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在天願作比翼鳥

大婚當日,紫荊城箭亭內,設宴六十席,京城朝臣,無一不到。

雍正也知自己這,衆都過于拘禁,開席之後飲了杯喜酒之後就回去了。

弘歷持着酒杯,噙着笑與來賀喜的應酬,眼角餘光掃過角落中的和福惠交談的弘晝,正好,兩相攜過來了。

“四哥,弟弟給賀喜了,這杯酒可無論如何都要喝啊。”弘晝單手持着酒杯,壞笑的看着臉頰微紅的弘歷說。

弘歷無奈的一笑,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不知為何,生性放浪不羁,做事出格,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哦,明知不勝酒力,他們灌就算了,還來插一腳。”話說如此,也還是一口飲了杯中酒,他對弘晝還是有幾分兄弟之情的。

“這大喜之日,不喝不像話啊,何況四哥之前一直潔身自好,往後跟四嫂一定恩愛有加的。”弘晝可是聽說了,這弘歷到現還是個童子雞呢,別說皇子了,這時候正常家的都有兒子了。

福惠一直淡笑着站立一旁,默默的聽着兩位哥哥相互揶揄。

弘歷忽然側頭看向他,眼睛裏含着期待,鼓勵的看着他。

福惠抿了抿唇,蒼白的臉頰少有的帶着紅光,近到弘歷身邊,一口飲幹酒液,被嗆的連連咳嗽。

弘歷微嘆了口氣,伸手輕拍了拍福惠的背,目光憐惜的看着自己這個這個身體孱弱的弟弟。

用手帕擦拭了下唇角,擡頭看着自己身着朝服的四哥,笑說:“四哥,今天是大喜之日,做弟弟的也只能借杯酒水以賀新婚之喜了。”

弘歷倒了杯酒,敬了敬福惠,爽快的喝下,倒過來示意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好好保重身體。”

福惠輕聲嗯了一聲,便不再做聲了。

弘晝一旁看的清楚,福惠的病是自娘胎裏帶出來的,自幼孱弱,身無二兩肉,是泡藥罐子裏養大的。生性敏感,又不受重視,更是不愛開口了。

比着幾個兄弟,可以說的上是個隐形,也就只有自己和四哥待他存着幾分兄弟之情和憐惜對他多加照顧。可惜調養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身體好上幾分。

想到這,弘晝又嘆了口氣。環視了下四周,見衆都喝得臉冒紅光,較為拘禁的幾都放開說笑了,轉頭對弘歷說:“四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也有些醉了,該去喜房見的福晉了去。”

Advertisement

弘歷點了點頭,也不推辭“恩,那這裏就交給們倆了,過兩天咱哥幾個再一起喝酒。”交待完了便作着不勝酒力的醉醺醺的樣子弘晝的攙扶下跟客們告辭,自然又是一番揶揄灌酒,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便往着喜房去了。

弘晝靠近門口的地方便告辭了弘歷回去應酬,弘歷帶着一身酒氣進了喜房,喜娘的引導下,掀開繡着交頸鴛鴦的紅蓋頭……

明月紅着臉頰,想看又不敢看的視線游移着。

弘歷溫和的看着被燭光映着春光滿面的新婚妻子,牽着她的手來到桌前,舀了個餃子遞給她,明月顫巍巍的接過來,小小的咬了口,羞澀的說“生的。”喜娘喜氣洋洋的說着千篇一律的吉祥話,然後就領着婢女們退出了喜房,将空間留給這對新,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門。

獨處一室,似乎連呼吸聲都被放大了,明月心撲通撲通的跳着,既害怕他做什麽,又期待着他做些什麽。然後,一陣腳步聲響起,一雙朝靴出現她低垂的視線中。

一只溫熱的手觸碰到她的下巴,輕輕的将她托起,順着力道揚起下巴,她終于清晰的看清他的模樣了,她似乎感覺到有什麽心中落下,輕輕的,想去尋又了無蹤跡。

“不用害怕,不會傷害的。”似乎察覺到她心中的拘謹,他的聲音充滿了安撫,笑容似乎更加溫和了。

她想,她已經嫁給了這個男,他這樣優秀,跟她幻想的一模一樣,明月忽然心定了,似乎一切都她的掌握中,她微垂着頭,嘴角的淺笑滿是自信和無所畏懼。

她伺候着他解開紐扣,沒有看見,頭頂之上,那個男笑容裏沒有一絲溫情,幽深的眼中暗藏着冷漠疏離。

寝室中門窗緊閉,隔絕了外面的喜樂喧嚣,黑暗中有兩個相互依偎着,沒有出聲,卻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散發出的和諧親密,沒有能夠插足的間隙。

