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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郁揚起頭,看着他,“陸希南,喜不喜歡一個人,和眼睜睜看着她重蹈自己的覆轍那是兩回事。”

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小的仿佛不是她自己在說:“更何況,爸爸還托我照顧她。”

陸希南沒有立刻答話,他保持着擁抱的姿勢,過了片刻,才說:“對不起,是我沒懂你的心情。”

溫郁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陸希南會朝她道歉,笑了笑,“其實,你不必和我說對不起,這件事原本就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

陸希南摟在她腰上的手一個用力,打斷她,“油條,人家那麽垂涎并且利用你的老公,你卻還在這裏說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你這是想氣死我嗎?”

在說那麽嚴肅的話題,他卻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溫郁還想說點什麽,卻也沒法開口。

最終,陸希南還是說,溫瑜這件事,他可以插手,但是,到底能不能救的了她,還是要看劉媛蓉和溫瑜自己。

他這麽一說,對溫郁多多少少是極大的心理安慰,依偎在男人胸口,後半夜,她睡的很好。

相比她,陸希南卻是很久都沒睡着,看溫郁睡的很沉,才披了件外套走到陽臺上,他拿出一支煙,點燃,慢慢的吸着,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生怕吵醒床上人,他飛快按下接聽鍵,是淩良辰打來的。

陸希南知道淩良辰這麽晚還打電話給他,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果然,電話一接通,淩良辰就說:“希南,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楚夢蝶連夜回美國了。”

陸希南靜靜聽着,良久沉默,淩良辰又說:“希南,你在聽嗎?”

“良辰,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事?”淩良辰心裏一沉。

陸希南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把那件事說出來,卻惹的淩良辰當場跳腳,“陸希南,你這次過分了啊!”

陸希南深深吸了口煙,“最後一次,這是我最後一次要你幫我。”

淩良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又是為了她?”頓了頓,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話裏已經帶着濃濃的譏诮,“希南,看樣子,你真的已經愛上她了。”

他以為電話那頭的人會說什麽,等了半天,卻還是一陣沉默,心裏堵上一口氣,幹脆挂了電話。

陸希南把手機放到一邊,擡起手,正想再次送到嘴邊,卻被人一把奪走。

陸希南回頭,看到溫郁站在自己身邊,她說:“這麽晚了,不要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陸希南随了她,看她只穿着睡衣就出來,微微蹙了蹙眉,長臂一伸,就把她拉近自己懷裏,聲音忍不住還是帶着責備,“出來,怎麽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溫郁沒說話,只是把頭深深的埋進他懷裏,閉上眼睛,貪婪的嗅着他的氣息。

半響,她輕聲說:“陸希南,你怎麽知道劉媛蓉和夏華有那種關系?”從而推測出劉媛蓉會利用夏華幫溫瑜達到目的,卻不知陷進另外一個陰謀。

陸希南凝目朝遠處的天際看去,“我小的時候,陸、夏、溫、淩家的關系還很好,住在一個部隊大院,時常走動,大人總以為小孩子好騙,卻不知有時候小孩子也不一定好騙。”

溫郁咯咯笑出了聲,戳戳他的胸膛,戲谑道:“你呀,還真是早熟。”

陸明銳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下,“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溫郁在他懷裏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怎麽了?”

“我想請淩良辰一起吃頓飯。”

“嗯。”溫郁點頭,“不過說好了要我請。”電話她聽到了,說到底,這個人情是她欠下的,由她請客也是應該的。

陸希南把她摟的更緊了,那麽溫馨的一刻,他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的煞風景,“油條,我本來就打算讓你請客的,卻真沒想到你會這麽自覺。”

溫郁似乎早習慣了他這麽多變,揚起下颌微微笑了笑,依偎在他懷裏,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

……

挂完電話,鄭海燕睡意全無,靠在床頭,抽出一只女式香煙點燃,慢慢的吸着。

左眼皮跳的很厲害,心頭一陣煩亂,事實上,自從大半夜接到陸希南的電話,她就心緒不寧。

房門外傳來聲音,“老婆,你睡了嗎?”

