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家庭教師9

柳川誠司比桂木桂馬預計來到學校的時間要晚,但柳川帶來的消息确實是桂木需要的,并且差不多肯定了桂木原先的猜測。

“獄寺隼人的母親是一位被寄予厚望的有才能的鋼琴演奏家，和他的父親交往相愛生下了獄寺,相傳待遇不是很好。由于黑手黨家族的規定,獄寺隼人自出生不久被接回家族,對外公開是正房夫人的孩子。”

“他的母親不能以獄寺母親的身份自居,連身為鋼琴家的将來也被剝奪,最後傳聞是被他父親所在的組織所殺。”即便是柳川，在打聽到這些消息時,也不禁皺了皺眉。

桂木桂馬沉下臉,擁有這樣悲傷的過往，産生心靈間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被組織所殺是怎麽回事？”

“在獄寺三歲生日的五天後，他的母親被允許前往所屬組織的深山別墅中為獄寺慶生，她的車在不可能發生意外的地方墜崖了。根據事後調查，沒有剎車的痕跡，當場死亡。”柳川誠司抿了抿唇，低聲道：“他八歲離家出走，或許是從什麽渠道知道了他親生母親的事。”

“這麽看來，他和他的家人有不可調和的沖突。”桂木桂馬用手摩挲着下巴，視線不由落在另一邊和沢田綱吉說着話的獄寺隼人身上，“這種私人問題，外人确實有些不好過問，必須要由他的家人親自給獄寺一個交代才行。”

“神大人，你的意思是？”柳川誠司不否認他之前對獄寺隼人的觀感并不太好，當然現在僅僅只改善了一點，能早點解決獄寺隼人的問題，他的協力者同樣可以輕松一些。

桂木桂馬眸光一閃，冷聲道：“關鍵在于他那位父親，既然獄寺的父親承認了他這個兒子，說明并不是不在乎他。當初獄寺小，他可以隐瞞所有事，如今獄寺成為叛逆期的不良少年，這些都是家人沒盡到責任。”

“柳川，還要麻煩你想辦法聯系到他的父親，不管用什麽辦法，讓他的父親把事實的真相告訴獄寺。”桂木桂馬擡眼看向柳川，臉上帶着篤定的神色，“這一點，你絕對做得到吧。”

柳川誠司點點頭，協力者對他能力方面的信任，比任何誇贊要實用得多。

“不過你要先确定他父親所說的事實在獄寺的承受範圍之內，不然一切都會起反效果。”桂木桂馬覺得黑手黨家族沒必要去殺一個毫無威脅的彈鋼琴的女人，真做的那麽明顯，不怕以後獄寺會對親生父親動手？身為名門，留下這麽大的把柄本身就有點不科學。說不定有什麽與傳言不同的內幕消息，要知道這種情況下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人物得以洗白，百分之十五的幾率人物表示并不知情、悔恨莫名，還有百分之五的幾率主角黑化……

“桂木！”山本武揮舞着手臂，向桂木和柳川招了招手，“柳川一來你就光顧着和他聊天了，我們組缺人你來不來？”

桂木桂馬這才想起他們是在室外上體育課，這次岡田老師換了新的花樣，讓他們在棒球場打棒球，這恰好是山本武的強項。

“我從來沒打過棒球。”桂木桂馬唯一能稱得上擅長的運動，恐怕只剩下籃球……

“阿綱也一起來吧。”山本武笑容開朗的說道，“你們還沒分好組，就到我這裏來好了。”

幸好獄寺隼人因采購炸藥出了學校，不然看到山本武對沢田綱吉熱情招呼的樣子，一定會再次吵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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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的棒球打的超爛，到我們組會導致我們輸掉。”

“桂木沒有打過棒球，難道我們還要重新教他棒球規則？一個新手怎麽看都不靠譜。”

與山本武身處同一隊的隊員們不禁讨論起來，全部表示出否決的意見。

“別這麽小氣嘛。”山本武一手搭上身邊隊員的肩膀，望着衆人說道：“只要我打的好些不就行了。”

