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婉轉雙蛾遠山色
七月的江南,已經漸漸熱了。
這個時節很是忙碌,百姓們為了生計揮汗如雨的奔波勞碌着,也有些卻是無事生非,只為找些樂子。
這日,馮京祥百無聊賴的街上閑逛着,身後如同往常一樣綴着一溜兒的溜須拍馬的下。
馮京祥身為馮兆春正妻的老來得子,自幼便是捧手心怕摔了,含嘴裏怕化了,一家子老老小小寵的不成個樣子。
才學會了爬就弄個整個院子雞飛狗跳,早前就有個值班的丫鬟打了個盹,一時沒注意讓馮京祥出了院子結果給家裏養的看家狗給吓着了,這個丫鬟就給活活打死了,馮夫更是撂下狠話說若是小少爺有個什麽不适就要伺候的下賠命。
經歷了這事丫鬟下們自是吓得不輕,整天跟小少爺身後生怕他磕着碰着了,自己也就不好過了。
長大了點的馮京祥也不愧他調皮搗蛋之名,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調戲丫鬟,還掀過他老子馮兆春寵妾的裙子,吓的這位寵妾臉都發白了。
這位寵妾不甘受辱,便思索着報複回去,夜間一番雲雨之後,她眼一紅,哭哭啼啼的跟馮兆春告狀,直說的馮京祥對她有不軌的心思似的,指望着馮兆春能夠為自己出一口氣,也刺刺整日壓自己頭上的馮夫。
誰想到馮兆春全然不知自己小妾的心思,聽後反而大笑着說自己的兒子真是有自己年輕時候的幾分風采,讓自己懷裏的小妾氣的牙癢癢還得含笑應和。
別看馮京祥是名副其實的纨绔子,可他長的倒也真算的上面如冠玉,再加上那仿佛塗了蜜糖似的嘴巴最會甜言蜜語哄騙那一套,至今不知哄了多少個良家女子神魂颠倒的進了他的門。
幾年下來馮京祥陸陸續續也納了幾房小妾,外面還有不少私底下勾勾搭搭的寡婦小娘子什麽的相好,只是這地方統共也就這麽大,他馮京祥的名聲早就傳遍了衆耳朵,只是礙于他父親的官威無敢指責罷了,鬥不過還躲不過麽,但凡是有點姿色的姑娘,家中老夫兄長丈夫都要耳提面命,待家裏不要出門。
所以久未嘗鮮又喜新厭舊的馮京祥看膩了自己的那些女、相好,一點也不想看那些乏味的女争風吃醋,這才帶着自己的那些‘得力手下’出來逛逛,若是幸運也許還能弄個豔遇什麽的。
只是這風尚嚴謹,大街除了些上了年紀的大嬸也就只有個別家境極為困難不得不抛頭露面的良家婦女,長的還讓挑不出好。
越逛越沒勁的馮京祥心煩意亂的踹了小李一腳,罵道“個□的,還說瞧着美了,倒是說說哪個是美?是這個?”馮京祥指了指正賣包子的壯實的大嬸,“還是這個”又指了指賣香料的大媽,拍了拍恬着臉皮湊上的小李的臉“若是看上了直說嘛,何必诓家少爺呢,一句話少爺就幫讨了家進門。”一句話說的哄笑,甚至有起哄者說選個吉日娶了家進洞房好了。
糗的李全暗罵一聲狗娘養的,又讨好的說“哎喲的少爺唉,小李诓誰也不能诓您吶,小真的看到了個大美,那皮膚比您的漢白玉佩還白,比豆腐還嫩,水嫩嫩的,掐一把就能滴出水來,比天上間的四位花魁還要漂亮呢!”
