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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婆子一撤,賀明玫覺得大太太要致謝幕辭了,卻聽大太太朝門外問道:“司水司茶來了沒有?”

門外立刻有個小丫頭子的聲音應到:“回太太,奴婢沒有看到司茶司水。奴婢這就到門口去看看再來回太太。”說着聲音遠去了。

沒一會兒那丫頭小跑着在簾子外回道:“回太太,院門外也沒有看到司水司茶,要奴婢去萱香院傳來嗎?”

大太太點頭道:“去吧,看看二個丫頭在做什麽,順便看看七小姐屋裏的炭火燃起來沒有,再來回話。”那丫頭應聲而去。

大太太這才對老太太輕言細語地道:“老太太,小七身邊的這兩個大丫頭只怕服侍主子是真的不經心。”

賀明玫不由一愣,怎麽又繞回來了?這大太太是鐵了心跟她的丫頭過不去,非要收拾了她們不可了?是只收拾她的丫頭呢,還是借機收拾她呢?她看着大太太不由斂正了神色。

老太太也是聽得皺起了眉頭。倒不是她多希罕那兩個丫頭,只是說來說去,還是那丫頭的事兒,你不煩她聽的也煩了。

大太太不理她的臉色,面含淺笑,和顏悅色繼續道:“您看這大雪天,小姐要出門,丫頭們不是應該選最暖和又防滑的靴子給小姐穿嗎?結果也不知穿了什麽樣的滑溜靴子出門。并且這樣的天,出了門竟然還不知道扶着,竟由着七丫頭摔了一跤。這幸好是沒怎麽着,萬一摔壞了,只怕又得一番大折騰。并且幸好是七丫頭年齡還小,摔了一跤也不當什麽,可若是大些了,還這麽随便摔一跤,傳出去七丫頭自己個兒丢臉事小,若被什麽人看了去那不雅的樣子,難免不會傳出什麽不堪的話來,只怕還會于她的名聲有礙呢。那遠的且不說,就這穿衣不當也好,摔跤也好,請安遲到也好,可不都是丫頭們的錯?”

老太太似乎認真聽着,倒沒有說什麽。

大太太就繼續道:“老太太您再看,雖說這外面冷溲溲的,可老太太這屋裏卻是暖烘烘的。從外面雪地裏進來,司茶那丫頭竟然不知道給小七把鬥篷解下來挂着去,竟由着小七就那麽穿着到現在——司茶便是蠢笨些一時想不到,看別人的丫頭都這麽做,看別的小姐都沒有披着鬥篷也應該想到了。何況聽剛才她那一番話,明明就是個伶俐的。媳婦兒只怕她不是想不到,而是沒把主子放在心上,懶得動手伺候罷了。等下出門,這一冷一熱的,可不容易感染風寒麽。小七身子骨瘦弱,上次大病了一場費了多少功夫藥水才養回來些,本就要加倍小心地養着,偏又遇到這樣不經心的丫頭,身體再出了問題可怎麽好。”

老太太就掃了眼披着鬥篷的賀明玫。

大太太說的不錯。那靴子,是選了鞋底最滑的一雙,是她自己堅持要穿的。她本來故意惹的五小姐生氣推了她一把,借勢摔了一跤,又趁換衣服磨蹭了一會兒時間,原來就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至于鬥篷的問題,那是因為她一進門就被訓斥,然後不是跪就是默,司茶更是直接跪到出門去,所以才沒有脫掉的啊。平時不是這樣的啊啊啊。

現在都成了丫頭的錯,而且大太太還真就說的都對。

只聽大太太繼續緩慢地道:“老太太您再看剛才,冷婆子說一早就把炭送去了,可七丫頭竟然不知道。便是她走後冷婆子才把炭送過去的,那司水做為大丫頭守在屋裏,還不趕緊來報了主子知道?若七丫頭早知道炭已經送去了,或許就不會講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麽艱難什麽裁人的話來了。”