一組的隊員面面相觑，看到山本武這麽說，語氣也軟了下來，“山本你這麽說的話，那就帶上他們。”

單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山本武在衆人之中擁有極高人氣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就算桂木沒有答應去打棒球，仍舊被那個笑容燦爛的人拽了過去。柳川仍舊是連老師都不會分配他運動的人，安靜的坐在場邊，沒有人敢多說他一句。

這場棒球比賽，山本武所在的隊伍輸了。即便桂木曾在游戲中玩過棒球，但這不代表他第一次打棒球就能做得多好，頂多是上手快些，盡量不拖累整個隊伍。而沢田綱吉打起棒球來，用慘烈都不足以形容。

相比之下山本武每一次揮棒都非常漂亮，隊裏面靠山本得了不少分。

“山本打的漂亮！不愧是棒球狂人！”男生這邊對山本武發出了陣陣贊嘆，觀戰的女生們更是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喊着：“好帥啊，阿武！”

山本武和沢田綱吉的待遇截然不同，就連桂木看來都覺得山本很耀眼，山本對棒球的熱情讓桂木總是不自覺的回想起青峰大輝對籃球的熱情，難道這就是運動的魅力？

桂木這邊還沒放松多久，坐在場邊的柳川誠司忽然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壓低了嗓音開口道：“神大人……”

一旦柳川誠司用這種嚴肅的表情看着他，桂木心裏就是咯噔一響，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剛剛驅魂探測器響了。”柳川誠司沒料到這個世界的驅魂會這麽密集的出現，或許有黑手黨的世界注定了不會平靜。

“是誰？”桂木桂馬打量着四周的人，不過是一場棒球比賽，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被驅魂附身？最近手上的幾條攻略路線都有了底，桂木對出現第四個驅魂暫時沒多大抵制。應該說，他似乎漸漸習慣了驅魂這種生物的存在……

“山本武。”

“什麽？”

桂木桂馬從來沒想過爽朗熱情、充滿朝氣的山本武會有被驅魂附身的一天，哪怕是現在，山本武還安慰着因打球不行被大家要求整理球場的沢田綱吉。桂木靜下心，走到沢田和山本旁邊，幫着他們一起打掃球場，順便觀察起山本武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對不起，山本，比賽輸球都是我害的。”沢田綱吉剛在桂木面前丢了臉，這時面上的紅暈仍沒有散去，“桂馬是第一次打棒球都比我強得多，我真是沒用。”

“不，阿綱你很厲害。”山本武揚起笑容，眼神有些深邃，“劍道對決、排球大賽，甚至是對上雲雀，阿綱你都贏了。”

“哎？”一提到雲雀恭彌，沢田綱吉随即拼命搖了搖頭，“山本你千萬別這麽說，要不是reborn，我根本沒辦法。”說着他看向桂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還好後來雲雀前輩沒有找麻煩，其實原先獄寺不去的話，什麽事都不會有。桂馬能和雲雀前輩正常交流，才叫真的了不起。”

桂木桂馬以前沒感覺到雲雀有多恐怖，今天差點被咬殺讓他點心驚膽戰，幸好reborn很強，那個自稱為沢田綱吉家庭教師的小嬰兒，絕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雲雀恭彌後來的行為讓他确認自己攻略有效，最重要的是reborn在雲雀面前展現出了可愛又強大的定義，這樣一來，只差最後一個事件就能看到結局。

“桂木也是。”山本武将目光轉移到桂木桂馬身上，感嘆道：“感覺沒有什麽桂木解決不了的問題，而我卻像個一根筋的笨蛋，只會打棒球，連朋友都幫不了。雲雀說我沒用是對的，就剛剛的比賽，都不盡如人意。”

桂木桂馬眼眸一亮，山本武直接說出自己的煩惱，這可比其他目标人物簡單得多，“山本，你的棒球打得夠好了，在運動方面，沒什麽人能比得上你。這樣的你都覺得自己沒用，那我和阿綱的比賽算什麽？”

