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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5:00更新第三章。 (2)
卡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眼前的情景都和她夢想的一樣,但是對象居然是艾莉卡……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不過,還是和之前一樣,似乎并沒有讨厭的感覺,只是覺得太過奇妙了,一點都不真實。
“要不要喝點酒,放松一下心情?”艾莉卡拿起了酒瓶,自然大方地問着她。
看着艾莉卡這樣平靜而娴熟的樣子,再想想自己的不知所措,露露的心中不知為何有一點點不平衡,甚至賭氣起來。“一般來說,應該,那個……先洗澡吧?對吧?”
艾莉卡被露露的話弄得愣了一下,之後說:“嗯……也好。浴室在那裏,我教你怎麽用。”
“我知道的!”
話剛出口,露露就為自己的語氣吓了一跳,然後深深地懊悔起來。但是艾莉卡只是笑了一下:“好。那你去吧。有困難再叫我。”
作者有話要說:大年初二到了。這是只屬于女性的日子,有點中國的母親節的意味。
好的百合稍微貴一點。白馬蹄蓮卻很便宜。但是白得很好看,很幹淨。高中的時候曾有過這麽一枝馬蹄蓮,一塊錢買的,在寝室的床邊開了好多天。至今還依稀記得它的樣子。
☆、一個美好的夜晚
艾莉卡說的不錯,賓館的浴具确實有些特殊。露露鑽研了好久才弄清用法。等到洗完澡就已經不知過去多少分鐘,露露擦幹了身體,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出門時候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然也不可能随身帶着換洗內衣。雖然這裏有浴袍提供,但是沒有內衣的話還是太奇怪了,簡直好像真的要做那種事情一樣……
但是……看艾莉卡的樣子,也許不做是不行了吧?
想到這個,露露又懊悔了起來。剛才為什麽要逞英雄,說先洗澡,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了。穿上浴袍,吹幹頭發之後,她幾乎是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閉着眼睛,轉動了浴室的門把手。
“我洗好了……”
話到這裏就中斷了。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難道要說“該你了”嗎?
“嗯。我剛才在樓下的溫泉洗過了。”
露露雖然閉着眼睛,卻聽出了艾莉卡的聲音有點懶散。于是她睜開了一只眼睛,眼前的景象讓她忍不住又睜開了一只。
跪在那張大床的上面,艾莉卡正回着頭,做着一個特殊的姿勢。露露思考了一秒鐘,才看出來艾莉卡是在越過右肩看着自己右側的後背。艾莉卡的身上像是穿且僅穿了一件寬大得有點像男式的襯衫,為了方便看後背的情況,她胸前的扣子卻解開了,右邊的袖子也已經褪下,整個上身像繃緊的弦。露露知道從現在自己的位置挪上兩三步就會看見艾莉卡右邊的胸脯了,若是那樣真的尴尬極了。但是艾莉卡就是這樣,一副被露露看到也無所謂的樣子。
“你在瞧什麽?”露露忍不住問。
“啊。”艾莉卡回過頭來,“露露,幫我到外面找一下我的軍刀好嗎?就在我的包裏。剛才太着急了。”
軍刀?雖然不太明白她要拿來做什麽,露露還是按照艾莉卡所說的走到了外間,拉開了她的手提包,将手伸進了手提包的深處。心裏卻想:為什麽艾莉卡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在自己面前解開襯衫的扣子?
就在這時,她的手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表面光滑,帶有一個微妙的弧度。露露将它拿出來一看,頓時呆住了。
那是一張笑臉的假面。
假面的嘴部的裂口,正對着她示一個嘲諷般的笑容。
“啊,我知道了。”露露自言自語,“這應該是艾莉卡那天假扮了假面神偷之後,就一直将它放在手提包裏,沒有及時取出來……”
但是她心裏卻在想:這樣真的可以嗎?