原來是色心忽然大起的夏華,鄭海燕的聲音很冷,“我還活着呢。”

“老婆,那我進來了啊。”夏華的聲音帶着幾分小心翼翼,這句話說完後,遲遲沒聽到鄭海燕說話,壯着膽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只亮着床頭燈,燈光柔和,不算年輕,卻風韻猶存的女人,穿着絲質的睡衣裙靠在床後背上,吐着鮮紅蔻丹的指間夾着細長的女式煙。

結婚二十多年,夏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鄭海燕,慵懶的像只貓,他心頭更像是有只貓在撓。

大步走到床邊,搓了兩下手,讪笑着,就鑽進了被窩裏。

鄭海燕下意識地想去踢開他,但是,心頭的煩躁,讓她非常想發洩,用力吸了口煙,也就随了他。

夏華這麽多年,擅長的是什麽?毫無疑問,就是吃喝玩,如果問最擅長的是什麽?更毫無任何懸念,那就是玩女人,這也是自從生下女兒後,鄭海燕不怎麽肯讓他碰的原因。

她嫌他髒。

今天,卻例外了,而且身體很快軟了下去,還帶着幾分主動,讓夏華大喜,也就更賣力了。

很快,他的賣力,變成了心慌,又過了一會兒,乘鄭海燕不注意偷偷的看了眼他某個部位,徹底驚恐了。

他怎麽會這樣?

鄭海燕睜開眼,看着滿頭是汗,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的丈夫,頓時明白了什麽,彈安煙灰,一聲冷笑,“怎麽了?是不是在外面吃撐着了?”

夏華在心裏暗呼冤枉,卻不敢說出來,又賣力的折騰了會,發現還是不行,才開始懷疑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滾!”就在這時,鄭海燕擡起腳朝他踢去,“滾回你的那些髒女人那裏去!”

夏華猝不及防被踢刀在了地上,地板上雖然鋪着厚厚的地毯,一絲不挂的他依然被弄痛了,倒吸冷氣憋住痛,他朝床上人看去。

看到她氣的滿臉通紅,眼睛裏帶着情欲沒宣洩的不滿,心裏有了主意,不顧她再怎麽咒罵,厚着臉皮,再次爬上床。

很快,鄭海燕的罵聲低了下去,時不時傳出幾聲零碎的SHENG吟,夏華更賣了了。

和滿足男人不一定要靠女人一樣,有時滿足女人,靠其他的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

劉媛蓉當然認識眼前這個年輕又帥氣的小夥子,她只是沒想明白,淩良辰為什麽一大清早會出現在她家門口,更不明白為什麽他手裏捧着一束花。

淩良辰忍着厭惡,面帶微笑的說:“劉阿姨,請問溫瑜在嗎?”

心裏暗暗的又把陸希南問候了一百遍,為毛這麽惡心的事都讓他做,真把他當成“情聖”了。

正在操場上參加早鍛煉的陸希南沒由的打了個噴嚏,有幹部拍拍他的肩,調侃道:“陸軍醫,是不是嫂子想你了?”

陸希南難得哈哈大笑,“也許是的。”

……

劉媛蓉有點愣神,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

他的身份,地位,財富,她不止聽溫葉清贊賞過一次,但是,關于他的人品,尤其是情事,她更是知道,風流卻不下流,對每一個跟過他的女人,出手都很大方,這也讓那些上流社會的貴婦在提到他時,總是着一種贊賞,卻不是對花花公子的鄙視。

“媽。”被人吵醒的溫瑜從房間裏邊抱怨,邊出來,“一大清早和誰在說話呢,真是吵死人了。”

劉媛蓉緩過神,朝邊上讓了讓,滿臉堆笑,“淩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女兒有什麽事?”

淩良辰沒有朝屋子走去,而是透過她朝裏面看了看,只見溫瑜,他這次新“愛慕”上的,也即将是緋聞女友的女人,正披頭散發,蓬頭垢面,哈欠連連的朝門口走來,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就朝後退了一步。

劉媛蓉是多精明的一個人,幾分鐘之內,已經有了最好的打算,連忙對淩良辰說:“淩先生,小瑜昨天晚上,上英語輔導課回來的比較晚,這不剛起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淩良辰心裏一陣鄙夷,什麽上英語輔導課?

