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來人是俞秦武。
面對魏辛的喝問,他一句話也不說,瘋了似的又舉起長刀,氣勢洶洶,勢要取衛梓怡的性命!
“你休想!”魏辛一聲斷喝,牢牢護在衛梓怡身邊,拼命阻擋俞秦武的進攻。
叮鈴當啷的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衛梓怡用力甩頭,将勉強恢複清醒,見魏辛正與俞秦武交手,打得難解難分。
魏辛力量遠遠不及俞秦武,被迫防禦,只能死守,極難尋到機會反打,一直被壓在下風。
俞秦武鐵了心要鏟殺死梓怡,攔路的魏辛就不得不一并鏟除,他出招快而狠,魏辛時難招架。
聽得呲啦一聲響,魏辛痛哼一聲,連着退了好幾步,右側小臂被刀刃割破,鮮血頃刻濡濕她的衣服。
她腳步踉跄,手臂疼痛,險些握不穩刀柄。
但她依然毅然決然地站在衛梓怡面前,單手持刀改為雙手合握,一張讨喜的小圓臉此刻神情嚴肅,便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絕不讓俞秦武靠近一步。
凡有人想對衛梓怡不利,都必須先踏過她的屍體。
“俞大人,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
魏辛沉下臉,語氣嚴厲,“如果此事被指揮使和陛下知曉,你想過後果嗎?!”
“指揮使?陛下?”俞秦武咧着嘴,眼神陰鸷。
他的視線落在步履搖晃的衛梓怡身上,冷笑道:“何必費盡心思考慮後果,只要他們不知道,不就沒事了嗎?”
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錯過了,就不知還要再等到何年何月。
魏辛臉色難看,看樣子,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Advertisement
俞秦武既然下定決心,铤而走險地向衛梓怡動手,他越是顧及旁人,就越要做得幹淨利落。
趁今日之亂,屆時栽贓給天衍宗,誰又能查到他頭上來?
他嗤嗤笑了兩聲,嘲笑魏辛愚蠢:“依俞某看,二位就不要負隅頑抗了,天衍宗大舉攻入內衛府,指揮使正率衆阻截,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裏。”
俞秦武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出招,魏辛傷了執刀之手,防守得格外艱難。
魏辛節節敗退,俞秦武一刀劈下,她雙手舉刀架住,卻在當一聲脆響之後,被刀身傳來的巨大力道壓彎雙臂,刃口距離她的眉心不過寸餘。
俞秦武繼續往刀上施力,魏辛緊咬牙關,兩眼通紅。
可她兩臂近乎麻木,只能眼睜睜看着刀尖一點一點下沉,距離她的雙眼越來越近。
她一聲咆哮,竭力格開俞秦武這一刀。
後者眼中譏诮之意更甚,手中刀刃一旋,又從另一個方向揮砍而來。
魏辛一退再退,兩臂麻木,虎口崩裂,終敵不住俞秦武一再進攻,佩刀脫手飛出,胸前空門大開。
俞秦武嘴角一咧,眼中兇光大放,一刀劈在魏辛胸口,致使魏辛胸甲綻開,倒飛出去,嘭的一聲跌在地上。
魏辛渾身發抖,頭暈眼花,鮮血浸透衣裳,連她體內的生機一塊兒流逝。
锃——
耳畔響起一聲刀鳴,模糊的視野中掠過一道黑影,随即響起幾聲刀刃交接的脆鳴與俞秦武驚聲怒罵。
有人飛快提起她的衣領,她感覺自己騰空而起,颠簸中翻過庭院外圍高牆,再然後,眼前晃動的光影緩緩淡去,黑暗籠罩她的視野,她便失去了意識。
千鈞一發,衛梓怡強忍不适挪動身體,頂開俞秦武斬向魏辛的致命一刀,抓起重傷昏迷的魏辛翻牆而走。
俞秦武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樣的狀态下,衛梓怡竟然還能反擊。
眼看衛梓怡帶着魏辛翻出庭院,跟來的一衆心腹卻無所作為,俞秦武氣急敗壞,叱罵道:“都愣着幹什麽?!一群飯桶!還不快追!”