山本武搖了搖頭，臉色暗沉了下來，眉宇間有些陰郁，“其實我最近打的不太好，不管怎麽練習，安打率在下降，防守都很混亂，繼續下去恐怕都進不了首發隊伍。”山本武知道自己其實有一點沒說，他和雲雀恭彌的戰鬥沒有盡力，為了棒球比賽保護身體，他對自己的身體看的比朋友要重。沢田這個平常懦弱的人敢和雲雀對上，本身就已經突破了自我，桂木桂馬更不必多說，他在雲雀身邊就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安危。

“我該怎麽辦？”山本武不禁呢喃的詢問身邊的兩人，他除了棒球好些，還有什麽資格和這些人在一起？

“我相信山本不會有問題。”桂木桂馬立刻回道，山本明顯是對自己産生了懷疑，這個時候他必須讓山本重新樹立信心，“因為有你在，我和阿綱才會這麽容易被隊員接受，你只要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好了，充滿笑容的山本，是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的人。”

“是啊，桂馬說的沒錯，我其實一直很佩服山本你呢。”沢田綱吉認為自己和別人的差距還很大，這些不是短短幾日就能改變的事。對上雲雀恭彌他不是不害怕，只不過當時腦子裏想着的都是保護桂木，保護朋友，所以才……

山本武彎起嘴角，笑容燦爛的張開手臂，圈住身邊兩人，“我明白了！”

在氣氛歡快的情況下結束了這一天，桂木桂馬對山本武的攻略并不擔心，接下來按照基本流程，好好為山本加油鼓勁就好。

但是……意外總是随時發生。第二天一早，桂木剛進班就看到一大群人向着教學樓的樓頂跑去。隐約聽到什麽‘山本要跳樓’的事，不用多問，旁邊的同學自動給他解釋起情況。

“山本昨天一個人留在學校練習棒球，好像把手腕弄折了！現在想不開，準備從屋頂跳下去。”

桂木桂馬額角跳了跳，最不會出狀況的人做出的事反而越是出人意料，發生跳樓這種特殊事件至少也要有點緩沖啊！他跟随着人群一同去往屋頂，那裏已經站了不少人，所有人都在勸着站在圍欄邊的山本武，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或許是山本在開玩笑。

“抱歉啦，我沒有在開玩笑。”山本武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同學，見到站立在一邊的桂木時，話語頓了頓，“被棒球之神抛棄的我一無所有。”

桂木桂馬聽到這句話不由緊皺起眉，他之前沒發現山本武這個天然，陽光，無憂無慮的人比他想象中要複雜的多。他并未上前阻止山本，桂木注意到reborn将沢田綱吉推了出去，跌坐在地的沢田開始和準備跳樓的山本進行交流。

桂木聽着沢田和山本武的對話，無非是山本武認為自己最近做什麽都不順，手臂又受傷，覺得不如一死了之來得好。沢田綱吉不是普通意義上勸山本武不要想不開，而是說出自己是個死到臨頭才會後悔的人，無法領悟山本武的心情，說完就準備離開。

這樣幹脆利落的行為，桂木桂馬不禁要為沢田鼓個掌，他的做法确實要比其他勸導有用得多。如他所想，山本武見沢田要走，立刻拽住了對方，失算是樓頂的圍欄年久失修，山本武動作一大，背部撞到圍欄直接墜落了下去，連帶着沢田都一起向着樓底摔去。

“柳川。”桂木桂馬轉過頭望向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身後的惡魔，“我們下去吧。”

柳川誠司不解的蹙起眉，目标任務發生這麽大的事，桂木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神大人，你是放棄攻略目标？”

“不是，這不過是個引子。”桂木桂馬走下樓，輕聲道：“從雲雀的校門口事件開始，到這個跳樓事件為止，我已經看到了結局。”若不是山本武的行為轉變的太過迅速，他不會這麽快的發現隐藏的通關關卡，這算是另一方面的意外之喜。