艾莉卡的多功能軍刀就放在假面的後面。雖然心中充滿了矛盾,露露還是把它拿給了卧室的艾莉卡。
“謝謝。”
艾莉卡的手裏拿着一張有彈性的矽膠薄膜。她用剪刀将它剪下了一片,籲了一口氣,然後又回過頭,拿着那片薄膜,再次看向自己的右側後背。
露露的心中“咯噔”了一聲,忍不住也往她右側的後背看了過去。結果,就稍稍感到驚訝了。
那裏果然有一道傷痕。
“我來幫你吧。”露露說着就坐在了她的身邊。
艾莉卡點了點頭,轉了個身,将後背對着露露。“別用力把它拉長。普通地貼上就好。”艾莉卡說。
“我用過這個東西。你忘了?我被流彈打到過。”露露說。
“我不會忘的。雖然很想忘掉。”艾莉卡說。
露露說的是幾個月前的銀行搶劫案。傷口平複了之後還是留下了難看的疤痕,醫生就給了她這種矽膠的去疤貼膜。只是和艾莉卡用的這種有點不一樣。她用的那種比較厚,也不太透明。艾莉卡用的這種卻是幾乎透明的,只是貼上之後完全看不出疤痕。
“怎麽來的?”露露問。
傷痕很新,表面剛剛平複。像是前些天才留下的。那麽,應該就是在翁貝托街的激戰中留下的吧……艾莉卡居然受傷了。
“只是被子彈輕微擦傷了。沒有被打中。冒牌貨的槍法還是差遠了。”
露露沉默不語。
“對不起,露露。一直沒有機會坦率的告訴你。”
艾莉卡的聲音又低又溫柔。
大概艾莉卡是故意将軍刀和面具放在一起,再讓自己去拿的吧。露露的心中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雖然知道她對自己設了一個小小的圈套,露露的心情卻是平和。她這時候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她之前那樣不想承認艾莉卡就是真正的假面神偷,并不是對假面神偷這個都市傳說由喜歡變成了讨厭,只是單純不喜歡艾莉卡有事瞞着自己。
“有什麽感想嗎?”艾莉卡問她。
“感想……有點高興。”
“高興?”
“對啊。假面神偷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當然很值得高興啦。”露露笑着。
但是艾莉卡的臉上并沒有笑容。
“‘朋友’?”艾莉卡的藍眼睛忽然有了一些憂郁,“我不要做‘朋友’。”
其實露露心知肚明。
朋友是不會約會,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你可能不記得了吧,你第一次和我聊起假面神偷時候的樣子。在那前一天,我剛從羅浮宮博物館偷出了鎮館之寶,鬧得沸沸揚揚。”艾莉卡說,“你說,假面神偷很帥,很潇灑,很了不起,那樣戒備森嚴的地方居然也能得手。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還在痛——這裏。”
艾莉卡亮出了自己的左肩,用手指着那邊。
因為後來處理得很妥當,傷痕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但是露露還是可以從那痕跡中看出來,那是一發直接打進了左肩的子彈。
“後來東西被追回了。也好。那東西太着名了,反而不好處理。等于白白中了一槍。”艾莉卡說。
露露看見了她左乳下方也有一處淡淡的傷痕。“這個呢?”她的聲音都有一點發顫了。
“一個中國元朝的青花瓷瓶。那件東西有點大,離開的時候不甚方便。不過,并沒造成什麽危險,離心髒還很遠。”
露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在那個傷痕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這邊兩處是劍傷。在日本的時候,有一個精通劍道的警察一直喜歡追蹤我。我和他在東京都靜嘉堂的樓頂交了一次手。後來他辭了職。聽說之後就去北海道釣魚去了——是個很有意思的警察。”
“他敗了?”
