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懸棺峽谷08【二更合一】

阿毛一邊崩潰地躲閃着,一邊失聲喊道:“小方你難道是個烏鴉嘴嗎?!說什麽來什麽!現在好了,我看你和人面魚的緣分可深着呢!”

這是緣分不深遇不見啊。

小方抽空轉頭回他一個相當無辜的笑容。

說實話,他确實也沒有想到。

魚群越來越多,簡直要沒完沒了了。

尤其是這些魚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專門往人身上招呼。

魚嘴張開,明顯可以看見裏面有着細密的利齒,咬上一口雖然并不致命,但也絕對不好受。

更何況,這麽些魚來襲擊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兩口的事情。

很快,有人的身上便見了血。

而血腥味飄散、或者滴落在碧綠色的河水裏,頓時引得這些魚群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兇狠了。

所有人都幾乎自顧不暇、疲于應對,在這不算大的木筏之上施展不開動作。

伍下久一邊手拿着兵工鏟用力地拍開又一條向他迎面撲來的人面魚,一邊趁着躲避的間隙快速地觀察四周。

随即他大聲喊道:“我們不能一直再繼續停留在這片水面上了,快點拿起槳向前面劃去,不然木筏撐不了多久就會散架的。”

“到時候我們都會掉進這片水裏,誰都逃不了!”

伍下久話音落下,V先生等人也反應過來。

V先生急忙喊道:“由兩人來劃木筏,剩下的人阻擋這些人面魚的襲擊,我們快點離開這片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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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頭有什麽工具就用什麽劃水!”

這群人面魚在剛才出現并襲擊的突然。

他們慌忙應對之中,有人手裏用來充當船槳的長木棍便一下子掉在了木筏上面,緊接着在木筏晃動間滾落進河水裏。

此刻早已經飄遠,尋找不見了。

沒有長木棍,就用手裏的兵工鏟劃水。

V先生要護着趙教授和陶彬兩人,抽不出空來。

流金喜就和安興過去劃動木筏。

而前面,則是阿毛和雨燕,兩人的戰鬥力較弱,對付不了魚群,就快些劃水,離開這片游滿人面魚的水域。

魯成、阿右等五人的木筏也動了起來。

這些人面魚的個頭就沒有太小的,每條魚的體型都很肥碩,雖然魚身長短不一,但力道十足。

魚尾有時候拍打在人身上,能瞬間拍紅一片,繼而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分不清與被咬到哪個更嚴重一些。

而且稍有不慎,若是被人面魚拍打在身上後站立不穩的話,就很有可能掉入河裏,那就更危險了。

所以為了活命,安興阿毛等人真是牟足了勁劃水。

木筏很快便移動起來,向着前方而去。

他們這是順水漂流,有了人力作用後,速度明顯加快的不是一兩分,前期壓力确實有陡然變小。

但随着人面魚群也開始調轉方向後,他們所遭受到的攻擊卻又再次加大。

那些人面魚仿佛故意要和他們過不去一般。

老侯不禁在前面的木筏上痛罵道:“艹!這是要和咱們杠上是嗎?!看老子不把你們串起做烤魚吃!”

他手中的棍子和兵工鏟一齊上陣,回擊的似乎比人面魚還要兇猛。

不得不說,魯成這一夥五人的木筏所承受的壓力要比後兩個木筏小太多。

畢竟阿右一個人就足以抵得上三、四個人的戰力,這還是按照最低限度來算。

也因此,他們的木筏沒過多久後便與伍下久等人的木筏拉遠了距離。

而距離一旦拉遠,有些人面魚落在後面,就會只攻擊伍下久、V先生等人的木筏。

以至于導致他們的壓力剎那增大,應對起來則更加艱難頻繁。

慢慢地,劃水的四人也不得不舉起武器抵擋,他們的情況一度陷入糟糕的境地。

“噗嗤”一聲。

伍下久斬斷一條人面魚的魚身。

魚身霎時斷成兩截,鮮血從其中噴湧而出,有些落在了木筏上面,有些則滴落回河水裏。

鮮血與魚身同時在水中下沉,立即便引得數條人面魚去争相搶食。

伍下久喘了一口氣,握着兵工鏟的手腕微顫,正時刻傳來陣陣酸疼的感覺。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沒個幾下後他的手腕就會脫力,進而将兵工鏟掉落在木筏上或者河裏……

這麽下去不妙啊。

就在這時,阿毛突然傳來一聲驚慌地呼喊:“救、救我!救命啊!”