老太太聽着,就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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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出什麽來,大太太已經接着道:“老太太您再看現在,剛才七丫頭明明讓司茶去叫司水過來等候問話,結果不只司水沒見蹤影,連司茶這丫頭也一去不回了。這麽大功夫,從熙和堂到萱香院,只怕幾個來回也足夠了。這分明就是丫頭們故意怠慢,完全沒把七丫頭的話放在眼裏。便是不等着回話,也該想到自家小姐身邊沒人,該及早回來小姐身邊等着伺候,現在竟是撂下小七一個人在這邊了呢。我們在這裏看着還這樣,私下在屋裏,還不知道怎麽對主子的使喚不聞不問的呢。這樣的丫頭,需要時見不到影,留着也實在沒用。所以我才說,讓七丫頭不要太過怯懦,被這些膽大的丫頭欺到頭上去。”

賀老太太看一眼別人身後都站着服侍的,只賀明玫一個人孤零零縮在那邊,小小的一團。終于開口道:“......這些丫頭當真是有些不經心侍侯。”

“咱們府裏的姑娘們,就屬七丫頭最小身體最弱,最是要得力的丫頭服侍才行,這樣的丫頭在跟前怎麽讓人放心。剛才媳婦兒就想着,萬一七丫頭這回真病了,這些巧語連篇的丫頭們,肯定又會說些什麽缺炭了受凍了什麽的借口來開脫。這要真傳出些什麽府裏艱難的話出去,那盍府的臉面何在,我們婦人家躲在內宅倒罷了,老爺在外行走,不定要被多少人恥笑呢。老太太您說呢?”大太太征詢地問道。

這次老太太再沒有遲疑,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可不就是。這些丫頭實在可惡,還是另換得力的丫頭給七丫頭使喚吧......”

賀明玫一直在仔細聽大太太的每一句話,可是她也無話可說。因為賀大太太說的合情合理,她辯無可辯。

大太太不僅将丫頭們的過失講的清楚明白,還此前此後近憂遠慮什麽都想到了。

她自己都沒想到,就從早上請安到現在這麽點兒功夫這麽點兒事兒,她覺得一切正常的忠心耿耿的丫頭們,竟能被賀大太太掰開了揉碎了找出這麽多過錯來。

那漫長瑣碎的日常,大太太想要尋誰的錯處,還不是手到拈來?

想想都讓人虛汗三千。

賀老太太被徹底說服,主動替大太太給這件事兒蓋棺定論。至此,賀明玫徹底傻眼。

賀正宏祖籍西北茂林,是有名的貧困地區,屬于命系黃土靠土坷拉活命的地方。

賀家在當地不是大族,也不是大富人家。但也有不少田地房舍,也算窮地方的富足人家。族中除了賀老爺賀正宏這房,還另有二房五六個戶頭的人家。

當年,賀正宏他爹賀老太爺是家中獨子,兼自小身體犀弱,他老爹心疼兒子,不舍得兒子使力刨地,便刻意把兒子養在宅院,着力培養兒子讀書。所以這賀獨子雖生在農家,因從小習文弄墨,不事稼穑,便沒有一般農人的糙黑,長的是斯文白淨,倜傥俊秀,在茂林那十裏八鄉,竟也落得個人才風流之名。

賀老太太娘家姓柳,家裏富足非常,是賀老太爺家十倍也難及的。并且她老爹柳老老太爺時任亭長,大小還是個官身。因這柳亭長喜賀老太爺人才,便嫁了女兒,賀老太太也是标準的低嫁來着。沒想到這女婿竟是個前程遠大的,竟順溜地高中,一步入京。

據說,賀老太太當初對賀老太爺這個家底單薄,尤其是身子單薄,舉不起個大榔頭的文弱小白臉沒甚好感,不大願意低就他呢。賀老太太嫁時,排場十足,嫁妝滿滿當當,又有官身的爹撐腰,不管是面子還是裏子,都是腿細脖長直接把賀家其它女人比成了老母雞,在賀家全族裏都很有橫着走的底氣。

再後來随夫進了京,見識了京中的繁華富貴,雖然柳家那官是再不敢提了,富也再不敢稱了,但在賀家這家宅後院一畝三分地裏,依然是她柳家姑娘的天下,無人敢指手劃腳半分。當然連帶的對茂林來的窮親戚,更盡可以把鼻孔沖着天噴氣。