他還沒老眼昏花到那種地步,親眼看到溫瑜和一幫男人坐在酒吧裏燈紅酒綠,行跡浪蕩,到劉媛蓉嘴裏就變成虛心好學,真是有什麽樣的母親,就有什麽樣的女兒。

心裏雖然對這對母女鄙夷了一萬遍,面上還是風度翩翩,“既然這樣,那我下次再來拜訪。”把花遞給劉媛蓉又說:“阿姨,我先去上班了。”

劉媛蓉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好好,淩先生你慢走啊。”

關上門,溫瑜對着母親抱怨道:“媽,什麽人啊,一大清早讓你開心成這樣?”

劉媛蓉喜滋滋的說:“小瑜啊,媽媽覺得其實淩良辰這個人很不錯。”

“媽,你說什麽呢?”滿心都是陸希南的溫瑜,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一跺腳,冷着臉說:“我可告訴你,除了陸希南,我誰都不嫁!”

深知這個女兒的脾氣,劉媛蓉沒有硬逼她,而是坐到她身邊,語重心長的說:“小瑜啊,有件事,媽媽一直沒告訴你,昨天晚上溫郁來找過我。”

“什麽?”果然,溫瑜一聽當即跳了腳,“她來找你幹什麽?”

溫郁現在在她看來,不僅搶了本該屬于她的溫氏繼承權,更是搶走了她最心愛的男人,恨她都恨到骨子裏了。

劉媛蓉看了下她的反應,心裏很滿意,“她來幹什麽?無非是警告我,讓我勸你對陸希南死心。”

“她憑什麽?”溫瑜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她憑什麽?”劉媛蓉冷笑,狠狠心,繼續打擊女兒,“憑她現在掌控着整個溫氏,憑陸希南對她的态度。”

前面半句話,是事實,溫瑜并沒有過激的反應,倒是最後半句話,讓她滿眼疑惑,“你不是說,溫郁只是陸希南為了娶那個姓楚的,的借口嗎?”

“我的傻丫頭呀,你真的是太天真了,媽媽是這麽說過沒錯,但是……”她把昨天在電視上看到的視屏告訴了溫瑜,末了,又反問:“你覺得被記者這麽一曝光後,本就對楚夢蝶很不滿意的陸老爺子還會讓她嫁進陸家嗎?陸希南畢竟是個男人,如果非要他選擇,肯定是切身利益大于什麽愛情。”

溫瑜昨天晚上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醒來和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躺在床上,後來又是被那兩個陌生男人,按着手腳一番YIN亂,到天亮時才回的家,哪裏會知道那則消息。

聽劉媛蓉一說後,又糊塗了起來,“按照你這麽說,姓楚的根本沒了可能,陸希南對溫郁也沒演戲的必要,不正是我出手的好機會。”

更何況,陸希南本來就是她的。

“不,你要相信媽媽,陸希南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他看着各方面的條件都是頂尖的,但是,做老公真的未必合适。”

“我不管合适不合适,反正我就喜歡他,就要嫁給他!”溫瑜放下筷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就一句話,你幫不幫我?”

劉媛蓉也跟着站起來,“小瑜,不是媽媽不幫你,而是……媽媽覺得淩良辰或許更适合你。”

溫瑜看着母親躲躲閃閃的眼睛,冷笑道:“媽,我沒聽錯吧,你說淩良辰,那個以風流著稱,據說每天都要換女人的淩良辰?你居然舉得他不錯?”

“據說的東西,哪裏能當真,再說了……”劉媛蓉急急解釋。

溫瑜卻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她,“不要說了,反正我就只喜歡陸希南,其他的男人,我一概看不上眼。”

有些事,正因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劉媛蓉說不出口,要換做是溫郁,她早就開口諷刺了,什麽其他男人看不上眼,看不上眼,能鬼混成那樣回來。

溫瑜抓過包,打算出門,劉媛蓉卻拉住她,“小瑜,媽就求你了,這會聽媽媽一次好嗎?”

溫瑜癟癟嘴,瞪了劉媛蓉一眼,就去撥她的手,“既然你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

劉媛蓉氣急敗壞,一句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小瑜,你換下的內褲,我還沒來得及洗。”

溫瑜臉上閃過尴尬,“我的事,你少管!”

