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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個名字,沈盛陽基本上可以确定,獵物——終于上鈎了。

————

陳放登入游戲,選擇回到新手村複活,這樣複活是不需要錢的,如果選擇原地複活的話,還需要花費一定的金錢。

這次陳放可不再相信那只蠢兔子了,相信它還不如相信自己那沒救的方向感呢。

打開地圖,搜索出了“雪涯”的位置。

陳放重新整裝了一下,便上路了。

幾乎走上十幾分鐘,就要拿出來看看地圖,自己走錯了沒有。

但有些路标顯示的可以通行,但實際上是走不了的,這讓陳放非常苦惱,要怎麽樣才可以走過去呢?

想了想,還是拿出那只兔子吧,畢竟人家可以自動尋路,他可沒有裝雷達啊。

把兔子放了出來,陳放難得耐心地摸摸它軟綿綿的腦袋,企圖和它套近乎:“好了兔子,這次我再相信你一次,帶我去雪涯。要是再帶錯路,我就烤了你吃了!”末了,陳放還狠狠地威脅了一句。

兔子像是聽懂了陳放的話,乖乖地轉身,朝一個方向跑了。

陳放緊緊跟在後面。

也不知是陳放的套近乎起了作用,還是威脅起了作用,兔子好像的确将陳放帶到“雪涯”的方向,往前跑,陳放感覺空氣都冷了下來,耳邊簌簌地風聲變大。

忍不住搓搓自己的胳膊,陳放想:要不要把游戲做得這麽逼真啊,老子都感覺快被凍死了。

陳放身上穿的還是仙族的輕紗,一點都不耐寒。

想想不行啊,穿成這樣進去,估計還沒到“雪涯”,自己就先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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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小兔子停下腳步,陳放看了看自己的包袱裏面,因為他有打怪不管掉出什麽都要撿起來的習慣,所以包袱裏總會有收收撿撿的一堆破爛。

不過幸好裏面有一件棉襖,雖然防寒度比較低,但總比自己現在身上穿的這件好吧。

将棉襖穿在身上,陳放才感覺稍稍暖和了一點,繼續前進。

沒過多久,陳放的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入眼的都是雪白色,滿天滿地的雪花飄散下來,拍在陳放的臉上,如刺骨一般冰冷。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冰雪之地——“雪涯”。

但凡進入這裏的人,都會遭受到雪女的詛咒,內心會慢慢冰冷下來,逐漸喪失跳動,逐漸喪失溫度,最後和這冰天雪地融合在一起,忘記前塵往事。

站在白皚皚的冰雪當中,陳放看看周圍沒有一點生靈的跡象。

這次他要尋找的是,在“雪涯”裏面生存的唯一生物——“雪獸”。“雪獸”是“雪涯”的守護獸,會保護“雪涯”不受外界打擾,同時将擅自闖入的人都趕出去。

游戲論壇上只有關于“雪獸”的基本資料,并沒有要攻略方法。雪獸血厚,攻擊力強,基本上沒有什麽弱點,只不過他出現的幾率很低,往往需要玩家蹲點幾天才可能出現一頭,而且就算把它打死了,也不一定就會掉出雪女的卷軸。

這就是所謂的勞民傷財,還不一定會有結果。

陳放在傳說最有可能出現雪獸的山洞旁守了半天,也沒見到半個雪獸的身影,難道說他今天是不會出來了?

那怎麽辦?是無功而返還是繼續在這裏守着,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陳放想了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一走,也不知道雪獸什麽時候才能碰到,難道就沒有催生雪獸的辦法?

