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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午後,數學課。

空氣悶熱,講課老師喋喋不休聲音催眠,姜鶴托着腮幫子昏昏欲睡。

自她半夢半醒之間,耳邊一直傳來奇怪的沙沙聲。

姜鶴勉強撐起眼皮看了看,詢問同桌:“言夏,你寫什麽呢?”

言夏捏着鉛筆,手肘下墊着一張草稿紙。她頭也不擡地回答:“沒什麽。”

姜鶴眯起眼打量着她:“你今天好像怪怪的。”

言夏筆尖一頓:“你多想了。”

她看上去與尋常無異,瘦小蒼白的身子裹在紅白相間的校服裏,厚重的齊劉海蓋過了眉毛,纖小的鼻梁上架着一只款式土氣的黑框眼鏡,顯得整個人木讷又孱弱。

姜鶴湊近看了看,猝不及防地伸手按住她的草稿紙:“讓我看一下。”

言夏的反應竟比她更快,一肘子猛地下墜,精準地壓在姜鶴的手背上。

姜鶴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睡意完全散去。

言夏愣愣地看着她。

手背被手肘壓得很死,疼痛尖銳地蔓延開。姜鶴抽了幾下沒抽出來,嘶嘶地吸氣,咬牙切齒:“快拿開你的手!”

言夏聞言像是才反應過來,嘴唇嗫嚅,聲音細如蚊吶:“對不起,你剛才吓到我了。”她很快松開手肘,不安地垂下頭。

姜鶴抽回手一看,手背紅了一片,酸疼不堪。

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言夏的力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剛才自己用力把手往外抽,竟然被壓制得紋絲不動。

明明是個弱不禁風的Omega……

姜鶴心有不甘,口氣變得咄咄逼人:“為什麽不肯讓我看?”

言夏擡起頭,黑亮的眸子透過玻璃鏡片,目光幹淨:“因為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呀。”

姜鶴盯着她:“不重要?那你瞞着我幹什麽?”

自己之前無論向言夏索要什麽東西,她都從未反抗過。

她不想丢了面子,便抑制住煩躁心情,像往日一般壓低聲音,語氣蠱惑:“小夏,我們不是朋友嗎?”

言夏看着她,抿唇沉默。

見她表情略微松動,姜鶴心中得意,忽然一道厲聲從兩人頭頂劈下:“姜鶴,你偷偷摸摸在說什麽東西呢?!不如上來替我講講?”

衆人的目光唰唰投來,姜鶴臉色一白,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講臺上,張老師正冷冷看着她。

衆目睽睽之下,目光有如利刃穿透,淩遲着她的神經。姜鶴頓時羞怯難當,手背酸麻陣陣,像是在提醒她方才遭受的一切。

姜鶴大腦空白,下意識道:“我不是有意的,是剛才言夏想和我說話。”

話音一落,周圍傳來幾聲口哨聲。

前排幾個人轉過頭,沖着後方做口型,表情嘲弄:有好戲看了!

高二F班是出了名的吊車尾班,按其他班級的說法,這班裏收納着一些心思不正的“歪瓜裂棗”,形如混社會的不良少年少女、無心學習的學渣、被塞進來混日子的富二代……林林總總,千奇百怪。因此,班級學習氛圍極差,考試名次常年在下游徘徊。

教數學的老師名叫張英,近幾年師範畢業,年紀輕輕資歷不高,卻喜歡擺譜,總戴着有色眼鏡,對成績好一點的學生十分偏心。

姜鶴平時表現還行,學習态度不錯。但言夏就不同,各科成績萬年倒數,不論怎麽考,年級倒數前五的寶座總有她的一席之地。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張英恐怕半信半疑,但言夏的情況過于特殊,沒幾個老師見了她會有好臉色。

反正在張英眼裏,成績差的學生總是沒有什麽人權。

果然,張老師看向言夏,劈頭蓋臉訓道:“你拉着姜鶴在說什麽?自己不想學,也不要打擾別的同學上課!”

一片竊笑聲裏,言夏慢慢地站了起來。

興許是不習慣被衆人關注,她的雙頰迅速漲紅,纖弱的指尖攥緊了衣袖,指節掐得泛白。

在張英的怒視下,言夏深吸一口氣,小聲而堅定地回答:“是、是姜鶴先找我說的話。”

姜鶴的手指猛地握成拳。

她威脅性地瞪了言夏一眼,言夏顫了顫,沒有回頭,瘦弱的身影盡量站得筆直。

差生給自己找的理由她見得多了,張英冷笑一聲,懶得再廢話:“行了,我也不管你到底有沒有說。”

“既然你表達欲這麽強烈,那就上來把這道題做了,”她有意停頓片刻,“做不出來就滾出教室!”