只可惜好景不長,後來賀老太太喪夫,守寡,扶養子女,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的很受了些鳥氣。熬呀熬的熬了那麽些年,終于兒子出息了,終于媳婦熬成了婆了,臨了臨了,來一真正高門貴女,襯得她事事露着怯,再不敢得瑟半分。

所以賀老太太面對着這個哪兒哪兒都盡力做到完美的兒媳婦,真是既着實服氣,又着實憋氣。

有機會拿捏一下真的很爽啊。

其實賀老太太并不是專和大太太過不去。她就是看不慣人家端莊高貴不動聲色的樣子。大太太只要和她有商有量的細細分說,讓她順過一口氣去,她便會暗自享受默默得意什麽別都不跟她打。她其實也都明白賀大太太是為了賀家好的,帶着賀家走的是陽光正道,行的是正經作派,她懂不懂她其實心底都是十分信服的。

她不滿的只是大太太的态度。

鄉下進城的賀老太太同學,在那時常悄悄綻放的相形見绌自慚形穢等等微妙感管作用下,十分的喜歡看見高門下嫁的兒媳婦兒讨好巴結的嘴臉。

當然這賀老太太的別扭心思大太太心裏十分清楚但常常徹底無視,随便你是要暴走還是要飛升。

賀大太太只要願意做小俯低擺出姿态,賀老太太就很受用,再加上她深知賀老太太的罩門:一賀府上下的體面,二當然尤其是賀老爺的體面前程,總能一戳即中。比如現在。

賀老太太臨陣倒戈,與大太太統一了戰線,估記是指望不上了。

賀明玫一邊思考着對策,一邊不由打量起堂上其他人來。

大姨娘和大小姐賀明琪盡力往後縮,腦袋低垂,眼光落在賀老太太的裙角上,二個乖乖寶寶的模樣。二小姐賀明璐盯着賀大太太的脖領處,一副認真傾聽的造型。三小姐賀明珠仰着臉,眼光飄向窗外的天空,臉上的不耐煩情緒更濃。四小姐賀明瑾如自始至終低頭瞧自己的腳,一副雕像樣裝死到底。五小姐賀明璇本來也正坐着半低着頭,感覺到賀明玫的注視,馬上半扭了臉還她一個滿含嘲諷和挑釁的眼神。六小姐賀明瓊盯着對面窗幾上擺放的一個整塊翠玉雕刻成的瓜瓢鮮果的擺件不動眼珠,那擺件下半部分顏色較暗,上面擺放的各色果品俱形象逼真,果品上沾染的水珠也晶瑩欲滴。

混成這樣,真是,人品用時方恨少啊。

賀明玫自從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就曾細細觀察,研究分析過自己的生存環境。

首先是賀老太太,仗着輩分在那裏杵着,既沒握實權,也沒行動力,紙老虎一只。這位行事,有時有點兒不講理,有時是個順風倒,難當大用。

這賀老太太與養在身邊的大小姐親近(很有苦樂與共的感覺),對二小姐三小姐和藹(慈祥老太标準式),對四小姐無視(輕度,偶爾又微弱的奉承實在不夠愛熱鬧的老太太塞牙縫),對賀明玫無視+1(重度,這貨之前是個麻煩的小不點兒,之後是個雙向敬而遠之的大病秧子),對五六小姐不喜(前者到了在她跟前出頭就會被她瞪或喝斥的程度,後者只到冷淡答對的地步)。

然後就是頂頭上司賀大太太。賀大太太笑的比老太太可親,說話比老太太溫潤,但處置起人來可以是赤果直白的羞辱,可以是“要死的不要活的”的直杖。對嫡子女,那自然是,天下父母一樣心。對庶子女麽,哼哼......好吧,是一派祥和。

最讓她心裏踏實的,還是賀家老爺賀正宏。賀老爺人還算正道,老兵哥哥,有些粗犷的坦蕩。他很在意人丁興旺家宅安寧這種事兒,并且一直很努力且碩果累累,看看他一窩子的姨娘和一窩子的子女就知道了:一妻六妾還不算死了的那個外加四子七女。這麽多子女,每一個出生賀老爺都是喜上眉梢,家庭聚會時看到人頭攢動的樣子,他也是真正的高興。(賀老爺的話:人丁興旺靠為夫我了,家宅安寧,靠為妻你了。)