陳放想到雪獸既然是雪女派出的守護獸,必定有她想要守護,最想要不被打擾的東西。而還殘留在這世上的,恐怕就是當年雪女和她丈夫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那間茅草屋了。

只要能夠找到那間茅草屋,就一定能夠讓雪獸現身。雖然茅草屋也不好找,但總比在這裏守株待兔要強吧。

陳放想了想,點開地圖。

這裏只是“雪涯”的邊緣地帶,而茅草屋肯定在雪涯的中心地帶,只要能夠到達雪涯的中心,說不定離雪女的魂魄也不遠了。

陳放估算了一下大概的位置,便放出了兔子帶路。

兔子有一身的皮毛,應該也不會太冷吧。

如陳放所想,兔子被放出來之後,只是抖了抖身上掉落的雪花,便開始活蹦亂跳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這寒冷的天氣,甚至于給陳放的感覺,好像這只兔子天生就應該呆在這裏一樣,眼睛發出紫色的光彩來。

但就算是會自動尋路的寵物,也找不到地圖上面未标記的地方。

這裏的大雪已經下了幾百年了,所有的東西已經被掩蓋,要想找到當時雪女和她的丈夫住過的房子,又談何容易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加班到現在,剛剛回家,這是存稿……

诶,啥都不想說了,支持你就點個收藏吧。

☆、願者上鈎

陳放帶着小兔子在那一帶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除了白茫茫的雪之外什麽都沒有看到。大雪下了幾百年了,就算是之前的房子,現在也應該已經被埋在大雪下面了吧,那麽肯定就不會那麽容易找到了。

陳放累得在原地蹲下來,小兔子在陳放周圍打轉,似乎精力還很好。

過了一會兒,兔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往某個方向跑了過去,陳放覺得事情有異,站起來跟了上去。

小兔子往前跑着,來到一塊被積雪掩蓋的山壁前,居然就這麽直直往前沖了進去。陳放忍不住在後面喊:“你幹什麽去?”

它不會自己想不開尋思吧?

誰知小兔子撞到了山壁,一下子就不見了,難道是到山壁裏面去了?

陳放想了想,還是決定畢竟是自己的寵物,還是要保護一下的,也往山壁上撞去,結果沖過了那一層厚厚的積雪,發現看上去是山壁,實際上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而小兔子泛着紫光的眼睛在陳放看來尤其注目。

陳放剛想教訓一下小兔子,叫他不要亂跑,沒想到小兔子一轉身,就往更深處跑去。

陳放都還來不及抓住它,只好跟着它一起往裏面跑。

這條昏暗的山洞通道裏面漂浮着幽藍色的雪花,卻一直不會掉到地上,好像是一直在半空中飛舞的美麗姿态。

陳放一邊警惕地看着周圍的環境,一邊跟着小兔子往裏面走。

穿過那一條黑漆漆的山洞,陳放看到一絲光從洞口透過來,他知道,已經走到山洞的另一端了。

站在山洞的另一端,陳放驚訝地以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是一片綠蔥蔥的草坪,一個栅欄裏面圍着一間茅草屋,茅草屋看起來還很新,旁邊是一棵枯竭的桃樹枝幹。

這裏,一點也不寒冷,反而是充滿了溫暖的氣息。

這個場景,跟陳放在論壇上面看到的介紹,似乎有很相似的地方,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這裏應該還是雪涯,但似乎又不是雪涯。這就是當初雪女和她丈夫居住的房子,可為什麽沒有被冰雪覆蓋。如果有這麽大的一片土地沒有被冰雪覆蓋,不應該在地圖上面沒有記載,也沒有人知道。

就在陳放疑惑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男音:“這裏是雪女的臆造出來的世界。”

陳放吓得回頭看,只見自己身後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白衣勝雪,墨發及地,劍眉星目,最重要的是,他的頭上頂着【烈日驕陽】四個大字,讓陳放做鬼都不會忘記的四個字啊。

“是你?”陳放往後退了一步,堅決和【烈日驕陽】保持距離。

【烈日驕陽】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一只小老鼠。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難道這個人一直都在跟蹤他,而他卻沒有發現?