“算是吧。不過東西我也沒拿,留了一張哭臉給他們。”
在艾莉卡說話的過程中,她已經将襯衫脫了下來。
露露看着艾莉卡的身體,久久沒有說話。
“很難看吧?”艾莉卡說。
“沒有……”露露說,“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艾莉卡的身體。
“看到這些傷痕,頓時就對假面神偷沒興趣了吧?世人總将假面神偷說得刀槍不入,大概從來不會知道她也會受傷,也會一個人躲在小房間裏給自己取子彈,乃至全身痛得只能在地下醫生的手術臺上呻吟的時候吧。”艾莉卡問。
“不是的。”露露說,“對我來說,艾莉卡就是假面神偷,真的太好了。”
她将唇湊到艾莉卡的左肩,輕輕吻着艾莉卡身上淡淡的舊傷痕。她聽見了艾莉卡輕柔地喚着自己的名字。下一秒,自己就被艾莉卡的雙臂緊緊抱住了。
假面神偷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什麽要偷藝術品?假面神偷和公司是不是有什麽大關系?這些問題都不必問了。
因為露露已經不想求根問底。
艾莉卡就是假面神偷。她喜歡的人和崇拜的人,一直以來就是同一個人。這樣就足夠了。
更進一步地說,她對艾莉卡的愛情或許從來和假面神偷根本就沒有什麽關系。從露露一心要拉着麗強行參與她們的小游戲起,她對于艾莉卡的感情就已經沒有友情那樣單純——只是潛意識裏想逃避自己對艾莉卡的感情。不過感情不是用來逃避的,該追上的東西早晚會追上。如果艾莉卡不是假面神偷,她依然早晚會愛上她。
昏黃的燈光裏,艾莉卡倚靠在床頭。露露輕輕地趴在她的身上,吻遍了她身上所有的舊傷痕。露露忘了是在哪裏看到的說法,說女人的身體就像一本書。有的是娛樂雜志,有的是童話故事,有的是豔情小說。艾莉卡的身體卻是兩本書。一本她喜歡着,另一本她崇拜着。如今終于在露露的眼前合訂成為了一本……一本名為愛的書。
露露輕柔地吻着。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艾莉卡也解開了露露的浴袍衣帶。看到露露的浴袍底下什麽都沒有,艾莉卡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露露也笑了。
在喜歡的人面前,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們就這樣□着抱在一起親吻。
世界上最甜的甜食,露露終于嘗到了。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她們誰都不記得是到了幾點鐘才相擁入夢。可以确定的是,她們不再是朋友了。不再只是朋友而已。
“早安,艾莉卡。”
“早安,露露。”
艾莉卡将食指彎起來,在露露的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長評送紅包的活動還在繼續吶,愁城準備的十個長評紅包都是475點一個的,你們真的不要嗎……不要嗎……不要嗎……T_T
☆、我不需要有同伴
幽暗的和室中,白發蒼蒼的意大利老人穿着一身中式的白褂與白褲,閉目默坐參禪。
就在這時,紙隔被拉開了。
“柯裏昂閣下。這是您要的本季度由B級升到A級的名單與資料。”
老人睜開了眼睛:
“放在那裏吧。”
停了一會兒,老人說:“你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
“不,已經沒什麽了。屬下這就告退。”
“直說無妨。”
“那個……恕我直言,本季通過的艾莉卡·柯裏昂,就是您的孫女吧。”
“是的。”
“那真的恭喜您了。”
但是老人的臉上并沒有喜悅的表情。
“這已經是她第四次參加A級考試了。”老人說。
來者感到了一絲尴尬。
“那麽,令孫真是堅韌不拔……”
這并不是敷衍之詞。這個人回想起自己的升級考試之途,簡直就是一場血路。且不論高昂的考試費用,學員之間的勾心鬥角直接引發了考試當天的惡性投毒事件。幸好他當時小心謹慎,
才沒有中毒而死。
“她早就該通過了。”老人皺着眉說。
