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攻勢

由于我昨天的晚到家加上我編的謊言已經讓二姐很生氣了,今天我并不打算因為墨言這個家夥的事情而再度晚到家。

于是,我投降了。

我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扶額:“随便你怎麽樣,我現在只想回家,二姐還在家裏等我。麻煩你趕緊送我回家,墨言先生。”

墨言糾正我:“是墨言,不是墨言先生。”

我揮了揮手,不耐煩道:“怎麽樣都好,總之趕緊送我回家,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墨言并沒有動,他看了眼我:“那麽我的話你同意了嗎?安繪。”

同意?同意給鬼啊!天曉得墨言到底哪裏抽風了,居然越來越有紳士風度,也不對我動手動腳了。我可不會相信這是許願機的功勞,絕對不會!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要追求我嗎?追求好了,我給你追求行了吧?你現在馬上給我開車!”

反正只是追求而已,最後是不是選擇他也未定呢。

不對,話說回來,我不可能考慮他的啊!

差點被他給繞進去了。

聽到我的話,墨言看起來十分開心,他摟住我的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安繪,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我:“……”

噢,真見鬼,這個男人哪裏看出來我-喜-歡-他-的???

太過自戀真的不可取啊,墨言先生。

我真慶幸,墨言是開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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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走來的,又在路上和我磨蹭這麽久的話,二姐大概會想報失蹤人口了。

拖着疲憊無比的身體爬上樓梯,我有氣無力的敲着門:“二姐,開門……”

二姐本來還想無視我的,在看到我和一條死魚沒啥區別的時候,她皺了下眉:“又玩瘋了?不是已經和你說過要節制點嗎?怎麽又不顧你自己的體質亂來了?”

我揮了揮手,打了個呵欠:“這次不是。”

二姐檢查了下我的衣物,疑惑的看着我:“衣服很幹淨啊,沒有出去玩的話,怎麽這麽晚回來?”

我翻了個白眼:“我遇到墨言了。”

二姐一驚,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她卻毫無所察,聲音帶着顫抖:“安繪,你是說真的?”

我點頭,苦笑:“二姐,你放心吧,他這次有些不正常,我們無視就可以了。”

二姐一愣:“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不正常?他能夠強吻兩年年的你,有正常過嗎?”

好吧,墨言,你的戀童癖已經家喻戶曉了。這可是你自己活該,怪不得別人的喲。

我想了下,組織了下語言,對二姐說:“墨言那個家夥……說要追求我。”

二姐傻了,她喃喃道:“他難道是真的喜歡你?那我兩年前不是很冤枉嗎?”

“本來就是。”我嘆了口氣,安慰二姐:“爺爺根本什麽都不懂,墨言認準的東西還真的沒有放棄過的。所以……我要琢磨着怎麽和墨言他交鋒了。”

二姐拉過我的手,擔憂的看着我:“安繪,要不……我們還是搬到別的城市?”

我呆滞了下,搖頭:“二姐,在現在這個節骨眼,我們不能做出激怒墨言的行為。至少他确實做到了,和普通人一樣的追求我。”

“我想……”回想起墨言今天的異樣,我又說,“他暫時不會有異動才是。可是如果我們再度逃跑的話……可能真的會惹火他。”

“安繪……你要小心。”二姐眼神有些複雜,“墨言他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不簡單啊。你,要小心。如果實在不行,就铤而走險吧。”

我慎重的點頭,摸了摸肚子:“二姐,我餓死了,能不能先吃飯啊?”

二姐笑罵我:“你這個吃貨。”

我無辜的看着二姐,兩手一攤:“二姐,話不是這麽說的。正所謂名以食為天,鳥為食亡嘛~”

“知道啦,你個貪吃鬼。”

我嘿嘿一笑,看着二姐走進廚房為我燒飯。

吃完了晚飯,洗漱完畢,我仰頭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的違和感。

是的,違和感。

今天的墨言給我一種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覺,今天的他,讓我實在是無法将兩年前的他聯想在一起。

兩年前的他對看中的人事物都勢在必得,不惜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底線,讓我無法也不敢去違抗他。雖然最後我還是逃跑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全程跟蹤,只不過打算等到時機成熟了才露臉。

恍惚間我想起了墨言曾經所說的話,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對那句話嗤之以鼻,現在在看到墨言這個樣子之後,不得不開始認真考慮起來他的話意思了。

那個時候墨言怎麽說來的?

【安繪,我們是一樣的。我已經活得太久太久了,有些事情比你看得透徹。我們和普通人是不會有未來的,許願機的宿主只能和宿主在一起。現在的你或許不懂,但是以後的話……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墨言所說的以後包不包括現在呢?如果包括的話,我依然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坐直了身體,我仰起頭。

“宿主只能和宿主在一起……到底是什麽意思?”

糾結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我第二天頂着兩個熊貓眼進入了教室,看到了我的黑眼圈,同班同學都是一愣一愣的。

只有黃蓉帶着暧昧的笑容,湊在我的耳邊說:“哎呀,看起來墨言床上功夫很了得啊,讓你一晚上沒有睡啊……”

“黃蓉……”我輕喚自己的朋友,見她看向了我,我對她露出了牙齒,陰森森道,“晚上陪我練習哦,記住了哦……敢逃的話,後果你知道的。”

“不,安繪,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只不過希望你幸福而已啊!”

我将書包給放在桌子上,沒好氣道:“你得了吧,又不是我的母親,而且……我才十七歲,關心我的幸福?啊哈,見鬼去吧!”