“當然是為了——”

【烈日驕陽】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天崩地裂的嘶吼聲傳來,在陳放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只白色的巨型怪獸,怪獸長得和熊差不多,但眼睛是深藍色的,爪子卻是血紅的,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熊的憨态可掬。

“雪獸!”陳放叫了一聲:“好啊,老子終于等到你了。”

沈盛陽的腦袋旁留下三條黑線,什麽時候這麽會将粗話了。

“這只雪獸一定可以爆出卷軸來。”【烈日驕陽】沉穩地說了一聲,便身形一閃,竄到了雪獸面前,和雪獸打鬥起來。

“你等等,卷軸是我的。”陳放不甘示弱,跟在後面,也加入了戰鬥。

陳放是火系技能,雪獸是冰系技能,兩者剛剛相生相克,如果陳放的技能再高一點,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會贏的。

但陳放到底還只是快五十級,和雪獸這種大血皮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麽,沒過一會兒血就被打光了。

連忙從包袱裏面拿出血劑補血。

【烈日驕陽】看陳放的戰鬥力這麽低,只好說:“你掩護我,我來跟他打。”

省得你在我面前亂飛,誤傷了你。

也不知道【烈日驕陽】是什麽派別的,只持一把劍,就這麽厲害,在雪獸上随便一割,就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值。

但【烈日驕陽】畢竟只有一個人,打起雪獸來也還吃力。陳放看準時機就給他加血,希望他能夠□□着把雪獸打死,最重要的是,雪獸死之前他可不能死,要是雪獸死了,他就随意吧。

陳放站在旁邊,看着【烈日驕陽】矯健的身姿竄上竄下,屢屢躲過雪獸致命的攻擊,不禁在心裏暗暗叫好。

【烈日驕陽】一邊與雪獸打鬥,用餘光看向一旁的【放屁】,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很懷疑他是不是還想磕一把瓜子看戲。

心裏生了作弄的意思,猛地把雪獸往陳放那裏引了一下。雪獸一個冰球向陳放砸過來,幸好陳放反應還算快,往旁邊躲了一下,才躲過了雪獸的毒手。

只見那冰球扔過的地方,不僅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窟窿,周圍的草木也立刻結冰起來。

陳放不禁咂舌,要是反應再慢一步,現在有一個窟窿而且被凍住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當下就知道是【烈日驕陽】把那只雪獸引過來,才導致他差點喪了命。陳放恨恨地想,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他肯定是來跟他搶卷軸的。

一個大男人,要雪女的附加職業做什麽?難道他其實女玩男號?

不過看【烈日驕陽】和雪獸糾纏打鬥,陳放很聰明地就知道,現在不是和【烈日驕陽】算賬的時候,要是【烈日驕陽】挂掉了,他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于是陳放站在旁邊仔細觀察,突然看到雪獸在面對他的時候,屁股後面有一個小小的尾巴。每次雪獸将尾巴對着他的時候,都會很快地移開身體,似乎尾巴是他非常寶貝的東西一樣。

陳放想,會不會那個毛絨絨像球一樣的尾巴,就是雪獸的弱點呢?

不管怎麽樣,總是要試一試,雪獸的血那麽厚,一直打下去對他和【烈日驕陽】都不會有好處。

于是陳放找準機會,乘着雪獸專心對付【烈日驕陽】的時候,猛地一把火,燒了它的尾巴。

雪獸的尾巴立刻着了起來,并且快速蔓延開來,一開始雪獸還沒有在意,等到它發現的時候,整個屁股已經燒起來了。

而陳放看着雪獸的血條正在快速地降低,知道自己這個方法是用對了,不禁興奮起來。

而【烈日驕陽】也看準機會,将劍刺穿雪獸的心髒,給了雪獸致命的一擊。

雪獸的血條快速清空,龐然大物搖晃了幾下,便倒塌下來,陳放只感覺自己腦袋哄得一聲,雪獸倒下之後,身體慢慢消失,在原地留下了一卷古舊的卷軸。

陳放當下就知道那肯定是尋找雪女的卷軸,走過去就要拿,但還是遲了一步,被一只手率先拿了去。

【烈日驕陽】手裏拿着卷軸,也不着急打開,只是興味地看着陳放。

陳放不服氣地說:“這是我的卷軸,你乘人之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要不是我,你在一開始就被雪獸打死了,哪裏還有現在和我争卷軸的道理。”【烈日驕陽】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

雖然【烈日驕陽】說得有道理,但陳放才不會承認。

“那剛才要不是我燒了雪獸的尾巴,你能這麽快把雪獸殺死嗎?所以卷軸還是我的。”

