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長生燭滅
明燭宛如瘋了一樣,被明昭死死抱着拖離了蔽日崖。
“紅川!紅川,紅川……”
他嘴中已經發不出其他聲音了,只管一味叫着紅川,瞳孔微微有些發散,手腳并用地想要從明昭懷裏撲出去。
明昭知道他聽不到,便攔腰将他抱在自己懷裏,不管不顧地大步走出蔽日崖,飛快到了不遠處衆人所在的行鳶上。
明燭将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整個人神志不清,環抱着明昭的脖子,迷迷瞪瞪叫紅川。
明昭将他放在行鳶中庭的軟榻上,伸手輕輕将他臉上的淚水擦幹淨,輕聲道:“別哭,沒事的,爹爹在這兒。”
明燭失神地看着他。
明昭在這裏不能久待,和一旁看的出神的易負居等人叮囑了一番,扔給易負居一個儲物戒,轉身從行鳶上跳了下去,很快消失不見。
沈娣安和陸青空連忙撲了過來,一個給他擦眼淚,一個抓着他的手腕給他探脈。
很快,沈娣安臉色沉了下來,道:“經脈逆流,他被方才那道雷劫擊中,受了重傷——九師兄,你去房間把我的藥箱拿來。”
陸青空連滾帶爬地跑去了。
在沈娣安幫明燭包紮身上傷口的時候,他就一直好奇又疑惑地看着沈娣安忙來忙去,直到身體恢複了些力氣,明燭才輕輕勾住沈娣安的袖子,小聲道:“紅川。”
沈娣安不明所以,但是也看出來明燭此時神智有點問題,便柔聲哄道:“七師兄下去看戲了,應該等會就回來了,不着急哈。”
明燭又扯了扯,聲音大了些:“紅川!”
沈娣安無奈道:“好好好,我幫你包紮好就把他找回來,乖乖的,別亂動啊。”
明燭聽不見也看不清,只是一味叫着沈紅川的名字。
Advertisement
沈娣安被他鬧得頭疼,便對一旁的易負居道:“二師兄,勞煩你去找下七師兄,大師兄一直鬧着要見他。”
易負居背對着他們,手中捏着明昭扔給他的儲物戒,整個人仿佛一座冰雕般,僵在了原地,許久未動。
游女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幫不上忙,聞言立刻自告奮勇:“游女可以去找紅川師兄!”
沈娣安道:“好,那就交給游女了。”
游女高興地蹦了蹦,正要從行鳶上下去,卻被易負居攔住了。
易負居僵直的手在行鳶欄杆上輕輕敲出一串聲音。
正在被明燭擦身上血污的沈娣安愣住了。
最後一道驚雷劈下後,整整停留了片刻中才終于消弭在空中,而那半死不活的白蛇仿佛被劈沒了最後一口氣,渾身焦黑,幾乎能看到森森白骨,尤為可怖。
直到煙塵散去後,周明重和夜未央站在蔽日崖邊緣,神色冷厲地看着那死而不僵的妖修——若是方才不是周明重及時反映過來用全部靈力撐開一道結界,恐怕在場所有人都會被那最後一道雷劫劈的連渣都不剩。
歸寧臉色鐵青,此時也一點不耽擱,直接用靈力托起那巨大的長蛇,朝着蔽日崖底的法陣直接甩了下去。
巨大的蛇軀消失在了蔽日崖漆黑的崖底,衆人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陸青空催着行鳶緩慢而來,落在了蔽日崖上。
巨大的行鳶剛一落地,陸青空就踉踉跄跄從上面跳下來,一下撲到了歸寧身邊,急急道:“師、師父!七師兄他……”
歸寧瞳子一縮,不等陸青空說完就飛身上了行鳶,遠遠便看到蜷縮在軟榻旁的明燭。
明燭一身傷痕全都被沈娣安處理好了,此時他換了身白衣,抱着雙膝縮在軟榻旁,神色滿是惶恐。
歸寧走上前,輕輕抱住他,輕聲道:“別怕,師父來了。”
明燭耳朵好了許多,聽到歸寧清冷又帶着點柔色的聲音,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洶湧落下,他猛地撲到歸寧懷裏,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
沈紅川的屍身被易負居從儲物戒取出放在了行鳶房間中,陸青空正跪坐在身邊,臉上全是淚痕。
歸寧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沒說話,只是對陸青空道:“走吧。”
明燭許是被吓呆了,死死抓着歸寧的袖子寸步不離,臉上全是惶恐和懼怕,歸寧也不覺得煩,他哭了就用袖子幫他擦淚,害怕了就柔聲安撫他。
陸青空擦幹眼淚,将行鳶上的陣法催動,搖搖晃晃朝着恢複平靜的天幕飛去。
就在此時,行鳶底部似乎是被什麽猛地擊中了一般,長鳶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嘯,整個船身踉跄了起來,險些将在甲板上的人摔飛出去。
歸寧臉色一沉,将明燭交給易負居,叮囑道:“看好他,不要讓他亂跑。”
明燭急急抓着他的袖子不願意松開:“師父,師父!”
