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喜歡什麽?

顧峰吻得霸道,不容拒絕地敲開了她的牙關,在她的世界裏到處留下屬于他的味道。

蘇酒兒一開始疑惑了下,很快被動變為迎合,手中的線不知不覺掉在了地上,雙手不舍地抓住顧峰的前襟。

顧峰的身子越來越往前傾,若不是蘇酒兒的頭被他禁锢着,她早就倒下去了。

等到蘇酒兒差點因親·吻而窒息的時候,顧峰這才戀戀不舍的從她的唇邊移開。

微張着紅唇輕喘着氣,蘇酒兒慌亂地垂下眼簾。

顧峰後退了一步,無意間落在她腳邊的線上,緩緩地蹲下身子,撿起線遞到了蘇酒兒面前,聲音染上了黯啞的情·欲,“線掉了。”

飛快地整理好情緒,蘇酒兒媚眼如絲地望了一眼顧峰,嬌嗔着,“都怪相公,我沒拿穩。”

顧峰耳朵尖微微泛紅,面色如常,鎮定自若的坐回了原地,伸手擺弄了衣服的前擺,遮住已經立/起的某處。

蘇酒兒拿着線轉身朝着床邊走去,心中莫名地慌了,估計她一開始沒做好親密的心理準備。

坐在床上開始準備劃線剪裁,蘇酒兒覺得有些的後悔了,剛剛如果兩個人的身子貼/在一塊就好了,她就能知道他那裏/有沒有反/應。

不過......

蘇酒兒偷偷摸摸地回眸的看了一眼顧峰,轉念一想,如果有反/應的人,應該不會這麽平靜地坐在那裏削/箭吧。

傍晚的時候,蘇酒兒總算是給顧峰做好衣服了。

“相公,”蘇酒兒捧着做好的新衣服,滿心歡喜地湊到顧峰的面前,滿含期待地望向他,“你來試試衣服合不合身,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改一下。”

顧峰将剛剛打磨好的長箭放到箭筒裏面,拍拍手,站起身,“我出去洗下手。”

蘇酒兒抱着衣服在屋門口等着,瞧見他進來,殷勤地将巾帕遞上去。

顧峰眼底閃過一抹暖意,随意地掃了蘇酒兒一眼,面上淡淡的,由着蘇酒兒幫他将外衣穿上。

蘇酒兒仔細的欣賞着顧峰身上的衣服,腳步圍着他踱圈,從不同位置看他身上的衣服。

“胳膊這裏會不會不舒服?”蘇酒兒擡手将顧峰的手臂擡起來,目光落在他的胳肢窩那,一臉認真地問道。

“正好!”

顧峰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酒兒松開握着顧峰的手,笑顏盈盈道,“那就好,我還擔心不合适呢。”

蘇酒兒嘴角的笑容輕凝了下,随即緩緩綻放,幫着顧峰将新衣服脫下來,順手疊起來,試探性地問道,“相公,你若是沒事的話,我能幫你刮胡子嗎?”

顧峰鷹眸微深,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想着推辭。

“相公,好不好嘛?”

她嬌軟的聲音,聽着就讓人心軟成水,顧峰有些不自在地應了一聲。

他從未刮過的胡子,長了就順手拿着刀子割短一些。

他就想不明白了,她怎麽就這麽想要他刮胡子呢?

沒了胡子,顧峰想想就覺得別扭,只是曾經答應過了。

顧峰坐在長凳上,瞧着蘇酒兒勤快地燒水為刮胡子做準備。

等一切準備就緒,蘇酒兒取來一塊濕巾帕,然後用豬胰子在他的胡須上鋪滿泡沫。

很久之前的男人們是不刮胡子的。

後來戰事爆發,皇上為了防止自己的士兵被敵人抓住胡子而受制于人,就下了允許刮胡子的聖旨。

有些人天生毛發旺盛,下巴脖頸全都長滿了胡子,做事不方便,也沒有媒人願意給他們說媒,自從聖旨下來,衆人紛紛刮胡子,不說長得好不好看,至少幹脆利落了,讓人看着順眼多了。

顧峰坐在原地,目光在蘇酒兒的臉上掃了一眼,喉嚨滑動了下,其實有胡子挺好的,只是一對上她那充滿祈求的眸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酒兒半彎着身,湊到顧峰的面前,手裏拿着小刀,“你別亂動。”

事已至此,顧峰一閉眼,狠心任由着蘇酒兒給她刮胡子。

蘇酒兒小心翼翼地将刀放在顧峰的臉上,輕輕滑動,就能看到許多胡子黏在刀上。

“疼嗎?”蘇酒兒擔心弄傷了顧峰,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未出嫁時,在家就見蘇父就是這麽刮胡子的,也沒試過,不知道會不會弄疼他。

“沒事。”顧峰睜開雙眸,對上蘇酒兒那雙不安的眼神,補充道,“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蘇酒兒唇角不自禁的揚起,接下來的動作就熟練了許多,認真自信地清理着他下巴地毛發,每剃完一刀,就拿着巾帕将胡子跟泡沫混合物擦掉。