【烈日驕陽】笑了笑,陳放能從他的笑意裏看出一絲譏諷的味道來,不免有些來氣。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那個雪女吧。”【烈日驕陽】說得輕松,将卷軸遞到陳放面前。

自己抓住一端,讓陳放抓住另一端。

慢慢打開卷軸,陳放只感覺眼前一片刺目,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卷軸好像是一副畫面,代表着雪女的記憶。将雪女與自己丈夫的相識相知,最後為了那個男人叛離神界,隐居到一個小山村裏,最後又因為一個桃樹精的介入,而讓自己與丈夫生了嫌隙,一切的故事,與論壇上面講述的相差無幾,但現在則是以一個逼真的畫面演示出來,讓人身臨其境。

陳放看着自己面前的【烈日驕陽】,心裏好像産生了一股意外的情愫,仿佛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可以為了他放棄一切的丈夫,而自己就是那個雪女,心裏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憂傷和戀戀不舍的感情。

陳放除了在心裏默默吐槽之外,很想說一句,游戲啊游戲,雖然你做得很逼真,但我是個男人啊,你讓一個男人在游戲裏對一個男人産生類似雪女這樣的情愫真的好嗎?

故事一直演示到雪女丈夫死後,雪女毀滅了自己的靈魂,而立下詛咒,以漫天大雪掩蓋着凄慘的故事。

陳放以為這就結束了,還在想這卷軸也沒有什麽用嘛,只不過是将已知的故事又講了一遍。

誰知故事講到這裏,才是卷軸的開始。

在陳放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和剛才陳放跟着小兔子走進來的類似,但似乎撲面而來的寒氣更甚,明明就沒有冰雪,卻讓陳放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這寒冷似乎是從人的心裏冒出來的。

“冷……”陳放抱住自己的胳膊磨磋。

一件厚實的大衣披在陳放身上,扭頭一看,只見【烈日驕陽】神色如初,好像那件大衣不是他給的一樣。

“走吧,雪女應該就在這山洞的盡頭。”

“嗯。”陳放應了聲,看着【烈日驕陽】一身白衣,似乎一點也不冷的樣子,讓陳放頗為神奇。

跟着【烈日驕陽】慢慢往前走,越往裏面走,陳放就越是感到寒冷加甚,牙關都不自覺地打顫起來。

“早知道是這樣,給老子多少錢都不幹。”陳放暗自嘀咕,被走在前面的【烈日驕陽】聽到了,停下腳步猛地回頭,差點讓陳放撞上去。

“停下來幹什麽,還不快走?”陳放不明所以地催促。

“你剛才說什麽?”【烈日驕陽】不依不饒地說。

連陳放都忘記了他剛才說了什麽:“?”

“你說老子。”【烈日驕陽】淡淡地瞥了陳放一眼:“你覺得自己擔得起這個字眼嗎?”

“……”

【烈日驕陽】說完,看到陳放吃癟的樣子,才心滿意足地繼續往山洞裏面走進去。

陳放卻在後面恨得牙癢癢,想着等一下尋到了機會,一定要報複一下他才心裏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看到完結老文裏惜醬的評論,覺得很感動,有這麽多讀者支持真是作者君的榮幸……

也許還是會有很多不足,但作者君還是希望每一本都有進步,每一本都有不一樣的驚喜。

明日作者搬東西,不更,先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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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桃(一)

前面光線更加幽暗,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而前面的路似乎還沒有盡頭,讓陳放心裏不禁發慌起來。

終于,路途似乎到達了終點。

陳放看着眼前幽蘭的光線,還有令人窒息的寒冷和悲傷。只見山洞裏有一張石桌,石桌後面坐着一個披頭散發,一身白袍的女子。

女子低着臉,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直覺告訴陳放,她就是雪女。

“你是雪女嗎?”陳放開口問。

女子沒有反應。

陳放又不放棄地放大了聲音:“請問你是雪女嗎?”

過了許久,女子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世上,已無雪女。”

“那你是誰?”

