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她最近得罪誰
季涵模樣生得陽光, 平時總是笑着一張臉,程夕和他認識以來,顯少瞧見他嚴肅深沉的樣子。
程夕忍着痛, 爬到季涵背上。
他的背,比看上去的要結實和寬闊。
季涵:“抓好了嗎?”
程夕點頭,“抓好了。”
季涵:“你還挺重。”
程夕:“……”
程夕轉身看向跟在後面的王嬌, “王嬌, 你能自己走嗎?”
王嬌點頭, “我沒問題的, 你放心。”
季涵走得很慢,好在程夕和王嬌本就沒有爬多高,下山又摔了一段不好走的陡路,此刻三人離山下并不遠。
程夕手機又響了起來,許思琪打來的電話。
“我才看到群裏消息, 你摔了?怎麽回事?”
現在很多情況還沒弄清楚,程夕想着還是到山下後再和她們細說。
“有點複雜, 等回來再和你說。”
“好,我早上沒去爬山, 就在酒店等你。”
許思琪電話打完, 陳曉雲電話來了,下山這段路, 程夕幾乎就沒停止過接電話。
Advertisement
等她打完電話,季涵吐槽, “你這業務還挺繁忙。”
程夕輕拍他一下,示意他少說幾句。
她顧及到後面的王嬌。
一路上,程夕腦子裏還在想剛才被人推下山的事,雖然還有些後怕, 但是有季涵在,她心安不少。
如果那個人就是沖着王嬌來的,會是她們班上的同學嗎?那又會是誰?
經歷過今天的事,程夕發現自己以前初高中和同學之間的摩擦都是小兒科。
看來她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敢再爬山。
程夕回酒店時,班主任和班上好幾個同學都在大廳等着她。
程夕一到,大家圍上前七嘴八舌。
“程夕,你怎麽摔成這樣?”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好吓人,你手上怎麽都是血,趕緊送醫院吧。”
“爬山怎麽會摔下來?”
程夕身邊很熱鬧,可是走在程夕身後的王嬌,卻無人問津。
季涵這才看到她雙掌被磨破皮,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像是凝了一層冰霜。
他視線不動聲色的從王嬌臉上掃過,為什麽程夕傷得那麽重,王嬌她卻幾乎毫發無損?
是巧合嗎?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這丫頭就是傻,可別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
王嬌在,季涵沒多問,只是對程夕說道,“我房間裏有酒精,給你清理完傷口,再送你去鎮上醫院。”
程夕看向身邊的王嬌,“王嬌,你有沒有劃傷,要不要一起清理傷口。”
王嬌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有少許劃痕,“我傷口不深,沒什麽要緊。”
季涵拿酒精過來時,許思琪和陳曉雲她們來了,剛安靜下來的空氣又變嘈雜起來。
許思琪在酒店等人沒等到後,出去找劉靜她們問情況。
一路上,許思琪她們幾個已經議論一波。
陳曉雲爬山時一路都和程夕拍照聊天,她很清楚的知道程夕一直和王嬌結伴在一起。
得知程夕摔下山時,陳曉雲忍不住吐槽。
“山路雖然不好走,但我們前面都已經給她們把路給踩平,她和王嬌兩個人是怎麽摔的我實在是搞不懂。劉靜,我們爬山和下來的時候,雖然有些地方确實不好爬,但只要小心點還不至于摔傷吧,這件事也太奇怪了。”
劉靜同意陳曉雲的觀點,“是的。”
“聽說程夕摔得好像還挺嚴重的,還是季涵背着她下山的。程夕不是和王嬌在一起嗎,兩個人一起就算誰有個腳滑,另一個人也能搭把手。”
許思琪沒有爬山,她不清楚山上情況,但是從兩個室友話裏,她聽出味來了。
“确實很奇怪,不就是爬個山嗎,把自己摔成那樣簡直無法想象。”
陳曉雲:“我就說要她離王嬌遠一點,她不聽,現在果然出事了吧。”
劉靜:“有些話還是別說比較好,傳出去會變味的。”
陳曉雲:“我可沒說程夕受傷和王嬌有關,只是覺得程夕和王嬌在在一起就倒黴,爬個山走最後面還能摔。昨天晚上我就要她不要和王嬌一起,她不聽,這個時候出事了吧。”
許思琪若有所思,“等待會見了程夕,再問問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
許思琪和陳曉雲沒想到程夕比她們想的傷得還要重,陳曉雲看到程夕全是劃傷的手掌有點被吓到,這……摔得是有多狠。
陳曉雲無語,“一早上我就要你和我一起爬,你看我,除了腳髒了點渾身上下毫發無損,還爬到山頂拍了不少照,現在後悔了吧。”
這姑娘,一如既往的不會安慰人。
許思琪此刻注意到和程夕在一起的王嬌,似乎沒怎麽受傷,她走到王嬌面前詢問情況,“王嬌,程夕她是怎麽摔的這麽嚴重的?”