“那是那是。”下屬在老人的面前只有附和的份。
老人沒有更多的解釋。他知道,眼前這名屬下一定是将他的話理解為他對孫女的嚴厲要求了。他怎麽會知道,那個叛逆寡言的金發姑娘除了是柯裏昂家的孫女之外,還是“假面神偷”的
繼承人,并且像業餘愛好一樣孜孜不倦做着代考升級考試這樣的事情呢。
老人也不知孫女究竟是抱着怎樣一種心情做着這樣的生意。因為艾莉卡是他孫輩裏的唯一一個女孩。老人平時熱心于培養家族的男性的繼承人,和這唯一的孫輩溝通得還是太少了。一出
生就成為了某合法公司的大小姐,艾莉卡從小就不缺錢花。她繼承她母親一系的“假面怪盜”,也只是出于她因婚隐退的母親的要求。為什麽會收取高額的費用,幫其他學員替考,老人也想
不通。
也許答案就在這幾張紙之中。
“本季通過的三人都是女學員。公司裏都在傳說女性的時代來臨了。”下屬說。
老人沒有給予評價,拿起那幾張紙,看了起來。
三人的成績都相當優異。成績最高的是艾莉卡·柯裏昂,他捉摸不透的孫女。照片上的孫女比上次見面的時候似乎又成熟了一些。盡管溫暖的金發和冰冷的藍眼睛一如往昔——和她的奶
奶有點像。老人微微笑了笑,将它擱在了一邊。
第二張的人名是……麗·勞倫斯。
好像外國人的人名。長相也有點像東方人。
記錄上表明這是她第三次參考。第一次是考卷未完成,原因不明。第二次是碰見了考官收受賄賂參與舞弊的事件。而這一次的成績只比艾莉卡低一點點。但是也相當的了不起了。有一條
額外扣分原因是……攜帶的寵物擾亂了考場秩序。
老人皺了一下眉,接着看向第三張。
露露·索爾達。優秀市民福利院出身。看到表格上黏貼的一寸照的時候,老人問:“為什麽是這樣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穿着低胸的緊身衣,頭上是一對兔耳,背景是酒吧門口的霓虹燈。
“聽說她的生活比較清苦,這張是她打工的店的老板幫她拍的工作證照片。請您放心,她的品行絕無問題。”
老人看起了下面的備注記錄。第四次參加考試……和艾莉卡一樣啊。
第一次是缺考。第二次的成績慘不忍睹。第三次同樣是碰見了考官舞弊的事件,被耽擱了。本次成績也不太理想,只能說是勉強低空飛過的程度。
出于好奇,老人又看了看她之前的成績記錄。忽然發現她每一次的升級都與艾莉卡同步,每一次都是如此。
“萊昂,我問你。當初你E級的同學裏面有誰和你一道S級畢業的嗎?”
雖然不明白老人的用意,那名叫萊昂的下屬還是老實回答道:“回閣下,一個都沒有。”
“是啊……本該如此。”
老人笑了一笑。他終于發現了孫女的秘密。
“萊昂,準備兩把槍吧。”
“只要兩把嗎?”
“艾莉卡應該還是喜歡她母親給她的那一把。這是給另外那兩個人的。校慶式就要到了吧。她們也該選出自己托付後背的同伴了。”
老人已經知道了孫女的答案。
“說到這個,柯裏昂閣下,今年參加校慶式的人數是13人,是個奇數。”
“奇數?”
“懷疑是系統出錯了,居然容許了奇數人數的通過。要再補進一人嗎?”萊昂問。
老人看了一眼那個叫麗·勞倫斯的女性學員的照片。
那個學員有一雙孤獨的黑眼睛。
“不必了。就這麽辦吧。”老人說。
***
“吶吶,聽說了嗎,今年的人數是奇數啊。”
“怎麽會這樣呢?以前的人數不是都控制為偶數個的嗎?”
“誰知道呢……如果不快點找到自己的同伴,只怕就要落單了!”
在摩天大廈第三十九層改建的校慶式會場裏回蕩着這樣的對話。
麗坐在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上,身邊并沒有其他人,手裏捧着一本剛剛買的《玫瑰的名字》随意地翻閱着。
“麗,你怎麽還在這裏看書?不去找自己的同伴嗎?”
露露三步兩步從不遠處跳到了麗的面前。沉穩的艾莉卡跟在她的身後。
麗将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了看露露,又看了看艾莉卡,敏銳地發現了她們脖子上戴着可以嵌合的一對小挂墜。露露被她看得有點心虛,嘴上卻強硬地說:“看什麽看!我、我反正要和
艾莉卡成為‘同伴’了。可是你怎麽辦?今天如果下手晚了,就只能一個人了!”
