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大家好,我是李易峰。

關于那個多年前我提前離別的秘密,很多讀者在追問,那個秘密我已經告訴他了。

陳偉霆并不想說,可我直到有些事情現在不說,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說了。既然我們也已經在一起,我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你們。

也算是給廣大青年的一次經驗教訓,你們是不是又覺得我像政委了。

那天陳偉霆問起我要不要回大學看看,我沒有多想便回絕了。

原因要從頭說起對我來說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只能在此避重就輕略提一二。

事情是可怕的。

在那次因陳偉霆參與而把事情鬧大的鬥毆,并以陳偉霆紋身的事件為結局之後。

他大概沒有跟你們提過,大學幾年裏我們打架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了吧,我知道他會刻意隐瞞這一段的,畢竟他也算是個公衆人物。

世界上不可以招惹的人遠比能夠招惹的人多得多,混得久了惹出的是非也會大的難以收場。

我離開大學的前天晚上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非常直截了當的以陳偉霆的安危威脅我出去,我試探性的問對方是誰,直覺告訴我那是個我和陳偉霆都惹不起的人物。

我沒敢說是為什麽,離開時身上只有兩樣東西——手機,刀子。

我告訴應昊茗,三個小時以內我回不來,聯系我的父母。

當時他問我你上哪去回不來?你回不來我不應該先找霆哥嗎?

我說,千萬別找他。

我父親的确在黑白兩道上有些關系,我當時的行為莽撞的到了異想天開的地步,我以為自己可以解決問題。後來我知道,三個小時,已經是段太長太長的時間。

那晚下着很細很密的雨,透着不知道是外在還是心裏的冷。

我出了校門便打了輛出租車,按照對方的指路拐七拐八的到了家門頭破爛的酒吧,一個燙着大波浪染着亮紅色頭發的女人已經在門口等我,她替我交了打車錢,然後引我進門,兩個男人搜了我的身,下了我的刀子。

烏煙瘴氣的酒吧裏,男男女女放縱的摟抱在一起,我小心的側身避開他們,跟着那個女人進了包房。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當中,他笑着,一派衣冠禽獸的樣子。

至少,一打眼看上去他不太像個黑社會。

然後便是那女人莫名其妙的一段浪舞,跳完便寵物般的窩回那男人身邊。

那個男人向我舉杯,我知道自己舉杯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我強笑,喝下那杯酒。

我只能警惕着讓自己盡量不喝醉,我一直在使勁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我知道自己喝的并不多,甚至至今我記得自己只喝了五杯半,可是酒裏已經下了藥。

迷藥,春【hexie】藥,還是毒品,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副赤【hexie】裸的身體,怔了五秒後,我意識到那副身體是我自己。

我想大概已經發生了什麽。

我不敢相信那時自己的意識清醒到可怕,他們已經準備要徹底圈禁我,我恭順的說着來日方長,以後跟着他為他賣命。

我暫時性被放出來了,手機已經不在身上,最後一次與外界聯系是我告訴應昊茗我坐車到了某某路上。

我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該去哪,眼神空洞的瞧着過往的行人,有時愣愣的站在馬路中央被司機狠狠地咒罵。

直到一輛車開過來,裏面坐着包括司機在內的三個陌生男人,和我的母親,她來接我了,大概買的是連夜的機票。

我坐進車裏,那些男人并沒有多麽魁梧,這些人作為打手恐怕沒有多少戰鬥力。

可是一個男人已經對我亮出了警官證。

是便衣,刑警隊的。

剛回派出所,我便與父母隔離,單獨審訊。

沒有人怎麽問我,我表情麻木的說了我所知道的全部。那個酒吧位置,該怎麽走,他們長什麽樣。

我告訴他們,那群人對我過于放心,可能還沒走。

一個便衣已經去拿手铐,他在罵:“先把那個狗吊草的抓起來。”

這句髒話我記得很清楚。

他們又一次讓我坐上車,讓我遠遠地坐在車裏看。

很快,三個人蒙着頭被铐着出來了,挨個摘下頭套照了個相就押進警車裏,我看到那個男人仍在恢複視線的一瞬間裏四處搜索的目光,心裏還是驟然的一頓,恐慌和極度的惡心讓我難受極了。

刑警開車往回走,他從後視鏡裏瞧我一眼,說:“那男的吓得尿褲子了。”