歸寧輕輕點點他的額頭,輕聲道:“我很快回來。”
說罷,帶着所有人出了房間。
周明重和明昭此時都站在行鳶邊緣的欄杆上,長衫長發翻飛,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從蔽日崖底伸出來的巨大白繩——那繩子仿佛是有妖修的靈力凝成,如同靈蛇一般張牙舞爪地朝着行鳶抓來。
明昭不耐煩的“啧”了一聲,道:“真是難纏。”
那條白蛇被劈成那副德行竟然還未死絕,竟然從懸在蔽日崖的法陣中爬了出來,此時巨大的頭顱癱在懸崖邊緣,無數白色靈力從它身上散發出去,凝成粗長的白蛇模樣,四分五裂地扒住了搖搖欲墜的行鳶,妄圖想将巨大的行鳶拖下去。
歸寧遲遲趕來,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要快一些,若是被他從法陣從逃出來,雷劫已成,他鞏固修為到大乘期後便真的無人可阻了。”
周明重懶懶應了一聲,三人一同從行鳶上躍下,身上靈力驟然爆發,勢如破竹般朝着那妖修的頭頂砸下。
白蛇猛地痛叫一聲,嘶吼聲響徹天際,纏在行鳶上的白繩也被歸寧用百把虛幻長劍悉數斬斷。
即使是這樣,行鳶也搖搖欲墜地往下墜去。
沈娣安在一片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嘶聲道:“九師兄!快一點,我們要摔下去了!”
游女也抱着陸青空的大腿,叫着要死了要死了。
陸青空被煩得頭疼,咬破手指将行鳶上被破壞的符咒一點點補全。
“你們吵死了!安靜一點!”陸青空邊補邊罵道,“還有沒有教養了?!”
與此同時,三個修為登頂的大能赫然朝着蔽日崖下茍延殘喘的妖修劈去,幾乎是一個照面便将那鮮血淋漓的蛇軀劈得半邊粉碎。
妖修慘叫一聲,身上被斬斷的靈力再次洶湧得如同海草一般,朝着天邊行鳶纏去,更多的白繩死死鎖在行鳶的欄杆、窗棂上。
沈娣安和游女一聲慘叫,身形不穩地被颠得滾了出去,險些直接摔下去。
只見到劍光衣一閃,周負雪和明浮華劍已出鞘,面無表情地用劍光朝着纏住行鳶的白繩砍去。
明浮華冷聲道:“不要亂,用劍将白繩斬斷。”
她話音剛落,劍刃砍在那白繩上,竟然直接被彈開,明浮華和周負雪同是元嬰修為,用盡全力竟然連那虛幻白繩都斬不斷分毫。
陸青空死死扒着欄杆,直接道:“斬不斷那繩子就将它纏住的地方砍掉!”
衆人聞言,頓時對那嶄新的只飛過兩次的行鳶開始了慘無人道的破壞,陸青空一邊用微末的修為将一個精美的欄杆斬斷,一邊道:“沈娣安,幫不上忙就去看着七師兄,不要讓他屍……身體再受損。”
沈娣安連忙跑進了房間裏。
而與此同時,二樓的房間中,整扇窗被一條手臂粗的白繩直接拍斷,仿佛活物一般從外面鑽進來。
易負居面無表情,翻手将焦尾琴懸置在面前,手中琴弦猛地撥出去,一道道靈力随着琴音如同波濤般洶湧拍去,猛地将白繩彈開。
明燭抓着木柱立在一旁,看着那宛如白蛇的靈力雙腿發軟,似乎想要幫忙卻一步都動不了。
“負居……”他哆嗦着手想要去喚易負居,眼中全是被吓出來的淚水。
易負居将那白蛇擊退,卻有更多的東西從下面鑽進來,源源不斷,沒完沒了。
易負居修為雖高,但是對上這麽多砍也砍不斷,擊也擊不退的東西,不過片刻也有些靈力枯竭。
他飛身落在明燭身邊,飛快打手語:走,我們下去,待在行鳶上遲早會被這些東西拖下蔽日崖的。
明燭連忙點頭,兩人正要轉身離開,一條白繩仿佛是被逼急了,竟然直直朝着兩人襲來。
易負居本能地要去拿琴,但是還未來得及任何動作,明燭就一把推開了他。
耳畔傳來身體被刺穿的聲音,一滴血濺到了易負居的臉頰,他猛地一回頭,便看到那窮追不舍的白繩不知何時已經刺穿明燭的腹部,并且直接穿出來,繞着明燭鮮血淋漓的腰纏繞幾圈,一寸寸将他往外拖。
易負居眼睛瞬間紅了,他沒再管掉落在地上的琴,手中靈力傾瀉而出,不留一絲餘力直直地落在那白繩上。
那幾乎連一座山都能轟碎的靈力擊在那仿佛不堪一擊的白繩上卻沒有起到半分波瀾,依然死死将明燭拖着從破碎的窗棂上往下拽。
易負居常年不變的臉上終于浮現一抹驚惶,他踉跄着伸手去抓明燭的手,但是在觸碰的一瞬間感覺到了正在迅速枯竭的經脈和生氣。
那一擊從後腰穿透丹田,直接将金丹撚了個粉碎,就算是拼力将他救回,明燭也是沒有命活。