馮京祥聽李全越說越神,直說的那美比天上的仙子還美了。天上間的四位花魁馮京祥是見識過的,甚至有幸捧過幾回場,真真是美若天仙,這李全說那不曾見過的姑娘比她們還美,馮京祥哪裏會信,只認為是李全說來讨好自己想哄賞錢賭兩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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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跟着馮京祥鬼混了幾年,可以說是馮京祥肚中的蛔蟲,見他雖不言語眼中卻滿是不以為然,怎麽會猜不到馮京祥對自己說的話是全然不信的。
可是那姑娘李全真的見過,也是真真的美若天仙,跟這位姑娘一比,那四位花魁簡直就是地上的野花家是天上的雲朵。
“少爺呀小說的都是實話,那美真的美的不像話,那花娘根本比不上家……”李全大字不識幾個,急的抓耳撓腮的也想不出幾句詞來形容那姑娘的美貌,正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眼光掃過一個身影,頓時一個機靈,眼一亮“少爺,少爺快看,就是那姑娘!”手指向馮京祥的身後。
馮京祥下意識的轉過身去,順着李全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淡雅脫俗的身影闖入他的眼簾,冰肌玉膚吹彈可破,夏季清涼的裝扮襯着苗條身形勻稱窈窕。
“嗡……”馮京祥大腦嗡的一聲,整個都呆了。
江南水鄉出美女,溫柔如水,嬌媚妖嬈,純真可的他都見識過,他以為再美的女他都見過了,他曾跟狐朋狗友們吹噓說最美的女他都品嘗過了,怕是皇帝的後宮也不過如此。
誰曾想女的美麗沒有絕對,他剛認為不會有比心娘蟲娘幾個花魁更美的,這一轉眼的功夫,一個絕美的女就出現了。
他從未體會過現的感覺,心跳的快要從喉嚨蹦出來了,渾身發熱的冷不丁的冒出了一身汗,他覺得自己動心了。
巴東有巫山,窈窕神女顏。
這樣的女子才能稱為神女吧。
“這裏的倒是欣欣向榮的樣子”就不知這繁華城鎮裏養出的官員有多腐敗了,弘歷搖着扇子巡視着街邊緊密的攤子,攤販不斷的吆喝聲嘆道。
“看,這簪子看起來挺漂亮,倒是個精品。”弘歷牽着琉璃晃到一個首飾攤子前,眼睛瞧見一支木質簪子就移不開眼了。
那通體黝黑的簪子夾一堆金金燦燦的首飾裏格外顯眼,簪子雖不是什麽名貴木料所制,簪頭也只簡單雕刻了三支梅花。每一朵梅花皆是大小不同形态各異,花瓣層層疊疊,細小的花蕊根根分明、清晰可見,可見雕工之精巧。
這小攤販一眼就瞧出這看起來一男一女皆是上等家的。瞧着那衣料順滑細膩的,他胡大友行商走販也有幾十年,算的上見多識廣了,袖口領口上面繡的花樣他甚至從未見過,可想這家有多富貴了。
富貴家出手一向大方,想到以前的那些夫小姐給的賞銀,胡大友不由熱切的招呼起來了“老爺夫盡管看看,這簪子是家父親手所制,家父是遠近有名的金銀匠,雕工也是極好的,這是家父最得意的一件。”
弘歷聽了胡大友的稱呼,心裏自是得意的很,輕咳了一聲,裝作不意的樣子說“照這樣的說法那家該是小富之家,怎麽淪落到沿街叫賣的地步了?”
胡大友聞言不由一愣,臉色霎時變了。
弘歷見狀有點茫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其實弘歷身為皇族,民間的情世故可說的上是一問三不知,像這種話他看來是極其平常的,然而胡大友看來卻是戳軟肋的話。
胡大友也是走南闖北見慣了的,瞧着弘歷的臉色也知道他是無意的,只是順口一問罷了,根本沒有瞧不起他的模樣,心裏剛起的一點想法也沒了,見此和身邊的姑娘都是極高貴的樣子,也有了說一說家裏苦楚的想法。
“哎,這位爺大概不是本地吧,叫胡大友,父親胡兵是遠近手藝最好的金銀匠,家裏本也是有些資産,富貴街有家小鋪面,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只是……”胡大友見弘歷點了點頭,擱下手裏雕刻的簪子,嘆了口氣訴起了苦水。
弘歷邊聽邊時而點點頭,讓胡大友有繼續說下去的欲望,看着胡大友如自己所願有越說越興的意頭時,一句有點油腔滑調的話忽然身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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