我說不出話,只是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再次回到審訊室。

父母看着先我一步的罪犯踏進門檻,我看清母親眼中因受了極大刺激而顯得瘋狂的目光,我下意識的快走兩步,拉住了她的手。

她眼中的恨意沒有散去,連看向我時也仍舊是那樣的痛恨。

我只好再次離開她,開始配合錄口供,期間我緊張到嘔吐。他們問得很詳細,那無疑很痛苦。之後去了醫院檢查取樣,護士向我投來的目光與她們之間的竊竊私語終于實際的讓我開始感到無地自容。

男性被性侵的法律不健全,他們最終在盤審後因賣【hexie】淫、販毒罪被拘留。

我怎麽也記不清那三個人長什麽樣子了,就像他們臉上蒙着一層陰影一樣。

在錄口供間歇,母親再次進來,對我問這問那,我搖頭,哭也哭不出來。

她說他們早就按着我說的街道找過好多遍,當然,在那個雨夜過後,什麽都不會留下。

我不想再與母親交談,自顧自的趴在桌上,父親進來摸了摸我的頭,我終于哭了。

“爸,我想回家。”這是我跟着警察走了一上午之後和家人說上的第一句話。

我在那個城市裏多待了一天,整理行李和手續都是父母去做的,我裝着沒什麽兩樣的和陳偉霆逛遍了這個城市。

“我要走了。”我知道我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是挺讓人寒心的。

“為什麽要走?去哪?還回來不?”他甚至不把這句話當成真話,笑着問。

“這裏是個傷人的地方。”我的聲音聽起來一定很讓人喪氣,看起來他真的聽不懂,當然,我不會讓他懂,“開玩笑的,大學必考證都過了,家裏急着讓我回去,可能是有個好機會吧。”

他失望透了,盯着我,抱着我,我不想掙紮,可是很慘,我已經對一切有關情愛的事感到肮髒。

警察說好歹這不是你們本地,回去了這些事千萬不要再提了。

他們問我們要不要追究民事責任。

父親果斷的說不了,不要聲張了,只要他們不會翻供,賠款我們可以不要。

于是,我坐上了離開的飛機。

“易峰,把手機號換了吧,把聯系方式都換幹淨吧。”母親絮絮叨叨的提醒着我。

換了,新手機號除了陳偉霆都發給聯系人了。

我知道陳偉霆一定會四處打聽的,所以我保存着陳偉霆的手機號,來電顯示是他我便不接,可是他打來一次我就哭一次。

心理幹預是必要的,我接受了藥物治療,至今那件事對我的陰影猶在,可是對我的正常生活已經沒了影響。

那天,我把一切向他坦述,最後只問他:“你還要我嗎?”

“你還允許我擁有你嗎?你會從我身邊逃開嗎?這是我最怕的事。那不是你的錯,都過去了。”他很用力的抱着我,讓我放心的貼在他的懷裏,“我只是沒想到我用盡全身力氣保護你,卻從來不知道你因為我受了這麽大的傷害。我不想失去你第二次,你一定不要走第二次。”

“那如果是我先放手呢?”我的手仍然冰着,垂在身側,始終沒有環上他的背給予他回應。

“我不會讓你放手的,放手是兩個人的事,只要我還拉着你就好了。”他空出一只手緊握住了我的手,似乎是想把屬于他的暖熱拼命傳送過來。

我知道,正常人已經覺得他的手很涼了,可是他卻在溫暖着我這雙死人般的冰手。

我笑着哭,他哭着笑,我終于肯回抱住他,肉麻的告訴他我已經像擁抱着全世界一樣幸福,他卻說我不是什麽全世界,我只有一顆冰凍數年仍然難以冷卻的心,我把它放進你的身軀,讓它幫你跳動活命。

我們赤條相對,因為我們沒了秘密,沒了秘密,因此可以緊貼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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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們很好。

祝福消息依然是應接不暇,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還有更急的……李易峰的小表妹寄來了一套情侶內褲。

看來這孩子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我覺得她已經發展成了同人女,我倒不是介意同人女,只是覺得這樣一來……這閨女想嫁出去可就更難了。

對于這些過于積極地送祝福行為,李易峰沒有什麽正面表态,但是也默默的在自己朋友圈發了另一張我們看電視的照片。

我問他在幹嘛,他說你拍照的角度審美有問題,你怎麽就覺得這樣照好看?

其實我不想拆穿,咱倆自拍技能是有的一拼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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