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真情假意勿憂愁
絲竹的靡靡之音彌漫整個樓閣,男女的嬌笑嗔罵聲不絕于耳。
臺上身姿勻稱體态妖嬈的舞女緩緩搖擺着纖腰,眯着眼睛掃過一個又一個面紅耳赤饞涎的男。
香媽媽搖着熏着花香的羽扇,笑意吟吟的巡視着四周尋歡作樂的們,心裏樂的快要開了花。自從她跟着樓主來到了這天上間,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附小作低的讨好那些滿肚子肥腸的富商,只為從他們身上摳出幾兩銀子。
樓中的這些姑娘各個都是好手段,勾的這些男們跟只哈巴狗一樣,上趕着捧着銀子來。
這四位花魁更是個中好手,無數的臭男傾家蕩産也只為欣賞她們的一曲舞,也許趕着她們心情好了還能摸個小手什麽的。
更有那些個色中餓鬼,顧不得身份地位獻上金銀珠寶只求一席之歡,也不曉得想進幾位姑娘香閣的男都能排到京城去了。
瞧,這不就是一個麽。
香媽媽輕撇了下嘴角,收回眼神望向別處。
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與尋常歡客微異的中年男子眼不亂望從群中穿過,直往香媽媽這邊過來了。
這個中年男子樣貌一般,然而頭上本該是半瓢梳成一束辮子的頭發卻是半寸長的,長的倒是敦厚純善的模樣,卻被那一臉讨好急切給毀了個幹淨。
“媽媽,媽媽——”
香媽媽面露驚訝的轉身望向來,随即仿佛剛看見來一般揮了下羽扇嗔笑道“哎呀,是呀,李大爺……”
中年男子也不管香媽媽的動作,直接開口說“香媽媽,要心娘,想要心娘啊,今天晚上輪到了嗎。”
聞言,香媽媽蹙起了眉頭,“今晚吶……”猶猶豫豫的口氣真是讓李大爺心急如焚。
他毫不遲疑的從袖中掏出兩枚銀錠子,塞進香媽媽手中“夠不夠?夠不夠?”眼中濃濃的渴望竟叫不忍拒絕。
香媽媽瞧着眼前這位原先德高望重的慧德大師,捧着手中百兩銀錠子,心中萬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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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扇輕拍了拍手,幾不可聞的聲音卻令還調笑的男女們都靜了下來,只那琴樂不急不緩,一如往昔。見此情景,即使早已見過不下百次,香媽媽心中還是一笑,為這些臭男急色的表現。
香媽媽退後一步,從侍女手中接過托盤,遞到心娘跟前,心娘從盤中取過盤中繡着心娘二字的粉白帕子,眼角餘光清晰的接收到臺下男緊張的神态,心中平靜如水,臉上卻帶着三分笑,随意的掃視過臺下一幹等。
随着心娘眼光所到之處,每一個男都迫切渴望心娘的水眸停留自己的身上,又随着那目光的離去按捺不住的失望。
心娘看似随心所欲的目光卻暗中仔細觀察者臺下之,想到最近樓主關注的事情,心娘的目光停留了蘇州州同陳大獨生子,陳志耀。
心娘目光一直流連着久久不肯定下今次郎君,陳志耀早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天上間四位花魁,每日輪一位花魁,也就是正常的話四日才見一次客,每次點中的郎君都是由花魁本點選,選不上就只能趕着下次,更別說有時花魁心情不佳不願見客,身子不爽利的時候了。
所以陳志耀也只跟心娘有過一夜之歡罷了,可他卻迷上了心娘,每每只能臺下見心娘舞上一曲,每每與心娘四目相對之時,陳志耀總是心跳不已,耳鳴目眩,心蕩神馳的只想一頭膩死心娘懷中,然而不管他怎麽喂心娘着迷,日不思蜀,夜難眠,卻不曾再被心娘相中過。