賀明玫的生母,就是那個産後血崩而挂掉的倒黴催的六姨娘,留下這麽個可憐兮兮的沒娘孩子。就這賀老爺也是交給老婆不加過問的,只一味把他喜歡的五小姐賀明璇寵的沒邊。

但當初,賀明玫落水之後,賀老爺表現出了相當大的關注度,這使後來的賀明玫深深覺得,這男人至少有條底線便是:子女平安,要活的不要死的。

這樣的底線曾讓剛穿過來的賀明玫深深松了口氣。有一個能維持基本公理的底線在,讓她不至于被肆無忌憚地滅于無形就好了。要知道很多深深宅院裏的小庶女,怎麽的死法都叫正常死亡的。

賀明玫想大太太雖然厲害,但她又沒招她惹她,只要小心翼翼地捋順了她的毛,就可以悠閑的做做假冒小姐,在自己的小院裏平安度日。

于是她針對頂頭上司賀大太太對庶子女那普遍的面上含笑,眼裏不屑的态度,制定了自己的行事方針:首先要本分無害,如四姨娘和四小姐。然後再加入些恭敬讨好,如大姨娘和大小姐。這樣大太太應該不至于為難她才對。哪怕大太太需要她為她所用,只要不傷天害理,她也是願意配合和任她驅使的,如二姨娘二小姐一樣。

可惜時隔這麽久,她悲催地發現,各人有各命,她們誰的路子她都走不通。大太太油鹽不進,久攻不下,一如既往地對她不管不顧,一如既往地縱容奴下使壞(以冷婆子為代表的各位痞子無賴),讓賀明玫只在她那半個院子的天空下,也呆的踏實不了。

賀明玫便想着幹脆改變策略,改縮頭為伸手,小小反擊一下。AND,既然這老女人捂不熱,便另起爐竈吧。

她準備燒的新竈便是賀老爺。

賀明玫不需要賀老爺象寵五小姐那樣寵她,她只需要加深點兒賀老爺對她的印象,萬一對抗賽中她惹翻了賀大太太時,能做個外援,不至于讓賀大太太對她下了死手就可以了。

她的計劃中,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早上兵分二路。一路,由司水去給自己長膽兒去,把冷婆子拿下,一舉解決掉司水自身僞婆婆問題以及仆婦們對她賀七小姐狗眼看人低的問題,也是敲虎震山。一路,由她從遲到說到被推倒,拉上五小姐墊背,讓老太太或太太随便誰處罰或責罵五小姐一回,既讓她吃點虧報點小仇,也借以讓在場的賀老爺由愛五小姐那屋到怪她這烏,讓賀老爺對她印象深刻就對了。

計劃中,司水那場且不說,她這邊,效果要做到既不得罪太太(最好這樣,并且最好也不得罪老太太),又能于不動聲色中引起賀老爺的關注(這是重點)。

當然這只是開始。然後她要見機行事,也許就在當時,也許在不久的以後,她再逐步拉近和賀老爺的關系。她認真做過賀老爺為什麽寵愛五小姐的專題研究,也做了自己得賀老爺寵愛的可行性分析,結論喜人。SO,等她有了賀老爺這個穩固的強有力的外援,她在賀府內院的日子就會真正的好過了。

她算的好好的,挑釁賀明璇,摔跤,遲到,然後只等控訴賀明璇惡行之後就坐等這丫被批。

可是她沒算到賀老爺竟然沒來熙和堂請安。

連賀明瑜賀明琨那樣已經搬去外院正在苦讀且老太太準了先生沐休時才來請安的大小夥子都到了,正正沐休在家的賀老爺竟然不見蹤影。

真是沒老婆的睡不着覺,有老婆的起不來床啊。

賀老爺不到,而大太太一個照面便聲聲不息的要處置她的丫頭,她的計劃被生生改道,正朝着不可預測的方向越奔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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