劉媛蓉又去拉她,“小瑜,媽媽這都是為了你好呀,你想想看,陸希南是幹什麽的?他是學醫的,能感覺不出來嗎?”

即便是親生女兒,有些事,她也是羞于說口。

“不就是一層膜嗎?”溫瑜滿不在乎,“現在的醫術這麽高明,不過幾分鐘的事,更何況,這年頭,要找CHU女只怕真的只能去幼兒園了。”

劉媛蓉愣住了,溫瑜乘機甩開她,開門走了。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劉媛蓉想追出去,剛追出去幾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停了下來,慌亂着急中,她非常想找個人商量一下,這個人,毫無任何疑問,就是被當爹了夏華。

……

夏華昨天後半夜基本沒睡,他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欲望那麽強烈,手到現在還發酸,舌頭更是疼的厲害。

被電話吵醒,把所有的怒氣就撒了過去,閉着眼,按下接聽鍵,“你誰呀?這麽大清早的就打人電話,真不知趣!”

劉媛蓉愣了下,立刻放柔了聲音,“阿華是我,我……”

她本來想說有事找他商量,話到嘴邊,卻又改了,這就不得不說,這麽多年的勾搭,讓她在那個方面非常了解夏華,嗓音輕柔中帶着點媚氣,“我想你了。”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我想你了”,而且兩個人常年保持着非正常的男女關系,代表的什麽意思,夏華當然懂。

用不正常的方式滿足了鄭海燕大半夜,心裏有些不平衡,卻又不敢對鄭海燕提相同的要求,偏偏這個時候,在床上向來對他言聽計從的劉媛蓉來了電話,他最後一點起床氣也消失殆盡,稍微打扮了一下,就開門出去。

客廳裏很熱鬧,看到他走過來,本正在摸古董花瓶的人影,大步朝他走了過去,“這是親家公吧,我是軒楓的爸爸,我叫莫……”

夏華瞥了眼,伸在眼前的手,卻沒有去握,冷冷道:“親家公不敢當,我是叫夏華。”

莫父多少有些尴尬,夏華卻對莫軒楓說:“我有事出去,你們聲音小點,別吵醒了岚岚。”

莫軒楓連連點頭,“爸,我知道了。”

夏華邊理着衣袖邊朝門外走去,“岚岚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看上這樣的鄉下人家。”

莫父大怒,對着夏華的後背,大聲說道:“我們鄉下人怎麽了?沒有我們這幫鄉下人,你們這些高人一等的城裏人都得餓死。”

夏華沒回頭,聳聳肩,冷哼一聲,朝車庫走去。

莫父別氣的渾身都在打哆嗦,莫軒楓走到父親身邊,想說點什麽,莫父卻揚起手,甩給兒子一個大耳光,“從小我就怎麽跟你說的,我們人雖窮,卻也是有骨氣的,人在什麽樣的壞境出生,那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我們怎麽做人!”

莫軒楓摸着紅腫的右臉頰,看着父親布滿褶皺,根本和真實年齡不符的臉,忽然就笑了,眼眶裏含着眼淚的笑了,“爹,你應該看的非常清楚,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的現實,任你又再高的學歷,再卓越的才能,都不如有個有權又有勢的爹來的實在!”

莫父氣的捂住胸口,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兒子的鼻子,“你……你這個逆子,這是要氣死我嗎?”

莫軒楓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莫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老伴,聲音哽咽,“小楓,你看看,你把你爹氣成什麽樣了,還不快給他賠不是!”

“我沒錯。”莫軒楓挺直後背,“為什麽要道歉?”

“好,很好!”莫父推開老伴,走到已經比他高出一個半頭的兒子身邊,布滿老繭,抖得很厲害的手,直指着兒子的鼻子,“你說的很好,也很對,既然這樣,我們也高攀不上你這個兒子,你這個兒子,我們就當死了,或者從來沒生過。”

莫軒楓的手指跳了一下,他想去拉住被自己氣到壞昏過去的父親,但是……當瞥到躲在樓梯口的人影,他狠狠心,讓自己一動不動,更沒開口。

莫父轉身過去拉住莫母,“老太婆,我們走,從此以後我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莫母早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撲上去一把拉住莫軒楓的胳膊,“小楓,你看看,你把你爹氣成了什麽樣,還不快點給你爹賠個不是。”

