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3.寂寞的季節

跟孔雪吃飯的時候，我看她的表情一直不太對，總是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不知道她時怎麽想的，反正看到她這樣我都替她真是憋的慌。

“孔雪啊，你想說什麽，快點說吧，可別真把你憋出毛病了。我看你這眼睛瞪得，都快瞪出眼眶了，我可不幫你撿。”

“那個程老師，你剛屋裏那個男的，是不是叫栾正啊？”她最終還是張口了。

“對啊，”我點點頭，還是有點不明白，“怎麽了？”

“那個……”她湊近了點，很是神神秘秘地半捂着嘴跟我說，“那個栾正好像是同性戀，程老師你得小心點。”

“同性戀？”聽到這詞我心裏咯噔一下的，“怎麽了？你歧視同性戀啊？孔雪你這樣可不大好吧……”

孔雪急的趕緊擺手，嘟囔了一下嘴：“程老師，我真不是歧視同性戀，就是這個人的風評不是很好。據說他年紀輕輕的，就在隔壁市的交通廣播臺裏上位特別的快。都說他是跟某個領導有一腿所以……而且好像還做了人家的小三……”

“你怎麽知道？”對于八卦，我從來都是好奇心特別重的。

“我大學室友，我一好閨蜜，也是學播音的。畢業之後就應聘到了交通廣播臺，就在那邊跟着栾正幹，她跟我說的……他們臺裏都這麽評價這個栾正的，據說他只要看到男的長得帥啊，或者是有錢有地位的，都會貼上去……所以程老師，我是看你長得不錯，所以想提醒你一下，你自己稍微注意一下，我也是為了你好。”

說完，她的表情特別的無辜，讓我一時也不好多說什麽。

我只能回答她謝謝她的好意，我知道了。多的話，說不出口了。

想一想剛才見到的栾正的樣子，我倒是沒法把他跟孔雪口中的那些個傳言聯系到一起。不過，有些事一旦起了風言風語，我再評價這個人，也難免會戴着有色眼鏡。

第二天上了一天的培訓課，栾正就坐在我右手邊，孔雪坐在我左邊。

雖然昨天孔雪也提醒過我，但是這天再跟栾正坐在一塊，我對他也是改觀了挺多。

第一他長得确實挺不錯的，膚白腿長的臀翹的，放在gay圈裏應該确實是個很受歡迎的0號。二是他業務水平确實不錯，培訓老師在講臺上講着的問題，對他而言，好像都是很熟的內容。

後來又跟他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他的那個深夜檔節目竟然是他們交通廣播臺收聽率前三的節目，讓我對他一時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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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腦中搜刮了好久的信息，終于想起來我們領導之前開會的時候好像也曾經提過這個節目，說是個專門面對大學生群體的。那次開會就是講臺裏節目創新的，我聽過其中的一點片段，确實做得不錯。怎麽說，就是那種很青春的感覺，而且是自然的那種搞笑，不是什麽非要撓着你腳心逼着你笑的那種。

自此之後的好幾天裏，我和栾正從好室友的關系漸漸開始升級。他話雖然不多，但是性格不錯善于傾聽，我話多就夠了。

培訓的課程每天都很忙，所以我一天裏的時間大多數都是和栾正在一起的。

曾銳近來也給我打過幾次的電話，不過很不湊巧，時間上不是我在上課，就是晚上正在聚餐吃飯，所以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理他。只能偶爾發發短信，跟他調笑兩句。

他說我介紹給他兼職的活真的挺棒，不是太累，賺的錢也算可觀。又聊起了最近他們餐廳剛進來幾個漂亮的服務生小姑娘，長得還挺養眼的，他們那幾個一起幹活的眼睛都綠了。

你不找一個？我半開玩笑地說着。

他就笑笑，倒沒有直面回答我。

培訓課完了之後，培訓主辦單位還帶着我們在當地好好玩了幾天。什麽游樂場，爬山，還有逛動物園的，我這幾年沒有怎麽活動過的老筋骨，全被拉出來溜了溜。

最後一天的時候，我們被拉去泡溫泉。

泡溫泉的地兒在市郊，就在大山腳下，那個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讓我有種恍然置身人間仙境的感覺。當然，除了景，人也都挺不錯的。

在更衣室剛換好衣服，曾銳就好巧不巧地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接起電話跟他聊了半天，結果聊着聊着就忘了時間。我看了看周圍，那幾個其他電臺的哥們都走了，我正想着是跟曾銳繼續聊還是改日再聊，栾正就從後面拍了拍我，直接把我給吓了一大跳。

“程老師，一起去泡溫泉吧？”一個溫柔的男聲就從後面飄了過來，真別說，他聲音還挺好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點小感冒的關系，帶了點鼻音，還挺性感的。

“等一下啊。”我扭頭剛跟栾正說了一句話，就看到剛才的電話被曾銳給挂斷了，一時讓我有點莫名其妙的。

我趕緊給他發短信：怎麽突然挂電話了？

他倒是很快回我：信號不太好，你去泡溫泉吧，我還有事。

我揣摩了一會兒，還是有點摸不到頭腦。但是溫泉的誘惑實在是太大，我就直接把這事都抛到了腦後。

進到了池子裏之後，大概是因為有孔雪之前“泡溫泉的都是大爺大媽”的流言在墊底，在池子裏看到了好幾個小帥哥，對于我來說倒有點意外之喜。

不過偷看了好幾眼之後，我倒覺得果然還是曾銳最好看。當然，旁邊的這位栾正也不錯。然後心裏不禁有些惋惜，這好好的一個小0，非得做人家有婦之夫的小三是鬧哪樣啊，還不趕緊走上正途啊……

不過我跟他其實也沒有多熟，好多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泡完溫泉的這天晚上，我們被培訓單位的人拉着一起吃了一頓的散夥飯。飯很好吃，人很不舍，最後導致當晚我稍微有點喝多了，但是還不至于到爛醉如泥的地步。

栾正也喝多了，反正最後我倆就是互相攙扶着回到了房間裏。

然而，當時的我還是沒有料想到後來的栾正的戰鬥力會有多強……

剛進到房間一關門，我就被栾正直接啪叽貼到了牆上了，然後一張大臉就出現在我臉正前方幾厘米的位置。

我趕緊推開他。

還好我手快，要不直接就被強吻了，我還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就跟人搞上，明明是說好的誠摯的室友情啊！

結果他來了一句，程老師，別裝了，我早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

怼的我有點說不出話了。

後來他就開始上手了，然後我也上手，本來一場疑似的打炮事件，被我搞成了一場拳王争霸賽。

最後的賽況很不好看，我倆雙雙負傷。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在他的雙手挑逗之下，我是有點感覺的，然後很不争氣地硬了……後來腦子裏争先恐後地冒出了許多個曾銳，雖然他現在也沒有跟我在一起吧，但是我還不想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跟別人發生點什麽。

于是我只好很正義淩然地拒絕了他。

最後我們還是坐在桌邊很心平氣和地談了談。

他說剛才是他喝多了，讓我不要介意。

我只好嘴上說着不介意，心裏把他罵了千萬遍。

後來，他又給我來了一個可憐的，說我長得像他的前男友。搞的我在心裏想直接拉黑他的手也下不去。

後來我又一想，反正他又跟我不在一個城市的，有些事也不用搞的這麽撕破臉的。朋友多了路好走的，我就把他當成一個比較不一樣的朋友，說不定以後還有能用上的時候。

所以最後的最後，我的通訊錄裏還是留着“栾正”這麽一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陶喆《寂寞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