艾莉卡則是拿出了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兩下,遞給了麗。
“這是我收集的今年參加校慶式的所有人的資料。包括身高體重,專業特長,興趣愛好,工作履歷……除了露露以外,你都可以盡情挑選。找找看吧。有幾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怎麽搞得和相親一樣。麗覺得有點怪怪的。
“謝謝你們。但是同伴……我想我大概不需要吧。”
“不需要同伴?”露露驚詫了,“麗,這裏的所有人都是為了在校慶式裏得到自己的同伴才拼死修煉的啊!”
艾莉卡也認真地看着她。
“我真的不需要同伴。你們是為了參加考試,而我只是為了參加校慶式。”麗說,“你們兩個還不明白嗎,一個人所需求的東西,未必要與旁人相同。”
“我當然明白……可是……”
露露還是有一點不甘心,但是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露露,算了。”艾莉卡摸了摸她的頭,“她有她的選擇和堅持。”
“而且,”麗回過頭,看着會場中那些有一搭沒一搭地搭讪着的學員們,“我可不認為這樣匆忙草率地找了一個同伴會比落單好到哪兒去。”
“說的也對……”
就在麗說這句話的時候,會場的某地正印證着她的說法。三個因為恐懼落單而拼命找同伴的新晉學員此時正因為“A勾搭了B而後又勾搭了C當做備胎,結果事情敗露”的事情而鬧得不可開
交,互相揭發着對方的老底。
“不管你将來的同伴是誰,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對吧,艾莉卡?”露露說。
只是恐怕不再有并肩作戰的機會了。麗這麽想着。校慶式一結束,我就将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在離開這裏之前,還有最後的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想到這裏,麗合上手中的書,主動開口了。
“關于上次‘這是什麽’的游戲,我好像有頭緒了。能再玩一次嗎,我想驗證一下我的答案。”
露露看了一眼艾莉卡,艾莉卡點了點頭;“就陪她玩玩看吧。”
“好吧。”露露說,“還是老規則。需要我再舉一遍例子嗎?”
“不需要了。”麗說。
“很有幹勁的樣子嘛!不過我不會輕易就讓你看破的。來,這是什麽?”
露露的手做出了一個“L”的手勢。
“這是我。”麗說。
露露撅着嘴,沒說話。
“我說錯了嗎?”麗問。
“算你對了吧。一定是誤打誤撞才對的。喏,這是什麽?”
露露比劃了一個“E”字。
“這是她。”麗指了一下艾莉卡。
麗已經明白了這個游戲真正的規則。決定對錯的并不是回答中的人名,而是回答中的“這是”。
換言之,對于剛才那個問題,回答“艾莉卡”或者“是艾莉卡”都是錯的。只要回答裏面出現了“這是”,就是正确的回答。不論是“這是艾莉卡”還是“這是她”,甚至“這是假面神偷”
“這是E”都是規則所允許的答案。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一旦發現了答案,就發現沒什麽神奇。
“……又被你猜對了!一定又是巧合!”
“不是巧合,我已經看懂了。”
“不行不行,我要用大絕招了。——這是什麽?”
出現了,那個手勢。
麗覺得喉嚨有些發幹。
露露的雙手呈現的是字母A,也就是代表安娜的手勢。
安娜,這個訊息是你所留下的嗎,還是無涯學海的其他人給我的路标?它的意義為何?
“咦,怎麽不說話了?”露露笑着問,“是忘記規則了嗎?”
麗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旁邊飲料吧臺的邊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潤了潤喉嚨,回頭向露露說,“我沒有忘——這是安娜。”
露露呆呆地看着麗,很久都沒有說話。
“怎麽,我答錯了嗎?”麗微笑着問她。
“不是的,你答對了……但是你為什麽哭了?”露露一臉擔心的表情。
麗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确實摸到了又濕又滑的淚水。
對啊,我為什麽哭了……為什麽會有眼淚?
她仰頭看着天花板。會場的天花板上用文藝複興風格的筆觸和色彩,畫着希臘英雄的傳說。奧德修斯,那名在對特洛伊的戰鬥中九死一生的英雄,為了回到妻子珀涅羅珀的身邊,逃離仙
女的誘惑,殺死獨眼巨人,最後終于到達故鄉的故事。
雖然仰着頭,淚水還是不斷地湧出來,最後連繪畫都模糊了。
安娜,為什麽你永遠跑在我之前,躲在我想不到的地方?