“我只是一抹魂魄,一抹被永生永世禁锢在這黑暗之地的魂魄。”

陳放被女子陰翳的語氣給吓了一跳,接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烈日驕陽】上前一步:“世道輪回,你現在只是一抹靈魂,就應該去重生輪回,而不是呆在這裏,滋生你的幽怨之氣。”

女子被【烈日驕陽】的話一激,慢慢擡起頭。

陳放這才看清楚了女子的長相,這是一張慘白的臉,可以說是面無人色,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雪女非常美麗。只不過長久以往的幽怨之氣堆積下來,讓女子渾身充滿了陰冷,讓人毛骨悚然。

“你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我們是來幫你了結的。”

“我……要說我有什麽心願的話……”雪女的眼眸慢慢凝向遠方,又慢慢回到陳放身上。陳放以為雪女對自己有什麽企圖,不禁一陣惡寒。

誰知雪女開口說:“那只兔子……”

“嗯?”陳放低頭看着自己腳邊的兔子,只見兔子乖巧地蹲在自己腳邊,好像根本就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這只兔子,是你的寵物?”雪女看着陳放問。

“是……是啊。”難道這只蠢兔子有什麽來歷?

“怪不得。”雪女突然勾唇一笑:“這幾千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找到我,結果卻被你們給找到了,也許這真的就是上神的天意,讓我放下執念。”

“?”

雪女擡頭看向陳放:“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我便答應你的所有條件。”

“什麽事情?先說好,賣身之類的事情我可不做啊。”陳放雙手環胸。

【烈日驕陽】終于忍不住被陳放的無厘頭逗笑了,嗤笑了一聲,陳放立刻斜了他一眼,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

“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我只要你去,為我織一個夢。”雪女淡淡地說道。

“一個夢?”

“沒錯。”雪女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只已經燃燒殆盡的燈:“這是我用幾千年的魂魄,滋養出來的轉魂燈。轉魂燈除了能夠起死回生,還可以逆轉時空。”

陳放在心裏暗叫:真有這麽厲害?

“我要你用這盞轉魂燈,回到過去,在那顆桃樹精還未成形之前,就把他給殺死。”雪女的眼神突然變得兇惡,咬牙切齒地說。

“殺死桃樹精?”陳放被雪女惡狠狠的語氣給吓到了。

“沒錯,要不是它,我丈夫也不會背叛我,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可惜我現在只是一抹魂魄,做不了其他的事情,所以,我要你幫我回到過去,在桃樹精還沒成形誘-惑我夫君之前,就替我殺了他。”

【系統提示】:請問是否接受【雪女】的任務【未了心結】?

“這個……”雖然只是在游戲裏面,但桃樹精其實并沒有什麽錯,如果只是因為雪女的怨恨就要讓一個人死的話,這樣也太殘忍了些。

“怎麽?你不是想要的附屬職業嗎?”雪女譏諷地看着猶豫不決的陳放,“那就去幫我殺了那個桃樹精。”

【烈日驕陽】走到陳放身邊,輕聲說:“這只是NPC,她要你去殺了桃樹精,也不過是系統自帶的任務。”

陳放這才如夢初醒,都是游戲非要做得這麽逼真,才害得他一直猶豫不決。

這麽想通以後,陳放接下了任務:“好吧,我替你去殺了桃樹精。”

雪女這才滿意地笑了,将手中的轉魂燈遞到陳放手裏。

“去吧,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說完,陳放就感覺自己手裏面的轉魂燈開始發燙,而且有越來越燙的趨勢,似乎一點都停不下來。

“這……”話音還沒說完,陳放就感覺眼前一黑,自己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眼前的茅草屋那麽熟悉,陳放想起來,之前小兔子帶着他經過山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茅草屋。

只不過這個茅草屋前種着一顆桃樹,桃樹才剛剛發出碧綠的嫩芽,看起來生機勃勃。

就在陳放詫異間,從屋子裏走出一名青年男子,儒雅俊秀。男子手裏拿着一桶水,走到桃樹面前蹲下,悉心地用小瓢舀出一瓢水,在樹根上慢慢澆下去。

男子一邊澆一邊溫柔地說:“桃樹啊桃樹,快快喝水,快些長大吧。”

陳放站在男子身後,但男子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只專心照顧眼前的桃樹。

“他看不到你。”一個聲音突然在陳放身後響起,冷不丁把陳放吓了一跳,轉過頭一看,原來是【烈日驕陽】。

沒想到他也被送到了這裏。

“那麽他照顧的這棵桃樹,就是雪女要我殺死的桃樹精?”