“安繪——”

我不理黃蓉的哀嚎,将書塞進臺板裏,卻意外的發現了臺板裏已經塞滿了東西。我疑惑的将塞在臺板裏的盒子給取出,打開一看,頓時臉黑了。

看到我盒子裏的東西,黃蓉怪叫一聲:“哎喲喂,安繪,玫瑰花啊!”

我瞪了她一眼:“你太吵了,誰都看得出這是玫瑰花。”

見我不為所動,黃蓉又拖長了音調:“是-玫-瑰-花-喲~”

我撩起袖管,朝着黃蓉露出一個比較友好的笑容,不過是帶着呲牙咧嘴類型的。

“親愛的黃蓉,我很期待放學之後的練習哦~”

哪知道我的威脅對于黃蓉根本沒有用,她對着我搖了搖頭,豎起一根食指搖晃着:“安繪,打擾別人約會會不得好死的,我還想活久點,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什、什麽?你給我等等啊喂!把話說清楚再走!”

眼看着黃蓉打算溜走 ,我急忙拽住了她的衣服後領,将她給扯了回來。

黃蓉怒視我:“我不打擾你約會,你也不要打擾我約會可以不可以啊?”

我微笑着回答她:“不可以!”

黃蓉氣勢洶洶的看着我,霸氣十足的往桌子上拍了一下:“安繪!”

“什麽事情?”我依然微笑着。

“單挑!”

我輕輕挑眉,嘲諷的看着黃蓉:“到時候可不要哭了哦。”

黃蓉氣呼呼的怒視我:“誰哭誰就是小狗!”

“很好。”我把盒子蓋子給蓋起來,随手往垃圾箱裏一丢,拍了拍手,對上黃蓉不可置信的目光,“走吧,我們去單挑~”

十分鐘後,我一個人回到了教室裏。

一個轉來的同學詫異的看了眼我:“安繪。”

“嗯?什麽事情?”好吧,我真的不太記名字,眼前這個轉學生的名字,我總是忘記。不過為了不傷及這個年齡的孩子的自尊心,我就不喊錯名字了。

他指了指我身旁的空位:“你不是和黃蓉一起出教室的嗎?”

“是啊。”

“那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他走到教室門口,卻看到外面空無一人,于是便問我,“黃蓉呢?”

我露齒一笑:“手下敗将的話……自然是在醫務室了。”

我這話一出,原本圍觀着我這邊的人全都齊刷刷的收回視線,開始做他們自己的事情。

我雙手環胸,斜睨轉校生:“還有事情嗎?”

就在我話音落下的同時,轉校生說了聲“沒有”立刻消失在了我面前。

掃了眼喜歡看熱鬧的同班同學,我嘆了口氣。

這個年紀的學生……真的是青春過頭,讓我望塵莫及了。

在上課鈴還有幾分鐘就要響起的時候,臉上滿是膠帶的黃蓉回到了教室裏。在看到她之後,幾乎是所有的同學都将視線移到了我這裏然後又迅速移開,吵鬧聲再也沒有,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黃蓉在我身邊坐下,哀怨的看着我。

“安繪,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啊,你就不能稍微溫柔點對待嗎?”

我清理着手指甲,頭也不擡的回答她:“說要決鬥的人是誰?說要單挑的是誰?”

黃蓉不響了,扭過了頭。

見她這樣,我又不好懷疑的笑了笑:“黃蓉啊,剛剛是誰說哭了就是小狗結果又哭了的?那個人是誰啊?”

“安繪!”黃蓉猛然間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就不能不落井下石嗎?好歹也是好朋友啊。有你這麽做的嗎?”

我不在意的聳肩:“每個人都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這是很簡單的道理。”我拿起水杯,站起身,“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別把話說出口。以後,說話的時候,最後經過大腦思考之後,确定應該說了再說出來。”

“安繪,你總是這麽老成的話,會沒人要的。”

我撇了撇嘴,用棒子攪拌着被子裏的可可粉:“反正就算沒有人要,我也能夠自己養活自己。有沒有那一個人有什麽區別嗎?”

黃蓉呲牙咧嘴着摸了摸臉上的傷,同情的看着我:“那個要追求你的男人真可憐,在你心目中男人居然可有可無的嗎?”

我不甚在意道:“他根本不可憐,我早和他說清楚了,是他一直糾纏不清,那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我更加同情他了,明知道你這樣糟糕的性格,還在努力的追求你。”

我手上動作一頓,抽了抽嘴角:“說起來,黃蓉,為什麽我臺板裏會突然間多出一個盒子?而且裏面還裝滿了玫瑰花的?”

見我看向她,黃蓉立刻轉移的視線,摳着耳朵:“啊,安繪,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次!嗷——快松手,耳朵要被擰下來了啊!”

我猙獰着臉,擰着某人的耳朵,在她耳邊溫柔的說:“親愛的黃蓉,怎麽樣了?聽得到我的話了吧?”

黃蓉狂點頭:“我聽到了,安繪。”

“所以——”

“好啦,是那個叫做墨言的男人讓我放你臺板裏的。”揉了揉耳朵,黃蓉抱怨,“這麽好的男人,給你真是好可惜。你個暴力狂!”

墨言,又是墨言!!

真是陰魂不散啊!

看起來不想個辦法對付墨言的話,我遲早會精神衰竭啊。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這文終于開始走純情的言情路線了【甚

可喜可賀【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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