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楚玄顫抖着搖頭, 臉變得發白,眸光顫動:“不要……我不要……”

血紅色的煙霧劃過,那金鏈瞬間到了修斯的手裏, 修斯捏上楚玄白皙的腳踝, 将金屬圈給楚玄輕柔的扣上。

那金屬內圈有一層柔軟的棉墊, 以防硌到楚玄柔嫩的皮膚。

看着白皙如雪的腿脖子上被明亮的金屬圈束縛, 修斯的紅眸中溢出瘋狂, 他滿意的撫摸着自己的傑作,俯身吻上楚玄的膝蓋。

“很美。”

楚玄只穿一件白色襯衣, 堪堪蓋過他的大腿, 他的周身都是修斯留下的痕跡, 舉止都極不方便,他嘗試着掙動自己腳踝上的金鏈, 但都無濟于事。

他最擔心的還是來了。

突然, 他被修斯輕柔擁着, 修斯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肩頭,手掌輕輕順着楚玄的背, “別害怕,我的蒂爾,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修斯心情愉悅,側頭親吻着楚玄的側臉。

……

起初, 金鏈将他束在了這件龐大的卧室內, 他無法邁出卧室門一步。

他在蹲在陽臺的石壁旁栽花,修斯就去給他摘莓果, 他給花澆好了水後,就會踮起腳尖來,趴在陽臺木欄杆上看修斯的身影。

修斯偶爾會出去一趟, 他見過幾次惡魔首領安德魯,在睡夢中也會偶爾聞到修斯身上的血腥味。

他白天在修斯軟禁在卧室,晚上被迫接受着修斯那不知疲倦的熱烈和索取。

他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他抗拒的結果往往都是……修斯夜裏的變本加厲。

楚玄站在陽臺的木欄杆前,盯着窗外的花地出神。

修斯從身後攬上楚玄的腰肢,臉埋在楚玄的脖頸上,愛意缱绻。

“蒂爾,你可能不知道……這一刻,我曾幻想過無數次。”

說完,他輕松将楚玄抱起,将他放在大床上,俯身虔誠的親吻。

修斯食髓知味,仿佛永遠都不會疲倦……

後來,修斯連處理魔族事物的時候,也要時刻帶着楚玄。

楚玄被放在魔族主殿的高座上,兩腳上的金鏈閃爍着光亮,他被修斯輕柔抱在腿上。

安德魯跪在殿下,“主上,龍族北部首領餘黨匿藏在地獄海城,您看……”

修斯從未擡眼看過安德魯,他擡手拂過楚玄的額發,輕聲問:“困嗎?”

楚玄低眸,靠在修斯的肩頭,搖了搖頭。

修斯托着楚玄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地順着楚玄的背。

這才冷冽地回答安德魯:“既然他們那麽喜歡地獄海城,那就是把他們的頭骨挂在城牆上吧。”

楚玄聽得出冷汗,他輕微打了個顫。

安德魯不敢擡眼看向上殿,低着頭道:“是。”

修斯俯身吻了下楚玄的側臉,瞥向安德魯:“還有事嗎?”

安德魯連忙說道:“沒有,沒有了。”

“那就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就不要進來。”

“是,主上。”安德魯迅速隐沒身形,消失在大殿內。

楚玄在修斯的腿上被迫坐直,與修斯對視着。

修斯撫着楚玄的腰間,紅眸中滿是楚玄那張泛紅的俊臉。

他看的癡迷,擡手摩挲着楚玄的紅唇,将楚玄放在塌上,俯身與楚玄十指相扣。

楚玄小幅度地推拒着修斯的肩頭,躲閃着修斯熾熱到快要把他吞沒的目光:“不要了,昨晚已經……”

修斯溫柔微笑着,俯身将楚玄禁锢在懷裏。

“別怕,寶貝……”

楚玄沉浸在修斯的熱烈裏,幾乎分不清日與夜。

高殿內時而傳來金屬鎖鏈的晃動聲和嗫泣聲。

……

楚玄就算變回了精靈的模樣,那金鏈依舊會在無形之中束縛着他,令他無法離開修斯百米外。

他坐在貝殼上啃莓果,修斯便躺在身側,眼底的柔意泛濫,輕輕摸上楚玄的後背,“小蒂爾,你已經半天沒有變回人形了。”

楚玄埋頭吃着,心虛地低下了頭。

修斯湊近楚玄,“你要是在九點前還不變回來的話,我可就要自己來了。”