伍下久轉頭——

原來阿毛剛才就站在木筏的邊上,他被人面魚攻擊的應對不暇,猝不及防之下,恰好被一條從後面襲來的人面魚重重地拍在了腦袋上面。

大力的作用傳遞下,阿毛的頭頓時有一瞬間的懵圈,腿腳站立不穩的向後退去。

而他的身後正是河面。

等阿毛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自救,只能嘴裏呼喊出聲,雙手不停地憑空揮舞着,徒勞無助的想抓住什麽……

驀地,半空中一個兵工鏟的鏟身伸來。

阿毛眼睛一亮,立刻用力抓住。

緊接着,他被人拉起,救回了木筏上面。

阿毛驚魂未定地喘了口粗氣,擡起頭看向伍下久道:“謝、謝謝你,觀主,我又欠你一次……”

阿毛的聲音裏充滿感激。

現在并不是說話閑聊的時候,伍下久不太在意地對阿毛點點頭,轉身繼續應付那些前仆後繼的人面魚。

它們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接連從水面上跳起來攻擊他們。

V先生等六人的木筏上,明顯情況也不容樂觀。

伍下久不禁想起存放于手環內的B級道具。

但是“泊善龜殼碎片”的作用只能夠淨化怨氣,根本對付不了這些物理攻擊。

一時之間,這兩個木筏竟然陷入了極為艱難的境地。

與其相對比下,魯成、阿右等五人的木筏則較為輕松的拉開了距離,越飄越遠……

老侯回頭望見後面兩個木筏上的人狼狽抵擋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幸災樂禍,面上也就不免顯出幾分哂笑。

然而,不等那笑意挂在臉上兩秒鐘的時間,阿右驟然在木筏前面道:“水流變得湍急了,前面有水沖石和斜坡下落,注意木筏的方向!”

老侯聞言立馬轉頭。

但還未等他看清楚木筏前方的水流和河面狀況,木筏便倏地撞上一處露出河面的巨大石頭。

因為沒有提前防備,老侯霎時身形不穩地晃蕩兩下,随即向前撲倒在木筏上,鼻子不幸被撞出血跡來,疼得厲害。

老侯卻也來不及抹去鼻血,趕緊從木筏上面爬起,試圖控制木筏順水流動的方向。

但河水流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就在他們左側的峽谷崖壁上面,有一條不算小的瀑布争先恐後地垂直下洩。

濺出的乳白色水花大片片的飛濺在凸起的石頭上面,聲音不絕于耳,以致使急流突然湧起。

而這片的水面更是怪石嶙峋。

河水變淺,到處都有水沖石的存在,木筏想要平安的穿過其中則顯然不太容易。

他們先前都專心忙于對付人面魚,再加上這片水域處在天懸大峽谷蜿蜒拐彎的地方,竟然一時沒有察覺和反應過來。

阿右快速地搶過老侯手裏的撐杆,用力地往河裏一撐。

木筏登時一個劇烈的晃動——前端停止,後面則甩到前來,恰巧卡在了兩塊巨石中間的位置,給魯成、老侯等人留下一點喘息的空隙。

否則前方再過幾秒,他們就要從水沖石的斜坡上滑落,木筏很有可能會側翻。

但好在,由于這片水域的河面變淺,人面魚雖然能夠游過來,卻無法借着水中的助力再次跳起攻擊他們。

它們只能在水底下游來游去,最終無奈地游走。

這一片無疑變得平安不少。

魯成五人木筏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伍下久和V先生的注意。

——前方是安全地帶,最起碼有希望可以擺脫人面魚不斷的攻擊。

于是,阿毛、安興等人帶着期許向前奮力地劃動着木筏。

幸而是順水漂流,不多時,他們很快就接近了那片水域。

水流逐漸變得湍急起來,嘩啦啦的水聲幾乎響徹耳邊,伍下久在木筏上試圖站穩,卻突然聽到小方的聲音。

“啊哦,糟糕了,這裏綁着的繩子斷了诶。”