過了許久,蘇酒兒總算是将他臉上胡子刮幹淨,用幹淨的水幫着将他的臉擦洗幹淨。

“好了。”蘇酒兒難以置信地望向顧峰。

顧峰被蘇酒兒看得有些不自在,涼飕飕的,伸手摸了摸,“有些別扭。”

顧峰察覺到蘇酒兒異樣的目光,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鷹眸深邃,“下次還是留着好了。”

“不用,沒有胡子挺好的。”蘇酒兒回過神,抿唇輕笑,“我很歡喜。”

顧峰墨眸深邃了幾分,站起身子,視線微垂看着蘇酒兒眼底閃爍地光芒,眸中笑意加深了幾分,“我去把水倒了。”

說着,顧峰彎身就去端盆。

“相公這點小事我來就好了。”蘇酒兒先一步的蹲下身子,勤快利落地将木盆端起來,率先出門倒水。

蘇酒兒的腳步聲愈來愈遠,顧峰走到梳妝臺的銅鏡前,伸手将銅鏡拿起來,這面銅鏡還是蘇酒兒陪嫁過來的東西。

隐約地能看到鏡中男人那張幹淨的臉,顧峰別扭地摸了一下下巴,沒有胡子,下巴就像是冬天在外面方便時露出屁股一樣涼飕飕的。

順手将鏡子蓋在桌上,顧峰将箭筒放回原處,順手拿出一條新亵褲。

蘇酒兒端着水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顏盈盈地望向顧峰,“相公,時候不早了,你先洗漱。”

“我去沖一下澡,你在屋裏洗就好了。”顧峰說着,拿着巾帕跟亵褲從蘇酒兒的身邊擦肩而過。

這人還真的是不怕冷,蘇酒兒這麽想着,笑着擡眼看了一眼顧峰離開的背影,其實他沒了胡子,整個人更加英俊,看着更順眼,也不知道他一開始為什麽非要留胡子。

蘇酒兒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将外衣脫下坐在床邊,想着等顧峰洗完澡再将那盆髒水倒了。

沒一會,顧峰就回來了,蘇酒兒瞧着他上半身濕漉漉的,頭發也洗了。

“你怎麽不擦幹淨?”蘇酒兒着急地從床上站起身子,快步走到顧峰的面前,順手拉過一旁的巾帕,“頭發濕了更容易着涼。”

顧峰太高了,蘇酒兒踮起腳尖也不過才到他的肩膀,擔憂地拽着顧峰的胳膊讓他坐在一旁的長凳上,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擦頭發。

她的動作很輕,就像是一根羽毛撩撥着他的心,不上不下,瘙癢難耐。

顧峰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屁·股,微抿了一下唇,“我自己擦頭發就好了。”

“你坐着就好了,下一次你白天在洗頭發吧,晚上對頭皮不好。”蘇酒兒習慣性地絮絮叨叨地說着,倏地話語戛然而止,好似想起什麽,手中的動作一頓,接着繼續手裏的動作。

她好像聽娘說過,男人最讨厭絮絮叨叨能說的女人。

蘇酒兒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她這樣是不是管的太寬了,萬一顧峰生氣了怎麽辦。

不安地給顧峰擦着頭,蘇酒兒覺得她應該好好的了解一下顧峰,畢竟這樣才能更好的讨他歡心。

“相公。”蘇酒兒唇齒間帶着些許的羞澀,聲音甜軟,讓人百聽不厭,“你平時除了喜歡打獵,還喜歡做什麽呀?”

“沒了。”顧峰簡潔明了地說了兩個字。

上一世,她曾經問過顧峰這個問題,那時他地回答也是這個。

蘇酒兒手下的動作更加的輕了,眼珠子随意地轉着,“那相公你喜歡吃什麽啊,我明天做給你吃?”

“都可以。”

顧峰式回答,這麽簡單明了的答案讓蘇酒兒有些惆悵,平時他好像對一切都淡淡的。

這麽想着,忽然間眼前一亮,蘇酒兒眸光越發的深邃,試探性地問道,“相公,你怎麽想起,到我家去提親的呢?”

蘇酒兒一直都很納悶,他們兩個人之前好像并沒有什麽接觸呀,顧峰為什麽會請媒婆去娶她,她也不曾見顧峰對她有多好,但是從酒樓地掌櫃子和夥計口中,她隐隐的感覺到,他對她好像是不一樣的。

顧峰墨眸緊縮,身子不自覺地僵硬着。

良久,蘇酒兒都沒有聽到顧峰的回答,疑惑地湊到顧峰面前,“相公你睡着了?”

“沒。”顧峰冷漠地聲音從一旁傳來。

蘇酒兒輕聲“哦”了一聲,她向來是個聰明的人,見顧峰這個樣子,心中明白顧峰是不願意說的,正要換個話題,就聽到男人淡漠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曾見過你。”

“啊?”蘇酒兒一聽,疑惑地驚呼出聲,為了掩飾她的驚訝,忙笑道,“相公以前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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