吱嘎——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影鑽了進來,随着動作房門立刻又被關上了。

“四阿哥,您吩咐的小的都辦妥了。”一道有些尖細的輕聲喚着,只站門口不敢再往前。

“過來吧”沉穩的男音房中響起,等待着來的接近。

噗嗤——

火折子亮起,那準确的找到位置,走了過來。

“把東西放下。”

将手中的食盒與包裹放下,站到一旁舉着火折子照明。

弘歷站起身,打開食盒的蓋子,取出裏面的碗碟,一一擺桌子上,再将食盒放到地上。拆開包裹,把裏面的兩支龍鳳喜燭插好,接過那只火折子點亮龍鳳喜燭,又拎着包裹走到床邊,窸窸窣窣的一陣,又回來了。

“吳書來”

接到命令,吳書來清了清嗓子,叫道“一拜天地”

弘歷牽着琉璃站緊閉的窗前,盈盈一拜。

又叫“二拜高堂”

弘歷牽着琉璃面向皇宮的方向,盈盈一拜。

再叫“夫妻對拜”

側過身,兩雙含情的眼眸盈盈相望,無聲的默契讓他們同一時刻彎下腰,行完了這一生一次的喜禮。

“禮——成——”

弘歷滿眼都是掩不住的喜色,他伸出壓抑不了顫抖的手牽住琉璃的雙手,“琉璃,是唯一的妻。”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眼裏卻滿是歡喜。

琉璃柔柔一笑,翠綠的眼底氤氲着秋水般的潋滟流光。那一瞬間她的柔美可,讓心癢難耐,恨不能把她緊緊地禁锢懷中,攝取她的美好甘甜。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緊緊的将她擁到懷中,吻上那張甜美紅唇,追逐着,糾纏着那柔軟的舌尖,令她發出甜蜜的聲音。

吳書來弘歷摟住琉璃的時候就低下了頭,倒退着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他深深吐了口氣,有些沉重又有些安慰的苦笑。

他是四阿哥的心腹,自然是一心希望主子鳳凰騰達,對其可以說的上忠心不二。他被四皇子鄭重的告知琉璃的存的時候簡直就是不敢置信,甚至有些懷疑四阿哥是不是夢魇了說胡話,再得知這些是真的,被四皇子要求對琉璃報以相同的忠誠時,既感動自己被主子信賴,又有些擔心四阿哥是不是被妖精迷惑了心智,然而看到琉璃的那一刻,他就放心了。

風姿綽約、出塵若仙,秋波流轉間那雙異色的眼中,如秋水般的深情,只消一眼就能讓沉溺其中。兩眉宇顧盼之間,琴瑟和諧、伉俪情深,沒有誰能質疑他們的感情。

只是吳書來有些擔憂,看來四阿哥果真不是池中物,總有一天會直沖九霄,跟着這樣的主子的确讓自豪,然而這背後的黑暗時期,恐怕是極為艱難的。

嘆了口氣,吳書來又想着房內的兩,這算什麽。旁不論怎樣,成親都有花轎喜服,數不清的親朋好友送禮慶賀,每一句祝福的話都要想破頭,這對相愛至深,互許生命的愛卻只能偷偷摸摸買來喜燭一對,小酒兩杯,連紅蓋頭都沒有,只有他為他們鑒證婚姻,拜個高堂都只能遙拜皇宮。

吳書來守門口,一邊四周巡視一邊感嘆着。

唉……這世間怎麽都是好事多磨啊……

作者有話要說:開V了,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我會更加努力更新的!

我知道會失去一些讀者,但是只要還有讀者喜歡這文,我都會繼續學習怎樣寫出更好的文!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