巨大的行鳶一陣劇烈晃動,外面隐隐約約傳來陸青空的喊聲:“師兄師姐們!行鳶還在往下墜,還有那煩人的繩子沒砍斷嗎?快着點啊,要撐不住啊。”
明浮華冷冷道:“能瞧見的全都斬斷了,我去行鳶反面看一看,那裏似乎還有一根。”
“勞煩師姐。”
接着便是腳步聲急促地跑來。
易負居抓着明燭的手将他死死拽着,聽到他難忍的悶哼,知道他這麽做也只是徒增明燭的痛苦,便有些絕望的一點點松開了手。
明燭被拽了一個踉跄,整個身子掉落在了空中,只有左手死死抓着窗棂處破碎開的鐵欄上。
易負居猛地跪在了地上,雙眼發酸,似乎有熱淚要溢出。
帶着腥氣的寒風從蔽日崖底席卷着吹了上來,将明燭的白衣吹得獵獵作響。
蔽日崖的白蛇依然在嘶吼着,咆哮着,但是卻因為明昭他們的圍攻聲音越來越弱,垂在懸崖邊的蛇頭也一點點往下落。
明燭整個人有些神志不清,他單手懸着,迷迷瞪瞪往上望去,隐隐約約傳來的野獸咆哮中,摻雜了一聲細微的長劍出鞘聲。
易負居逆着光居高臨下看着自己,那張悲天憫人的臉上滿是痛楚,他蒼白的唇輕輕動了動。
“對……不……”
他修煉閉口禪多年,早就忘記了該如何開口說話,乍一出聲,卻只是一串磕磕絆絆如同孩童學語的聲音。
而他的經脈也因為他的出聲,幾十年修煉毀于一旦,血從他唇邊落下,滴在地上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對不起……”
易負居手中的劍放在明燭左手的手腕上,冰冷的劍鋒将明燭激得有一瞬間的清醒,從腹部飛快流失的生機讓他在殘留之際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眸中浮現一抹哀求。
“我還……不想死……”
明燭低聲喃喃道。
易負居眼眶中的淚終于一點點落下,滴在明燭臉側,仿佛燙極了,令他渾身顫了一下。
下一刻,他手腕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無數血色在他眼前炸開,明燭愣愣看着面前的易負居逐漸遠離他的視線。
明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掉下來了,他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眸中還殘留着濃濃的哀求,以及還未出口的那句。
“求你救救我。”
與此同時,明昭飛身落在那巨大的蛇頭處,一掌擊了上去,白蛇再無着力的地方,直直從蔽日崖落下。
在即将落入法陣的那一瞬間,它猛地積攢全力,張開猙獰大口,一躍而上,将從空中掉落下來的明燭一口吞入腹中,接着再無後繼之力,直直落入陣法中。
陣法終于發動,綻放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将那蛇妖的軀體徹底吞沒。
遠在千裏之外的歸何正将藏書樓一些古老的書籍一本本搬出來攤在木板上曬,晏雪玉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幫忙還是曬太陽,眯着眼睛躺在書上,惬意得不行。
歸何無奈道:“雪玉,那些書的年紀比你還要大,你躺在上面着實不妥啊。”
晏雪玉淡淡道:“無事,反正也沒人管我。”
他話剛說完,商焉逢就冷着臉匆匆走來。
晏雪玉聽到腳步聲立刻暗叫糟糕,連忙從書上坐起來,唯恐那頑固不化的五師弟會數落自己。
但是此時商焉逢已經沒有餘力去管這些事情,他滿臉惶恐,連手都在劇烈發抖。
“小師叔!”商焉逢快步走來,雙腿一軟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歸何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發生何事了?這麽慌慌張張的。”
商焉逢聲音不穩,語氣中滿是恐懼。
“長生殿中沈紅川和大師兄的長生燈……”
“……全都滅了。”
歸何手中書籍猛地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我的……我的王之力啊!!!!
【不是】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