王嬌猶豫片刻後,開口,“我和程夕下山時,我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就連累程夕走在我前面的程夕……”說着說着,王嬌哭了起來,“說到底還是怪我,要不是,程夕也不會摔……”
王嬌這麽哭,許思琪不好再說什麽。
她總算明白程夕為什麽會摔得這麽重,中途就算程夕想抓住東西,她身後的王嬌自身體重加上往下滑的速度,程夕這小身板也承受不住。
王嬌被人推了一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人到底是想害程夕還是王嬌?
送程夕去醫院的車來了,班主任原本想陪同,但車坐不下。最後是季涵,還有陳曉雲許思琪陪着程夕去了醫院。
王嬌則就到鎮上的小診所簡單處理傷口後,然後和班主任一起去警局報案。
王嬌被人推下山這件事,很快在班上議論開。
和王嬌起沖突的左盈,也處于風口浪尖中,一時間,整個班上都在議論王嬌被人推下山的事。
各說紛纭。
“你們說王嬌是被誰給推下山的?會是咱們班的人嗎?”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人給推下去,搞不好是她自己找人演了這麽一出苦肉計。”
“就是可惜程夕被她當成肉墊。”
“這女生之間的勾心鬥角還真是可怕,惹誰千萬不能惹女人。”
“看來以後确實得離王嬌遠一點,免得遭無妄之災。”
“不過要是王嬌真的被人給推下山,那她也是受害者,不能因為我們讨厭她就胡亂猜測她。”
……
程夕被摔下山這件事,很快傳到陸玄南耳裏。
當然是陳曉雲告訴陸玄南的。
程夕傷得确實有點重,左胳膊被摔骨折,還好不用做手術,但傷筋動骨一百天,起碼得休養兩個月才能活動。
程夕傷成這樣,繼續跟着大部隊去寫生肯定是不成,她得回家休養。
程夕那些親戚早就不管她,在她入學時寫的親人聯系方式,是陸玄南母親。
在班主任聯系陸玄南母親前,早已得知消息的陸玄南主動和程夕班主任打電話問情況,當下立即買票趕過來。
陸玄南是晚上到的,彼時陳曉雲許思琪都已回去,只有季涵陪在程夕身邊。
事情什麽情況,陸玄南已經從陳曉雲那裏聽說,在看到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程夕時,陸玄南臉色鐵青。
陸玄南問程夕,“醫生怎麽說。”
不知是程夕錯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陸玄南,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寒氣迫人。
程夕不敢去看他,輕垂眼睑。
季涵:“外傷不重,主要是左胳膊骨折,出院,但需要至少帶五個星期的石膏。”
陸玄南像是這才看到病房裏的季涵,臉色鐵青依舊,只是聲音稍微溫和了些,“我聽她室友說,她受傷後是你背她下山,也是你一直照顧她,謝了。”
季涵:“她之前也幫我不少忙,這是我應該做的。”
陸玄南:“那個和她一起摔下山的同學,聽說傷得并不重。”
季涵知道陸玄南這句話的意思,他不知道陸玄南聽說了多少,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陸玄南。
“早上我們班組織爬山,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參加了,程夕和我們班一個受排擠的女生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下山的時候,那個女生被人推了一把,然後連帶着走在她前面的程夕一起摔下山。”
陸玄南眼神微眯,“你覺得那個推她同學倆下山的人,到底想害的是程夕還是程夕同學。”
如果真的想害王嬌,稍微有點的腦子都會知道,推王嬌下山,王嬌勢必會撞到走在前面的程夕。而在山路并不十分陡峭的情況下,王嬌有人在前面起緩沖和肉墊作用,根本就不會傷得多重。
陸玄南轉身看向程夕,“上山的時候,你是走在前面還是後面。”