小方一手木棍、一手兵工鏟地站在木筏的一邊,雙手靈活地将每一條跳起的人面魚給重新拍回或者打回水裏。

有時候魚身被兵工鏟利落地削成兩半,鮮血淋落,漸漸染紅了木筏邊上的木頭。

伍下久倏地回頭。

原來在人面魚不斷的襲擊之下,綁着木筏的繩子竟然有一處松動,終于慢慢在水流的拉扯下斷裂開來。

這處裂口處于木筏後面的位置。

看樣子,怕是過不了多久後,整個木筏都将會散架。

阿毛、醬油和雨燕三人明顯面容驟變。

“快!我們快點到前面去!”醬油喊道。

這下他們也顧不得被人面魚撲咬,直接彎腰去用手中的兵工鏟劃水。

伍下久則一個鍵步來到木筏的後面,眼疾手快地用力拽住那根斷裂的繩子,阻止缺口再進一步擴大。

同時,另外一只手仍舊不停地拍向人面魚。

終于,他們來到了河面變淺的那片水域上,人面魚的攻擊立時降低不少,可新的危機卻又再次出現。

——他們的木筏撞上了水沖石,木筏被狠狠地一震,伍下久身體一晃,拽住那根斷裂繩子的手不得已地被迫松開。

若不是他及時地用另外一只手撐住木筏,恐怕下一秒,他就會掉落進河水裏,洗一個涼水澡。

但此時的情形卻真的不容樂觀了。

木筏從後面至中間劈開,馬上就快要分成兩半。

而一旦裂開,就距離散架不遠了。

雨燕見狀驚恐地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V先生喊道:“前面有水沖石形成的斜坡,你們的木筏經不住滑落下去的。”

“趁着處于水淺的區域,旁邊又有巨石存在,找機會快點跳到我們的木筏上面來!”

“可、可是一個木筏承受不了我們這麽多人的……”雨燕顫聲道。

“那就跳到這裏來。”不遠處,阿右站在木筏上道。

他們的木筏依然停留在這片水域上,并未做好準備下去,而周邊的人面魚已經游走的差不多了。

阿右看向伍下久說:“你跳過來。”

時間不等人。

這片水域的河面雖淺,但也不是淺的一眼就能望見水底,只是相對之前的河流流段淺罷了。

更何況,這裏的水流速度可不慢,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快要接近那處大斜坡了。

伍下久暫未回答,而是先看向仍舊猶豫不決的阿毛和雨燕兩人。

他一把拽起阿毛的胳膊,同時也對雨燕說:“不想死的話,現在就跳。”

說着,伍下久便順勢推了阿毛一把,正巧,V先生等人的木筏已經追了上來,快與他們的木筏平行。

阿毛一個驚慌大叫,下意識地将腿邁得大大的,又被V先生拉了一把,随即平安無險地落在他們的木筏上面。

伍下久看向雨燕,道:“你是要我幫忙?還是自己?”

雨燕咽了咽口水,急忙說:“我自己來,觀主,我自己來就行。”

說完,她就認準方向、閉上眼睛沖了出去,奮力一躍,落在V先生等人的木筏上。

木筏晃動兩、三下,然後就被站在木筏前後的安興和陶彬及時穩住,流金喜則扶着雨燕的胳膊。

就在阿毛和雨燕兩人跳過去後,V先生等人的木筏已經開始超過伍下久他們的木筏了。

而此時木筏上面除了伍下久以外,還有小方和醬油兩人。

醬油見V先生等人的木筏快要滿員,咬咬牙等着接近了魯成等人的木筏後,瞬間助跑一下跳向那裏——

他成功地落在了上面。

但是,魯成等人的木筏暫時是卡在了兩塊巨石中間的位置,可由于醬油跳落的沖擊力,卡住的地方松動,竟開始順着水流向前而去。

這下子,兩個木筏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遠。

“快跳!”阿右道。

“觀主,我們一起。”小方轉頭笑嘻嘻道,臉上的神情不見半點緊張。

伍下久看他一眼,點頭。

兩人瞬間助跑起跳,一同奮力地躍向魯成等人的木筏。

阿右見狀伸出手,看準時機,一把牢牢地緊握住了伍下久的腰身,将其接抱在木筏上。

而小方則是倒黴的差點與三麻撞在一起。

伍下久低頭瞅了眼阿右放在他腰間的手,好在阿右很快便松開了。

伍下久擡起頭看向前方,忽地蹙眉說:“到斜坡了。”

說是斜坡,其實和直來直去的九十度角也沒有什麽區別,不過是稍微有那麽點坡度而已。

并且坡上更有突起的尖銳石塊。

随着接近,衆人心裏越發緊張。

終于,“彭噔”一聲——那是木筏撞在斜坡邊緣石塊的聲音。

下一刻,整個木筏的前頭便倏地朝向下面滑落。

但同時,因為木筏後面也站着人,重量壓低中心,使得木筏向前平行了半截才開始迅速地掉落。

伍下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他試圖用兵工鏟穩住,可比他更快一步的是阿右的手,按在他的後背上,托住了他的身體。

“噗通”一聲,木筏砸在了水面上,水花四濺。

但随即又是一聲撲通,老侯随着木筏的晃動而站立不穩,剎那間便掉進了河裏。

幸運的是,老侯會游泳。

在他掉下去的瞬間便用手中的兵工鏟卡住了木筏的邊緣,緊接着,小餘和三麻趕緊将人拉了上來。

“艹!怎麽就老子倒黴!”老侯雙手撐在木筏上,使勁地咳嗽道。

萬幸這片水裏已經瞧不見人面魚了,不然有夠他受的。

一段驚心動魄的河流流段終于過去,現在安全了,衆人無疑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渾身也放松下來。

就在這時,趙教授驚喜地喊道:“天生橋,前面是天生橋!”