一直不得機會再見心娘的他早已按耐不住掏了幾十兩銀子給了心娘的侍女丹丹,只望丹丹能為他心娘跟前美言幾句,讓心娘能夠和他見上一面。
此時見心娘望向他,心髒竟忍不住的狂跳起來。
心娘沖他微微一笑,揚手揮了揮手中的絲帕,自己卻是站原地一步都吝啬于向前邁。
陳志耀情不自禁的站起身,踉跄的走了兩步才穩住了步伐,不管不顧急切的走近臺邊,他只覺得他快樂的都快死掉了,連周圍豔羨妒忌的眼神都讓他喜不自勝。
心娘終于相中了他,魂不守舍的接過心娘揚下的手帕,他腦海中還只環繞着這件事呢。
陳志耀的書童見少爺的這番模樣,也知道他整顆心思都撲到剛剛離去的那位心娘身上了,只得自己動手掏出三百兩銀票交給心娘的侍女丹丹,一邊心疼着這麽一大把銀子這麽就沒了一邊又盯着丹丹不放,心中想着不愧是天上間,就是花魁身邊的婢女都這般貌美,就是府中的小姐也沒她貌美如花。
丹丹見他盯着自己目不轉睛,自然是知道這起子心中想着什麽,不過想一想也沒什麽,他們還不敢對天上間的動手。這樣一想,有些微怒的心情也開朗了,轉身之際還給了那傻小子一個甜笑,迷的這小書童心花怒放。
陳志耀丹丹的攜領下走進他夢中不知徘徊多少次的房門,他深深吸了口氣,只覺這房中的熏香都格外的沁心脾。
他望了望四周,只聽見有徐徐水聲自紗幔後傳出,陳志耀循着水聲走近,撩起微潮的沙曼,随着湧出的霧氣,活色生香的一幕就這樣生生闖入眼簾。
心娘倚浴桶中,從籃中撩起幾片玫瑰花瓣,輕輕撒入水中,殷虹的花瓣濺了水,色澤鮮豔,十分可口的模樣,心娘撚起一片,湊近了含唇中,品嘗那抹馥郁香氣,嬌豔欲滴的臉龐沁着幾滴水珠,迷蒙的眼神水霧中若隐若現。
聽見陳志耀的腳步聲,心娘嬌媚一笑,擡手撐着臉頰望向他,純真嬌豔的眉目如畫,唇角那抹微笑竟是妍麗逼。
“公子……真是,好久不見啊……”心娘故意嘟着嘴唇故作可愛的說道。
瞧着這一幕,陳志耀連連咽了下口水,壓下心中的燥熱,走近浴桶邊,也不看水波之下心娘那欲遮欲掩的嬌軀。
他蹲□子貼近浴桶,溫和的說道“嗯,是好久不見了,有2個月零3天了。”
心娘心中一滞,也不知是為了陳志耀特別的舉止還是他溫柔的話語,尋常歡客都會順勢打笑說想死了之類的。
不過幸好心娘不是臉龐看起來那般純真,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公子記得這麽清楚,莫不是夜夜思念心娘?”
這回輪到陳志耀心中一滞了,他的确是夜夜思念心娘,卻無法坦然說出口,若是對別的女,逢場作樂,無論什麽樣的調笑言語他都能夠信手拈來,偏偏是心娘他卻無法說出口。不僅僅是因為他心中充斥的羞澀,更是因為一旦說出口,心娘不當真,他會難過,心娘當真,那接下來他不知該如何應對了,他不是心娘的好歸宿。歡場玩玩便好,若真的娶回家,面臨的流言蜚語就能淹死。
所以他故作無謂的一笑,不語。
心娘見他如此,也不像讓氛圍徑自冷了下去,她擡起雙手,側着腦袋萬分可愛的說道“公子,心娘泡的身子都軟了,抱起來吧……”
陳志耀見她如此嬌弱可,不由心中一軟,伸手環過她腋下,抱着她直起身子就往飄揚着紗慢的床邊去了。
粉嫩的紗慢緩緩掩下,罩住了那姑娘笑意吟吟卻沉靜如水的眼神,罩住了陳公子溫和平靜的面容和那躁動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斷更這麽久。也沒有存稿,只能慢慢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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