程夕不傻,她從陸玄南這兩句話,猜到陸玄南在想什麽。
程夕:“上山的時候我走在前面,我走得比較快,所以都是我主動要求走在前面。王嬌其實人不錯的,上次運動會的時候,我跑完全身沒力氣快要虛脫,還是王嬌在終點扶着我給我水喝。再說,我和她沒愁沒怨的,她根本沒理由要害我。”
陸玄南靜靜看着程夕,那雙總是讓人覺得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卻像是快要逐漸結冰的湖水。
陸玄南:“日久見人心,事實最後如何,終歸會有答案。經過這次事情,我希望你吃一塹長一智。”
完全就是哥哥對妹妹教訓的口吻。
程夕聽着,不敢再反駁半句。
陸玄南冷着臉本還想教訓程夕幾句,可是當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打着石膏的胳膊時,到嘴邊的話咽下。
他轉身看向季涵,“我有點事想問你。”
季涵心領神會,他朝程夕說道,“我們就在走廊,有什麽事朝門口喊一聲。”
程夕看着陸玄南和季涵離開的背影,明明身上痛得要命,可心裏,卻既暖又甜。
陸玄南……竟然為了她大老遠的跑過來。
其實他本可不必如此,就算老師打電話叫她家人過來接她,張阿姨也可讓家裏傭人過來接她。
剛才從他的臉上,她看到了擔心和關心。
……
醫院走廊人來人往,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經過陸玄南和季涵身邊的病人也好,還是護士也罷,視線或多或少的都會從兩人身上看去。
怎麽能有長得那麽好看的男生。
陸玄南和季涵差不多高,不過,陸玄南到底是年長兩歲,氣質還是更顯沉穩。
陸玄南:“程夕她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和她一起爬山的那個女生,為人如何?”
早在陸玄南問之前,季涵就已經想過這兩個問題。
他和陸玄南一樣,覺得程夕摔下山這件事并不簡單。
季涵:“和程夕一起爬山的女生,叫王嬌,我和她接觸不多,人品如何我也說不好。王嬌因為在酒吧兼職的原因,在學校裏名聲不怎麽好。在王嬌被人推下山的前一天,她和我們班一個女生在飯桌上打了起來。因此,原本和王嬌住一間房的女生和程夕換了房間。至于程夕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說到這裏,季涵欲言又止。
陸玄南凝視着季涵,“她最近得罪誰。”
在陸玄南視線看過來時,他避開陸玄南的目光,片刻後,他又主動看向陸玄南,“我前女友。”
陸玄南眼神微收,“你前女友?”
季涵苦笑,“她是我高中交往的第一個女朋友,性格很偏激,自從我和她分手後,她一直想要和我複合。前不久,她又找到我,我帶程夕到她面前想讓她死心,她好像嫉恨上程夕。”
這件事,陸玄南之前有所耳聞,只是其中內情并不清楚。
陸玄南:“所以你在前女友面前,讓程夕假扮你女朋友,好讓她死心。”
季涵神色很鄭重的點頭,“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會不會和她有關系。如果真的是她幹的,我會讓她給程夕賠罪。”
陸玄南:“既然你明知你前女友性格偏激,為什麽還要把程夕牽扯到這件事來。”
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很淡,看不出生氣或是別的什麽情緒,可季涵卻迎面感覺一股冷空氣朝自己襲來。
季涵右手握了握緊。
是的,他有自己的私心。
讓程夕假扮他女友擋掉前女友,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并且是次要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喜歡她,卻又不想破壞現有和她朋友的關系。
他很清楚,她有喜歡的人,所以他的表白只會被拒。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