“沒錯。”【烈日驕陽】點點頭。

這時,男子給桃樹澆完水,便走回屋裏。

屋子外面只剩下那顆桃樹了。

此時,是最好的時機。陳放走上前,忽然看到那顆桃樹上流下了一行行水珠,乍一看之下,還以為是桃樹在流眼淚。

陳放停止了動作,看着桃樹裏隐隐藏匿的半成形的桃樹精,嘆了一口氣:“你也不要怪我,其實你們的故事早已經有了結局。只是雪女需要解除心魔,你就委屈一下,再消失一下好了。”

陳放可以隐隐看到那桃樹精,長得妖-媚漂亮,比起女人來毫不遜色。怪不得可以和女人搶男人啊,陳放在心裏暗暗感嘆。

“我并不害怕消失。”桃樹精突然說話了,嗓音也是陰柔低啞:“我其實也從來沒有存在過。只是……”

桃樹精戀戀不舍地看向那頭關閉的門:“我想再看他一眼,好不好?”

桃樹精在陳放面前的影子開始搖晃起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桃樹精上了他的身。陳放感覺到自己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幅幅真實的畫面,其實陳放是真的不想看了啊,但桃樹精卻逼他看。

年輕儒雅的男子在某一年春天,在院子裏載了一顆桃樹。便開始日以繼夜地悉心照料他,桃樹一開始很感激男子的照顧。不知不覺間,桃樹精開始有了意識,男子不在自己身邊時,他會思念。男子和他妻子恩愛時,他會覺得傷心寂寞。

但後來,男子的妻子總是早出晚歸,周圍的村民一個個都搬走了,只留下男子一個人寂寞地住在茅草屋裏,每天就是開着一扇窗,空落落地看着屋外,而屋外,正是桃樹的地方。

于是,桃樹精下定決心,他要修煉人形,來報答男子,來陪伴男子。

不知過了多久,桃樹精終于變成了人,他輕輕推開男子的屋門,看到熟睡中的男子,眉頭輕蹙,似乎并不很安穩。

那一刻,桃樹精明白了,也許,他是愛上了這個人類。

他陪在男子身邊,像當初男子照顧自己一樣,伺候男子起居。一開始男子并不願意,甚至想讓桃樹精離開,但最後,男子妥協了,也許他們都太寂寞了,需要一個人陪伴,一個人溫暖。

後面的故事,就和雪女的記憶重疊,雪女發現了桃樹精和男子的事情,一怒之下,讓桃樹精灰飛煙滅。

但陳放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現在的桃樹精還沒有修煉成形,他怎麽會記得成形以後的事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還挺喜歡寫網游裏的故事,作者君的惡趣味,莫吐槽……擦汗……

看到chief和闌珊珊的留言,讓作者君的留言一下子肥厚了不少啊,感謝每一個給作者君留言的小萌物們,這兩天一直沒來得及回複,事情太多了。

今天是作者君自己作死的,才這麽晚來更新,好歹趕上了對大家說一句,國慶快樂!O(∩_∩)O~

☆、晚桃(二)

感覺到事情蹊跷的陳放想擺脫桃樹精的桎梏,卻沒有一點效果。

桃樹精已經操控着陳放的身體,走到茅草屋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男子還是躺在屋子裏,似乎在午睡,睡顏安詳而靜谧。在男子的手邊,還掉落着一本來不及合上的書。

桃樹精走過去,将書撿了起來,輕輕合上,放到男子的手邊。

又坐到床邊,看着男子的睡顏,就跟自己幻化成人形的時候,第一次推開屋子走進來的時候一樣,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一切似乎都在變。

不知看了多久,久到陳放自己都快要睡着的時候。

桃樹精才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着窗戶正對過去的地方,一顆桃樹忽然開花了。

陳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才冒出嫩芽,怎麽現在就開花了呢。

花朵快速凋零,花瓣掉落到地上,腐化。

而陳放,也好想失掉了力氣一般,趴倒在地上。

桃樹精已經離開他的身體。

【烈日驕陽】跑進來,将陳放扶起:“你沒事吧?”