莫軒楓眼中滑過水霧,轉過身,不再看自己的父母,态度強硬,“我沒錯,我為什麽要道歉。”

“你……”莫母也被氣到了,這次,當莫父再來拉她的手,她沒再說什麽,只是嚎啕大哭着跟着丈夫走出這棟豪華的別墅。

“等一下。”有個聲音喊住他們。

莫父在莫母的攙扶下轉身,來人不是夏岚又是誰,滿身珠寶,衣着華貴,耀的人眼睛生疼。

莫母心裏終究是放不下這個兒子,在她看來,兒子一時不懂事也沒關系,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只要未來的兒媳婦不要看不起他們,她就可以說服自己的老頭子。

夏岚踩在高跟鞋,無比高貴,無比優雅的走到他們身邊,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的讓人從骨子裏透出心寒,“剛才可是你們說的,以後和軒楓沒有任何關系,我呢,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軒楓怎麽說也是你們生的,他能上學從農村走到城市,也靠的是你們,所以……”

她把揚了揚手裏的薄紙,口氣越發的不屑,鄙夷,“這些錢你們拿着,當是我替他感謝你們。”

莫父被氣的渾身發抖,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顫抖到快不能自控的手,朝夏岚伸去。

夏岚吓了一跳,朝邊上一躲,這才發現,莫父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她夾在手指上的支配,又是一聲嗤之以鼻的冷笑,“拿着吧,你們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麽多錢。”

莫父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莫軒楓,忽然就不氣了,莫母在邊上擔心的叫着他,“孩子他爹。”

莫父又看了妻子一眼,下一刻,雙手一個錯開,薄薄的支票變成了碎片,沒再看其他人,他拉起老伴的手,“老太婆,我們走吧,回家收拾收拾把房子買了,然後啊,我們就搬去敬老院。”

沒人看到莫軒楓看着父母蒼老蹒跚的背影時,眼底蜂擁而出的眼淚,更沒人看到他攥緊成拳頭的手。

城裏人可能永遠不知道“敬老院”這三個字,對在鄉下出生,在鄉下長大的莫軒楓代表着什麽……

這表示,父母決定去只有兒子女兒死絕的才會去的“敬老院”,真當他這個兒子已經死了!

夏岚對着那兩個老人的背影罵了句,“神經病”才轉過身,看到莫軒楓背對着她,心裏一陣不痛快,大步走了過去,“莫軒楓,你心疼了是不是?”

莫軒楓轉身,看着她,除了眼角有點紅,其他都和平常一樣,“岚岚,看你說的什麽話,其實你說的很多,以後我是要在夏企做事的,如果讓那些董事知道我的父母是……”

有些話,終究是說不出口,他直接跳過,“我在董事會是很難立足。”伸手把夏岚摟進懷裏,“岚岚還是你對我最好,為我考慮這麽多。”

夏岚這才轉怒為喜,嬌嗔道:“你呀,知道我對你最好就行了。”

莫軒楓咬咬牙,逼自己強顏歡笑,眼淚卻控住不住的洶湧而出,沾濕了整個眼眶,他揚起頭,把眼淚硬逼了回去,“是啊,我一直都知道,你放心,我這輩子都會好好記得你的‘好’,我會好好‘報答’你!”

……

那邊,夏華坐上車,發動引擎時,又罵了兩句“鄉下人。”也就消停了,車開在路上,本是直去劉媛蓉那裏,等紅燈時,他卻想到了什麽,調轉了車頭。

他去的地方,是B市愛玩那個的人,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裏面永遠有着最新最有趣的東西。

很顯然的,夏華是這裏的常客,他才走進去,店員就親切的迎了上去,“夏先生,您今天需要什麽?”