“她們兩個如果跑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活命!”
遭到俞秦武呵斥,衆心腹惶然,哪怕明知要連累身家性命,可事已至此,不得不斬盡殺絕,否則當真沒有活路可走。
衆人急忙沖出院子,沿途搜尋,追殺衛梓怡和魏辛。
衛梓怡一路跌跌撞撞,體內毒素作怪,令她氣息紊亂而急促,四肢虛乏無力,随時都可能倒下,卻又憑借自身頑強的意志,硬是支撐着她逃出內衛府。
夜深人靜,城中已經開始宵禁,街道上沒有行人,衛梓怡攜魏辛在街上奔行,路上殘留一線血跡。
內衛府事變的消息還未傳到外面來,城防寬松,她盡量避開巡守的城衛,借四周樓閣遮擋,走小路繞行,不斷向城郊逼近。
奔逃近小半個時辰,衛梓怡本就體虛乏力,眼下更是體力不支,暈眩加重,體內翻江倒海,腳下被枯枝一絆,摔得翻滾出去。
再也支撐不住,她兩眼一黑,暈倒在路邊。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從內衛府撤離的天衍宗人馬途經此地,意外發現了衛梓怡二人。
陸無惜示意衆人停步,林玉绾遙遙瞥見地上兩人,認出她們的衣服,頓時咬牙切齒:“是衛梓怡!”
她掙紮着脫離身旁之人攙扶,锃的一聲抽出其人腰側佩劍,轉頭向衛梓怡走去,要替章忝堯報仇。
可她沒走出兩步,手腕倏地被人擒住,回首見陸無惜朝她搖頭。
陸無惜不僅沒下令殺人,反而向小宛吩咐:“快,帶上她們一塊兒走。”
“為什麽?!”林玉绾震怒不已,猛地甩開陸無惜,揚聲喝道,“她殺了章叔!死有餘辜!”
陸無惜冷靜地回答:“衛梓怡再可惡,她也不過是受人利用,真正該死的是背後設局,玩弄權術之人。”
林玉绾哪裏聽得進這些道理,她已被仇恨蒙蔽雙眼,只知道衛梓怡殺死章忝堯,是她親眼所見。
而她素來敬佩愛戴的宗主陸無惜,卻對衛梓怡百般袒護,這無疑令她愈加憤怒。
她用力甩開陸無惜的手,執意要殺衛梓怡。
“林玉绾!”陸無惜沉聲一喝,臉色極其難看,“如果你一開始就聽從我的安排,章叔如何會死!你還要将責任推給旁人,繼續無理糾纏嗎?!”
林玉绾僵在原地,神情愣怔,緩緩回頭凝望陸無惜,既驚詫,又沉痛。
小宛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身旁一衆天衍宗下屬也都低頭垂手,沒人膽敢搭腔,這是他們頭一次見宗主對林姑娘發難。
話一出口,陸無惜便知這話說得重了,可林玉绾總愛沖動行事,不嚴厲敲響警鐘,她往後還會繼續惹禍。
陸無惜閉上眼,長嘆一口氣,卻依然堅持方才的決定:“帶她們一塊兒走。”
小宛不敢違逆陸無惜,立即叫了兩個人手,抓起昏迷中的衛梓怡和魏辛,迅速撤離此地。
林玉绾沒再阻止,沉默着不說話。
天衍宗衆繼續向城西撤退,來到一處隐秘據點,同駐守據點之人對過暗號,入內室走暗道離開。
他們一行剛走不久,內衛府傳出消息,指揮使下令封城,數千人馬分為百餘支小隊,在城中穿梭,四處搜尋天衍宗之人下落。
與此同時,另一條消息席卷京城:副指揮使衛梓怡叛出內衛府,攜天衍宗信物潛逃,指揮使下令全城懸賞通緝衛梓怡,取其首級者,賞銀千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