楚玄打了個嗝。

果然,開了葷的狼是不可能将就吃素的。

他逃避視線,小臉埋的很低,“唔。”

見楚玄打了個嗝,修斯将一小杯羊奶遞到楚玄的嘴邊,楚玄仰着頭開始小口小口的喝。

他喝完後,偷瞄了眼身側兩眼冒着綠光的修斯,微微皺眉。

楚玄偷偷瞪一眼修斯,張嘴就打了個奶嗝。

可能是吃的有點飽了。

修斯眼帶笑意,将楚玄的嘴角擦幹淨。

“好了,我的蒂爾,你該洗澡了。”修斯将楚玄抱在手上,眼底幽暗。

楚玄坐着,小手環抱着自己,偏過頭來奶聲說,“我不洗澡。”

修斯捏了捏楚玄的肉臉,“嗯?”

楚玄慫了:“我,我想等一下洗。”

修斯這才放開楚玄的肉臉,讓他坐在貝殼裏面玩。

“我讓安德魯龍族人的尾骨做成了一把刀刃,看看喜歡嗎?它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保護你。”

楚玄坐在貝殼中央,就看見修斯手上的那把白色銳利的刀刃,他一想到那是用龍的尾巴做成的,就不停打着冷顫,搖頭。

“不喜歡麽?”

楚玄往貝殼裏面縮進了點,被修斯拖了回來。

“不喜也沒關系,有我在,也沒人敢傷害你。”

修斯揉着楚玄的發頂,眼睛直勾勾的,“好了,寶貝……該變回人形了。”

楚玄搖頭,他明明才休息了兩天。

“我不要。”

修斯擡起楚玄的下巴,“我的蒂爾,你是在害怕嗎?”

楚玄偏過頭。

他,他才沒有。

還沒等楚玄反抗,他就被修斯帶到了高殿後的浴池中。

一縷血紅色的煙霧劃過水面,浴室中的水驟然升溫,浮起溫熱的煙霧。

楚玄被修斯托着放到了水裏,在他的血紅色煙霧下,漸漸化為了人身。

他被修斯攬着,修斯癡迷地親吻楚玄的脖頸,“我的蒂爾好香。”

……

楚玄睡在魔族君主的高殿上,睡了一天。

他累的不行,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修斯已經離開了。

光明之神手握權杖,他身上被修斯詛咒的劇痛在叫嚣,他明黃色的瞳孔內滿是厭惡之色。

“修斯,你會受到反噬的。”

他用權杖敲擊着地面,轟鳴聲四起,“我不相信,以我畢生神力為賭注……會消滅不了你,殘暴狂妄的罪奴。”

修斯在龍族北部的大地上浮起,睥睨着這片血場。

北部餘黨的首領被血紅色煙霧扼住咽喉,他在痛苦的嗚咽着……

那血紅色的煙霧在緩緩束緊。

那龍族首領失去了聲音。

驟然間,他的脖頸被紅煙扭斷,摻雜着衆多的的血肉,迸發、碎裂。

……

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修斯的紅眸中滿是凜冽的殺意,血紅色的煙霧在空中彌漫覆蓋,悠然撫摸着手間的那顆紫褐色珍珠。

修斯身後的一衆首領皆跪地,恭敬地連連磕頭。

修斯消失在黑霧中,在這可怖的血場中隐去身形。

他來到灰色地域,這裏私處都是惡靈冤魂的哀嚎聲。

修斯浮在這死寂的灰色空中,立在幽然陰暗的宮殿外,沒有惡靈敢攔。

他徑直走入了這灰色的內殿,在殿內停下腳步。

安德魯跟在修斯的身後。

“古普羅?”主座上的人攬着兩位金發碧眼的死靈美人,他看清來的人後,玩味地笑出聲來,“老朋友,你竟然複活了?”

“哦,現在該叫你惡神了。主神大人,幾百年不見,來我這小破殿裏,有什麽事呢?”說話的那人,就是冥族的第四世君主,安泰斯。

安泰斯重新摟回美人,看向修斯。

“我來,給你介紹一個人。”修斯将手中的黑色典籍扔給他。

安泰斯讓美人下去,自己站起身來,打開了那本紅色典籍,“這是誰?天哪,你居然把一個人類寫進了魔族君主典冊。”

“這位,是我的妻子。”

安泰斯皺眉,不可思議:“什麽?!這個人類,哦不,你已經結婚了?”

