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淪陷5%[捉蟲]
從民政局裏拿到兩本鮮豔紅色蓋戳的小本本,尤嬌才真實覺得自己邁入已婚,望着裴聿那張怎麽看怎麽舒心的臉,尤嬌突然覺得好像自己也不虧。
至少這老公牽出去挺給她長面子的,尤嬌眉梢輕挑,眼尾處晶瑩的淚痣微動像是在訴說着她的得意。
陳邵東,看你還給不給爺點頭哈腰!
“既然我們已經領完證了,那你今天就直接搬到我家吧,接下來你想去做什麽?”穿着休閑服氣質顯得異常慵懶的裴聿擡手看了眼腕表,寡淡而冷漠的唇輕抿着。
還沒結婚過半小時,尤嬌已經感知到他身上那股疏離冷淡的冰冷氣場了,等下應該就會把她打入冷宮讓她自生自滅,尤嬌神色愉悅地想着。
眼底裏藏着雀躍的尤嬌眯着狡黠的眼睛,她特別想說現在能不能殺到陳家去!她想提着陳邵東的狗頭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姐手上的證是什麽玩意兒!你趕緊把名字給倒過來寫!
臭東西,還敢這麽侮辱人,裴家的門檻她怎麽就踏不得了?還是金鑲玉的是不?
斂去怒意,尤嬌擡眸望了眼雙手矜貴有禮交疊在手上望着窗外雲霧間缭繞風景的裴聿,斟酌良久,她決定,“回萊茵公館收拾行李吧,雖然我的東西大多在自己的工作室裏,但家裏還是有一小部分要帶走的東西。”
聞言,裴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冷哼輕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為什麽最近這段時間委曲求全地待在尤家呢?”
這個問題問得還算機智,事業心很重的尤嬌早在八百年前就離開尤家。
細數這些年其實在左老師那住得時間都比尤家多,她毫不遮掩地直接了當告訴裴聿,“你聽說過成大事者必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
“越王勾踐卧薪嘗膽,我要扮豬吃老虎讓尤明忠看清薛成慧的真面目。”這是尤嬌的心病,可她撕掉了她的僞裝,尤明忠好像絲毫不在意。
裴聿沒想到向來不愛學習的尤嬌突然說話一套套的,裴聿清冷如月光般皎潔的眉眼望向姑娘,而後他輕喃,“那麽,你做到了嗎?”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尤明忠是真不把我當女兒看,我失敗了,所以我接受了你抛出的橄榄枝。”尤嬌說出這番話時什麽表情都沒有,像是真的毫不在意,其實早在自己被關小黑屋的時候,她就已經冷靜了。
曾經能在尤明忠面前撒嬌做親子間親密的事情,現在無形的鴻溝徹底将她們劃開,她的心腸只會越來越硬,尤嬌笑得淡然。
望着尤嬌蒼白的笑容,裴聿眼睛眨也不眨地挪開視線。跟尤嬌的成長經歷有關,她的行為處事多少還帶有點孩子氣。
遠遠看着遠山薄霧缭繞,淡色的山峰層層疊疊,喧嚣的車行道滿是水漬,裴聿突然輕嘆。
其實他的行為處事早就不會那麽魯莽,做重要決定絕對會是再三思量,可在聽到別人嘲諷尤嬌的時候他真恨不得直接拽着尤嬌納入自己的羽翼中。
他是愛憎分明的人,可得知驕傲的尤嬌這些年來過得是低三下四的日子,早早地進入魚龍混雜的圈子裏才得以存活。
真一刻都忍不了,他正好缺個挂名妻子,在長輩眼中尤嬌性格乖張絕對不适合過日子型的,但他覺得合适。
黑色透亮的邁巴赫停在萊茵公館鐵門前,尤嬌利落下車告知裴聿,“你在車上等我吧,下面濕漉漉的都是水,待會兒把你鞋弄髒了。”
望着腳下泥濘,尤嬌都覺得心情很糟,就更別提裴聿了。
看着尤嬌遠去的背影,裴聿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放在置物架裏黑色的雨傘打開,他絲毫不怕髒地緩步從車上下來。
他疏冷的氣質令人不敢輕易靠近,寡淡近乎于冷漠的眼神像是把誰都不放在眼裏,整個人有種沉郁的美感,像是古樸的名畫被卷起,殘留着墨香放在伸手夠不到的地方。
聽到汽車聲音的尤卿扔掉手裏從尤嬌那裏偷來被剪刀扯破的布偶,她快步跑到陽臺上看——
男人擁有俊逸的濃顏,精致五官完全長在他審美的點上,他斯文有禮地給尤嬌搬運着行李箱,很是周到。
尤卿眼睛微眯,心裏突然覺得不太痛快。
快步沖到樓下,尤卿直直地擋在尤嬌面前,個頭稍矮的她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質問尤嬌,“你這是要幹嘛?跟野男人出去浪,不回來了啊。”
這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眼窩深邃的尤嬌淡淡地睨了她眼,緊接着她鳳眸緩緩上挑,“跟你有半毛錢關系?”