陳放還在呆呆地回想桃樹精消失前和自己說的話:“我的魂魄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我只是回到了過去,一直安靜地守着這一刻。既然雪女恨我恨到要在我成形之前就殺死我,那麽我還是離開吧。謝謝你,幫我完成了我最後的心願。”

【烈日驕陽】的手在陳放眼前揮了揮,陳放才反應過來:“我沒事。”

“桃樹精死了?”【烈日驕陽】也注意到,外面的那顆桃樹快速地枯萎死亡了。

“是吧……”陳放喃喃地說道。

突然,眼前又是一轉,陳放和【烈日驕陽】又回到了雪女所在的洞穴裏。

【系統提示】:恭喜你,完成【雪女】的任務【未了心結】。請向【雪女】索要任務獎勵。

“哈哈哈……”一陣尖銳的笑聲傳來,雪女仰頭大笑着:“終于啊,我終于在桃樹精成形之前就讓他死了,這樣,在我夫君的心裏,就不會有晚桃這個人了。”

陳放忽然覺得,雪女實際上是一個很可悲的人物啊,到了最後,她都不明白,自己被人背叛的原因是什麽。

“其實,這件事情并不是晚桃的錯,你也有不對的。”想了想,陳放忍不住開口。

“你說什麽?”雪女止住笑,盯着陳放問。

“如果不是你和天兵天将打鬥不休,導致村莊裏的人們被迫流離失所,導致你丈夫一人留在家裏,你不關心他,便有別人來關心他,這有什麽可稀奇的。”陳放實事求是地說。

“我不關心他?他就可以去找別人嗎?我為了他,背叛了神界,只為與他長相厮守,他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嗎?”雪女的眼神變得兇神惡煞起來,通紅着眼眸看着陳放。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烈日驕陽】上前一步,打斷了陳放的話:“好了,我們已經遵照諾言,将桃樹精殺——死,現在,我們要領取獎勵。”

“獎勵?我知道,你們要的是雪女的附屬職業,我可以給你。”雪女忽而笑了一下:“但是,擁有了雪女的附屬職業以後,就永遠不能動情,而且需要生生世世守護轉魂燈,忍受一個人的寂寞和清冷,這——你也願意?”

反正陳放只是幫人練號,不管這附屬職業怎麽樣,都是別人的事情。不假思索地開口:“當然可以。”

【烈日驕陽】卻不那麽認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陳放答應下來,差點氣得吐血。

“好,那我就成全你。”雪女點點頭。

“等等——”【烈日驕陽】還沒來得及喊出口,陳放就見到自己手上多了一盞轉魂燈。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放屁】獲得了【雪女】的附屬職業,成功晉級上神,雪女冷情,長生萬世,恭喜你獲得永久的生命。

他這就是獲得了【雪女】的附屬職業了。

同時,【世界】上也刷出一條新聞。

【世界】:恭喜玩家【放屁】獲得【雪女】的附屬職業,成功晉級上神。

這條信息一出,世界就炸開了鍋,還從來沒有人獲得雪女的附屬職業過,大家紛紛打聽那個【放屁】是誰。

“快點下線,不然等一下有你受的。”【烈日驕陽】着急地對陳放說。

陳放一聽,乖乖點頭:“哦哦。”

下了線,陳放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就這麽獲得了雪女的附加職業。

陳放在腦海裏首先想到的是,他又會有一筆豐厚的進賬了,而且接下來要把號練到滿級,也就沒有那麽難了。

想到這,陳放的心放松下來,決定先去睡覺,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陳放睡得迷迷糊糊間,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溫和的男音:“你好,請問是陳放先生嗎?”

“是。”

“我是‘盛陽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你投到我們公司的簡歷我們已經查閱過了,恭喜你通過了我們公司的初選,請你于今天下午到我們公司來進行面試,可以嗎?”

“可以的……”陳放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從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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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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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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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