夏華把墨鏡拉下來一點,說:“有什麽新款都給我打包。”

有人說,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了,這個世界上的人也越來越變态了,其實有一定的依據,比如夏華只說了把最新款打包,那個店員就足足給他拎了兩大袋子。

價格自然是不菲的,夏華眼睛沒眨一下就刷了卡,店員幫他送上車,他才朝劉媛蓉的公寓開去。

想着後備箱裏兩大袋子的東西,又想着難得可以這麽正大光明的去偷情,夏華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甚至邊開車,邊不成調的唱起了歌。

……

夏華準點到那裏時,劉媛蓉早做好了準确,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果然說的不錯。

劉媛蓉身上除了欲蓋彌彰的兩三片遮羞布,可當真是寸絲不挂。

看到夏華拎進來的兩個袋子,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沒表現出來,這個男人,總是喜歡這麽折騰。

她本以為這次也不過是像以前那樣,卻沒想到,到最後,她只能用兩個字來說他,“變TAI”。

雖沒能實質性的發生點什麽,對劉媛蓉的一番折磨,尤其是看她痛苦的哀求,最大程度的滿足了夏華的虛榮心。

劉媛蓉臉上還泛着不正常的紅暈,手指輕輕的在夏華的胸前劃着圈,開始說正題了,她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先是把淩良辰對溫瑜有意思說了遍,然後再表達自己也想把溫瑜嫁個淩良辰的意思。

她以為夏華會同意,畢竟夏家和陸家曾經的關系非常親密,他應該知道陸希南這個人有多看不透,哪裏知道,夏華一聽她的想法,想都沒想就厲聲否定了,“把溫瑜嫁給淩良辰?這怎麽行,這堅決不行!”

溫瑜嫁給誰,其實都不關他的事,他是要考慮鄭海燕那裏,他絕對不會為了個根本沒任何感情的孽種,而丢了自己在夏企的地位和金錢。

劉媛蓉沒想到夏華的反應會這麽激動,作捏着嗓子,又說:“阿華,我知道你不想把小瑜嫁個淩良辰是為了女兒好,可是,陸家的情況那麽複雜,不說陸希南本人到底怎麽樣,單說他那個後媽,還有他還有個有病的弟弟,就真的不适合咱們的女兒。”

她的聲音到最後,已經不是帶着哽咽,而是大聲哭了起來,“你可能不知道,在溫家這些年,我雖然受了很多委屈,卻從舍不得讓咱們的女兒受到半分委屈,她的性子一直很直,也很單純。”

夏華心裏亂成了一團,情況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他自己壓根本不敢拿主意,打着馬虎安慰了劉媛蓉一會兒就急匆匆的走了。

等他走後,看着幾乎布滿整個房間,整張床的各種令人惡心的工具,劉媛蓉抑制不住的一陣惡心,對着床就幹嘔起來。

……

夏企的人,都能明顯感覺到今天鄭海燕的心情很不好,他們只當是城南那塊地被溫企以那麽低的價格競标過去,所以心情不好,卻絕沒想到,她心情不好,是因為在進會議室前,接到了夏華的電話。

劉媛蓉的算盤打的還真響,昨天還嚷嚷着要把女兒嫁給陸希南,今天卻又變成淩良辰了。

她也不拿面鏡子照照,一個沒名沒分的野種而已,憑什麽去挑選那麽優秀的年輕人。

企劃部的經理正在彙報下個月的促銷計劃,費用評估,卻被她一揮手打斷,“今天先到這裏,散會。”

一幹人魚貫退出,偌大的會議室只聲鄭海燕和她的助理。

這個助理姓陳名越春,年紀雖輕,到她身邊也不過三年,卻很玲珑,尤其是兩個月前,給她很妥當的安排好那件事後,她更信任他。

等那些人走出會議室後,陳越春當即走過去把門反鎖上,“鄭總,需不需要打電話給光頭強?”

家裏有小孩的人,大概都知道“光頭強”是某部動畫片裏的人物,鄭海燕卻知道此“光頭強”非彼“光頭強”。

她捏了捏眉心,“你去幫我查查看,淩良辰最近都在和哪些女人鬧緋聞?”

一聽到那個名字,陳越春當即失笑,“鄭總,和那個人鬧緋聞的女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昨天剛和一線女星楚夢蝶傳出過一段視屏。”

“哦……”鄭海燕拖長聲調,自語自語道:“看樣子,還真是個風流的男人。”頓了頓,睜開眼睛,看着他,又問:“依你看他的風流是真是假?”

