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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後我送了部手機給LEE,他欣欣然地接受了,這種時候就可以看出一點日後那個LEE的影子,非常地會審時度勢,絕對不會無故逞強,精明得有點可愛。
爆炸案的疑犯很快抓到了,是個化學系已經畢業的學生,因為一直考不過LAST,就想了這麽個報複的法子,于是KEVIN就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LEE聽到這個消息時乍了乍舌說,“可能會被判終身□□呢。”
“是嗎?”我随口問了一句。
LEE睨了我一眼,“根據聯邦憲法第三條第251款以及加州法典第六章第528節規定。。。”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得咬牙切齒,“我絕對相信你的專業水平。”
LEE得意得挑了挑形狀好看的眉。
幾天後KEVIN打電話約了我,到了約定的咖啡廳,KEVIN已經在了。
我用小銀勺攪着剛端來的咖啡時聽見KEVIN說,“爆炸案的疑犯被抓住了,是化學系畢業的學生。”
“嗯。”我點點頭。
“你認識他嗎?”KEVIN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氣定神閑地喝了口咖啡,“不認識。”
他沉吟了一會說,“那個人當時也坐在臺下,炸彈甚至就安放在他的座位下面,10分鐘,如果再晚10分鐘,所有人都會死在那裏。”
我又啜了口咖啡。
“這次的事和上次一樣,不會有警察來找你麻煩。”他一下子賣了我兩個人情,然後開門見山地問,“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KEVIN,這個男人有一雙很厲害的眼,于是我決定說實話,“你相信重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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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主耶稣就在死後三天重生了。”他虔誠地說。
“咳咳咳。。。”幸好沒在喝咖啡,否則我一定會噴出來,我沒想到他還是個天主教徒。
他的反應很快,“你是說,你也是死後重生的?”
“是的。”我點了點頭。
他盯着我坦然的眼看了很久,然後笑了笑說,“好吧,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KEVIN如此淡定的态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時愣愣地看着他,這個本應該已經離世的人卻坐在我對面安然地喝着咖啡,看來命運已經朝着我無法預料的方向前進了。
LEE漸漸融入了我的圈子,我們有時會去酒吧裏坐坐,周末偶爾也有節目,但是大多數時間我們都是待在家裏,我坐在電腦前與資料奮戰,他則抱着他的原文書狂啃。
10月底的天氣白天還是很暖和的,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陽光,好比今日,我從一片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裏擡起頭看向窗外的平臺,LEE半躺在椅子上正在看書,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襯得他白皙的臉更顯精致。
我心裏軟綿綿的,一直看着他,看了很久。
晚上的時候LEE自告奮勇要做玉米濃湯,我邊給他打下手邊教他做湯的步驟,看他手忙腳亂的一會打翻鍋子一會又弄掉玉米的樣子,我不無鄙視地說了一句,“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你的手到底能幹嘛?”
LEE立刻揚起頭,一臉驕傲地說,“小爺我的手是要指點江山的,做這個只是興趣,興趣你懂嗎?”
我懶得跟他折騰,直接将他趕了出去。
玉米濃湯的香味飄散開去的時候LEE又跑了進來,先用勺子盛湯喝了一口,幸福地眯了眯眼,然後吩咐我,“你先把蘋果派拿出去,我來盛湯。”
我依言出去了,剛走到餐桌邊就聽到兩聲短促的鈴音,是LEE的短信。
他這陣子好像短信很多的樣子,我邊想邊把手機拿了過來,翻開一看。
FROM JOHN:入會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拿走了手機,“你怎麽偷翻我的電話。”
“JOHN是誰?”我挑了挑眉問,突然靈光一閃,“不會是那個差點被我弄死的家夥吧?”
“就是他啊。”LEE看了一眼短信将電話放到了一邊,把桌上的碗碟擺好位置,“吃飯了。”
“他叫你入什麽會啊?”我追問着。
“兄弟會,”LEE盛了一碗湯美美地喝着,“系裏純學術性質的。”
“那挺好啊,你還考慮什麽?”我用刀将派切開,從他的角度考慮,“兄弟會可以幫你很多忙,比如小組讨論,比如論文議題。”
“嗯,我知道,我已經決定入會了。”
吃完飯照慣例扔硬幣決定誰打掃廚房,LEE總搶着先猜,想以此壓住我,但我的運氣總是很好,十猜九中,于是LEE總是頂着一張怨氣連天的臉走進廚房。
聽着他将廚房裏的東西弄得噼裏啪啦響,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彎,露出開心的笑容,我其實并不讨厭洗碗,我只是想看他猜輸時那一臉無比委屈又無處發洩的表情。
LEE打掃完廚房後我們就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周末的晚上LEE喜歡看部電影,他今天租的碟片是一部今年新出的同志片,名字叫TRICK。
電影的開始是男主各種苦逼的生活,然後他去GAY吧的時候對臺上的舞男一見鐘情,然後很戲劇性地認識了,兩人想來場419,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于是回到家。。。
其實劇情很拖沓,兩人光找419的地方都找了很久,回到家在床上又磨蹭了半天,最後竟然還是沒有做。。。
後面的劇情我已經沒興趣看了,剛想起身去倒杯水,LEE一下子撲了過來将我壓倒在沙發上。
他最近迷上了這個當TOP的游戲,雖然屢戰屢敗,但仍屢敗屢戰,樂此不疲。
所以當我翻身把他壓到身下時,他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等等,等等,我電影還沒看完呢。”
我用□□的□□頂了頂他,在他耳邊沙啞地說,“我等不了。”
第二天是禮拜天,PETER約我們到酒吧聚聚,吃了晚餐我們就過去了,PETER他們三人已經到了,LEE直接走過去挨着COLIN坐下,他和那個安靜得像幽靈一樣的COLIN倒是很談得來,大概同是東方人的緣故。
PETER已經鎖定目标,全力出擊去了,TONY扶了扶眼鏡,笑着調侃我,“聽說你當了回英雄。”
我剛準備說話,LEE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嗯嗯”了兩聲說,“入會的規矩嘛,我知道。。。明天?好。。。”
挂了電話旁邊的COLIN問他,“你要加入兄弟會?”
“嗯,JURISPERITUS,”LEE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系裏的很多人都加入了,氛圍很好。”
COLIN想了想說,“可我聽說JURISPERITUS的入會儀式有點奇葩。”
“沒錯!”LEE重重地放下杯子,“我之前考慮那麽久就是因為這個入會儀式,居然要求新會員繞着學校裸奔一圈,這麽個學術性質的兄弟會竟然有個如此悶騷的入會儀式,是哪個該死的家夥想出來的啊。。。”
什麽?!
我一下子把LEE扯過來,“不行!”
“什麽不行?”LEE一臉的反應不過來。
“入會!不行!”
“為什麽?”
“不為什麽,總之不行。”
“可你之前也說過這個兄弟會挺好的。”
“我說過嗎,我不記得了。”
LEE被我堂而皇之的耍賴弄傻了眼,瞪了我一會後轉過身去,“我懶得理你。”
我将他的臉扳過來,“你可以試試。”
LEE站起來将一杯酒潑到我臉上,轉身走了。
我立刻追上去,跟在他身後走回了家。
當晚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洗洗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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