伍下久擡起頭看去。

只見前方的河面陡然變窄,而峽谷中間懸空的上方竟有着一座天然形成的石橋。

這石橋的岩體巨大,連接峽谷兩面的崖壁,其上布滿綠植藤蔓,彎彎繞繞的垂落下來,随風飄蕩着……

葉子聞言疑惑地問道:“什麽是天生橋?”

此刻,兩個木筏都順着河水自然而然地向前飄流,差不多并排而行。

伍下久道:“天生橋就是一切橫跨在溝谷或者河流上面的岩體,是自然形成的橋。”

趙教授颔首道:“沒錯,我手中的資料記載,等過了一個天生橋後,就即将要到偂族的範圍附近了。”

這麽說的話,偂族要到了!

阿毛、安興等人不免精神一振。

他們在路上吃了這麽多的苦頭,偂族終于、終于要到了!

但還沒等他們心情激蕩起來,天生橋已近在面前,而待木筏慢慢地飄過後,天生橋後面、峽谷兩邊崖壁上的情況頓時顯露在他們的眼中——

那天懸峽谷的崖壁上面竟然釘滿大大小小的懸棺,從上到下,幾乎遍布整個崖壁。

這些懸棺的數量看不過來,更數不清楚。

不知道是怎麽運送上去的,就算兩邊的崖壁如此陡峭險峻,居然也停放的穩穩當當,并且觸目皆是。

放眼望去,簡直震撼人心。

令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這、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懸棺……”安興磕巴道,他仰着頭,目光随着木筏的前行而不停轉動。

懸棺一直沒有減少的跡象,多到令人不知道該看哪裏為好。

趙教授道:“懸棺葬是崖葬中的一種,同時也是偂族人流傳千年、族內極為盛行且特殊的喪葬方式,具有深厚的文化傳承之意……”

“我們現在看到了懸棺,就真的意味着距離偂族不遠了。”

趙教授最後感嘆一聲,扶了扶有些滑下來的眼鏡。

伍下久道:“這些懸棺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就這樣曝露在河面之上,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腐朽。”

“這些棺材上面應該是塗抹了特殊的漆料吧。”

不然峽谷之間水汽經常彌漫,再加上風吹雨淋,長久腐蝕,再好的棺木材質都不可能存在這麽長的時間。

過了天生橋後,峽谷兩邊再次由窄變寬,水流維持在一個較為平緩的速度。

趙教授從背包裏翻出地圖,對比峽谷兩邊的河岸。

——地圖上面記載,若峽谷一側靠近河面的下方崖壁上刻有龍形圖案的話,就說明探尋偂族的入口就在附近。

聽完趙教授的話,衆人趕緊看向崖壁下方,尋找龍形圖案。

“在那裏!”伍下久突然道,伸手指向前面右側的崖壁。

三麻、安興等人趕緊劃動木筏過去。

近了,這處崖壁的樣子也映入衆人的眼裏,懸棺在崖壁中間偏上的位置,而下方則是一塊巨大的石刻。

雕刻的龍形圖案順着崖壁的走向蜿蜒,尾巴在他們這個方向,而龍頭在前面,正對着一處一線天夾縫。

“教授,是不是就在這裏面?”陶彬驀地睜大眼睛問道,情緒有些起伏。

趙教授伸手拍了拍陶彬的後背,語氣放緩道:“是,資料上記載,偂族的入口處就是要經過一個一線天夾縫,小彬,我們到了。”

陶彬聞言握緊拳頭,眼睛不離那一線天入口,他喉嚨動了動,卻最終沒說出什麽話來,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伍下久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趙教授和陶彬兩人。

這處崖壁外側有個小小的河岸,木筏劃過去,穩穩地停在了河岸邊上,随即衆人走下來,走進了一線天中……

這是由兩座山體的夾縫形成,山體上有水珠慢慢地滴落流下,四周潮濕不已,而夾縫由窄逐漸變寬,眼前很快便豁然開朗起來。

這是一個存在于兩座山體之間的山谷。

而就在山谷的不遠處,隐約可見房屋村落的樣子——那裏應該就是偂族的居住地了!

衆人興奮終于尋找見偂族的同時,心裏卻也不由得隐隐覺得不安。

恰在此時,手環發熱一瞬,面板彈出——

【恭喜乘客尋找到偂族居住地,請于偂族居住地內生存十五天,探尋神秘的偂族人為何隐秘不出?千年懸棺不朽的原因又是什麽?】

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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