如果我早來一步,或者你晚到一步,你我就不會在這裏彼此錯過了,對嗎。
或許你和我将一道坐在“野貓的銀河”裏,你來給我玩這個叫做“這是什麽”的游戲,捉弄我,笑話我,如同在樹籬迷宮的時候一樣,你走在前面,然後跑回來嘲笑迷路的我。
如果能那樣的話,我将是多麽的幸福!
為什麽是現在這樣……
如果可以,我寧可選擇和你一樣沉睡在永無止境的長夜裏啊!
***
軸對稱的美麗花園中,各式各樣的百合花正盛開着。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穿着便服閑庭信步。就在這時,名為萊昂的屬下忽然穿過花園疾步而來。老人停下了腳步。
“柯裏昂閣下。今年的校慶式圓滿落幕了。”
“知道了。”
“但是有一名學員無故失蹤了,還帶走了配發的槍支……”
老人并沒聽他說下去。他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個方向。那個難以捉摸卻又令他自豪的高個子孫女艾莉卡正穿過花園向他走來,不一會兒就到了他的身邊。她将佩帶的手槍在手心掉了個兒,
主動遞給了萊昂,由萊昂将彈匣拆了下來,妥善保管。
老人看了一眼那把槍。并不是之前他給孫女配置的Sig p210,而是Sig Sauer p226。
“你的同伴怎麽樣?”老人問道。
“是個值得信賴的女孩。”艾莉卡說,“我和她交換了槍。”
原來如此。老人點了點頭。“不要寵壞她。”
“我不會。”
“聽說有一名A級生失蹤了?”
“是的。現場的椅子多了一把。但是我們都無法想起他的名字,名單上也沒有出現。”艾莉卡說。
“此事已經交托給彼特拉克了。需要加緊調查速度嗎?”萊昂插嘴道。
“如果查不出頭緒,就不必查了。”老人說,“只是一把槍的事而已。艾莉卡,下次帶你的同伴來見見我吧。她叫什麽名字?”
“露露·索爾達。”
“露露·索爾達。真是個好名字啊。”老人的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很多讀者不喜歡現在這個書名,所以趙愁城想請大家發表一下意見吧,好給我作個參考。如果有自己覺得合适的書名也請說說看吧。
☆、遲來一步的世界
2月3日。晴。
昨天晚上我抵達了這裏。遺憾的是我來得太遲了。這個地方已經完全毀滅,雖然大街上還可以看到文明的蹤影,但是那也僅僅是作為第四次科技革命的遺跡而存在。
現在我是在位于嘉富空十字街84號的安全據點寫這本旅行日記。從現在起,我将必須保持記旅行日記的習慣。一是為了記錄每一天的日期,以免自己在近乎靜止的時間之流中感到絕望。二是為了正在看這本日記的你。如果你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希望這本日記可以作為失敗的經驗給你作為參考。
因為不能确定你是否能夠看懂我使用的文字,在這本日記的最後一頁,我已附上無涯标準語西格瑪型字母表。如果在你發現這本日記時它是位于一個藍色的旅行包內,那麽你可以看看裏面是否有《非複雜無涯标準語常用詞詞典》。相信其中豐富的插圖能為你的閱讀提供幫助。
(以下為一副紅藍鉛筆繪成的背包示意圖,線條清晰,用鮮明的紅色鉛筆勾出了詞典的輪廓,标示詞典所在的位置。)
我抵達這裏的時候是2月2日的深夜,我降落在城市西北方的高速路入口上。從那裏看過去,整個城市都沐浴在繁星般的燈光之下。但是高速路上并沒有車輛與行人。那時我天真的認為這是一座有宵禁的城市。
有宵禁就會有巡邏,我覺得有必要先找一個借宿的地方。在陌生的地方深夜徒步行走不是好主意。在還沒有完全進城的地方,我找到了最近的一家亮着燈的加油站,想要給我的交通工具加滿油,順帶打聽哪裏可以借宿。可是,當我拿下油槍的時候,卻發現加油站的油箱已經完全空了,沒有一滴油。
加油站辦公室的燈光亮着,門卻從裏面上了鎖。我去敲門,沒有回應。但是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我從窗戶裏看到裏面有人在活動的氣息。
“真是太失禮了,就算不營業了也應該和顧客打個招呼吧。”
當時的我是這麽想的。