等桂木桂馬走到平地上，坐在地上的沢田和山本武正有說有笑，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發生的驚心動魄的墜樓事件。

沢田綱吉一看桂木來到旁邊，想起自己是光着身體穿着平角褲的造型，立刻站起身紅着臉跑向教室。有reborn在之後，他現在每天都會多準備幾套衣服放在身邊，随時備用。

“還好麽？”桂木桂馬走到山本武的面前，伸出了手，“跳樓的感覺怎麽樣？”

山本武轉開臉，一握桂木柔軟的手掌，站起了身，“哈哈，桂木你這是在諷刺我？我剛才一定是糊塗了，所以……”

“所以特意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放棄保護自己的身體？”桂木桂馬拉着山本武的手反問道，向着校園後面偏僻的樹林走去，“或許你該和我談談，你對自己有多少不滿？”

山本武臉上的笑容一僵，幹笑了起來，“我只是練習傷到胳膊，一時間覺得比賽不行，才像個笨蛋一樣自尋煩惱，怎麽會故意這樣？”

“故意？”桂木桂馬停下腳步，轉身凝視着山本武，“你确實是故意，那麽喜歡棒球的你，故意拼命練習弄折手腕，那麽重視比賽從而保護身體的你決定跳樓。你覺得自己比不上我和阿綱，或者說獄寺都比你強，被所有人稱贊的你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個勇敢又無私的人？”

山本武這回連笑容都維持不住，他完全沒想到桂木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要不是阿綱去攔着你，你真要跳下去？”桂木桂馬冷下臉，擡起手拽住山本武的衣領，将少年拉到了自己眼前，“被棒球之神抛棄？不如說是你自己抛棄自己！”

“桂木……”山本武第一次看到桂木桂馬這麽生氣的模樣，之前站在樓頂，他以為對方根本沒怎麽在意他。就像那些同學一樣，口口聲聲說希望他沒事，但沒有人靠近他。那些原本贊美他的人，是不是僅在表面說些客套話，其實知道他是個連受傷都要猶豫半天的懦夫。

“我很失望。”桂木桂馬松開手，低下頭悠長的嘆了口氣，“跳樓……我沒想到有一天我的朋友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說完，他背過身，腳步一跨便要離開。

“對不起！”山本武連忙拉住桂木的手臂，心中溢滿了後悔，“對不起，我太喜歡棒球了，我把棒球看得比你們更重要。獄寺他為了保護你，手臂受傷都不顧，阿綱他敢對自己非常害怕的雲雀動手，可是我卻選擇了一個最不會受傷的方式被雲雀打敗。”

“你和阿綱到了我所在的隊伍，我想要讓你們不用做什麽就能獲得勝利，可是力不從心，反倒讓其他人把過錯推到了阿綱身上，認為是阿綱在才沒能贏得比賽。你們安慰我鼓勵我，但這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差勁，為什麽我不能像他們一樣，竭盡全力的去保護朋友！”

山本武垂下眼，手上松了松，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他一時之間不敢去看面前的少年。對方猜透了他的心思，會不會真的放棄他？

“只要你想着朋友，不就夠了嗎？”桂木桂馬發出一聲輕笑，回過身，眼中滿是笑意，“喜歡棒球一點都沒錯，因為阿武你就是一個一心專注于棒球的笨蛋，這才是我認識的你。不會保護自己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笨蛋，首先你保護了自己才有能力去保護別人，等什麽時候你能受最少的傷保護最多的人，那就是你的成功。”

“一味的拼命是值得人感動，但聰明一點，朋友也會少擔心一點。比賽不是你一個人的比賽，靠你一個人是不夠的，你不需要為了失敗而自責……”桂木桂馬注視着帥氣的少年，輕聲道：“你早已是第一名了，在我心中。”