臺下昏昏欲睡的學生見狀清醒了幾分,各自抱着幸災樂禍、物傷其類的心态,幾十雙眼睛落在言夏身上。

五味雜陳,幸災樂禍的、憐憫的、冷漠的,應有盡有。

萬衆矚目下,言夏沒有再辯解,她低着頭将草稿紙夾在筆記本裏,抱起本子小步走上講臺。

她停在黑板前,背影很是瘦小,身體不好膚色便顯得蒼白,站在那兒就像是張風一吹就倒的白紙,羸弱不堪。再加上平時姿态不佳,總喜歡縮着身子,腰背伛偻,看了便有一種畏畏縮縮的懦弱感,惹人心煩。

言夏仰頭,認真看起黑板上的題目來。她個子矮,題又寫得太高,近距離看黑板高處便有些累。

張英叉着腰,沉着臉站在一邊。

這函數題不算簡單,她心知肚明,以言夏的成績絕不可能做得出來。之所以喊言夏上來,不過是為了活躍一下班級氣氛,清掉學生的瞌睡蟲,順便殺雞儆猴罷了。

安靜地等了幾秒,言夏還在看題,臺下人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其出糗,不知是誰喊了聲:“不會做就下來啊,別浪費大家上課的時間啦!”

頓時,前後皆是一片哄笑聲。

大多數人都對言夏看不順眼。

平平無奇、成績差、個性懦弱、存在感低……還是個Omega。

也就剩下家裏有錢這一優點了。

姜鶴聞言勾起嘴角,笑容譏諷。

張英并未制止,對言夏不耐煩道:“不會做就出……”

話音未落,言夏伸手從凹槽裏選出一支粉筆。

哄笑聲戛然而止,臺下被一片古怪的寂靜籠罩,只餘粉筆寫字時擦過黑板的聲響。

一分鐘不到,秀娟的粉筆字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題目下方。

看着一行行工整的板書,張英的臉色變了又變。

言夏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怯生生道:“老師,我做的有問題嗎?”

張英神色難看,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但沒找到任何錯誤。

她尴尬地輕咳,揮揮手:“……做得不錯,你回去吧。”

言夏點點頭,拍掉手上的粉筆灰,重新回到座位上。

怎麽回事?!

衆人面面相觑,皆從對方眼中看出驚愕,數道目光最終不約而同地落在言夏身上,探究地望向她。

言夏像是不習慣引人注目,受驚的刺猬似的縮起身子,眼神躲閃。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機械音:“叮咚!正面點數+20。”

言夏扭了扭發酸的脖子,拿起桌上的自動鉛筆,手指躍動,無意識地轉了個漂亮的筆花。

“才+20?會不會太少了點?”一掃方才的畏畏縮縮,她在腦海中懶洋洋地詢問道,“系統,你不是說有新人雙倍福利周嗎?就這?不會吧?”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的投喂和營養液……懶惰的我終于開文了(。)

丢個預收《輪椅與白月光》

文案:又名:前女友暴富後竟然把我包養了(x)

黑紅流量小花鐘虞,一朝深陷泥潭,黑料纏身,娛樂公司将她徹底雪藏。

走投無路時,前女友宋攸把她撿了回去。

鐘虞看着多年不見,正坐在輪椅上的前女友:這麽久不見,你腿怎麽瘸了?

宋攸:閉嘴。

在宋攸的幫助下,鐘虞從頭來過,披荊斬棘,憑實力拿下幾項大獎,一騎絕塵的演技和實績圈粉無數。

眼尖粉絲發現,鐘虞的應援會身份神秘,和鐘虞關系匪淺,似乎是個大土豪!

所有人都以為,大名鼎鼎的集團總裁——宋攸,只是一時興起收留了鐘虞,把她當做膝下玩物而已。

他們卻不知道,鐘虞是宋攸的求而不得,也是她的白月光。

很久以後,狗仔沒等到鐘虞被踢出宋家,卻等到了她們的官宣微博。

宋攸:@鐘虞全球應援會我小號,@鐘虞我前女友,也是我現任老婆

鐘虞轉發:謝謝大家,我和宋總在一起了=w=

前白富美尖牙利齒小太陽x脾氣陰沉偏執深情大boss

腿會好的!

破鏡重圓/娛樂圈/1V1/不虐

【文案待改(文案廢落下眼r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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