結果我做了多餘的事情——我用剛剛學的本地語裏的粗話,對着那扇門罵了兩句,就打算駛離這裏。但是我錯了。我剛轉過身,就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窗玻璃碎了。從那碎口中,我終于看見了裏面的人的面目。
那是我在這座城第一次見到活屍。
之所以立刻判斷出是活屍,是因為那絕對不是人類。因為腐爛而被粘液包裹着的手,散發着惡臭,向我的方向竭力伸展,遲鈍地揮舞着。
它的姿勢看上去很扭曲,因為它整個的身體都在往碎裂的玻璃窗上擠壓着,就好像試圖從這扇門中擠出來似的。它的面部已經腐爛,眼球少了一顆,頭頂不知怎麽竟然破了,一些地方已經可以看到骨頭。頭發卻沒有爛掉,濕噠噠黏糊糊地粘在臉上糊成一片。
因為它的身體被嵌了許多玻璃碎片,我判斷它應該沒有痛覺。這确實符合我所知道的活屍的特征。我的話既然可以引來它的注意,那麽它或許具有聽覺。這一點在我後來與活屍的接觸中被證實了。所以如果你遇到活屍,請務必注意此點。
活屍的動作協調性很差,所以我一開始以為它是絕不可能從那狹窄的窗口擠出來。但我又錯了。那條手臂以極為扭曲的形狀,竭力向我這裏伸展,抓撓。最後甚至從本體上撕裂了下來。斷掉的手臂就像離開水的魚類一樣在地上不斷地撲騰。被粘液覆蓋的表面不一會就沾滿了灰塵。
如果我沒快點逃走的話,活屍大概會從那扇窗戶裏出來,以将自己分解成一塊一塊的方式。
油箱裏面還有餘油,借助那一點餘量,我逃離了加油站。逃離很容易,因為活屍移動得很慢。不必要的殺戮只是浪費我的體力。
逃出一千米後,我決定使用RH緊急通道。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它故障了。也許是因為潤滑劑不足,通道的入口始終無法順利打開,警示紅燈一直亮着。以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我根本無法對其進行維修。接下來脫出的方法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完成這一次的使命——調查研究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評估災變發生的原因,并寫作分析報告——之後等待自動離開的時機。
于是我必須前往城市之中。既然如此,首要的任務是在城市中建立一個安全據點。針對本地活屍的特性,一個好的安全據點必須具備如下三個條件:
1.沒有活屍。
2.有能源供應與食物補給,能夠保證短則三天,長則半年的生存。
3.隔音,隔音,還是隔音。活屍對聲音有所反應,只有隔音良好才可以防止被發現。
4.方便自衛與撤離。
首先,學校、寫字樓與工廠是第一批被排除的。在正常的世界裏,數這三種地方的人口都相當密集,以學校為最甚。想必也是活屍大量聚集的地方。
同樣醫院也在被排除之列。醫院極有可能是最早出現活屍的地區。可以考慮找醫院去補充藥品,但是決不可以對它的安全性抱有希冀。
大型超市是必須要去一趟的。因為有充足的食物——如果沒有被亂民搶光的話。但是那裏的人口密度也不容忽視。說不定現在它的貨架和貨車上都爬滿了活屍呢。
大飯店裏同樣人口密度過高。小飯館敞開性太強,不利防守。警察局消防局與郵局作為公共事業機構,想必早已被亂民攻占,現在一定已經成為了空殼。至于監獄……還是不要想了。
民居的話,高層公寓因為太難撤離,絕對不在考慮之列。中小型別墅倒是值得一探。但是排查民居實在很難,不宜抱有太大的希冀。
最後我想到了一種地方。
——書店。
沒錯,就是書店。
書店通常是單出口的商店。為了安靜總會在建築時特別考慮到隔音效果。在活屍滿地走的情況下,躲在隔音好的書店中,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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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