“他不是人類 ,也不屬于這裏。”修斯自己在內殿的左側座位上坐下,“,所以,你并沒有管轄他生死的權利。”

安泰斯坐下,喃喃道:“惡神竟然愛上了一個人類,這絕對是我這一百年來聽到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所以你來只是為了跟我介紹一下你的妻子嗎?老朋友。”

修斯眸光漠然,“不僅如此,他既然不屬于這裏,你就沒有管轄他的生死的權利。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他現在已經是魔族的王後,我們會在七日後的魔族聖殿上大婚。”

安泰斯目瞪口呆,“修斯,我認為你太過草率了,畢竟你才剛……”

“不用。”修斯起身看向安泰斯,“我已經決定了,安泰斯,你只需要認可并尊重他。”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的話。”

安泰斯小心将那本黑色典籍放好,笑了聲,“真想不到呢,主神大人,整整六百年了,你就只愛上了一名人類。”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還沒有……”

修斯冷着臉,內殿上空的燈盞頃刻敲在安泰斯的肩上。

“我的天,喂,嚣張的家夥,你現在還在我的地盤呢!”安泰斯起身,被砸了一身碎片,這些對他來說毫無傷害。

安泰斯雖然是這麽說着,還是尊修斯為座上賓,設了豐厚的晚宴。

“食人族那些老頭們又開始鬧騰了,他們要是入了人族境內,光明之巅的那些家夥又會來向魔族宣戰。你也該管管了。”

“随他們去。”修斯淡淡飲了口紅酒,“他們會在入境前暴斃。”

修斯簡短的一句話,便是是主神的詛咒。

安泰斯:“啧啧,成了主神後果然不一樣。”

“我這有幾百個新來的美人,主神大人要不要挑一挑?”安泰斯的狐貍眼彎起,笑得風流,“或者,我直接全部送到魔族高殿去,讓您的新王後挑。”

修斯放下酒杯:“你如果你想死一次的話,可以試試。”

安泰斯斂了笑,“別這樣啊,只是一個玩笑嘛。”

“對了。”安泰斯看向身側的奴仆,示意他将一箱東西拿出來,“你既然新婚,作為你的老朋友,我這麽說都該送一份新婚禮物。”

“給你看看我的寶貝。”

修斯:“不用。”

安泰斯笑得不懷好意,他擡手打開了那個黑色箱子,“這些都是我昨天特意定制的,材質可比金子還貴呢,我自己都沒舍得用,全是新的,你不看看?”

安泰斯繼續說着,“這個,是可以增進你和貴夫人感情的寶貝。”

修斯這才賞了個眼神,看向安泰斯手中的東西。

……

一縷血紅色的煙霧驟然掐上了安泰斯的咽喉,“你找死?”

“喂,我可是冥王!我死不了,”安泰斯用手拽着那紅煙,“你先放開我,聽我說完!”

血紅色的煙霧消逝,安泰斯整理着自己的衣領,“咳咳。”

他将一瓶接着一瓶的紅色小玻璃瓶擺在桌上,“這可不是藥,對人類的身體不會造成傷害,而且還能……你給你的小王後試過就知道了,這些啊……可都是寶貝。”

修斯漠然,看起來對這些毫無興趣。

“唉,果然是惡神,”安泰斯撐着下巴,搖頭,“竟對夫妻間的小情趣不屑一顧。”

他又将黑箱內的各類物件擺給修斯看,“你真的就沒有一點興趣?啧啧,你就不怕你的小王後覺得你沒意思,去另找新歡?”

一縷紅煙又掐上了安泰斯的脖頸,力道極大。

“咳咳,放開……我可是冥王……”

安泰斯的脖頸被松開,他瞥向修斯:“我只是在促進你們夫妻間的恩愛生活,你不要就算了,不識好人心的家夥。”

他将黑色瓶收回在鍍金盒內,動作小心,“這可是幾十年都做不成這種成色的寶貝。”

安泰斯繼續和修斯聊了會食人族進犯人類境內的事,沒再提黑箱子的事。

修斯起身告辭,轉身說了句,“謝了。”

安泰斯一頭霧水,仰頭看向修斯的背影,只見修斯已然消失在了黑霧中。

謝他什麽?

安泰斯喝了幾杯酒,興致上來了,打算宣召五名美人來,順便試試他的寶貝。

他打開自己的黑箱,裏面空無一物,連盒子都搬空了。

……

這該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W=明天也争取多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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