山本武心髒猛地一跳，看着桂木，面龐竟有些發燙，心髒像是泡了溫溫的熱水，有點抑制不住的想要擁抱面前的人。

“過一陣子應該就是棒球比賽，在這段時間裏，你好好養傷。”桂木桂馬拉着山本武向一棵大樹邊走去，彎下腰，從樹木背後拿出一根嶄新的棒球棍，“昨天看你拿的棒球棍有磨損，所以我準備了一個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山本武擡起沒有受傷的左手臂，板着桂木的肩膀，将少年推到了樹幹上。低下頭，此時雙眸中只能倒映出眼前少年的模樣，他一直知道桂木是個很秀氣可愛的男孩子，可是對這一個男孩子臉紅心跳的自己，已經不大正常了，“我的棒球比賽，你以後都能來看嗎？”

“嗯。”桂木桂馬側過臉，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

山本武彎下腰，眼中沒了任何猶疑，對着少年紅潤的唇瓣吻了過去。他或許再也找不到一個這麽了解他，為他費盡心思的人了。哪怕桂木不喜歡他，或者對他的行為産生厭惡的情緒，他都不想對這個人放開手。

山本武輕柔的含住桂木的唇瓣，身體半壓在對方身上，桂木桂馬為了顧及他受傷的手臂，動都沒有動一下。那張暈紅的面頰顯得極其可愛，讓山本武一瞬間有了一種想要把桂木從裏到外咬一口的沖動。這個吻并沒有深入，他只是在桂木的唇瓣上輕輕摩挲，不想自己太過沖動的舉動吓跑了對方。

桂木桂馬身體輕顫的握緊着拳，山本武身上清爽的氣息在鼻間環繞，加上山本這種摩擦的舉動，讓他嘴唇癢癢的想要立刻張開。他憋住了呼吸，直到一陣氣流刮過，從山本武身上飛快竄出了白色的幽靈，一離開山本武的身邊就想要向遠處逃去，可惜柳川誠司早在旁邊打開了拘留瓶。桂木趕緊推開了壓在身上的山本武，急促的吸了好幾口空氣。

山本武擡起手，摸了摸桂木的腦袋，湊到對方耳邊，低語道：“我會努力成長為讓你引以為豪的男人。”

桂木桂馬慌忙的咳嗽起來，“山本，你亂說什麽啊！”

“以後叫我阿武。”山本武隐藏起眼中仍未滿足的熱切，胳膊夾住棒球棍，左手緊扣住桂木的手指，牽着對方準備離開這個僻靜的地方。他擔心自己留在這裏，會再次忍不住親吻對方。可還沒走上兩步，腦中忽然一陣暈眩，沒了知覺。

桂木桂馬松開山本武，抹了抹嘴，急忙走出了樹林。等柳川誠司來到身邊，緩過神道：“接下來我要放幾天假，其他的攻略先緩緩。”到了這個世界精神就一直緊繃着，實在是受夠了接連不斷出現的驅魂，他要休息！

“是，神大人。”柳川誠司淡色的唇瓣微微抿起，低下頭緊跟在了桂木身後。現在的桂木和他一樣都在為了捕捉驅魂而努力，偶爾休息一下不是壞事。

當山本武從樹林裏清醒過來，已經過了上課的時間，他拿起自己手邊的棒球棍，疑惑的歪了歪頭，“我什麽時候買了新的球棍？”總覺得這比自己以前的棒球棍還要貴重，山本武握緊球棍開始思索究竟自己是在哪裏買了這個東西……

請了幾天假，等桂木受邀去往沢田家，猛然發現沢田綱吉身邊多了一些奇怪的人物。穿着奶牛裝、有着蓬蓬頭發型名叫藍波的小孩子，一頭胭粉色長發長相漂亮的女人碧洋琪，還有綁着一個朝天辮乖巧的五歲小女孩一平。

“我似乎錯過了不少事？”桂木桂馬看着在餐桌上跑來跑去的兩個孩子，對坐在旁邊沢田綱吉問道：“這是你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