陳越春想了想,“鄭總,實不相瞞,我以前在雜志社上過班,那些有錢人和那些娛樂圈的人不一樣,他們根本不需要靠什麽緋聞給自己炒作,更多的時候,他們除了財經類的版面根本不願上其他版面。”

雖然沒有直言,卻是肯定了淩良辰的真風流。

“你剛才說什麽?”鄭海燕想起了什麽,又反問。

陳越春把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鄭海燕卻搖頭,“不是這句,是前面一句,你說他昨天還和誰鬧緋聞了?”

真不愧是在八卦雜志社上過班的人,陳越春說起八卦真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楚夢蝶,當紅一線女性,這次柏加寶的廣告就是找她拍攝的。”

鄭海燕眉頭又擰了擰,“看樣子,淩良辰的眼光很高啊。”

這麽高眼光的人,會看上溫瑜那個籍籍無名的野種嗎?她真的懷疑!

雖然她曾經去過溫家,卻從沒看到過溫瑜,也有可能見過,卻沒當心,反正現在她是對她長什麽樣,一點印象都沒有。

陳越春笑道:“鄭總,你誤會了,對女人沒什麽大的挑剔,這就是淩良辰風流之名在外最主要的原因。”

聽他這麽一說後,鄭海燕始終懸挂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下了一點,“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陳越春聽的雲裏霧裏,“鄭總,什麽放心多了?”

鄭海燕從會議桌首座上站起來,眼底可見沒休息好的灰敗,“沒什麽,我讓你打聽的事,有結果了嗎?”

“暫時還沒有。”陳越春剛才還激揚的聲音忽然就小了下去。

“什麽?”鄭海燕聲音猛然提高。

“那個……楊醫生一個月前忽然就沒了蹤影,鄭總放心,我已經讓光頭強加派人手去查。”

這句話,讓鄭海燕的怒氣稍微小了點,口氣卻依然淩厲,“我再給你三天時間。”

陳越春面難色,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鄭總,楊醫生這個人雖然技術很好,名聲卻很臭,這麽多年,他結下的仇家肯定不少,我怕……”

鄭海燕面色一僵,她怎麽沒想到楊醫生或許是被人滅了口?

惋惜他醫術的同時,心裏也長長松了口氣,這個世界上終于少了個知道那個秘密的人,中國的法制雖然還不健全,殺人償命,卻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法典。

她揉了揉發酸的眉心,過了一會兒,才說:“要實在找不到,就去找個醫術差不多的,記住了價錢不是問題,一定要安全可靠。”

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陳越春絕對不會多問一句,表情鄭重的點點頭後,他也退出會議室。

……

溫郁聽了陸希南的話,這一天的重心除了放在日常事務上,其他的都被牽絆在一件事上,王秘書看溫郁對着城南地的競标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問:“溫總,這份競标書有什麽問題嗎?”

溫郁合上文件,朝王秘書看去,“王秘書你跟在我父親身邊這麽多年,依你看,我父親在競标這塊地時,知不知道那裏的情況?”

土地的質地徹底被破壞了,上面不要說莊稼,就連雜草都長不出一株,而且政府早就明文規定,那裏百年之內不允許再建任何工廠,而且那裏人煙稀少,連最下策的商場都蓋不了,這樣的地,不要說花了上百萬,哪怕只是幾十萬,也是很不劃算。

王秘書對着溫郁笑了笑,眼睛中有了贊賞之色,“溫小姐,溫總其實在競标那塊地時,早做了一份方案。”為了區別兩個溫總,王秘書很有分寸的又稱溫郁為溫小姐。

“什麽方案?”溫郁有些吃驚,“我怎麽不知道。”

王秘書又笑了,“溫總說,如果您有一天問起,就讓你去銀行你的保險櫃看看。”

溫郁不記得自己在銀行有保險櫃,想着大概是這具身體本來的,也就釋然了。

……

銀行核對完她的身份信息,就打開其中一個保險櫃,溫郁看到裏面是個牛皮紙的文件袋,心跳忽然就快了起來,她拿起文件袋放進包裏,在銀行人員的目送下,匆匆走出銀行。

在車上時,她打開了文件袋,裏面只有兩張紙,薄薄的,都是溫葉清的親筆,第一個張,的确是他寫的關于城南那塊地的的計劃書。

溫郁一口氣看完,心裏對溫葉清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有稱贊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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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