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結拜

“恩，花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發誓一輩子都要報恩與他的。”小柳聽完這話立馬點了點頭道。

“真的麽？”孟小飛聽完覺着這就是命運的啓迪，自己不但待會兒會有個準媳婦還有一個好兄弟了。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花姐當年就救了我的命，所以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報答他的。”小柳握爪認真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要好好報答花姐的救命之恩。”孟小飛聽完也是一派義氣的模樣。

“花姐也救了你的命？”小柳瞧着孟小飛臉上帶着一絲的心心相印道。

“恩。”孟小飛再次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以後一起報恩，好不好？”小柳很激動的握住了孟小飛的雙手道。

“好啊。”孟小飛自然是點頭臉上也露出了十分高興的表情來：“對了，既然我們都決定一起報恩了，幹脆我們結為兄弟這樣互相脅持說不定能幫花姐更多的忙。”

“恩，你說的有道理，就按着你說的來做好了。”小柳聽完這話更加的激動了起來，當即豎起了自己的手掌對天發誓道：“我柳錫言今日予孟小飛皆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今後一同報答花姐的救命之恩。”

“我孟小飛也是！”孟小飛被小柳的激情所感染，也點了點頭道。

“我今年十四，你啦？”小柳巧合孟小飛道。

“我十六了。”孟小飛豎起自己的手指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自己的年紀啊。

“小飛哥哥。”小柳見孟小飛比自己大幾歲，當即喊道。

“小柳弟弟。”孟小飛被小柳的稱呼弄得心神蕩漾，自己孟小飛終于也有弟弟了！

“在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麽？”花姐一進門就瞧着孟小飛和小柳抱着對方的胳膊，眼神怪異的互相對視着。

“花姐，他是我小飛哥哥。”小柳一見到花姐就放開了孟小飛的手，很是激動的指着孟小飛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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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怎麽一遇見人就喊哥哥？”花姐先是一愣随後說道。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他和姐姐們口裏的哥哥不一樣，他是我的結拜兄弟。”小柳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堪的事情一般不住的搖頭解釋道。

“也罷，既然你都結成兄弟了，也算是另外一種牽絆。”花姐聽完再次嘆了口氣道。

“花姐，你說讓我帶走的人，在哪兒？”孟小飛卻想着瞧花姐給自己帶的未來的媳婦，但是花姐身後卻沒有一人。

“就是小柳，我讓你帶他今晚就出京。”花姐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小柳道。

“恩，好，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柳弟弟的。”孟小飛眼中現實透出一絲的失望，但是想想将美人換成小柳在森林中嬉戲打鬧還是很不錯的，孟小飛臉上的笑容又露了出來。

“花姐，我為什麽要出京？”小柳好似先前并不知道這事兒一般。

“楊銘讓人刺殺雍王為你報仇的事兒已經瞞不住了，楊銘已被官府通緝早就逃了。你要是再不走估摸着雍王就該上門來找你的麻煩了。”花姐看着小柳再看了眼孟小飛後道。

“可是，楊大哥他，他說過要帶我回家的。”小柳的反應很是激烈。

“這世上那會有人對花樓中的人動真心，他對你不過是一時的義氣而已。”花姐一把抓住了小柳的胳膊，眼中露出一絲的不忍道。

“楊大哥說過要來找我的。”小柳卻急紅了眼道。

“他不會來找你了。”門外走進了一個身穿鵝黃薄沙衣的妩媚女子道。

“娥皇姐姐？”小柳看着門外的女子，急忙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我從羅爺口子聽說，他已經逃出京多日恐怕已經逃去了長河國，不會再回來了。”娥皇側身倚着門框也不去看小柳，只是語氣淡漠的說道。

“怎麽可能。”小柳似乎十分信任娥皇聽着話，眼中的淚水便開始打轉了起來。

“小柳，你聽我說，這次你必須走了。”花姐見着小柳的模樣，臉色嚴肅道。

“可是....可是...”小柳心中還有一絲的僥幸。

“你要是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花姐深深的看了看門外的背影道。

“走不了就走不了，我要等楊大哥回來。”小柳卻突然如同自暴自棄道。

“小柳你怎麽沒聽明白，刺殺雍王可是死罪，要是楊銘不會來頂罪，那麽就會讓你去代替他。倒是你恐怕這輩子都見不着楊銘了。”娥皇突然轉身就朝着小柳走了過來，語氣很是氣憤的說道。

“不可能的，楊大哥不會不要我的。”小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道。

“小柳，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他們一個個水性楊花你不過是那楊銘衆多的娈童中的一個而已。就算是這事兒平平安安的過去了，你會長大不再是這般模樣，他也會為了前途而放棄你的。”娥皇停頓了一下，語氣悲傷道。

“我.....”小柳聽完只呆呆的看着在場的幾人，不再多說。

“小柳，姐姐就是你的先例，你不要再重蹈姐姐的覆轍了。”娥皇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小柳的肩膀道。

“我....我....”小柳站在原地顯得異常孤單。

“花姐這香油我能帶一小瓶在路上吃麽？好香。”而一旁的孟小飛則沒有去注意三人的對話，手中捧着一大罐香油朝着銅盆中倒去，打自己的亵褲裏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銅管子，将管子別斷倒出了一些粉末在香油中。

“我讓廚子給你們備了些糕點在包裹中。”花姐看了眼孟小飛道。

“哦。”孟小飛點了點頭，便開始用手蘸着香油就在自己的臉上揉搓，那面皮一遇到合了料的香油便開始融化成了肉色的漿糊。

“這皮遇香油就融化了麽？”花姐看着小柳有娥皇守着，便朝着孟小飛走了過去。

“不是，我在這裏面加了些東西。”孟小飛點了點頭，臉上的面皮折皺難看。

“哦。”花姐點了點頭，随手将一旁的毛巾拿起，雖然沒有能親手摸到完整的人皮面具，但就孟小飛給自己展示的也讓花姐很是滿意：“這東西真是神奇。”

孟小飛笑着點了點頭，将臉上的漿糊慢慢用手挂掉大部分。

花姐将毛巾遞給了孟小飛道：“來，給你。”

“謝謝，花姐。”孟小飛很是恭敬的接過了毛巾，又再仔仔細細的朝着自己的臉色擦拭了一番，這才擡頭看着花姐傻笑。

“我算是明白，你師傅為何讓你帶上人皮面具了。”花姐仔細打量着孟小飛的長相，深吸了口氣很是驚異的低聲道。

“啊？”孟小飛不明白花姐的話是什麽意識，畢竟自己的臉最後一次見也是在三年以前了。

“比小柳還好看。”花姐看着孟小飛道。

“真白淨。”那邊原本還沉寂在自己的感情中的兩人聽見花姐的話轉頭看着孟小飛。

“你真的是十六麽？”小柳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說道。

孟小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茫然，孟小飛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不過只是應為常年沒有曬太陽的臉，白的如同鬼魅一般，卻能讓這三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好了，不要再看了，你們出去後就躲到林中去，躲過一兩年再出來，知道麽？”花姐卻臉上露出犯難的表情叮囑道。

“恩。”孟小飛當然是答應的，畢竟自己打小就在林中生活，了無人煙的森林必然是比這人來人往的街道更适合自己的。

“替我照顧好小柳。”花姐點了點頭，有些不舍的看着小柳對孟小飛道。

“花姐放心，只要有我孟小飛一口粥絕不餓着我小柳弟弟。”孟小飛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