“真不知道你媽怎麽教你的,天天“野男人”挂在嘴邊上,操/我這心,你覺得你配?”尤嬌也是典型的不會說正經話的主兒。
曾經她也是會主動跟人講道理的,可對待粗魯連“尊重”兩個字都不會寫的人,有時候潑婦罵街也挺好。
尤卿瞬間被尤嬌的話給噎到,她憤憤不平地擋在她面前拿着雞毛當令箭。
她站在大門口階梯前面揚高自己的分貝,恨不得用全世界人皆知的聲音去污蔑她:“尤嬌你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出去野過了,今天我必須得攔着。”
瞧瞧這張愛潑髒水的嘴,她的名聲是怎麽壞的,其中道理應該不言而喻吧?今天她不好好地教她做人,她就真不叫尤嬌。
怒氣值徹底爆表的尤嬌渾身暴力因子被點燃,她好整以暇眼眸看不真切情緒般地問尤卿,“你是真不給我讓開是吧?”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的尤卿正在沾沾自喜着她說的話應該全部被屋外那位斯文有禮的男人聽見了,按照正常男人的做法,應該都會直接開溜。
到時候她就可以不加掩飾地嘲諷尤嬌了,尤卿笑得令人憎惡,“我偏不讓,你想怎麽樣?你要敢打我,那我就告訴父親。”
令人惡心的話使得裴聿忍不住直搖頭,他真的很難想象尤嬌從高中開始就要跟這種女人周旋,眉頭輕蹙的裴聿自個兒也沒察覺自己有些心疼。
“那你就給爺死吧。”尤嬌薄唇微微吐出幾個字眼,緊接着她什麽情緒也不帶地将行李箱直接往尤卿面前撞。
承載着筆記本電腦和很多書籍的行李箱起碼重得有三十來斤重,壓根沒撞到的尤卿頓時聲淚俱下,“媽咪!尤嬌想殺了我!”
尤嬌:“……”
信不信讓你求仁得仁,尤嬌冷着眼眸看她痛哭流涕地表演,如若不是地板被雨水給浸濕了,尤嬌覺得這厮肯定會撒潑打滾在她面前恨不得直接碰瓷坐在原地
。
有些服氣的尤嬌:“這個點你媽應該去打麻将了,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
在廚房裏聽見尤卿的“鬼哭狼嚎”的喊叫聲的尤明忠扔下鍋鏟看到的就是尤卿跌坐在泥潭裏的畫面,她伸手捂着腳脖子,整個人可憐又單薄,“爹地,姐姐用行李箱撞我,我的腳背都被壓到了。”
尤嬌:“……”
娛樂圈缺你這個戲精可真得是太可惜了,今年的濃味綠茶影後應該是你才對。
“尤嬌你做什麽欺負你妹妹啊!”尤明忠是出了名的耳根子軟,只看到表面現象把責任全部推到尤嬌身上也不知一次兩次了。
尤嬌用置身事外睥睨衆生的眼神看了眼尤卿,緊接着她勾唇笑得燦爛。
她伸手指了指庭院裏她自個兒悄悄安裝的監控器告知臉色已然慘白輸得徹底的尤卿道:“那裏有監控,我裝的。尤明忠我個人建議你去咱們蘇城有名的眼科醫院裏挂個號。”
權威有被挑釁到的尤明忠:“尤嬌!”
“跟你們說個事兒,今天開始我就跟“野男人”出去住,可能在你活着的這幾年裏都不會再踏入萊茵公館。”尤嬌順暢地一口氣把話說到這都不帶停頓的,在她眼中的兩人其實都是玩笑,她勾唇笑得妖冶,“等你百年後,我來收房。”
“我就大發慈悲給你留個住的地方。”尤嬌冷哼着,對待眼前的男人她早就不是那個唯唯諾諾被關進小黑屋都無法自救的女孩了。
關于萊茵公館所有權的問題尤明忠并不死心,他憤慨激昂地像是指着敵人那般對尤嬌,“我尤明忠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出去!滾!”
尤嬌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唇瓣妖冶透着絕美的尤嬌笑的像是妖精似的妩媚,她眼眸輕擡帶着笑,“我這就走。”
“既然你沒我這個女兒的話,那女婿的面你也不需要見了。”說完,尤嬌走到身上滿是髒污的尤卿面前提起行李箱。
就在她想拎起來時,一只指甲修整得幹淨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把她的行李箱提起,地上的泥濘沾到他黑色的休閑褲上,他也毫不在意。
看向裴聿的目光好像自動放慢鏡頭——
男人單手撐着傘不偏不倚地給她擋去風雨,精致的五官拓落不羁,斯文禁欲的樣貌無可匹敵。
仿佛知曉尤嬌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裴聿歪頭看了眼她,眉眼裏盛滿寵溺,“東西都收拾好了?”
沙啞的低音炮令人臉紅,尤卿在近距離看到他臉的那秒幾乎已經沉溺其中,她不可思議地站起喊道:“這是裴少吧?”
同時驚訝的還有尤明忠,他是怎樣都想不到尤嬌居然會跟裴聿結婚的,因為他知道兩人在高中時發生的事情。
裴聿把行李遞給司機後,他單手摟着尤嬌,冷漠驕矜的他難得帶有溫度地眼神看着尤嬌。
接着,他直言糾正尤卿的措辭,“我是尤嬌的丈夫,她是我妻子,你可以喊我姐夫。”
尤嬌:啧,這就演上了?
作者有話說:
尤嬌:我沒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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