了想也跟上了。
“路對面那個垃圾桶就可以。”白晴晴說着給他指路。
“好。”李呈言說着又問，“包還要嗎？”
“要。”白晴晴道，“先放地下吧。”
然後李呈言就看到了白晴晴開始一件一件往外拎，無一例外，全都是裙子，他現在知道白一一給白晴晴挑裙子時為何那麽多無奈了。
白晴晴一邊扔着一邊心痛，給他介紹道：“這條是我姐給我買的第一條裙子，但我現在太胖了。”
“這條是穿我姐的，她更穿不下了哈哈。”
“這條是我媽的。”
李呈言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先回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抹淺藍色的布料，在昏黃的路燈下格外的熟悉。
“這是？”
“哦，這一條，”白晴晴頓了頓出聲，“我跟你說了你千萬別告訴我姐。”
李呈言：“好。”
“你也別生氣，”白晴晴又補充道，“這事都好多年了，就是，你認識何群嗎？”
李呈言眉尖一條，回：“認識。”
“這事其實應該是個誤會，就是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和我姐好，誤會他和我姐在一起了。”
李呈言：“……你聽誰說的？”
白晴晴：“沒聽誰說啊，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們倆家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們天天形影不離的，我媽本來和何姨都想着高中畢業就給兩人定下了的。”
李呈言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只手攥着不斷地收緊，卻還是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道：“那和這條裙子有什麽關系？”
“這啊，就是有一天我發現何群跟別的女孩子一起逛街，還牽手，我很生氣去找他理論，他卻嫌我煩，”她說着笑笑，“現在看我确實像個神經病。”
“然後在高考後我姐要去你的生日會，他給我姐送了條裙子，我就想他可能是急了想用裙子道歉，雖然他沒親自送，但我在窗外看見他了，他才不想他當我姐夫呢，我就，我就把這裙子藏起來了。”
“所以，”白晴晴觀察着對面人的表情繼續道，“所以肯定是何群對我姐一廂情願，我姐才不理他，雖然不知道她最後為什麽沒去你的生日……”還一個人在屋裏哭得可慘了，這點她不敢說，因為當時這是她認為她姐和何群分手的證據。
李呈言聽了半晌忽然問道：“你那時候幾歲？”
“我，”白晴晴有些心虛道，“雖然我那時候年紀小，但我已經懂得很多了。至少我懂得，和何群相比，我更想你當我姐夫。”
“所以當時你沒看到衣服裏夾着卡片嗎？”
白晴晴：“這個……我确實沒留意。”她只記得想把衣服藏起就就把包裝盒扔樓下了，不對……
“姐夫，這衣服，不會是，你送的？”
李呈言沉默片刻：“我先回去了，夜裏涼，你也不要耽擱太久。”
剛上樓李呈言就遇到了從浴室出來的人，對方笑着問他去哪兒了，李呈言答扔垃圾。
“快去洗吧，我先去睡了。”
“好。”
李呈言回到房間時白一一還沒睡，長長的黑發散落在耳後，正在玩手機。
曾經的他對那條裙子想過很多種可能，還包括那張載着他心意的卡片，他也想過對方的很多反應和理解，卻沒想到，這一切白一一根本連知道都不知道。
這樣一來，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才會對結婚答應的那樣毫無負擔，所以兩人才會兜兜轉轉互相猜來猜去浪費那麽多時間。
可即使這些被解開，有一個人李呈言還是不能完全忽視，白一一當真不知道何群對他的感情嗎？
即使願意相信對方，可對于何群明顯現在依舊存在的觊觎，還是讓李呈言感覺如鲠在喉。
很快李呈言就沒時間想這樣了，因為他又被喊回了研究所，有新的任務。
李呈言忙工作，白一一自己住着空蕩蕩的房子也無聊，便一直住在父母家。
然後她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白晴晴似乎有些奇怪，回到家裏也不和白天天打鬧了，總是莫名看着她，問她什麽也不說，白一一想着是學習壓力太大，便找了個機會帶她出門逛街，想開導開導她。
結果對方卻忽然提起了一件很多年前的事，問她當年高考後哭得那麽慘，到底是因為和何群分手，還是和她姐夫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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